天風大陸的民暴由綠城領頭,緊接著到清水城,由南向北,由綠城為中心,以迅雷不及掩子之勢橫掃天風大陸。來勢之快,之猛,超出所有人的預計很想像。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數十個城鎮受到影響而發生規模最來越大的民暴,沒有有知道下一個城鎮是哪,但是可以肯定,這場風暴絕對沒有那麼快結束。
這一次的民暴與以前完全不同,以前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暴發,都一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而這一次完全沒有組織,甚至連參與者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在下一分鐘就是名暴的發起者和執行者。
更可怕的地是這一次的民暴完全沒有目標性,並沒有一個得到確定的敵人。不但是地富人有錢人受災,窮得吃不地起飯的人也同樣被捲入其中。
這是努火的宣洩,十幾年的戰亂讓所有活著的人都心藏壓抑,看不見希望的世道讓他們心中怒火越來越大,每個人都像一個汽油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
天風大陸的形勢從來沒有那麼嚴峻過,連空氣都變得低沉了……
龍城,胡憂已經回到了這裡,此時他正跟手下幾大將領在開會商議當前的局勢,朱大能也來了,他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傷,傷勢雖然已經好轉了不少,臉上依然慘白,暫時無法再上戰場。
「現在的局勢已經脫離控制,大家都說說看。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當前的混亂。」
胡憂邊說著,目光邊在眾人的身上移動。良久沒有人開口,在場的雖然都是殺場老將,但是這樣的局面他們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誰都知道。再這麼任暴民事件發展下去,整個天風大陸都將陷入一場更加可怕的地災難之中。幾十座發生暴亂的城鎮,幾乎已經盡毀。當心中的怒火發洩之後,當暴民冷靜下來之後,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將要面臨的是比之前更加艱難的日子。
秦明沉吟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暴民……」
秦明的話只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胡憂看了他一眼,接話道:「你是在擔心有心人會利用這股力量來打擊我。」
胡憂點出了眾人擔心的問題。以綠城為例,那裡會發生暴民情況,是因為九州河改道讓他們無水可用,生活艱難無以為濟。而同樣受到九州河改道影響的城鎮不下百座。當他們意識到今天的困難生活都是胡憂給他們帶來的,他們就會把矛頭指向胡憂,到時候胡憂就會變成過街的老鼠,真正的全民敵人。
「我們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紅葉說得非常的肯定。
在坐的,也沒有誰希望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局勢已經失控,這事並不是紅葉不希望它不發生就可以不發生的。別的勢力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現在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王憶憂一定已經看到了這事對他的有利之處,他絕對會借此機會打擊胡憂。
事實上。換了胡憂,也同樣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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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安。這座改變紫荊花王朝命運的城鎮,在過去的幾十年間,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它在戰爭中的重要程度,和它的名氣完全不相符。
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式,因為王憶憂的到來,它用不了多久就會再一次被世人矚目。王憶憂知道那不會太久,而蕾娜塔也知道那幾乎已經是必然之事,這麼好的機會如果王憶憂都不懂得去把握,他別說是胡憂鬥,連坐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胡憂的日子要難過了。」蕾娜塔歎了口氣。如今的漢唐帝國局勢讓她想到了當年的紫荊花王朝。胡憂在小長安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打擊,但是他今後受到的打擊一定來自小長安。
艾薇兒沉默不與,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對胡憂的恨是因愛而來,沒有愛就沒有恨。她現在雖然選擇站在了胡憂的對立面,但是看到胡憂的日子過得不順,並不會讓她開心。
「浪天的時代廣場真是胡憂的一大敗筆。」艾薇兒喃喃自語著。對胡憂的時代廣場規劃,艾薇兒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心裡清楚,胡憂之所以要建時代廣場,完全是想讓老百姓的生活過得更好。雖然時代廣場給整個天風大陸帶來了巨大的影響,一座大陸最大的城鎮永沉河底,幾百萬的老百姓失去生命,數不清的老百姓因為九州河的改道而改變一生的命運,可胡憂的本意絕對是好的,這一點艾薇兒可以肯定。
「不錯。」蕾娜塔完全同意艾薇兒的話。如果不是浪天的災難,胡憂的漢唐帝國絕對不會那麼快就急轉直下,而胡憂當年為了為士兵的親屬日子過得更好,能有更多時間和家人相處而把士兵親屬都遷移到浪天的做法,正是讓不死鳥軍團崩潰的跟本原因。
無論是時代廣場還是讓士兵的家屬搬到浪天的決定,胡憂都是為了老百姓好,而之後收到的回報卻是重沉的打擊。
時代廣場引起九州河決堤,洪水毀掉了浪天城和近乎所有軍團士兵的家屬,士兵因家屬的慘死而恨胡憂,這是一個惡性的可怕循環,牽一髮而動全身,直接影響整個天風大陸的生存和發展環境。
現在,就最是蕾娜塔也不能定意胡憂究竟算是好人還是惡人。是他一手統一了天風大陸,也是因他而給天風大陸帶著更回可怕的災難,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好或壞可以劃定的。
聊了會關於胡憂的事,艾薇兒和蕾娜塔的注意力轉到了自己身上。她們這次來小長安可不是來玩的。
艾薇兒部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我已經發出了暗號。不過能有多少回應,我現在也不清楚,應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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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次是老天幫我們,還是胡憂不走運?」王憶憂今天的心情很不錯,老話說得好,亂事出英雄,現在天風大陸已經亂得足夠迎接英雄降世,而王憶憂就是那個亂世的英雄,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耗子問道:「少爺,現在人人都知道。只要稍加引導,暴民的怒火就會沖胡憂而去,你為什麼並沒有那樣做呢:」
王憶憂看了耗子一眼,反問道:「你知道『忍』字怎麼寫嗎?那上邊是一把『刀』。下邊是一顆『心』,心上插刀視為『忍』,也就是說,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不是快樂的事。
既然不快樂。人們為什麼還要忍下去?那只是因為時機還沒有到,時機沒有到的時候,就算是再困難,也必須得忍下去。」
耗子想了想道:「你的思意說是說。現在還不是把矛盾引到胡憂身上的時候?」
王憶憂點頭道:「不錯,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我要讓這股憤怒變得更強一些。直到可以一舉毀滅掉胡憂的時候,才是釋放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那個時候?」耗子已經有些明白王憶憂的意思。不過他又有更多的新問題。
王憶憂冷笑道:「等它足夠大到我到感到害怕的時候,也就是時候了。我讓你找的人,你都找好了嗎?」
幾天前王憶憂讓耗子想法找些地痞流氓,潑皮無賴之類的人。耗子不知道王憶憂要這些人來幹什麼,卻按王憶憂的命令去做了。
「已經按你的吩咐,地到不少,您隨時可以見他們。」
王憶憂搖頭道:「我就不需要與他們見面了,你這樣,給他們錢、女人、美酒……總之他們想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然後讓他們給我去曼陀羅各城鎮去,特別是那些受九州河改道影響巨大還沒有發和暴亂的城鎮!」
耗子臉色一變,道:「少爺,你是想……」
「不錯,這把火還不夠大,我要給它再加點料子,讓它來得更強的猛,我不許任何人用任何的方式把它給壓下去。」
王憶憂說白了就是要煽風點火,把暴民事件弄得更大。他沒有馬上向胡憂下手,就是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局勢還不足以為胡憂倒台。畢竟那些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讓他們一時頭痛發熱容易,讓他們一直發熱,甚至是直接向胡憂發起衝擊那就不容易了。
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王憶憂必須要加大這個基數,讓更多的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生無可戀,他們才會能勇氣去做出更加瘋狂的事。
相比起胡憂,王憶憂的手段是狠毒的,為達目的,他不惜一切,只要是可以利用的,他都會利用上,只要可以為自己帶來成功,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石穿水是不拿天風大陸的人當人看,而王憶憂則是連自己的生命都當成一種遊戲,為了贏得這場遊戲,他什麼犧牲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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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的世,永久都逃不開一個定理——壞易好難。
破壞往往都是容易的,就像一對情侶,要想很好的發展下去,必須要有雙方的努力,而反之要想分手,只需要任何一方的一句話,一段曾經無比美好的感情,立時就會出現危機,要最後分手都不是那麼難的事。
天風大陸的局勢在王憶憂的暗中推手之下,變得更加的混亂而可怕。幾乎每天都有城鎮發生暴亂,暴亂的消息已經讓人們麻木,今天是這裡,明天是那裡,每個人都已經習慣了聽到暴亂發生的消息,哪天沒有聽到。他們反應會感覺不對勁,四處去打聽為什麼沒有暴亂的發生。
事情愈演愈烈,僅曼陀羅和寧南兩地,就已經有一百多個城鎮發生暴亂。其中十個城鎮在暴亂中被毀,究竟有多少人在暴亂中死去,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已經無法統計,只知道後者的人數已經超過千萬級。
「不行,我們不能再這樣坐視!」
胡憂拍著桌子站起來,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他選擇了最保守的處理辦法。獨守龍城靜觀其變。希望老百姓能夠慢慢的冷靜下來,暴亂越來越少,最後不再發生。
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在各種有心人的有意推波助瀾之下。暴亂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愈演愈烈,再坐視下去,將沒有人可以再去壓滅這把火,整個人類的文明都會被毀掉。
「可是你現在站出來。會把矛盾引到自己的身上!」紅葉提醒胡憂。胡憂看到的問題,她也同樣看到了,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助胡憂,事情的發展早已經超過她的可控能力。
胡憂冷哼道:「我不出聲。難道矛頭就不會指向我嗎?」
秦明同意道:「胡憂說得沒錯,無論我們是不是站出來。這把火都必定燒到我們的身上。反應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不如主動出擊。總比這樣坐著等死強。」
歐陽寒冰問道:「秦明,你已經有辦法了嗎,你打算怎麼做?」
說坐視並不準確,從胡憂回到龍城以來,他們幾乎每天都在就當前的局勢進行商議,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們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
胡憂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道:「沒什麼好想的,我們唯一可做的就是以殺止殺,把那些搞事的找出來殺掉,全殺光了,我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西門玉鳳皺眉道:「那不是要死很多人?」
胡憂嘴牙道:「死的人再多也沒有救下的人多,佛說殺一人而救萬,再這樣下去,整個天風大陸都得完蛋,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們就這麼辦,先從龍城開始,但凡是有可疑的人,全都殺!」
胡憂的身上暴發出了無邊的殺意,整個會場的溫度都下降,人們明顯的感覺到了寒意。
「傳我的命令,從今天起,從這一刻起,三人不可以為伍,有超過三人以上的人走在一起將視為暴民,士兵在就處決的權力!」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胡憂這次是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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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用重典,胡憂的命令一經發佈,馬上在龍城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不少老百姓都在暗地裡罵胡憂。
對此胡憂沒有任何的反應,儘管每天都有人給胡憂提意見,讓他收回成命,可胡憂對他們的意見沒有任何的反應,而命令更沒有收回的意思。
龍城變得從未有過的蕭條,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商家也不敢再開店。三個人走在一起就是造反,這罪還不是一般的重。開棺材鋪的還好一些,這地方向來不熱鬧,很難還有三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開酒樓的就麻煩了,一張桌子都不止坐三個人了。為了不給自己引來殺生之禍,他們乾脆就不做買賣了。現在這樣的世道,隨時都有可能有錢沒有命花,還是小心一點好吧。
「今天的情況怎麼樣?」胡憂問冷雨夜。浪天的戒嚴工作胡憂交給了冷雨夜,她的皇陵禁衛軍從成立開始,就一直都是和死人打交道,與活人幾乎沒有什麼關聯,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執行胡憂的戒嚴命令。
冷雨夜回道:「現在白天街上人很少,晚上幾乎看不到活著,初步推斷,應該不會發生暴民事件。」
「絕對不可以大意,一定要給我看好了。我絕對不能讓龍城發生暴亂。唉……這幾天殺的人不少吧。」
殺歡才能嚇猴子,當有命令沒有執行那是不可能鎮住人的。冷雨夜的皇陵禁衛軍在胡憂的命令發佈兩個小時之後,就開出了皇陵而分散在龍城各處。
一開始他們只是對聚在一起的老百姓實施勸散。有些聽話的散開,而有些則不拿這當一回事,在他們看來,胡憂跟本不可能執行那樣殘酷無情的命令。他們甚至還準備組織起來,一起去向胡憂抗議。
不得不說這些人真是太天真的了,冷雨夜很快就用手裡的刀告訴他們,做人可以傻,也可以天真,但絕對不可以很難很天真,否則後果是可怕的。
「第一天殺了六萬多,第二天五千多吧。今天殺得比較少,也有一百多。他們現在變得聰明了,就算是認識的人,也分前後走。盡可能的相互不作任何的交流,也最大程度的避免三個人走在一起的可能性。」
「很好,再等個兩二天,讓他們的記憶都更深刻之後,你就帶人去柳王城。實施同樣的命令。」
胡憂指著在地圖上離龍城最近的城鎮對冷雨夜說道。
「是。」冷雨夜沒有任何的猶豫,胡憂讓她殺她就殺,沒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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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的手段雖然殘酷,會把龍城發生民暴的可能性壓到最小。雖然龍城有近七萬人因此而丟命。那也總好過全城盡毀。
暴君之名被正式的加到胡憂的身上,雖然胡憂建立漢唐帝國已經一年多快兩年了。民間叫胡憂在陛下的人並不多,暴君之名算是胡憂的第一個皇帝稱號。
對於胡憂的做法。後世不單單是史學家,甚至是十幾歲的小孩子都會不時的拿出來爭論。有些人是支持胡憂做法的,而有些人則很不同意,在他們看來胡憂應該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暴民的問題,而不是只會用刀。
「很安靜,對嗎?我想這是龍城最安靜的時候了。」秦明對胡憂說道。
龍城晚上的街道幾乎看不到行人,整條大街就只有胡憂和秦明沒有人,沒有侍衛,連哲別都沒有跟著,自己定下的規矩不能自己犯,胡憂這會只是著感受一下老百姓心裡的感覺。
「確實很安靜。」胡憂沉重的點點頭。龍城把是一個夜生活相對發達的城市,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街上甚至連貓都不敢成群。
「你現在一定在想,怎麼這麼做是不是對的吧。」秦明很了起胡憂的邏輯,他很多時候都能果斷的決定一些事,可是那之後,他往往又後胡思亂想。
胡憂苦笑道:「真被你說著了。我在想後世的史書上,我是以什麼樣的形像出來的。想必是千年來最邪惡的人吧。」
秦明冷哼道:「那又怎麼樣,是非黑白,天知心知,別人是怎麼想的,那都是別人的事,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用不著去得到誰的肯定!」
胡憂道:「你說得不錯,你就是這樣的人。不過就算是你,有時候也還是會受外界的影響吧。」
沒有人可以獨立活在這個世界上,人是群居動物,只有在一起,才能相互依靠著生存下去,受他人影響是必然的,只不過是有些人多一些,而有些人少一些而已。
看秦明沒有答話,胡憂接著道:「白雪已經走了那麼多年,相信她在地下也不希望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有合適的就再找一個,身邊多一個人,會讓你的生活變得多彩。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在很多方面我都不如你,能有今天的成功,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我身邊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們幫我,你的發展絕對沒有你那麼強。別的我不敢說,在女人方面,你是不如我的。」
胡憂算是秦明唯一的朋友,他知道這樣的話他如果不說,那基本上也就沒有人說了。
秦明搖搖頭道:「說到這裡就可以了,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說下去,你還是多關心實事吧,別把心思老放在那些沒有用的地方,我之所有在一些方面比你強,就是因為我沒有你那麼花心!」
「哈,我把這話當成笑話理解,秦明,你也會說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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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似乎有麻煩。」耗子進來的時候,一臉表情凝重。
「出了什麼事?」王憶憂看了耔子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地圖上。現在一切都很順利,他看不出自己有什麼麻煩。
耗子道:「我剛才在街上走了一圈,我發現街上的老百姓感覺都很奇怪。」
「什麼叫感覺奇怪?」王憶憂放下了書,對耗子的話,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耗子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我感覺……感覺小長安這裡怕是也要發生民暴!」
「我們這裡……不好!」王憶憂終於抓到了那絲不安,這段時間他的目光全都在注意其他地方的動向,對自己腳下的土地關心不夠。小長安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經歷過什麼戰爭,老百姓的日子相對要好一些,可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什麼事情的發生都已經不按正常的邏輯。
「馬上傳我們命令,全軍出動,實行戒嚴。一個小時之後,還留下大街上的人,全部以暴民論處!」
王憶憂的命令比胡憂的更嚴,胡憂還許三人之內的人數上街,單個的隨便怎麼走都不會惹來大罪,王憶憂這裡到好,一個都不可以有。
王憶憂的反應已經算快了,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小長安發生了暴亂。
小長安的暴亂並不像其他城鎮那樣一發而不可收拾,因為這裡有一個比胡憂更恨的暴君,他的軍隊雖然是上等晚了,但並沒有讓暴民得到太多的鬧事機會。已經學會用槍的士兵,用手裡的槍無情的在人群中掃射,大片大片的老百姓倒在地上,而更多的老百姓則被嚇怕了,聚集的隊舞很快就被打散,小長安算是發生暴亂的城鎮中損失最小的一個。
「還好。」王憶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有親身面前老百姓瘋狂的時候,你跟本無法去想像他們的瘋狂。
「少爺,我們要不要撤出?」耗子對剛剛發生的事心有餘悸。五萬之人就那麼被打死,前後還不到兩個小時,比割草都快。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王憶憂為什麼寧可花那麼多的心思,也要把槍弄到手,一萬槍,十萬兵呀!
「沒有那個必要,傳我的命令下去,白天不可三人一伍,晚上不許離開家!那些屍首不用急著收拾,擺在街上讓他們看三天,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再反!」
「少爺,那樣會不會不太好。老百姓一定會說你暴君的。」
「那又怎麼樣,胡憂暴得我就暴得,憑什麼他是暴君我不是?哼,按我的命令去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