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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546章 野心 文 / 江南一夢

    來時的時候有十六人,回去的路上,只有九人,這還是加上了丫丫、候寶伍和唐渾三個後來的,才有這個數字。

    這一次為了治胡憂的傷,漢唐這邊損失了十名士兵,而石穿水則戰死一百人,這樣的對比,胡憂可以算是贏了一局,不過對那些戰死的士兵來說,輸贏已經與他們沒有關係了。

    勝利永遠都是活人分享的,戰死的人無論為此付出了多少,那不能品賞到勝利的果實。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

    「再往前走五十里左右,就可以和我們的人匯合。」哲別來回傳遞著情報,變成最為忙碌的一個。

    「嗯。」胡憂點了點頭,再有一天的時間,他們就離開地池河境內了。從第一次踏入池河那次開始,每一次來這裡,胡憂都必定給這裡帶來殺戮。這一次只有百多人戰死都已經算是好的,記得有一次胡憂來的時候,這裡整個都變了天。

    「趙光特那裡,我們要不要給他們一些教訓?」丫丫對趙光特的落井下石相當的不滿,現在他們手裡有槍,完全可以給趙光特一個教訓。

    「他們只是跳樑小丑而已,用不著為他們傷神。現在我們得以最快的速度到青州去,那裡才裡重點!」

    青州已經傳來消息,林克面對色百五萬大軍是節節敗退,情況相當的不妙。

    林克的能力本就不強,在兵力相等的時候。他也許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他的手裡只有五千人,敵人十倍於他,這對他來說,真是太難了。

    提起有關色百的事。丫丫的臉上沒有了笑容。色百是王憶憂在掌控,色百軍也就是王憶憂的部隊,丫丫最不想接觸的就是有關於王憶憂的人和事。

    「你還是沒有放下。」胡憂歎了口氣。丫丫和王憶憂的關係,王憶憂一家與胡憂的關係,都是一團亂麻,解不開,理還亂,讓人想想就頭痛。

    丫丫搖搖頭。用了情,哪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我累了,上車休息一會。」丫丫不願意再提這方面的事,選擇了逃避。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丫丫離開之後,胡憂沖唐渾招了招手,把唐渾叫到自己的面前。

    「陛下,你有什麼吩咐?」唐渾心裡有些忐忑。剛才遠遠的,他看到了丫丫臉色不太對。胡憂叫他過來,怕是與這有關。

    胡憂上下打量了唐渾一眼,道:「你小子還真是沒用。」

    唐渾一愣,他不明白胡憂在說什麼。這會也不敢打斷胡憂的話,靜靜的等著他後面的話。

    胡憂繼續道:「我也算是給了你不少的機會了。你居然會沒有能追到丫丫,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吹的吧。」

    「我……」唐渾感覺自己有些委屈,丫丫是那麼容易追到的嗎。

    胡憂不講理道:「別我我我的,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你在不傷害丫丫的情況下,讓她忘記王憶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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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匯合了親衛營,胡憂一行人增加到了五百多,面對色百的五萬大軍還是太少,但是他們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色百的主將叫劉世濟,是最近幾年才浮現出來的人物。兩年前王憶憂把他招到手下,為王憶憂立下不少的功。此人的能力很強,於兵法方面更是有與一般人不一樣的理解,不好對付。」

    哲別在會議上報告最近查到的資料,旋日在一邊做著補充。與會的人主要有胡憂,楚竹,歐陽水仙、候寶伍和唐渾,丫丫並沒有來參加,她似乎已經下定決定不理會與王憶憂有關的事。

    「林克那邊是什麼情況?」胡憂問道。

    「林克已經退到了小長安,利用那裡的地形地與色百軍纏鬥,不過效果並不是很好,如果得不到有力的支持,他怕是頂不了多久。」

    「又是小長安。」胡憂在心裡暗念了一句。當年強大的紫荊花王朝就是因為在小長安一戰大敗,而使整個王朝走向了沒落。以林克現在手裡的兵力,雖然就算是全被人家吃掉,也達不到大敗的後果,可這個意頭對胡憂來說,還是不怎麼好。

    「傳我的命令下去,全軍加快速度,前往小長安。另外,給我想辦法傳令林克,死守小長安,不能再退了!」

    小長安是三個州的交界,林克再退最大的可能就是進入燕州,燕州那邊還有色百另一支五萬大軍,朱大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與敵人纏鬥,林克如果退到那裡,就打亂朱大能的佈置,到時候兩條戰線都會輸。

    浪天災難之後,胡憂在民間的號招力跌到了歷史的最低點,現在他已經不可以再輸,不然整個漢唐都會暗淡下去。

    「陛下,我能不能和你聊聊?」唐渾在散會之後,來到胡憂的面前。

    「聊什麼?」胡憂看了唐渾這一眼,對這個年輕人,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允許他去追丫丫。

    「聊小長安。」唐渾回道。

    胡憂略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唐渾是要和他聊有關係丫丫的事呢。丫丫今天沒有來開會,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情況。

    「你想和我聊戰事?」看到唐渾點頭,胡憂想了想道:「到我的車上去吧。」

    胡憂的馬車是當年西門玉鳳的坐車,非常的華麗而顯眼。胡憂平時不太捨得用這車,這次是楚竹做主開出來的。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和色百軍硬拚。」唐渾一開口就反對了胡憂之前的決定。

    「說說你的理由。」胡憂喝了口茶道。胡憂不是一個暴君。他可以聽得進任何人的任何意見,同不同意是一回事,采不採用又是另一回事,這是一種態度。

    唐渾道:「色百這次十萬大軍而來。我們手裡只有一萬人,就算是加上龍城的兵馬,在人數上也少於他們,那邊還有一個石穿水在虎視眈眈,我們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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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渾離開之後,胡憂坐在馬車裡近一個小時都沒有動。他在思考唐渾說的話。

    「在想什麼?」楚竹終於忍不住問胡憂。唐渾和胡憂說話的時候她並不在場,對談話的內容自然是不清楚的。

    「我在想唐渾說的是不是對的。」胡憂喃喃道。

    「唐渾說了什麼?」楚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內容。可以讓胡憂考慮那麼久都不能拿定主意。

    胡憂搖搖頭,看向楚竹道:「你說,王憶憂為什麼這麼反覆,是天性。還是另有目的,又或是恨?」

    楚竹皺眉道:「這我還真沒有想過,按說男人不外呼為兩樣東西,一是權,二是利。一定要再加一樣,那就是女人。不過有了前兩樣,之後的也就全都有了。」

    胡憂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男人活著其實是很簡單的,並沒有那麼複雜。那你說。王憶憂缺什麼?」

    楚竹思考道:「要說名,王憶憂有。但並不在乎。要說利,他絕對不缺錢。女人自然也不會缺的。如果說他沒有的,那就是一統天下的成就。」

    胡憂搖頭道:「話都讓你給說完了。不過你說得沒錯。嗯,正是這樣的。」

    楚竹頭痛道:「說了半天,你究竟想說什麼,我都讓你搞糊塗了。」

    胡憂笑笑道:「沒什麼,唐渾剛才來向我提意,不要和王憶憂來硬的,應該想法子和他合作,先把石穿水給滅了。我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還有一些地方,我無法理清楚。」

    「你準備和王憶憂合作嗎?」楚竹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神色。

    胡憂道:「石穿水的手裡一共只有一千人,我們消滅掉一百,就還有九百。他的手裡也許有更強力的武器,但是他是人手不夠,再厲害的武器都無法發揮出來。按現在的情況看,他是想借王憶憂的力,如果我們能把王憶憂給抽離,石穿水的威脅也就不大了。」

    楚竹道:「這些是唐渾說的?」

    「嗯,是唐渾說的,我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楚竹道:「有一定的道理,那就不是很有道理了。你肯定也有想過,以王憶憂的反覆,是不是適合再做合作對像吧。現在的石穿水手裡有一千人,已經讓我們很麻煩,如果王憶憂拿下石穿水手裡的資源,那麼我們將要面對一個什麼樣的強敵?」

    胡憂一震,道:「你說得沒錯,我之前就感覺這事有些不對,如果你不提醒我,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楚竹一呆,道:「我有提醒你什麼嗎?」

    胡憂道:「奪天下之心,王憶憂有這個心思,也有這個打算,他的反覆就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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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憶憂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後世的史學家也多有爭議。

    按說以他和丫丫的關係,再加上胡憂對丫丫的寵愛,一定他和丫丫結合,就可以得到大量漢唐資源,就算是有一天登頂為漢唐之王,都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

    然而這樣的機會,王憶憂卻並沒有死死去抓住,甚至是一手往外推,反而選擇了更難的路去走,這就不得不讓人疑惑了。

    王憶憂究竟是怎麼想的,這麼怕只有王憶憂自己心裡清楚。

    十月二十七日,秋,綠城。

    王憶憂在大街上閒步,眼睛看著的是那些並不悠閒的老百姓。

    綠城本是一個多水的城市,千百年來,這裡都不缺水,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從兩個月前開始,綠城的飲水開始出現問題。越來越多的井口不再出水,老百姓為了喝上水,往往得去很遠的地方拉,而且去了都不一定能有。

    看著那一張張著急的臉,王憶憂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親。他們也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他們今天還活著,也在綠城,那他們也許也在做著和現在眼前看到這些老百姓一樣的事。

    說起來,王憶憂從小並沒有吃過太多的苦,他出生之後,王家有自己的小酒樓,他的童年還算是過得不錯的。

    真正讓王憶憂記憶深刻的,是逃難的那段歲月。那時候天風大陸四處打在打仗,他們王家的小酒樓也做不下去,王富貴帶著他們逃難。也就是那一次,王富貴死在了強匪的手裡。

    王富貴死的時候,王憶憂就在邊上。他看得很清楚。這一輩子怕都不會忘記那一幕。也許有人認為那時候的王憶憂還小,他什麼都不懂。那就錯了,那時候的王憶憂已經懂了,父親的親是因為沒有自保能力,手裡沒權的老百姓,不死你死誰?

    如果只是這樣,王憶憂還不能做什麼,也沒有機會做什麼。不過老天似乎並不想讓王憶憂什麼都不做,它讓王憶憂遇上了胡憂。而之後,胡憂運用他的手段,讓王憶憂成為了色百的皇帝。

    王憶憂是親身經歷了從一個老百姓到皇帝的過程,他比誰都更明白什麼叫將相無種。沒有人是生來就有權的,也沒有哪一種權利是注定的。可以去搶,也可以去用手段,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想,就一定有辦法。

    胡憂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王憶憂相信自己也可以。

    是的,胡憂說得沒有錯,在王憶憂的心裡,有一顆天下之主的心。對於自己的人生,王憶憂有自己的理解。在他看來,人生本是沒有意義的事,要想活得有意義,就必須要有自己的追求。

    丫丫好嗎,丫丫很好,王憶憂也挺喜歡丫丫的。但丫丫不是王憶憂想要的,他的生命不需要一個伴,而是需要一種追求。

    王憶憂的選擇就是天下。他要把天下所有人都踩在自己的腳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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