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
ipt""s
c="http:
?placeid=3274"
漆黑的廢墟傳出慘叫,空氣中隱隱能聞到血腥味,丫丫瞪大眼睛望著唐渾,臉上寫滿驚訝.
唐渾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手上的匕首還在往下滴血,在他腳邊不遠處,一跟手指頭躺在哪裡,無聲無息。
看得出來那是來自人類的手指,上邊的血還沒有完全冷卻,顯然剛被切下來不久。慘叫聲來自手指的主人大茶壺,斷指帶來的痛苦讓他汗流滿面。慘叫並不能減少他的痛苦,可是十指連心,而他也不是什麼硬漢,要他硬忍著不喊真是做不到。
「還是不知道嗎?」唐渾的聲音冷得如西伯利亞的寒流,就連身邊的丫丫都感覺到冷。雖然和唐渾相識並不是很久,可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唐渾凶狠的一面。丫丫忍不住在想著,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唐渾的敵人,她會不會也這樣對她。
「我……啊……」大茶壺遲疑著想再搖頭,又一根手指離他而去。活了幾十年才長出十根手指,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已經少掉了兩個,怕是剩下的八個要全丟掉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大茶壺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會把他的手指全給砍掉。活了那麼多年,大茶壺以為自己已經很凶了,為了對付那些不願意賣身的青樓女,他真是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對起他的凶狠。眼前這個男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丫丫此時看向唐渾的眼神也很奇怪。第一次問話的時候。大茶壺說不知道被切手也就算了,可是第二次大茶壺都沒有說什麼就被又切掉一根手指,那就太狠了一些吧。不過她並沒有出聲,她知道非常時期行一些非常之事也是不得已之事,她只是沒想到唐渾會這樣而已。
「還是不準備說嗎?」唐渾的聲音已經不止是冷,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大茶壺崩潰了,面對這樣的人,跟本就沒法說道理,硬頂下去受苦的只會是他自己,還有那可憐的手指。
「我說。我什麼都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瞬間的痛苦一下就過去了。可是唐渾帶給他的不只是痛苦,還有那無盡的恐懼,再頂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
「這麼容易就說。真是不好玩。」唐渾嘟囔著,似乎對大茶壺那麼快就招很是不滿。
大茶壺聽得臉都綠了,暗自慶興自己沒有硬頂下去,不然真會怕這個可怕的傢伙給玩死。
「你來問吧,我在邊上看著。」唐渾看了丫丫一眼,走到一邊去。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要說到裝狠,他還可以做到,要說到問話他就不行了,這方面還是交給丫丫來比較好。
丫丫點點頭。聰明的她已經明白了唐渾這麼做的理由,唐渾的手法看似很血腥,確是非常有用的辦法。如果不是這樣,那個狡猾的大茶壺怕是不會那麼容易招的。就算是招也不會說實話。
******************************************************
「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回程的路上,唐渾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的兇惡。
丫丫搖搖頭道:「一開始是有一些,後來我也想明白了,也只有這樣做,才可以打開那個大茶壺的嘴.只是我沒想到,你也會那麼狠。」
唐渾笑笑道:「小時候。我曾經見過類似的場面,那時候我才剛剛九歲,那一晚見到的事,真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著那麼做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升出了一種力量。扯著我的心往那邊走。」
丫丫道:「原來是小時候的經歷,那時候的你一定很不開心吧。」
「怎麼說呢,那時候日子過得真的很苦,基本上都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不過我並不後悔那時候的經歷,如果沒有那些經歷,也就沒有現在的我。因果得失,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
丫丫安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
「那不這樣還能怎麼樣。過得去的要過,過不去的也要過,人的眼睛是長在前面的,那是因為人只能往前看而不能往後看,你不需要安慰我,我沒事的。」
「嗯。」微微點點頭,胡憂的故事她聽過,唐渾的故事她也聽過,雖然很難確實去感受他們心裡的真實心裡,丫丫還是多少能體會他們的心情。
唐渾說這麼多,只是不想讓丫丫誤會而已,這會看丫丫已經沒什麼事,他也就不再多說下去。很多時候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學會適可而止,過則不及呀。
「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的收穫吧。」唐渾移置了話題。剛才丫丫對大茶壺問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留意內容,他們究竟說了什麼,唐渾不過是聽得隱隱約約。
「你不是就在邊上嗎?」丫丫奇怪的問道。大茶壺正是看到唐渾坐在那裡,才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交待了出來。唐渾坐得那麼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唐渾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剛才在想別的事,一時沒有留意你們的對話內容。」
「我真是服你了。」丫丫狠狠的白了唐渾一眼,這才把剛才大茶壺交待的事給說出來。唐渾這一次聽得非常的仔細,把應該聽的全都很認真的聽了進去。
「這麼說來跛老二說的是實話,大茶壺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真正策劃這個的是那個神秘的幫會。」
丫丫點頭道:「是的。那個神秘的幫會才是這次慘案的主謀。」
唐渾重重的一拳打在車板道:「我一定要把這個幫會成會全都查出來。」
「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可是我們現在除了知道地大茶壺與此有關係之外,其他的事我們完全不知道,怕是叫查清楚並不是那麼容易吧。」
「世上跟本就沒有容易的事,不過我們只要不放棄,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丫丫皺眉道:「父王也經常這樣對我說,可是我們現在並沒有太多的線索,這要怎麼查?」
唐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有線索的,你別忘記了,大茶壺我們可沒有殺掉。」
******************************************************
唐渾和齊齊在查朱大能家的屠門之案。浪天沒有發生屠門慘案,但是這裡也同樣並不平靜。
胡憂已經盡出了漢唐全部的力量,全力的追查本田龜佑等人的種種線索,就連最為強力的暗夜四影都在日夜忙碌著。
紅葉找了半天。終於在大堆的文件後面找到了胡憂。
「本田龜佑這一次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我們已經查到軍中超過八成的被收買者,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一開始紅葉感覺胡憂的計劃賭性太大,現在看來胡憂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當然,這並不僅僅是胡憂的功勞,各方面的人都非常努力的在做事。
「八成?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要的不是八成而是十成!」胡憂從大堆的文件裡露出頭。他已經三天都沒有睡過了,眼睛佈滿了血絲。
紅葉勸道:「八成已經很了不起了,要做到十成怕是會有人無辜被牽連。」
胡憂冷笑道:「如果他們沒有作對不起漢唐的事,一定不會有問題。一但是做了,那麼就怪不得我了。至於被牽連一事,有時候為了大局,就免不了有一些犧牲。」
「可是……」紅葉有些被胡憂嚇到了。跟胡憂一起那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胡憂這麼說話。
「不用可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這是一個名將說的話。錯殺一千我胡憂自問還做不到,錯殺幾十一百,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為了漢唐的久治久安,必要的犧牲我們這一次是免不了的。」
紅葉沉默了良久,才道:「那我去傳達你的意思。」
「嗯。」胡憂擺擺手示意紅葉出來。
紅葉離開之後,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他知道紅葉心裡很不舒服,其實他的心裡也同樣不舒服。可是現在他已經無法停止。更不能有半點的手軟。就算是要對不起一些人,那也得做了。
拿出暗夜四影秘報的資料。胡憂又用心的看了起來。這是一份名單,並不是士兵的,而是將軍的。這裡邊有不多人都是曾經和胡憂一起上戰場的人,他們其中甚至有一些人曾經救過胡憂的命,可是從種種線索看,這些人已經背叛了漢唐,他們已經不胡憂的戰友兄弟,而是胡憂的敵人。
說是敵人,可畢竟曾經有過交情,胡憂話是說得狠,可是要親自下令抓這些人,對他來說還是很痛苦的決定。
胡憂的目光一一掠過名單上的名字,心裡回憶著當年大家一起打天下的情形,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好好的不行嗎,為什麼要讓我難做呢。」
把名單收起來,胡憂又把自己埋進文件堆裡,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讓他的心不用老是去想那些煩心事。
*******************************************************
石穿水再一次和本田龜佑藏進了靜室裡,如果他們是一男一女,怕是十個人裡有九個人會認為他們是在偷情,不然那有一天好幾次都藏得不見人影的頭子呀。
石穿水笑道:「這一次胡憂一定被你玩死。他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你會在猜到他們計劃之後。有意的放出那麼多的料給他。」
本田龜佑道:「胡憂這個人絕對不可以小看。我雖然有意放了那麼多的資料給他,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發動就可以知道,他的味口大得很。」
「我知道,他是想一傢伙把我們全都鏟了。不過他也太天真了,那可能嗎。本田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
本田龜佑道:「現在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有什麼事你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石穿水笑道:「那到也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好奇,你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才在漢唐軍中佈置那麼多的暗線,為什麼要輕易的就這麼送給胡憂。難道你都不覺得可惜的嗎?」
本田龜佑笑道:「那有什麼可惜的。他們大多都是胡憂的兄弟,又不是我的兄弟。胡憂殺我們會心疼,我只會開心而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麼難得的人,就算是不放在主計劃上,也要讓他們給胡憂弄些麻煩對不對?」
石穿水下意識的點頭,他的想法就是這樣的。要上換了是他,絕對會抱著廢物也有利用價值的思路,盡可能的利用那些已經成功插入漢唐的,或是原來就在漢唐,現在已經變節的人。他們雖然沒什麼可能弄死胡憂。但是他們一但搞起事了,絕對可以讓胡憂相當的難受。
石穿水是絕對不會像本田龜佑那樣,把那些好不容易都已經被補好位的人,全都送給胡憂做人事。
本田龜佑嘿嘿笑道:「誰說我沒有給胡憂製造麻煩。石穿水你還不是很瞭解胡憂,所以你不明白也不出奇。」
本田龜佑是胡憂多年的老對手了,怎麼可能會給胡憂好日子過。不錯,他是故意放出了不少的名單,而且那些都是真正在問題的名單。本田龜佑放出這些當然不是為了幫胡憂,而是給胡憂找麻煩。他對胡憂真是太瞭解了。他知道胡憂是一個重情之人,重情之人必定不能對一些人絕情。
當初在對漢唐是行金錢攻勢的時候。本田龜佑就已經考慮到了這方面的因素,他重點收買的人,都是那些和胡憂交情很深的人。為了讓這些人變節,本田龜佑真是付出了很多的代價。
那時候本田龜佑收買這些人,可不是為了出賣給胡憂讓他頭痛的。而是人人都有重要的作用。可是當石穿水帶著大量的火藥來投之後,本田龜佑就改變了計劃。那時候他是要贏胡憂,而現在他是要一夥家讓胡憂連同他們人馬全都灰飛煙滅。他要胡憂包括屍體在內,任何的東西都留不下來。
為了打掉胡憂,本田龜佑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出賣,還在乎那些反骨之人嗎?他把名單放出去給胡憂,就是要吸引胡憂的注意力,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掌握到了主動,然後再利用火藥把胡憂一舉滅掉。
******************************************************
「原來真正的殺招在這裡。」王憶憂倒吊在房上,小心的偷聽著本田龜佑和石穿水的對話,他早就覺得本田龜佑和石穿水有問題,一直想查清楚,卻沒有好的機會。今天是冒險一試,終於有了收穫。
「火藥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王憶憂對火藥這方面並不是很懂,但是看本田龜佑和石穿水都那麼有信心的樣子,他又不得不相信火藥的威力。
王憶憂一邊在心裡暗想著,一邊相偷聽更多的東西。可惜本田龜佑說一點又不說一點,聽到最後王憶憂只知道這兩個人準備用火藥對付胡憂,卻並不知道他們要在什麼地方下手。
「還真是麻煩呀。」王憶憂左思右想,決定放下之前的工作,全力追查這條線,一定要查到本田龜佑和石穿水的全部計劃。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候三一看到王憶憂馬上忍不住問道。這一次候三和王憶憂合作,一起查本田龜佑的陰謀。
候三並不知道王憶憂為什麼會突然調轉槍頭又幫胡憂,但是王憶憂救齊齊三個是事實,只這一點就讓候三有理由相信王憶憂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王憶憂搖頭道:「他們的交談非常的小心。我只是隱隱的聽到他們的對話。並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王憶憂並沒有把火藥的事告訴候三,對這方面他有自己的打算。很多事件告訴候三還不如自己親自來呢。畢竟收穫是不一樣的啊!
「真是可惜。」候三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們今天是花了大力氣才好不容易成功摸到本田龜佑的秘室,卻什麼都沒有收穫到。
「那到也沒什麼,至少我們打通了路,下次再過來,我們就會輕鬆很多了。」
候三點頭道:「那到也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分頭離去,下次有機會再試試運氣。」
王憶憂同意候三的話,與候三分開,沒一會王憶憂又回到原地。遠遠看著那間秘室,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就知道候三並沒有完全相信他,轉回來一看果然是那樣,候三不甘心什麼收穫都沒有。在和王憶憂分開之後,又自己摸進了秘室。
「候三這個人,留不得了。」王憶憂喃喃自語著。為了自己的計劃,有些人必須得犧牲掉。
******************************************************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留大茶壺一命,他一定會殺追我們!」丫丫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多,臉色略有些慘白。
從三天前開始,他們就受到多次不明身份的人追殺。唐渾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連他自己的救不了,一路全靠丫丫才跑到了這裡。
唐渾笑道:「算是吧,我其實也不過是猜到了一個開頭而且。很多事我也沒有猜到。」
丫丫看唐渾到這時還笑得出來,不由氣道:「你還笑得出來,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我們現在正在被人追殺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那就又怎麼樣。行走江湖本來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丫丫突然問道。
唐渾一愣,笑道:「原來你都已經看出來了。」
丫丫撇撇嘴,道:「別把人當傻子,以你對大茶壺的狠,你要殺他跟本不會有什麼過不去的心裡關。而你沒有動他。卻把他交給我,那是一早就已經算到我不會下殺手的了。而且我們被追殺之時,你又不許我叫援軍,那不是有問題還是什麼。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清楚,不然下次你別想本小姐再幫你!」
丫丫毫不留情的吧唐渾的所作全都給揭穿出來。這幾天她一直就覺得唐渾奇奇怪怪的。被人追殺不但是不怕,反而還很高興的樣子。那絕對不是合理的事。
唐渾也知道瞞不了丫丫,他這個計劃其實打一開始就沒準備瞞著丫丫,不說只是時間還沒有到而已。
唐渾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錯,我是有意留大茶壺一命,讓他找人追殺我們。這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丫丫接過唐渾遞過來的一個本子。
唐渾解釋道:「我們不是對那個無知名幫會一無所知嗎,這是我這幾天記錄下來的發現,我想我們已經不再是一無所知了。」
唐渾這一次用的是引蛇出洞之計,他早就猜到大茶壺必定還與當年那些人有聯繫,卻並沒有點穿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大茶壺親自拉線,是挖不出那些人的。他沒有追問大茶壺這方面的事,那是因為他一早計劃讓大茶壺在害怕過後,會不管不顧的動用一切力量殺他們。
大茶壺動力的力量越多,他們能查到的資料也就越多,也更有把握查出朱大能一家被屠的真正原因。
「你一早就計劃了那麼多,為什麼不告訴我?」丫丫對唐渾已經沒有那麼生氣,卻還是有不滿。
「我也不能確定大茶壺是不是還與那些人有聯繫,一早說了有什麼意思,現在說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