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過皇帝的人,總以為當皇帝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享享受受也就過一天了。
胡憂雖然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但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當皇帝還有那麼多的麻煩事。從少帥到皇帝,似乎只是改了一個稱呼而已,可實事上卻並不是這樣,他不單單只是改了一個稱呼那麼簡單,那是很多很多的責任,還有很多很多的義務。
「總的來說,就是這樣的了。」歐陽寒冰把皇帝這一職務給胡憂大體介紹完一遍,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胡憂長歎了口氣道:「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先天下之憂而憂,而天下之樂而樂!」
歐陽寒冰眼中一點驚喜閃過,道:「這話說得好,一個好的皇帝,就應該這麼做。」
「可是為什麼你做女王的時候,都沒有那麼多規矩的?」胡憂苦笑搖頭,同樣是皇帝,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歐陽寒冰白了胡憂一眼,道:「因為我不是一個好女王呀,你是不是也想學我這樣,把整個帝國都送人?」
胡憂一愣,連忙搖頭道:「冰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歐陽寒冰輕輕掩住胡憂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對於把寧南帝國交給胡憂的決定,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在她看來,這是她這輩子做得最正解的一件事。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良久良久。胡憂才悠悠的說道:「冰兒,我答應你,一定會做一個好皇帝。」
這一刻,胡憂的心中是火熱的。之前的種種幻想都已經一去不在,只有腳踏實才是正途。漢唐帝國才剛剛成立,它還很年輕很年輕,需要走的路還很長呀。
做一個好皇帝,那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胡憂在心裡暗吐了一口氣,他只是一個江湖出生的江湖人,皇帝對他來說。曾經是那麼的遙遠,而現在,他卻成了皇帝,說真的。那還真是和做夢一樣。
好吧,那就試著去做一個好皇帝好了。
這一夜,胡憂又沒有能睡著,要想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生為一個皇帝,與當初做少帥的時候,真是有天差地別的差別。
胡憂現在終於知道,做一個皇帝原來並不是一開始想的那麼容易,不過現在想再退出已經不可能了,遊戲已經開始。那就必須玩下去。
是的,玩下去。誰都已經沒有退路。
「我是不是太傷感了?」想到這裡,胡憂不由笑了起來。皇帝耶,那是什麼人想當就可以當的嗎?
坐上皇帝之位居然還有那麼多的傷感,怕全世界也就是自己一個吧。
算了,還是別那麼多傷感了,做皇帝,那就應該開心一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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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皇帝有多少事需要處理,不是親身體會過的人。絕對不會想到。胡憂以前也沒有想到,現在他是親身體會到了。
才剛剛起床,就已經有大堆的文件堆在了桌上,胡憂看著那些文件,又是一陣苦笑。
「陛下。色百帝國戰報。」旋日徑直來到胡憂的桌前,她現在算是胡憂的秘書。當然。天風大陸並沒有秘書這一職務,旋日現在主要是幫胡憂處理一些雜事,她有寧南帝國的事務處理經驗,在這方面可以幫胡憂不少的忙。而胡憂離一個好皇帝的標準還太遠,在這方面,胡憂真是差得太多,完全沒有經驗呀。
「色百的戰況怎麼樣?」胡憂從滿桌的文件中抬起頭。
色百帝國的王憶憂和石穿水混在一起,胡憂讓朱大能兵髮色百。以色百帝國現在的戰力,按說以朱大能帶去的兵力,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但是看旋日此時的表情,看來問題並不那麼簡單。
旋日看了胡憂一眼,猶豫了一下,對胡憂說道:「朱大能將軍在色百……打輸了。」
打輸了,三個字,似乎輕飄飄的,不受半點的力氣,可是在胡憂聽來,卻如暗天霹靂,讓他久久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麼,朱大能輸了?」胡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朱大能可以算是胡憂手底下的王牌,他居然打輸了。
沒等旋日再詳細的匯報,胡憂一把搶過了戰報自己看起來。實在是無法再等下去了,心都火了呀。
「怎麼會這樣?」胡憂看戰報,整個人都有些傻了。朱大能在色百不只是打輸那麼簡單,簡直可以說就是全軍覆沒。
朱大能兵進色百之時,胡憂給了朱大能五萬這。這些雖然算不得不死鳥軍團,嗯,不,現在應該稱為漢唐帝國了。
他們雖然不是漢唐帝都最精銳的部隊,卻也是百戰老後。在戰力上他們完全可以勝任任何苛刻的事情。可是在對面對色百並不是那麼有戰力的部隊,他們居然大敗。
「怎麼可以這樣。」胡憂重重的把戰報拍在桌上,雖然從旋日的表情反應,他已經得到了答案,卻沒有想到朱大能會輸得那麼的慘。
五萬人,在色百帝國不過是只打了一圈而已,就幾乎全軍覆沒,這真是讓胡憂有些不可接受。
「少……陛下,你冷靜一些。」旋日有些擔心的看著胡憂。
胡憂搖搖頭道:「放心好了,我沒事的。」
再苦再難也要撐下去,來到天風那麼多年經歷過的事難道還少嗎。
就算這是漢唐帝國的第一戰,而且是失敗的一戰,胡憂也必須告訴自己撐下去。
旋日看著胡憂沒開口,在她的眼裡,這時候的胡有幾分可怕,跟胡憂那麼久,她真沒有見過胡憂這樣。胡憂是一向是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可是這一次,胡憂的臉出賣了他心裡的感覺。
「我沒事,真的。」看旋日的臉上還滿是懷疑之色,胡憂不同加重了語氣。這語氣一加生,就連胡憂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虛。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先出去好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胡憂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不適合考慮正事,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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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是無法做到平常心呀。」
還是上次那個茶樓,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茶。他本只是想出來轉轉透透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這人地方的。
「看來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茶老闆忙過了一輪得了閒,又一次在胡憂的對面坐下。
「你又知道?」胡憂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他現在需要把自己的心態給調整好,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那是絕對不行的。
「相由心生,我只看你的臉就已經知道了。」茶老闆淡然的笑道。
有人說,但凡是賣茶的,特別是開茶館的人,都必不是簡單的人物。因為小小一個茶字,已經美麗的闡述了人生的全部滋味。
茶剛入口之時是苦的,之後變得甘甜,然後得變平淡。平平淡淡,雖然不是人生的全部,卻也與全部差不點太遠了。
胡憂呵呵笑道:「看不出來,你來會看相。」
有意思,胡憂自己就是江湖出生,對這些花花門道真是知道得太清楚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耍這種把戲,而且還是他很熟悉的地領域之中。
茶老闆驕傲地道:「那是自然。」
「嗯,看來還真是很自然的樣子。」胡憂的嘴裡話中有話,可惜能真正話懂他話裡意思的人,這個時候並不在這裡。眼前這個茶老闆,並不是其中的一個人。
「這樣吧,你來幫我看看像好了。」胡憂呵呵笑道。他要沒有打擊茶老闆的意思,只是話趕到這個份上,他想要說一說而已。
茶老闆上下打量了胡憂一眼,道:「你是在考我麼?」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而在第一麼見面的時候,茶老闆就已經看出了胡憂一些東西,擔提醒胡憂了地胡憂。
看相是什麼,其實說白了就是觀察力而已地。同樣的事物罷在眼前,能看到更多東西的人,就可以比做會看相的。一切都不憑空就能得到了,看相也是一樣。
胡憂搖搖頭道:「什麼考不考的不能那麼說,咱們也就是隨意玩玩而已。如果老門感覺到無聊,那咱們就算是了吧。」
胡憂給來了一招以退為進,就是點名了你不敢就算,看你能怎麼的,茶老闆看樣子也就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一般到這個年紀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些有一些火氣,特別是那種小有本事人,他們是絕對不願意讓人看扁的。
「好,拿我們就來玩玩好了。既然這事是我先起的頭,那就讓我先現現醜吧。」茶老闆只瞬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決定要好好的表現一把。
胡憂升出手,點點頭,道:「那就來吧。」
茶老闆也不哥氣,直接道:「我看貴客兩眼發光,目如膽心,絕非池中之物。」
「哦,那不是池中之物,會是什麼怪物?」胡憂不動聲色的問道。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我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