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已經派探子入營查看,那是一座空營,胡憂並不在裡面——」士兵向拉雷報告著自己的發現。
告訴士兵這一次敵對的是胡憂,那是為了激起士兵的戰意。拉雷卻不知道,他在激起士兵戰意的同時,也讓士兵在心裡產生了不安的情緒。胡憂縱橫天風大陸那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聽說他被誰地打敗過的,自己能行嗎?
別怪士兵心裡會產生懷疑,他們都只是新兵,戰場對他們來說還太過陌生。戰爭究竟是什麼,他們並沒有親身的體會。這就像是一個初入江湖的人,總是喜歡去問人家江湖在什麼地方,而那些老江湖則會告訴他,江湖就以你的向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的道理是一樣的。
「他們去了哪裡?」索菲雅沒等拉雷開口,就問士兵道:「他們難道就那麼消失了不成?」
索菲雅在這個時候開口是最錯誤的,一來現在指揮的是拉雷,她就算是有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二來她的地位也屬於領導,領導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問士兵敵人在哪裡,而是應該告訴他的士兵他們應該怎麼做。
士兵心裡本就挺緊張的,聽索菲雅那麼一問,那就更緊張了。
「轟,轟!」
突然而來的爆炸聲,本這裡將將要形成的沉默瞬間打破。
「發生了什麼事?」拉雷也問出了現在最不應該問的話。他現在應該做的。是讓士兵去查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直接問。
訓練是真正的實戰是不一樣的,拉雷和索菲雅表面上似乎只是說錯了話而已,他們卻不知道,不些不經意之間的表現,會給手下士兵帶來多大的影響。細節決定成敗,說的就是這些方面的問題。
爆炸聲來自胡憂的軍營,探子無意之中引爆了胡憂下令埋的那些炸彈。拉雷一方的損失並不是很大,全是這幾聲爆炸,卻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更多的心傷。
他們本是偷襲的部隊,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敵人不但遇上知道他們的行動。還給他們準備了陷阱。每想到這一次敵對的是胡憂,這些新兵的心裡就一個個的直發毛。
不錯,他們的人數是比胡憂的多,但是他們心裡質素。比胡憂手下的精兵那真是差得太遠了。
冰冷的河水,泡在身上的感覺絕對不會好,但是百多名戰士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在接到胡憂的命令之後就馬上下水。水是冷的,可他們的心是熱的。與拉雷那邊士兵的心態大大不同的是胡憂這百多個士兵這會全都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有一個事,就連胡憂都不知道。那就是每一次被他帶出來的士兵,都希望能發生戰事。因為一但戰事發生,他們就可以和胡憂並肩作戰,那是不死鳥軍團最高的榮譽。
是的,士兵視與胡憂一塊對敵為榮譽。他們甚至全都希望作戰越難越好。戰爭越是困難,他們跟胡憂也就越是親密,他們很享受那種與主帥同生共死的氣氛。
嚴格說來,這個戰士的心態都不正常。他們想的東西真是太瘋狂了。不瞭解他們這種心態的人,請理解他們吧。別以為這樣的事發生很不正常,其實在很多人的身上,都不時發生過這樣的類似事件,只是人們自己不太注意而已。比如有人些為了看自己喜歡的明星一眼,可以在寒風中傻等十幾個小時,又如那些熱戀的情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對方做任何的事,甚至是付出生命……
炸彈爆炸的時候,胡憂他們剛剛渡到河中間,只需要再有十多分鐘,他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渡過河,給敵軍來一次神兵天降的打擊。
爆炸一響。胡憂就知道壞事了。他們之所以能藏著,那是因為整個天空都一片黑暗。而爆炸時瞬間帶出的火光,卻可以讓天空瞬間明亮,明亮也就意味著暴lu。
「大家全力加速,速度快的搶上河岸,建立臨時陣地!」
胡憂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時間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每一分鐘都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晚一秒,說不定就失去了全部的機會。
「報將軍,我們發現胡憂所部了。」士兵幾乎是沖的出了軍帳。這意外的禮物,對他來說真是太好了。
「在哪裡?」拉雷也激動起來。他已經做好了和胡憂一戰的準備,誰知道胡憂卻藏起來,這次看他還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士兵面色古怪的回道:「他們在河裡。」
拉雷一愣:「河裡,什麼河裡?」
「就是河裡呀,他們正在往對岸游。」
「該死的混蛋!」以拉雷的修養,這會都忍不住罵娘。胡憂這個傢伙真是太狡猾了,居然在這個時候丟下了營地游到對岸去。
「對一下,我們在對岸也有兵呀,馬上傳我的命令,讓對岸的士兵阻擊胡憂!」
掛著燈的旗子打出旗語,這也是拉雷在不死鳥軍團裡學到的。不死鳥軍團中有一整套旗語,白天晚上都可以用。白天用旗,晚上用燈,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命令的下達。
對面河的拉雷所部,在接到命令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有些傻眼,他們不過只有五百多人而已,他們的任務不是製造假像騙人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們變成主攻了?
拉雷打出的旗語本就出自不死鳥軍團。胡憂這一邊全都把命令看得清楚明白。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暴lu,更是加快的速度。
胡憂的水性最好,之前他還在中間,有意無意的保護著一些水性不太好的,或是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人,比如是丫丫。畢竟河水太冷了,很難說不會出什麼意外情況。
但是現在,他沒有精力去照顧其他人了,兩害取其輕,如果讓敵人先一步出現在岸邊。那他們就算是有飛天的本事,也得飲恨在這河水之中。
胡憂把手裡的木板交到丫丫的手上,讓她多一層保護,深吸一口氣。就鑽到了水裡,等他再浮上水面的時候,已經離河岸不足十米了。
又吸一口氣,胡憂再往前去,再次出水的時候,離河岸還有兩米多,可是他並不高興,因為敵人已經出現在河岸邊。
「水裡有人,在這裡,這裡。」拉雷的人本就是岸邊。他們的速度要比胡憂更快,這會已經先一步衝到了河邊,唯一有些不足的是他們來得太急,還沒有佈置起防線。
胡憂知道這是他唯一機會,再慢一線,全軍都得完蛋。水已經很淺了,用游的是無法再快速的前進,胡憂也管不了敵人會不會射箭,深吸一氣猛的上竄,如大鳥一樣撲向敵人。
這是真正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如果胡憂能快一秒,那麼這一戰就有勝利的可能。如果是敵人快一秒反應過來,那他在空氣就會變成刺蝟。他可不是刀槍不入的,讓人打一拳也疼,被箭射中。也得把命給丟掉。
說是一秒,其實從胡憂發現敵人。撲向敵人的那一瞬間,跟本就沒有一秒鐘。拉雷的兵全都是新兵,他們跟本就沒有料想到胡憂居然會這樣做,有反應快的馬上想到了射箭,可是他們也只是想而已,跟本就沒有來得急。
胡憂在空中就已經抽出了霸王槍,這是他的保命夥伴,十幾年來,他們共同在戰場上寫下了自己的傳奇故事。
「啊!」隨著士兵的一聲慘叫,一場血戰開始了。
胡憂手裡的霸王槍毫不猶豫的插進了一個敵人的身體裡,再瞬間收回,下一秒它已經穿進了另一具身體。
無論對方年紀大小或是長像如何,現在他們在胡憂的眼裡全都是敵人,對敵人那是絕對不可以手軟的,讓敵人的日子好過,那就應該到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
拉雷的士兵第一次真正的看到血,一時之間全都有些不知所措。還好,他們也是受過訓練的人,他們在驚了一會之後,終於也反應過來。隊長命令士兵同樣砍殺胡憂和阻擊還在水中的敵人。
胡憂在敵人這中遊走著,現在離岸邊最近的戰友也還差著十多米,他得為自己的戰友部下搶到這十幾米的時間。其實用不了多少時間,有一分鐘就足夠了。
只是一分鐘在平時算不了什麼,在這裡卻並不容易。岸上這會有一百多的敵人,還有更多的敵人正在趕來,胡憂要在保護自己的情況下,盡可能不讓敵人傷害戰友,那不是說說就可以做到的事。
胡憂的功夫是不錯,但是以一敵百還得保護其他人,對他來說同時是巨大的難題。能不能完成,胡憂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再怎麼樣他都必須要那麼做,哪怕那看來很難。
一雙手殺不了百個人,胡憂專找那些手裡有箭的。朱大能他們還在水中,只有箭才能傷到他們。
才殺到第五個士兵,胡憂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都染紅了。你別說,拉雷訓練的人也不全都是廢物,這其中也有武力不錯的。胡憂在享受了一開始的輕鬆之後,行動變得艱難起來。他已經無法阻止全部的弓箭手,箭矢正在飛向河中。
朱大能這會有些恨自己,因為他的水性差胡憂太多。在岸中,他也是一個猛將,可是到了水裡,他就成了大蝦了。一開始大家是隱蔽前進,朱大能還跟得上,現在人人都在搶灘,他的速度就明顯的跟不上同伴。
丟臉呀。
朱大能用力的劃著水,他可不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對岸的。
「快。快找船。」拉雷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看胡憂的人游水過河。他也想像胡憂那樣做。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士兵什麼都有訓練過,就是沒有訓練游泳。
安融地處北方,天氣要比南方冷得多,水也冷得多。北方人不像南方很多人從出生開始,就在水裡找吃的。他們更多的是在山裡找吃。說起打獵那是很多人都不學自會,說起游泳,他們真是不靈。
「拉雷,你冷靜一些,現在一時半會。我們也找不到船。急沒有用的,我們得再想辦法。」索菲雅難得的沒有生氣。也許是不現年輕的關係,她的脾氣居然得到了控制,往日的她可是一點就暴的。
拉雷也是皇族出生。皇族出生的人有一個先天性的好處,那就是從小見過的大場面多。見得多的人,心裡多少比較有底,他們比一般的人更容易冷靜下來。
「皇后說的是,是我太急了。」拉雷壓下了自己的火。對面有五百多士兵呢,胡憂才一百多人,就算是要全殺光他們,那也需要一些時間。而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想到辦法了。
索菲雅笑道:「生在你的位子,壓力大那是不可避免的。對了,你雖然沒有訓過游水這方面的東西。但是相信軍中應該有士兵原就會水的,不如讓他們先過去頂著。那邊不是有竹子嗎,我們弄些竹排,雖然是慢了一步,卻也一樣可以過河的。」
拉雷眼睛一眼,道:「皇后果然是冰雪聰明,我馬上按你說的辦。」
不知道胡憂聽到拉雷的誇索菲雅的話會不會吐,都已經多大年輕了,老太婆一個還什麼冰雪聰明呢。
聽胡憂是聽不到了,就算是想吐。他現在怕也沒有那個時間。一分鐘已經過去,他這會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二十幾個水性最好的這會已經上了岸。
會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水中消耗的體力,那是遠遠要超過岸上的,特別是加速全力的時候。
胡憂從上岸到現在。一口氣都沒有休息過,體力消耗真是非常的大。但是他不能停下來,因為他心裡清楚,自己剛剛上岸的同伴,也在面臨著同樣的問題。
第一次上戰場就遇上血戰,這是很多士兵輩子都沒有想到的事。拉雷這五百人,本不是參戰部隊,這會卻一下變成了主力,那種心理的落差對他們來說,就已經很大。可是那還不算什麼,畢竟他們還有優勢,他們在岸上阻擊水裡的人,這本就是他們的優勢。
可是眼看著上岸的人越來越多,而自己身邊倒下的戰友卻越來越快,不少的士兵都怕了。自己的努力似乎沒有回報呀。
心裡一但有了這樣的想法,士氣就會開始渙散。拉雷這五百人,全都有些後退的心思。只是現在沒有人帶頭,他們都不敢那樣做而已。
不論心裡是怎麼想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在戰場上,很多時候都由不得你自己去想。不是你說不打就不打了,你不打,敵人在打,你的戰友在打,刀在閃,箭在飛,你就算是趟著,都很可能得中槍。
朱大能終於上了岸,還算是欣慰,他不是最後一個,因為朱小能比他的水性還差,她落到了最後。
丫丫也在最後,不過那不是因為丫丫水性不如朱大能,她是去幫朱小能的。
朱大能手裡的大砍刀有三十多斤得,那舞起來怕得有二百多斤的力道。其實朱大能的水性也沒有那麼差,這所以慢,那是因為這刀太重了,老把他往水裡扯。
一切的付出總是有回報的,這大刀在水裡給朱大能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在岸上那可就是神器了。
朱大能揮舞著手裡的大刀,撲去敵軍的陣營之中。他雖然身材有些像豬,卻是一條真正的老虎,與他硬碰的士兵不是死就是傷,五合之內,沒有一個好過的。
隨著朱大能的登陸,胡憂手上的人馬全上岸了,除了有五個士兵在水中中箭的,其他人全都安全上岸,胡憂的戰力從他自己一個,增加到一百多人,直到這會,胡憂才真正有機會鬆一口氣。
一人對五百人和一百人都五百人,那是大大不一樣的。一個人打那是亂打,沒有任何的戰法可言,五百人就不一樣了。不死鳥軍團有特殊的合擊陣。一元,兩儀,三才四像,胡憂在這地方下了不少的功夫,讓他們士兵可以多方面的組合,一起合力對敵。
最簡單而有用的辦法,就是刀槍兩儀地陣。一個刀兵和一個槍兵組在一起,槍兵攻遠而刀兵防近,你退我進,長短結合,無論是殺敵還是自保,都非常的有用。
要是在這樣的組合裡再加上一個弓箭兵,或是一個有盾的短刀兵,好攻守方面也就更加的均衡。
拉雷的部隊看到敵人用陣,突然想起自己也有學過的,馬上也想著用陣法。
可惜他們的想法是不錯,卻沒有計算自己一方的實力,他們他都是新兵呀,這會拚命那是沒有辦法,為了生存他們必須那樣做。
以這樣的心態去組陣,別管是多少人組一起,那都有一個問題,誰做攻呀?
攻可比防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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