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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五勝者為王 1272章 青樓血案 文 / 江南一夢

    春花樓和其他的青樓不太一樣。在這裡你看不到那種讓人眼暈的艷俗。處處琴聲處處花。到這裡。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天地。

    「少爺。你看這裡怎麼樣?」候三略有幾分得色的說道。跟在胡憂的身邊那麼久。對胡憂的心性候三是瞭如指掌。胡憂不喜歡那個很艷的地方。把他領到那種地方。他說不定會轉身就走。

    「不錯。」胡憂笑道:「真是想你還知道這種地方。月月她不管你這些事?」

    後一句話。胡憂是有意的打趣候三。別說是歐月月。天下的女人有哪一個會很開心的讓自己的男人上青樓玩?

    候三乾笑兩聲。道:「咱們今天就是來這裡喝酒的。又不做什麼。什麼也不做。」

    胡憂瞟了候三一眼。沒再說什麼。

    候三早已經不是當年第一次上青樓的候三。什麼叫酒叫菜打賞的。他熟悉得不行。不過他並沒有叫姑娘陪酒。這一點胡憂還是挺舒心的。他來這裡不過就是想感受一下氣氛而已。要姑娘他才不到這裡來呢。這裡的姑娘再好。又怎麼能好得過家裡的七位夫人。

    琴聲隱隱從縵帳之後傳出。只聞琴聲不見人。胡憂邊喝著小酒。邊聽著琴聲。那心中鬱悶的心情。慢慢的也就淡了下去。

    「老鴇子。給大爺上酒。好酒好菜的只管上。還有。叫秋月姑娘過來。大爺要聽琴!」

    雅趣總被俗人擾。青樓是找樂子的地方。就算是佈置得再怎麼雅。也別指望進來的都是雅人。胡憂的雅興才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被一個粗俗的聲音給打斷了。

    琴聲依舊。聽起來卻已經不是那個味。不少人都側目看向那個黑衣大漢。不過也只是看看而已。有勢力的不屑在這裡吵事。沒有勢力的也不敢惹事上身。

    胡憂看了那邊一眼。問候三道:「那人是誰?」

    候三是搞情報出身的。雖然現在已經不幹這工作。但是出於習慣的關心。對帝都的人和事他還是知道得要比胡憂更清楚一些。有什麼事胡憂習慣性的問他。他基本都能知道個一二。

    候三還真知道這個人。張口就說道:「他姓張。是個屠戶。人稱張屠。早年間是殺豬的。這幾年轉做市場承包。算是發了。」

    市場承包是胡憂借紅葉的手弄出來的一個東西。不過主要在操作的還是黃金鳳。在胡憂做市場之前。曼陀羅乃至整個天風大陸都沒有什麼專業的菜市場。城外的老百姓種了菜。挑進城就隨意找一個街角蹲著了事。由於賣菜的都很隨意。弄得買菜的人都很不方便。又分散得很。經常買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一天吃飯的時候。胡憂聽扶辰抱怨了幾個。就想到了建一些菜市。讓賣的買的都能方便一些。

    黃金鳳是一個商業方面的奇才。吃飯的時候她雖然不在。可一聽紅葉對她說起這事。馬上就知道這其中有巨大的利潤。之後就全力的支持菜市場的建設。

    至於那個承包制度。說老實話。還真不是胡憂想出來的。是黃金鳳很早以前就已經實施的一種辦法。黃金鳳手上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就那麼點人跟本忙不過來。她也不可能事事都派人看著。找些承包人。不但是淨手拿錢。還解決了管理問題。何樂而不為呢。

    在這一過程之中。有眼光好的。膽子大的人。就看準了機會主動出手承包。由於本就是一個搖錢樹一樣的買賣。很多人都因此而發了財。

    張屠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現在早就已經不需要再殺豬了。每天小酒喝著就可以有不錯的進帳。

    人說飽暖思淫慾。吃飽了喝足了。自然想要找地方歡快一下。所以張屠出現在這裡。也是很正常的事。

    「說起來。我們還算是合作夥伴呢。」胡憂聽完候三的解釋。淡淡一笑。這會再看那個張屠就感覺順眼多了。

    候三哼哼道:「就他還算不得我們的夥伴。我聽人說這個傢伙為人不老地道。經常欺負賣菜的老百姓。」

    胡憂的笑意頓時一閃而過。道:「連你都知道這事。那沒有人管嗎?」

    候三苦笑道:「少爺。我是軍裡的。」

    「嗯。」胡憂沉吟著。把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各個城鎮自治也是胡憂搞出來的把戲。那時候他設想的是軍政分家。軍隊就只管打仗。那些地方的事物。都由當地的老百姓自行選出管委會進行自治。

    胡憂的這個想法是不錯的。但是他忘記了這裡的天風大陸。這個世界與他以前那個世界大大的不一樣。天風大陸八成以上的人都不識字。想要進入管理部門。怎麼著必須的識文斷字都是得懂的吧。只這一點。就已經把可以進入管理層的圈子給定下來了。而這些識字的管理人員。本身就出身比較富有。而他們想的又是怎麼能讓自己更加的富有。哪裡會去在意有百姓的死活。

    一開始的情況還好一些。現在的自製體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胡憂當初的設想。形成尾大不掉之勢。胡憂之所以要實行軍統與此也有一定關係。天風大陸還沒有到老百姓做主的那一步呀。

    「少爺。咱們還是喝酒好了。別為了跟鳥毛而心煩。」

    候三看胡憂沉思好久都不開口。緊張勸胡憂。他知道胡憂最是看不慣有些人的行為。有些事沒有親見也就算是了。親眼見著的東西。胡憂十有七八用出面。

    野人山大戰剛剛過去。曼陀羅帝國的情況並不是那麼平穩。百廢待興。如果胡憂現在就對自治城鎮動手。那又將是一場大風波了。

    「嗯。喝酒。」胡憂一口幹掉手裡的酒。以前年輕不懂。以為位高權重是很威風的事。現在真正做到了位高權重。胡憂才知道原來這不是詩人說的高處不勝寒。而是事多不勝煩呀。

    再次舉杯。那琴聲已經不在了。原來剛才在縵帳之後彈琴的姑娘就是張屠指名要見的秋月姑娘。她現在已經抱琴走到了張屠的桌前。縵帳還在。佳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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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要不我找人收拾這小子。」候三強壓著幾分怒意的低哼道。

    胡憂這會看張屠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對味。

    不只是胡憂和候三。現在滿場的人。除了張屠一夥之外。怕是沒有幾個人心裡爽的。

    原來張屠是來給秋月贖身的。在青樓裡。贖身是很平常的事。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凡夫俗子。只要是手頭上有錢的。看上了哪個青樓女子。就可以和老鴇談價。青樓女子很多時候與貨品沒有太大的分別。只要價談成了。那邊付了錢。無論她願不願意。都得跟人家走。從此是人家的人。就連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但是這裡面有一點例外。老鴇是不可以做主賣自己屬於自己的那一部份青樓女子的。這種女子是自願到青樓來。她們並沒有賣身給青樓。像秋月就是這樣。她的身由屬於自己。老鴇賣不了她。

    而張屠現在的做的是硬要買人家。而且人家不賣還不行。這就有些太霸道了。

    胡憂擺擺手道:「別急。先看看在說。」

    以胡憂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可以抬抬手就弄死全天下九成以上的人。這個張屠在他的眼裡不過是螞蟻而已。胡憂到是想看看他有什麼能力在這裡狂。

    只聽那邊老鴇子道:「大爺。我們家秋月是自由之身。我真沒有權力賣的。」

    張屠冷笑道:「老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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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首發~~。你休要來騙我。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反正今天我是要定秋月了。如果你這春風樓還想開下去。那就讓秋水跟我走。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鴇能開青樓。多少也有些人事關係。好言好語的說不通。她也火了。哼哼道:「那我到要看看張大爺的本事了。」

    張屠一拍桌子。道:「好。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錢不要。張大爺還不給這錢了。來人。給我把秋月抓回去!」

    胡憂這時才注意到張屠帶來了四個打手。這四個打手聽了張屠的話。兩個手向秋月。兩個把老鴇給攔住不讓她動。

    「媽媽。媽媽。救我……」秋月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琴彈得好不代表她武力也好。兩個大漢左右一挾。她就動不了了。

    老鴇大怒道:「張屠夫。你敢!」

    春花樓也有人。這會聞聽這邊有人搞事。那些看守的。倒茶的。燒火的全都趕來了。呼啦一大圈。足有二十幾個人。從人數對比看。張屠這邊不過五個人而已。要打起來他們跟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胡憂和候三對視了一眼。都感覺這事有些蹊蹺。張屠不可能不知道春花樓的勢力。他難道真是張狂到只領四個手下就以為可以搶人?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只見張屠又一拍桌子。叫道:「兄弟們。亮傢伙。我看誰敢動!」

    吡……

    看到張屠那四人同時亮出傢伙。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就連胡憂和候三這會也驚訝不已。張屠手下四人。居然拿出了四把五連弩。

    五連弩在天風大陸出現已經有近十年的歷史了。見過它的人不少。但是除了不死鳥軍團之外。能擁有它的人可不多。那還說的是軍方。普通的老百姓是跟本不可能有的。這五連弩就像是胡憂以前那個世界的槍炮。都是軍用品。見著不奇怪。拿來玩就有罪。用它用威脅別人。那就更是找死。

    「他怎麼敢!」胡憂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他沒有發作是因為他要查清楚這事。五連弩每一把都有編號了。每一把是屬於誰。一查就可以查到。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誰敢私自把它賣出來。除非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五連弩一出。春花樓的那些人馬就不也動了。別說五連弩的威力是他們所不能抵擋的。這東西在這個地方多看一眼。那都是有罪的呀。

    張屠冷笑道:「現在我要帶秋月姑娘走。誰還有意見?」

    「我!」張屠的聲音才剛落下。一個聲音就否定了他。

    開口的是秋月。之前她還弱弱的樣子。這會到是剛強了起了。視死如歸道:「這裡是帝都。是有王法的地方。你以為你可以得逞嗎!」

    「王法。哈哈哈。知道曼陀羅的王法是誰定的嗎!」張屠說著。從自己的杯裡也拿出一把五連弩。輕輕在手裡婆娑著。道:「我這可是依法辦事。」

    「砰!」胡憂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剛才他還想著看會。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哪裡還看得下去。曼陀羅的王法是誰定的?那不就是他定的嗎。張屠雖然沒有明著說。卻已經很明顯的告訴大家。他這是在幫胡憂做事呢。

    手中拿著五連弩。又說這樣的話。更重要的是胡憂本人就坐在這裡。這事要是傳出去。胡憂身上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追查五連弩出處的事可以留到下一步再說。眼前這個事。必須得先處理了。

    在場的人今天這心臟真是被折騰了一把。現在的人都什麼毛瘋呀。一個個都喜歡拍桌子。這一下一下的。那不是誠心嚇人嗎。

    胡憂一臉冷色。看著張屠道:「你剛才說。是誰讓你來搶人的?」

    張屠冷笑道:「你是誰?」

    胡憂昂然道:「你可以把我視為一個路人。但是今天這話。你得說清楚了。你的意思是胡憂讓你來搶人?」

    在張屠說那話的時候。在場的人基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胡憂。但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現在胡憂直接點出了這個暗意。人人看胡憂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張屠的臉上開始見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見他慌了。他看向胡憂的眼神不再向剛才那麼狂。而是多了幾分其他的東西。

    「怎麼。敢說不敢認?」胡憂冷笑著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張屠。在各種的故事裡。沒少出現這個『李鬼』式的人物。胡憂這會是見到真『鬼』了。

    「噹!」

    安靜的屋子裡。突然一個杯子掉到地上砸成粉碎。

    「小心!」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身影摸向了胡憂。

    「找死!」

    拔刀的聲音來自候三。

    整個春花樓全都亂了。就連在場的幾十雙眼睛。都沒有搞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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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三。你把少帥帶到哪去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紅葉這會都懵了。胡憂是和候三塊出去的。這會卻只有候三一個人回來。而且他的身上還帶著血跡。

    候三這會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事好。好不容易才整理了思路。把春花樓的事。給紅葉說了一遍。

    「那個張屠是什麼人。居然敢向少帥下殺手!」紅葉聽完候三的話。氣得全身發抖。這裡可是帝都。不死鳥軍團控制力最強大的地方。居然有人想要胡憂的命。這還了得!

    「紅葉姐。你不用著急。這事我已經命人去查了。好在少帥也沒有什麼事。只是那個秋月姑娘為了救少帥而中了兩箭。現在少帥正在照看他。」

    「這個秋月姑娘雖然出身青樓。到也挺有膽色。你準備一下。我這就去看看。」

    讓紅葉最安心的是胡憂並沒有受傷。張屠那五個人。四死一傷。就張屠還活著。已經被候三給壓起來。接下來要查還是不難的。

    候三報了信。就馬上去辦別的事去了。現在春花樓已經全都被軍兵給圍起來。候三對胡憂的安全到不怎麼擔心。只是他帶胡憂去青樓的事。怕是已經被暴出來。歐月月那邊他這耳朵怕得很受傷。

    按下候三耳朵的問題。咱們再轉頭看看胡憂的情況。

    在胡憂和張屠對峙的時候。那一聲叮響。是張屠下令的信號。四把五連弩。在得到了信號的同時。全都指向了胡憂。並發射弩箭。

    當時離胡憂最近的就是那個青樓女子秋月。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居然第一個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胡憂的身前。讓胡憂沒有在第一波的弩箭中受到傷害。

    五連弩是非常厲害的武器。特別是在近距離的時候。它有非常強大的殺傷力。就連胡憂都沒有把握在那第一擊到達之前躲過。

    胡憂是在戰場上打了十幾年滾的人。血腥讓他一下整個人都提起來。爭在第二擊發動之前。他一個滑步就到了那四個兇手的面前。血斧臨空而劃。四條生命就成了血斧下的亡魂。那個張屠也被胡憂一腳踹給了候三。

    危機來得快。去的也快。從開始到結束。不過是短短幾十秒鐘的時間。這美麗的春花樓就已經四死二傷。

    張屠被胡憂一腳就解決了戰鬥力。傷得最重的卻是秋月。她身中兩弩箭。當場就失去了知覺。到現在還是生死不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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