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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傢伙燒死那麼多的魔族中層軍官,任金牙再怎麼厲害,新式的武器再怎麼強大,在指揮上也必定會說現問題,對戰力大打打折。
任務似乎完成得很圓滿,現在就在看怎麼離開這裡了。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哪怕這個世界再怎麼和平富足,也與自己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胡憂從來沒有來過要當烈士,相信很多烈士在有得選的時候,也不會相要當烈士的。
整個屋子已經完全燒起來,這樣的場面胡憂曾經經歷過一次,不過這種事有經歷也未必就有用,上一次的逃生辦法不見得這一次就能用上,似乎也用不上呀。
胡憂幹掉了最後一個死盯著自己的魔將,穿進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完了形像,暫時沒有人注意他是誰。現在人人都想著怎麼離開這裡逃生,似乎也沒有誰還有興趣去注意身邊的人了。
大殿裡的過千魔族,現在還站著的不二百,人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大殿很熱,流淌的卻全都是冷汗。胡憂不流冷汗,不過情況似乎也不怎麼理想。
盡可能用冷靜的目光尋找著可以脫困的辦法,胡憂畢竟是生長在信息爆炸世界的人,對於火他有更深的認識。
大殿裡還有很多酒,這顯然是用不上的,另一樣東西對此時的胡憂來說,卻應該是很有用的東西。
在牆角,胡憂發現了幾大壇馬奶。這些馬奶用來救火是少了些,但是利好好了,救一條命到是沒有問題。
泡到馬奶裡?
想出這個辦法的人一定是天才,煮熟的天才。
這麼大的火,足可以把一大罐馬奶燒開,泡進馬奶裡就和把自己丟進大鐵鍋裡沒有分別,唯一的活命辦法就是出去,留在大殿裡的結果肯定是一個死。
有了馬奶,胡憂開始尋找另一樣東西。一種可以護住頭臉並可以大量吸水的東西。如果有棉被當然是最好的,不過這裡不可能有那種東西,鋪在地上的金花地毯引起了胡憂的注意。
看了眼地毯。胡憂又掃了一遍周圍,目光再回到地毯上。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是除了這個之外,似乎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就是你了。希望你給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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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心等得心都快焦了,大火已經足燒了半個多小時,富麗堂皇的宮殿已經成了人間地獄,聲聲哀號能讓世間最惡的人都感覺心顫。
胡憂說他可以安全出來的,可是直到現在看沒有見著他的影子。裡邊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怕是只有裡邊的人知道。
哀號之聲越來越小,這對心掛殿中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火神奪去,下一個會是誰?
搖搖頭,白素心不敢去想。內有大火,外有強兵。魔兵在救火的同時,已經包圍了這整個宮殿。就算是胡憂能衝出來,也難以真正的逃出生天。
白素心在猶豫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理智告訴她要相信胡憂。只需要在這裡等待就好,可是從感情上,她卻希望可以幫胡憂做一些事。
正在白素心無比矛盾之際,突然一個身影衝出了宮殿。這樣的情況之前有發生過,衝出來的人無一例從的都全身著火,不死也丟了半條命。
不過這一次似乎不太一樣。他的身上也在冒煙,卻並沒有著火。白素心心中一跳。有有在感應那個正是胡憂。
那身影又前衝了幾步,把身上的地毯丟到一邊。露出的卻不是白素心想像中的樣子。白素心剛要失望,猛的又驚喜起來。她認出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她等待的。
守在外邊的士兵也看到了胡憂,胡憂此時依然是魔族打扮,扯著聲音劈頭蓋臉的對魔兵就是一通大罵,胡亂指揮著他們緊救人,藉著混亂的機會一轉身溜掉了。等那些魔兵反應過來,再想找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人了。
「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白素心上下打了一遍,確定胡憂沒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
胡憂雖然是沒有大傷,這麼一番生死折騰,也弄得全身幾乎脫力,略帶幾分虛弱的笑道:「忘了我是誰?不死鳥耶,怎麼可能死掉。」
「得了吧你,就這樣還吹呢。先離開這裡再說。」白素心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緊趕扶著胡憂按預定的路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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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牙面沉如水的坐著,腳下跪了一群的將軍、侍衛,卻沒有一個敢開口的。一千多中成軍官,最後活下來的不中百人。下面的士兵都亂了套,各種的謠言四起,置疑之聲直指金牙。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金牙緩緩開口,看不出有半點的感情。
「根據多方查證,已經可以證實是胡憂干的。」
「胡憂!」金牙的臉上閃過濃重的殺死,冷冷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當時的情況真是太亂了。他們甚至到現在都不能證明胡憂是死在大米裡,還是已經逃過。
「混賬!」金牙一拍桌子道:「給我封鎖周邊五百里,貼出告示,發出公文,不論任何的手段,任何的代價,都要給我把胡憂找出來。當凡是與胡憂有任何關係的,有可能有關係的,殺無赦!」
金牙下達了極度血腥的命令,他已經氣極了,只要能抓到或是殺死胡憂,他不在乎任務的犧牲。
另一邊,香香也氣得俏臉發白。胡憂這一手,打亂了她全部的計劃。胡憂一傢伙弄死近千中層軍官,對她的打擊不見得就比金牙少。這千人之中,大部份都是可以再歸為帳下的人呀。
「胡憂,你給我等著!」香香砸掉了手中的茶杯。
金牙和香香道不同,這一次卻是共同把胡憂看成了死敵。什麼合作夥伴。在利益被打碎的那一瞬間,合作夥伴就成為了最大的敵人。
條命令或明或暗的發下去,所有魔族都行動起來。香香不但是下了死令要胡憂的命。還把手裡的掌握的消息放給金牙,讓金牙得到更多的消息。一場全民族對胡憂的大追殺就此展開。
「咱們似乎玩大了。」胡憂苦笑道。金牙和香香的同時追殺,就算是胡憂也不敢大意。傾全族之力對付一個人,那打擊力能有多大。不在其中之人是不可想像的。胡憂現在就是那怒海之中的一葉小舟,一個不小心就得讓浪花給打翻了。
池河人有池河狗,大如小牛可以作戰。魔族沒有那種大狗,他們有一種十多斤大的狗,被稱為斗犬。這種狗很廋。一眼看上去全都是骨頭沒幾兩肉,追蹤能力卻是非常的強。由於數量極少,整個魔族所有的斗犬也不過千,平時很少動用。這次為了抓到胡憂,金牙一次就派出了五百條。
有這五百條斗犬在,胡憂的化裝術算是沒用了。就算是再怎麼掩飾,都很難保證不會被斗犬給發現。一開始胡憂也不是很重視這種斗犬,在被連續兩次發現行蹤之後。他終於知道了這種狗的厲害。胡憂懷疑這種狗甚至不是按身上的身息追蹤人的。
「現在整個蒼梧都已經動起來。金牙已經停止了全部的軍事行動,就一心抓你,呵呵呵,你的面子可真大。」
胡憂沒好氣道:「你還笑得出來,咱們這小命可是朝不保夕了。」
白素心悠悠道:「那又有什麼的,我反正也活了二百多歲了。有賺。」
白素心是擺明了把所有的問題全都丟給胡憂,胡憂是氣得不行卻又拿白素心沒有任何的辦法。人家白素心本來就與這事無關。現在陪著他一直被人追殺已經是義氣了。還要人家怎麼樣。
「汪,汪……」
幾聲狗叫把胡憂從夢中驚醒。現在胡憂真是聞狗叫而色變。三個小時之後,他們再一次被魔族追上,一瑒血戰殺了一百多魔兵才逃出包圍。
「只是普通的狗。」胡憂對同樣驚醒的白素心安慰道。由於胡憂設有一些小巧的機關,他們可以稍微的休息,並不需要時時守夜。
「呼。」白素心長出了口氣,連日來的被追殺,讓她變得憔悴了不少,漂亮還是那麼漂亮,精神卻不是那麼好。
「咱們必須得想一個辦法才行,不然再這樣下去,不被殺死也得累死。」胡憂沉吟著。之前他還是小看了魔族的實力。
白素心雖然口中說不管,其實連日來她也在考慮著自己擺脫目前的困境。可是這似乎很難,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想出自己逃脫魔族的追殺。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白素心苦笑道:「我們就差沒有跳到茅廁裡了,那些斗犬太厲害,無論怎麼都能找到我們。」
胡憂冷哼一聲道:「逃無可逃那就乾脆不逃了。斗犬再強也不過是狗而已,躲不過就幹掉它們。之前魔族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斗犬,可見數量一定不會太多,我就給他見一隻殺一隻,看他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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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寶貝!」
金色的換日箭從胡憂的手中一閃而出,一隻斗犬在八百步之外一頭倒在地上,轉眼沒了聲音。
被獵和獵殺,很多時候只是觀念的不同而已。這前胡憂只想著怎麼能盡快的跑掉,卻是怎麼都無路可逃。現在胡憂反客為主,反而突然發現路多了。
明麗山,聽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但是熟悉這裡的人都知道,這裡非常的可怕。
明麗山都不是山的名字,而是一片山谷的合稱。奇險的山谷,遮天蔽日的樹木,各種的奇花伴著毒蛇毒蟲,一個沒有高深野外生存經歷了人,來到這裡活不過一天。這裡是蒼梧帝國最可怕的地方。
胡憂選則這裡做為天然的狩獵場。
「已經第四十八隻了,都是一箭命中,你的箭法真是如傳說中的一樣准。」經過一夜的休息。白素心的精神恢復了不少。有胡憂這個野外生存的大師,在這裡惡劣的環境裡,她生活得比繁華的城鎮還要好。當然這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斗犬的追蹤能力很強,但是自保的能力卻不行。這裡有很多動物都可以瞬間幹掉他們。被胡憂箭死的有四十八隻,死在其他方面的已經達一百多。現在魔族已經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把斗犬放出來找胡憂了。
胡憂呵呵笑道:「沒聽說這是我們成名之際嗎?」
白素心笑道:「但凡是天風大陸的人,怕是少有不知道你箭法如神的。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這箭不用的時候究竟是藏在什麼地方?」
白素心說著又忍不住打量起胡憂來。不但是弓箭,還有胡憂之前用過的霸王槍,二米多長的霸王槍,沒理由藏在身上而看不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可以說。有些是不能說的。」胡憂一臉的高深莫測。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姐以前也是看小說長大的。穿越的事都親身經歷了,還有什麼猜不到的。你大不了不就是有個空間戒指之類的東西而已。」
白素心邊說著,邊留意胡憂的反應。可惜胡憂跟本沒有任何反應。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中。
胡憂本也不滿瞞白素心,大家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有很事情都是你知我知的,空間戒指對天風大陸的人來說很難解釋清楚,對白素心來說不過是一個名詞的事。胡憂之所以不明說,不過是覺得白素心這麼猜來猜去挺有意思的。
「我餓了。」白素心還胡憂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恨恨道。她從小長得漂亮。加上人又聰明,不知道多少男生捧著寵著她。可是眼前這個傢伙,卻總是惹她生氣。
「才剛吃過……」胡憂的話只說了半句,突然一伸手抓向白素心的身後。白素心一愣,直直的坐著一動都不敢動。她雖然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可這山谷裡有太多的『小傢伙』讓她無能為力的。
胡憂的手在收回來的時候多了一條五彩斑斕的蛇。這樣的顏色如果不是長在蛇的身上。長在任何一種動物的身上,都是非常漂亮喜人的。
「五步花。看來我們有湯喝了。」胡憂嘿嘿笑道。
吃過蛇的人都知道。蛇是越毒肉越甜。五步花算得上是天風大陸最毒的蛇之一,變看它的三角腦袋只有手指頭那麼大點。就算是大象讓它咬著一口都得死。
「是不是要抓只野雞一塊?」白素心白了胡憂一眼道。
女孩子無論年紀大小,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就一定怕蛇和老鼠,這似乎都已經成為了定理。有不怕的嗎?有,但是大多都不會長得漂亮,有些比男人還男人呢。
胡憂笑道:「如果遇上自然是要抓一隻,你可別告訴我你不吃蛇的。」
白素心有些怕怕的看了那蛇一眼,搖頭道:「只要不用我動手,吃我到是不怕。」
白素心小時候是在南方長大的。在他們那個世界,南方和北方最大的分別就是南方人什麼都敢吃,據說外星人之所以選擇在北方降落而不是在南方,就是怕被南方人抓來吃掉。只是單純的吃蛇,白素心是不怕的。很多南方姑娘還敢吃老鼠呢。
胡憂翻翻//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白眼道:「我還以為你說不吃呢。」
魔族今天又損失了十二隻斗犬,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他們應該不會再進山。別以為按著個魔字他們就不怕死,這明麗山放個鬼進來,鬼都得像辦法跑掉。
要知道一到晚上,可就是動物的地天堂了。很多可怕的動物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出沒的。就連胡憂這麼膽大的,都不太敢在晚上四處走。
找了個相對開闊的地方,胡憂升起了篝火。篝火也許會暴露他們的目標,當是沒有篝火卻能讓他們丟命。此處不同於別地,一些常歸的軍事認識,是不可以在這裡運用的。
對胡憂隨手變戲法一樣拿出的鍋子調料,白素心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傢伙昨天晚上甚至弄出了一個小帳篷,天知道他的身上究竟裝有多少東西。
蛇肉在鍋裡翻騰著,陣陣的肉香,寧靜的山谷,讓這一切都非常的美好。如果沒有魔族的追殺和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現的毒物,這裡到是一處不錯的度假勝地。當然,如果不是有那麼多的危險,這裡也不可能保持寧靜了。
「這段時間陪著我被滿世界追殺,也苦了你了,這碗湯不成敬意,算是我的小小感謝。」
白素心撲哧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真的,你要是不打仗可以去當廚師,手藝真真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