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樓是一間青樓,在蒼梧很有名氣,被稱為蒼梧八樓之一。魔族人搶佔蒼梧之時,這裡被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依然是歌舞昇平。不過在魔族人到之後,這裡的氣氛就變得不太一樣了。人族被勒令不許再進入秋水樓,這裡成為了魔族的專屬玩樂之地。
青樓女子的抗打擊能力是最強的,她們柔嫩的身枝曾經經歷過的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故事,可是再面對魔族的時候,她們卻表現出了普通人沒有的氣節。秋水樓的女子,至少有一半明確表示不會陪客於魔族。
魔族對此非常的地惱怒,經再三的溝通未果,他們舉起了屠刀,百多名青樓女子魂飛天外讓人歎息。
這是胡憂來到秋水樓才知道的事,聽到這事胡憂愣了很久才平復下來。世人都看不起青樓女子,而她們所做的事,是讓那些自命不凡的人臉紅。
「值得嗎?她們這麼做,得局勢沒有任何的影響。」白素心眼睛紅紅的說道。
胡憂道:「對現在也許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她們反一顆抗魔的種子種在了世人的心中,一但它發芽的時候,就會成為強大的精神力量。很多事,是不可以只看眼前的。」
「你似乎很認同的樣子,換了是你,你也會這麼做嗎?」白素心問道。
胡憂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頭道:「應該不會。我會有更積極的辦法。」
「忍嗎。你不是說忍是很變態的行為。」白素心拿胡憂的話封胡憂。
胡憂笑道:「就是因為變態才可怕。」
隨著夜幕降臨。秋水樓漸漸變得熱鬧起來,隨處都可以聽到姑娘們的歡笑。無論是真情還是假笑,這笑聲讓這一片天地變得很歡快,足可以讓人忘記戰爭。
胡憂和白素心趴在屋頂上,靜靜的觀察著下面的動靜。按計劃,他們的目標是魔將火烽,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火烽長什麼樣子,雖然香香給畫了一張畫,這要查起來,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huā小玉是秋水樓的紅牌。從小就生長在這裡。對於青樓她早已經很習慣。生張熟李,一雙玉臂千萬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對人歡笑背人淚。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姐妹們被以身抗魔的時候,她沒有參與。因為在她看來,扛魔有很多辦法,自絕生路並不是好辦法,只要留得命在,能做的事還要更多也更有用。
雖然是這麼想的,不過需要怎麼做,huā小玉暫時還不知道。huā小玉現在賠著的就是火烽。火烽身高八尺,身材並不是很胖大,有幾分文人氣質。除了頭上有角之外,他與人族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來來來,我的小美人,再給大爺唱一曲。」火烽醉醺醺的笑道。人族的美女比起魔族的那可是有情趣多了。人族的女子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相比起來魔族的女人不能入眼。
「唉。」huā小玉弱弱的應了一聲,隨手拿過手中的琵琶,十指纖纖而動,琴聲如行雲流水,流散於空氣之中。
「美……美……」火烽搖頭晃腦的聽著,不時贊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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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他了。」胡憂再三對比了手中的畫。喃喃自語著。他是順著琴聲找來的,香香曾經說過火烽酷愛音樂,胡憂就為這方面為重點,和白素心分頭查找。
沒一會功夫,白素心也找到了這邊。觀察了一陣。她也認為裡邊這人就是目標人物。
「你準備怎麼做?」白素心問胡憂。火烽帶來了八個親兵,一但動武。驚動了親兵,他們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胡憂想了想,決定先在外邊化裝,把自己先畫成火烽的樣子,再想辦法給他來個狸貓換太子,呸,一個魔族算個屁的太子。
胡憂的化妝術經過好幾個大師級的人物錘煉,造詣相當的高,卻沒有想到白素心在這方面也有不錯的水準,兩人合作沒huā太多的時間,一個火烽就出現在了窗外。特別是那對魔族,除非是拿手去掰,不然絕對看不出破綻。
「看為出來,你變像魔族也挺帥的。」白素心打趣著胡憂。
胡憂已經習慣了白素心不時針對他的笑話,也懶得回應她。
屋裡的聲音還在繼續,胡憂全力轉動著腦子,他是即要不驚動門外的侍衛,又不能讓huā小玉看出任何的破綻,不然這戲馬上就穿了。這辦法,不好想。
「不用那麼傷腦子了,交給我。」白素心拍拍胸口一臉的自信。
「你能行?」胡憂懷疑的看向白素心。
白素心瞪了胡憂一眼,道:「少給我給這套,在這等著。一會我把那huā小玉引出去,你負責火烽。」
白素心說著就離開了,胡憂不知道她準備用什麼辦法,不過他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給他來了偷龍轉鳳——屋最快更新。
huā小玉一曲罷了,又回到坐位上勸酒。青樓女子的收入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來自客人的直接打賞,另一方面就是客人的消費。客人的消費越多,她們獲得就越多。
正陪著酒呢,一個相對陌生的丫頭找了來,說是老鴇找她有事。huā小玉雖然感覺挺奇怪,卻還是告了個罪去了。
青樓屬於服務行業,有時候來的客多而從業女子不夠的時候,也不時有一女陪兩客的事,不過這樣的事在魔族入蒼梧之後就沒有出現過,huā小玉以為是不是老鴇臨時有什麼事要交待。
黃小玉一離開。屬於胡憂的機會就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時間。自然是越快越好。早已經準備好的迷煙被他灌進屋子裡。
下三濫?
能有用就行,誰管你說的是什麼招。火烽的功夫可不弱,胡憂沒有把握在不驚動侍衛的情況下把他給制住。能用輕鬆的辦法又必冒險呢。
「成了嗎。」在胡憂入屋沒有多久,白素心也從窗外翻進來。
「成了,他就交給你了。」胡憂指指已經暈過去的火烽。這小子本就已經喝了七八分醉,迷煙入屋的時候,跟本就沒有感覺。
白素心略一點頭就把火烽給扛走。這是他們之間已經商量好了的。
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huā小玉就回來了。她找到了老鴇,可是老鴇並沒有什麼事找她。聰明的她馬上就查覺到這其中有事,不動聲色的急急趕回來。
回到屋子。看到『火烽』好好的坐在那裡,不由又是一愣。暗想著難道傳話之人的目標不是他嗎?
「美人,中途離席可是不好的約,怎麼著也得罰酒一杯。」胡憂半醉半醒的哼哼道。
「是的。大爺。小女子自罰就是了。」
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過,胡憂化裝成火烽又和huā小玉喝了一會酒,就這告辭離去。
huā小玉看著胡憂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才搖頭回到自己的房中。那心中的謎團是越來越深,可是他暫時無法解開這其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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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並不需要知道火烽住在什麼地方,自有侍衛會帶他回去。一路之上,胡憂都在考慮著自己從這其中拿到對自己一方有利的好處,又在想著香香究竟會怎麼樣防他。
這一次,玩的是真正的智力。誰算得不准,算出了錯就是一敗塗地。胡憂可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魔族軍中沒有女人,火烽自然也沒有妻子,這到是給胡憂減少了很多麻煩。不然還得應付一個枕邊人,那可真是麻煩。
一連三天,香香都沒有出現,胡憂到也不急,在自己熟悉著軍中的情況。魔族的新式武器排弩也被胡憂拿到了一隻,果然和微微猜的那樣,這排弩和不死鳥軍團裡的床弩無論從原理還是製作上都非常的相似。以微微的製作能力。要做出來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人族用不了。因為跟本沒有人可以拉開。床弩的發射是用絞索來拉弦,這排弩只比五連弩大一半多,絞索是裝不上的。
「會是誰給魔族做的呢?」胡憂反覆在心裡想這個問題。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死鳥軍團裡的人,再縮小範圍就是兵工廠的人。只有那裡的專業人員才有可能給魔族量身打造這樣的利器。微微已經在暗中查這方面的事,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第四天晚上。胡憂正在休息的時候,香香來到了胡憂的軍帳裡。說真的,胡憂這幾天休息得並不好,一是身在敵軍,隨時都有危險發生,二是魔族士兵的軍帳衛生情況很差,到處都是臭味,這讓胡憂很不爽。他還不能下令士兵搞衛生,人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你突然要改變,那不是引人注意嗎。
「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胡憂哼哼道。對香香現在才到,他多少有些不滿。
胡憂在天風大陸十幾天,什麼危險的事都做過,但是一直都是他自己主導一切,現在變得要聽香香的安排,對他來說是相當的不適應。
「我認識的少帥可不是心急的人,怎麼,在這裡住得不舒服?」香香自顧在行軍床坐下。經過了幾年風雨的她,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清純。
「得不是不舒服,只是不喜歡。」胡憂擁被而坐。呼吸之間不時就聞到從香香身上傳來的女兒香。之前他也見過幾個魔族的女人,身上帶的大多都是臭氣,如果魔族以臭不美,那麼香香就是醜女了。
香香笑笑道:「不用急,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住進皇宮裡了。」
「哦,又選定新的身份了?」胡憂心中一動,在腦子裡不斷推想著。一個名字跳出了胡憂的思緒。
火烽只是軍中的中層軍官。在他的上面還有多個軍官,而在胡憂看來,香香就應該幹掉的就是那個叫司土的魔族。
司土不是火烽直系長官,他要高火烽兩級。在軍中很有權力,甚至可以隨時面見魔族現在的最高統制金牙。
「你肯定已經猜到了這一次的目標人物。不錯,就是司土,幹掉並冒充他,你就可以進接權力中心,然後接下來的事,我們就容易了。」
「三天之後。皇宮裡有一個宴會,火烽也有機會參加,司土是一定會去的,到時候你隨機應變就行。我們的人會在暗中接應你。」
香香前後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只是告訴了胡憂下一步的目標,具體怎麼做她並沒有說,也就是說胡憂想要怎麼做得自己考慮。
「香香來過了?」白素心只吸吸鼻子就知道胡憂這裡曾經來過女人。
「你的鼻子到是挺厲害。」胡憂苦笑道。
「她說了什麼?」白素心處理掉了火烽之後,就一直潛伏在胡憂的身邊,以胡憂的身份,要掩護一個人並不會太難。
胡憂把香香的來意給白素心說了一遍,白素心聽完之後,道:「居然和我們之前猜的一樣?」
「是的,完全是一樣的。下一個要幹掉的正是司土。」胡憂點點頭。對於這個被猜中的答案,他不覺得有什麼好開心的。
白素心皺眉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是什麼問題?」胡憂也隱隱的是這樣覺得的,現在聽白素心也這麼說趕緊問道。
白素心搖頭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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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就過去,胡憂扮成火烽已經六天的時間了。對於魔族的情況,胡憂又有了近一步的瞭解。
魔族是一種很有特點的民族,你對他越是瞭解,就越是能發現他們和其他民族的不一樣。尤其是他們的統制,那種層層管理的辦法。在其他的民族不是沒有出現,可是絕對不能向他們這麼多層。
到皇宮參加宴會,以胡憂扮的火烽這個身份是不可以帶人跟著的。走進皇宮的就只有胡憂自己一個人。
這本就是蒼梧帝國的皇宮,什麼建築特點之類的東西和魔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一進大殿,胡憂差點沒嚇著。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這裡正燒著一巨大的篝火。火上正烤著一頭全牛。是的,是全牛而不是全羊。一千多斤的全牛。得三四個魔兵合力才能烤得動,此時牛已經有幾分熟,整個大殿裡漂浮著煙灰和香氣。
在大殿裡搞篝火晚會,這樣的事怕也只有魔族人可以做到出來吧。要不怎麼說他們是野蠻人呢,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了。
「視而不見,視而不見……」
胡憂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因為除了那篝火上的烤牛,能讓胡憂吃驚的東西真是太多了。那一雙一對的魔族男女,居然直接就在火邊玩激情,胡憂就算是見多識廣,這會也有些受不了。
轉了一大圈,胡憂都沒有找到司土,暗想著自己應該是來早了。司土還沒有到呢。正想著是不是找一個地方坐著,等機會到了再說,邊上跑出來幾個魔將把胡憂給拉了過去。
胡憂並不認識這幾個魔族,不過從他們的態度,胡憂猜到他們應該和火烽是很熟悉的,也就任著他們拉過去。
喝著酒,吃著肉,胡憂有意無意的打探著關於這次宴會的消息。通過幾方面的驗證,胡憂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宴會的參與者,全都是與他身份差不多的人。而以司土為代表的大約幾十人,則是這一群人的上司,他們要晚一些才到。
幾個魔族之後說的是什麼胡憂就沒有聽了,他在想著一個問題。與其那麼麻煩的殺掉司土並化妝為他,到不入藉著這次的機會,把這群魔族全都弄死。
要知道魔族的這種層層效忠制,可是有致命缺點的。只要能一舉把這些中層的將領全都給弄死,那麼魔族上屋和下層之間就必須出現斷兵,到時候他們兵不識將,將不識後人,還打個屁的仗。
這樣的念頭像野草一樣在胡憂的心中瘋長,再怎麼都壓不下去。他知道香香是一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因為香香的目標是再一次把魔族給抓回到手中,她絕對不許胡憂這麼破壞魔族的統制系統。
可是胡憂不那麼看呀。無論是誰主掌魔族,對胡憂來說可都沒有好處。如果他們能亂起來,那對胡憂說來,則是大大的有利。管他香香高不高興呢,少爺我高興不就得了。
香香要是知道自己利用胡憂的計劃,最後被胡憂給反利用,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不過胡憂現在可沒有時間去想香香會怎麼樣,他在想著怎麼樣可以把這大殿裡過千的魔族中級將領全都給弄死了。
這裡可是有過千的魔族,一個個睡在那裡讓胡憂殺,那都得殺好久的。
「似乎只有那樣才能有成功的可能。」胡憂想到這裡,又露出了他的招牌冷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