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為王1202章誓血大會
反覆討論了五六天,胡憂還是決定先和後對,能不打就不打的好。曼陀羅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戰火,現在秦明和魔族那邊,都沒有動靜,正是休養生息的好時候,這會要是又起戰火,把曼陀羅的底子都打完了,那魔族和秦明再有動作的時候,曼陀羅這邊怕就無法再頂住他們的進攻了。
據情報分析,各小勢力將於近期有一個誓血大會,到時候大小勢力都會派重要的人物參加。胡憂決定去走一趟,如果可以,胡憂希望能在誓血大會上把這個事情給解決掉。誓血大會招開的地點,是在中州的陰山,胡憂安排好了軍中事物,就動身前往陰山。這一次跟胡憂一同前往的是朱大能。
胡憂和朱大能只是其中的一路而已,另外同時秘密動身的還有由丫丫和哲別帶領了三千親衛營士兵。胡憂在動身之前,已經在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文的談不成,胡憂就用武的,直接把與全這人全都滅了。
當然,胡憂最希望的還是可以不需要動舞。胡憂不怕打仗,但有些不必要的,還是能不打就盡量的不打。不死鳥軍團已經不需要做戰爭來證明什麼,現在寶貴的是和平時間。
中州陰山不是一座大城,而是一個小鎮。這個小鎮在九州河邊,由於水陸交通非常的發達,而成為一個非常重要的商業集散地。
說起陰山,這個地方還是很有意思的。一般情況下,什麼地方擁有這麼好的水陸交通,都會得到非常好的發展。曼陀羅帝國七十二大城基本都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可是陰山卻不一樣,它的交通很好,往來的商人也不少,可就是發展不大,究其原因,因為它是一座水城。
水城陰山是曼陀羅帝國唯一一座建在水上的城鎮。整個陰山百分之八十的房子,都是建在水上的。人們來往除了走路之外,大多是用船。很多時候,坐船比走路還要更快。
正是因為這樣的地理環境,使得很多人都不習慣住在這裡。除了當地的居然之外,外地人多是在這裡住個三五天就離開了。沒有那麼多的常住人口,自然也就無法發展成大城了。
經過七天的奔馳,胡憂和朱大能換坐小船進入陰山。連年的戰火,使得帝都那樣的城市都在商業上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而陰山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卻還是那麼熱鬧。
「朱大能,你以前有來過這裡嗎?」胡憂還是第一次來陰山,對於這個水城真是好奇得很。
沿途見到的房屋,全都是建在水面上。各種粗細不一的木柱直插水中,支撐著上面的木屋。人在水上,城在水中,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淡淡的煙水之氣升起,讓這裡猶如仙境。
朱大能回憶道:「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曾經跟伯父來過一次。那時候我的身體不是很好,只住了幾天就病了。似乎還耽誤了家中的一筆生意……」
朱大能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有些發紅。他的家人已經全都不在了。整個朱氏一門,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好意思。」胡憂沒想到會引起朱大能的傷心事,臉上露出了歉意。朱大能為不死鳥軍團付出之大,已經超出了一個將領需要。全家為軍團而死,換了胡憂怕都會瘋掉。
朱大能笑笑道:「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胡憂雖然是派了三千人分批而來,卻沒有派人打前站。什麼行船住店,衣食住行都是他和朱大能自己處理。好在他們都是長年在外打拼的人,這些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事。下了船之後,胡憂兩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住地。
血誓大會還有十天才開始,胡憂兩人是來早了,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就這麼讓十天時間白白的浪費掉,住下之後,兩人就分別行動,各自打探消息。
「少帥,我查到興和會的住處了。」朱大能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來不急喝口水,他馬上向胡憂匯報道。
胡憂笑道:「不錯嘛,我也出去了一天,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我也是運氣。」
「先吃東西吧,先吃之後,我們再好好研究。」
興和會是一支老牌貴族弄出來的勢力,手上的兵力大約也就七八萬而已,算不上非常強大,但是領頭的趙信在貴族之中,很有一定的話語權,不少的義軍也賣他的面子。這次的聯合發起者就有趙信。
朱大能能發現興和會的駐地,還真是運氣。和胡憂一樣,朱大能也在陰山轉了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在他準備回客棧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趙信的丫鬟,而這個丫鬟朱大能正好認識。
「你們家還販賣人口?」胡憂聽完朱大能的解釋之後,心裡有些奇怪。趙信的丫鬟居然是朱大能家賣出來的,以前他從來沒有聽朱大能說過呢。
朱大能搖頭道:「這不是販賣人口,應該說是代訓。」
通過朱大能的解釋胡憂這才知道,原來大戶人家的丫鬟在買回去之前,都是要經過訓練的。怎麼伺候人,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都是有講究的。
這種訓練的事,有些是由府中的人自己來,有些則是交由專業的人士機構來弄。而朱大能家就有這方面的機構。朱大能能認出那個丫鬟,並不是說他認識丫鬟本人,而是那個丫鬟的行事有朱家的訓練風格。實事上那個丫鬟並不是在朱大能家訓練的,而是訓練她的人出自朱大能家的訓練場。朱大能這個曾經的家主繼承人,自然能看出這一點,然後跟在那個丫鬟的身後,自然查到了她背後的人。
「看來你的運氣還真是好。」胡憂聽完笑道。朱大能不說,他還真不知道這方面的事呢。一來是沒有人跟他講,二來無論是大鳳她們,還是扶辰她們,都不是胡憂親自買回來的,什麼訓練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朱大能只是發現趙信而已,並沒有潛入觀察。這方面他還得聽胡憂的。
胡憂想了想,道:「那昨們就走一趟吧。」
「那個就是趙信嗎?」房頂上,胡憂遠遠的看著屋裡的一個中年男人問朱大能。這個趙信住的地方,離胡憂他們的住地並不是很遠,走路不過是五六分鐘也就到了。水城沒什麼大樹,胡憂兩人只能趴在房頂往下看。
朱大能點點頭道:「趙信曾經是中州興中城的城守。裡傑卡爾德死的時候,他才二十五歲,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自己離職不做城守,他手下的人也多是他做城守時的士兵,這個人不好對付。」
胡憂自然也知道趙信的資料。在胡憂當兵之前,趙信就已經不城守了,所以他的兵是唯一沒有經歷過與安融之戰的兵。之後的幾場中原大戰,由於趙信都沒有參與,其實上沒有人知道他手下士兵的戰力是怎麼樣的。
趙信之所以很受他人的尊敬,是因為他喜歡結交各種人士,而且出手非常的大方,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只要有困難找到他,他都會幫忙。這是一個及時雨一樣的人物,暫時還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大惡。如果不是他弄出了什麼勢力聯合,胡憂暫時也不少動他。
趙信這人看起來似乎還不錯的樣子,不過胡憂是不太可能跟他合作的。因為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守舊的頑固派,在他的眼裡胡憂就是竄位的反賊。這也就是趙信這些搞出反胡憂聯盟的主要原因。趙信不喜歡胡憂,這一點就連從來沒有見過趙信的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監視了大半夜,趙信沒有出門,也沒有接見任何人。胡憂和朱大能商量過之後,決定分兩班看著趙信,既然他是聯盟的發起人,就必定會和其他人聯繫,看住他也就把握住了整個事件的發展動向。
也不知道趙信是知道有人在監視他,還是所有的事件一早就已經佈置好了。胡憂和朱大能看了他五天,他居然一起動作都沒有。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書什麼的,連門都沒有出過。要不是朱大能確認他就是趙信,胡憂還以為是弄錯人了呢。
「事情有些奇怪呀。」在和朱大能交班的時候,胡憂皺眉道。按說越信做為反胡憂的反起者,沒理由在誓血大會臨近之時,還那麼悠閒的。再怎麼完美的佈置,在具體實行之時,總是會出現這樣或是那樣的問題,越信不可能什麼事都不需要過問呀。
朱大能認真道:「我昨晚也想了很久,也感覺這個趙信不應該是這樣的。看來我們怕是在什麼地方出了錯。」
「嗯。」胡憂點點頭。開始回憶著五天來的觀察所得。
這五天來,趙信除了與一個叫小花的丫鬟有接觸之外,什麼人都沒有見過。難不成問題出在那個小花的身上?
胡憂看向了朱大能,那個小花就是朱大能認出來的丫鬟。以朱大能的說法,那個丫鬟應該是一個真正的丫鬟對才。
朱大能面色凝重的搖搖點,又點點頭,良久才道:「也許問題就在她的身上。」
既然有這個懷疑,胡憂馬上決定由朱大能繼續看著趙信,而他則轉跟小花,看看這個丫鬟有什麼古怪。
趙信的生活挺有規律的,小花也差不多。幾天的觀察下來,胡憂知道那個小花除了安排越信吃喝之外,每天會出門兩次。之前胡憂覺得小花是出門買菜什麼的,現在看來,如果小花真是有問題的話,那麼她很可能就不是買菜那麼簡單。
第六天,胡憂轉而跟在小花的身後,看她是不是有什麼古怪。第一天跟下來,胡憂什麼發現都沒有。小花就是出來買菜的,除了菜販子,她沒有跟任何人有交集。胡憂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轉天小花出去的時候,胡憂又跟上了。
出門,買菜,回客棧做飯,伺候趙信,似乎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在胡憂感覺失望的時候,突然一個發現讓胡憂來了精神。
胡憂跟了小花兩天,發現小花每天都會買一些菜花。菜花這種蔬菜很平時,價錢不貴味道不錯,很多人都喜歡吃,天風大陸菜種不多,現在正是出菜花之時,就算是天天都菜花,也沒有什麼問題。
天天吃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天天買卻並沒有吃,這就有問題了。這會趙信正在吃飯,胡憂就沒有看到趙信的桌上有菜花。為了進一步確定,胡憂靠近了廚房,小花平時是在那裡用飯的,胡憂要看看小花是不是有吃菜花。
結果是沒有,小花的飯菜裡也沒有菜花。確認了這一些,胡憂也就猜到一些東西了。又是新的一天,胡憂再次跟在小花的身後,因為小花認識胡憂的可能信不大,這一次胡憂跟得非常近。
小花在菜攤停下來的時候,胡憂也跟著停下來。天風大陸男女是相對平等的,男人買菜並不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所以小花和那個菜販子都沒有留意胡憂。
有心算不心,這一次胡憂有發現了。原因小花在給地錢的時候,把一疊紙質的東西一塊給了菜販子。天風大陸的主要貨幣是銅板,要不就是金幣,沒有類似紙質的錢幣。也就是說,小花給菜販子的肯定不是錢。聯繫了趙信的身份,答案很明顯了。
「原來問題出在他的身上。」
日子很快就過去,一轉眼胡憂和朱大能來到陰山已經十天。今天正是誓血大會招開的日子。
「還好你發現了小花的問題,不然我們還真是找不到地頭呢。」朱大能一臉慶幸的說道。誓血大會在陰山開,他們是早就已經得到情報的。但是具體開會的地方在哪裡,他們並不知道。胡憂是跟著那個菜販子才找到的這個地方。一所並不起眼的水上木屋,就是他們這一次的與會之地。
胡憂恨恨道:「這個趙信還真是狡猾。」如果不是發現小花這邊的問題,這一次什麼誓血大會他們就錯過了。
今天早上,朱大能按例監視趙信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見了。他沒有出來吃早餐,屋子裡只有他的那個丫鬟在。
朱大能馬上就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之後和胡憂一起來到這裡,果然發現了趙信。現在看來,趙信應該是昨天晚上借水路偷偷離開客棧的。
胡憂敢肯定趙信應該沒有發現他們的監視行為。在不知道有人監視的情況下,趙信的行事還是那麼小心,可見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此時這不起眼的屋子裡已經來了三四十人,看得出這些人都是各支勢力說得上話的人。屋子的中間有個大銅盆,圍著銅盆的四周插著不少的香。
趙信居中而坐,表情很嚴肅。不少人在相互交頭接耳,應該是在相量一些事。就算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也能猜到這裡有事發生了。
胡憂把朱大能留在了外面,隨時等候他的指令。三千親衛營士兵已經全部到位,胡憂如果想把他們全都殺掉,這會是已經可以動手了的。不過這並不是胡憂的目的。能不見血,胡憂還是希望不要見血的好。
溜下屋頂,胡憂來到正門,伸手在木門上敲了幾下。過了兩三分鐘,門裡才有了動靜。木門被輕輕拉開,一個老頭看出來。
「你找誰?」如果不知道屋子裡的情況,任何人都不會在意這個老頭。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他都很不起眼。
「不找誰。」胡憂嘿嘿笑道:「我是來開會的。」
胡憂並沒有去查什麼進門暗語,因為他不打算偷偷進去。他就是要表露身份走進去。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就要把門關上。前面這個年輕人顯然知道裡邊在幹什麼,可是暗語又不對,肯定是出問題了。他得馬上進去通知與會之人。
「慢著,慢著。」胡憂用手按住門,笑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麻煩你老給傳個話,就說胡憂打擾了。」
胡憂說完就後退一步,任著那老頭把門重重的關上。
老頭此時整張老臉都已經變了色,他是趙信的親信,整個誓血大會可以說是在趙信的遙控,他的重點參與之下進行的。對整個大會的所有目的他都很清楚。這個大會是衝著胡憂而去了,而胡憂此時則就門外,他不慌才是怪事呢。
趙信收到消息的時候,那臉色也非常的難看。他沒敢瞞下這個消息,這會也瞞不住了,馬上就消息告訴大家。
眾人一陣混亂,有人說藉機殺了胡憂,有人則說胡憂肯定埋伏了重兵,應該馬上突圍,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
「各位,請聽我一言。胡憂既然拍門而來,想必有什麼話想說,咱們不如把他放進來,看看他想怎麼樣!」
「對對,讓他進來,我們那麼多人,還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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