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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五勝者為王 1175章 胡憂宴客(上) 文 / 江南一夢

    卷十五勝者為王1175章胡憂宴客(上)

    烈日落入了長街,天色暗了下來,正是時,街上的人卻依然是那麼多。在已經揭不開鍋的老百姓眼裡,飯不飯點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不是嗎?反正他們也沒有吃的。

    客棧的院子裡,胡憂悠然的坐著,手裡捧著茶,卻並沒有喝。四周圍著不少人,他們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會忍不住落在院裡那唯一的空地上。

    此時,空地上正躺著一個人。躺在那裡並不他的意願,但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力。因為他是一個死人,死人是無法選擇任何事的。

    現場有人認識這個死人,很多還曾經是他的手下。但是這會,沒有人敢去幫他收屍,他們怕上去收屍的時候,自己也會躺在那裡,就像此時躺在那裡江洋一樣。

    幾分鐘前,江洋不活蹦亂跳的,還吵吵著要給胡憂好看。轉眼之間,他就躺在了那裡,大好的生命已經遠他而去。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怕是再也沒有辦法讓人家好看了吧。

    目光再一次轉到那個人的身上,目光的主人都對了一個寒戰。雖然早就已經聽人說過,不死鳥不是好惹的,那個叫胡憂的男人,僅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小兵成長為一方霸主,雖然現大看起來,他似乎有些弱勢,但是強人永遠是強人,一條龍就算是暫時生活在水池裡,它也絕對不會成變成。

    「各位,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看來也想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開始吧,加入傭兵團的站左邊,沒興趣的站右邊,想要報仇的可以直接上,也可以轉身離開,以後再找機會。

    我這個人很公平,無論是地位高下,還是男女老少,我給的機會都是均等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們自己選吧。」

    胡憂剛剛開口,普斯卡絲就緊張起來了。事實上從胡憂以雷霆之勢一舉擊殺江洋的瞬間,她的心就已經提了起來。長期生活在傭兵界裡的她心裡非常的清楚,能兵傭兵的都是狠人,一具屍體是無法震住他們的。人家可是有三百多人,他們這邊才幾十人,打起來危險性很高呀。

    在江洋倒下的那一刻,普斯卡絲的心都已經提起來了。隨時準備應付一場大拚殺。但是預料的事並沒有發生,一舉幹出這事的胡憂,用他的手段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任著胡憂給他們開出條件。

    歸順,離開,或是報仇。

    胡憂給出了三個選擇,每一個選擇的背後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已經過去,現在是最後決定的時候了。

    不單是普斯卡絲緊張,跟著胡憂一塊來的森重銘這會也非常的緊張。他在魔族裡,長期有意的把自己邊緣化,這樣做是保住了自己的命,卻也是自己的擔當少了那麼幾分。第一次面對這種一言不和就玩命的抉擇,他的心跳也加快了。

    全場除了胡憂之外,唯一不緊張的人怕有丫丫了。好從小就跟在胡憂的身邊,這樣的事對她來說,還真是不是什麼大場面。再大的場面她都見過了,她相信胡憂一定可以把這些人給壓下去的。

    「少帥,已經全都處理好了。」伍思明向胡憂報告道。他剛剛帶人進來的時間也嚇了一跳。他本以為會遇上火暴的血拼場面,哪知道進來的時間,江洋的那幫人已經分成了兩隊,一隊請求加入普斯卡絲的傭兵團,而另一隊則要求離開,從些金盆洗手,不再過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

    伍思明驚訝過後才反應過來,合著自己什麼事都不需要做了。

    大場面全都錯過了呀。

    伍思明邊在心裡抱怨著,邊和普斯卡絲一起處理善後的事。這小院裡的危機,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去了。可以說是胡憂一個人震住了所有的場子,以江洋的一條命,阻止了一場血拼。

    這會,人們才回想起來胡憂之前說的那句話。他說這裡是他的地盤,看來還真是這樣,這裡確實是他的地盤呀。

    「嗯,麻煩你了。」胡憂淡淡的笑道。似乎這之前發生的事,在他眼裡平常得就像早餐吃包子還是吃饅頭那樣簡單。

    連丫丫都不知道,在剛才那瞬間,胡憂只不過有七分的把握而已。只要當時江洋那邊的人,有一個衝上來,那場小規模的血戰,還是同樣會發生。

    江洋的事是解決了,但是坦德城的問題,還是存在的。擠滿了大街小巷的老百姓,已經把希望全都放到了坦德城這裡,如果拿不到他們需要的糧食,他們怕是會暴發。

    這個事,胡憂必須想個辦法解決。

    「伍思明,你過去一下。」又再一次分析了坦德城的情況,胡憂在裡心做了決定。

    「是,少帥。」伍思明手邊的活也完成得差不多了。這一些,他接了胡憂的命令,集合坦德城的軍團人員,由於時間有些緊,他只來得急調了百多人來,本以為人手會差太多,卻沒想到胡憂這邊都已經在事情幹完了,他這百多人,都還多了呢。

    胡憂道:「坦德城的那些商家地主和貴族,你有交情嗎?」

    伍思明回道:「有一定的交情,大多基本上都是認識的。」

    伍思明在坦德城也混了三四年了,雖然這幾年不死鳥軍團已經沒有控制坦德城,伍思明依然在這裡有一定的地位。他的身份可是半公開的,就算是結交他沒有什麼看得見的好處,卻也沒有什麼壞處呀。

    「你這樣,你以你的名義,把城中有點份量的人,全都給我約出來。嗯,地點由你定好了,形勢方面就以吃飯為主吧。」

    胡憂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雖然這會已經過了飯點,但是要請人吃飯,卻也不算是很飯。再說了,這樣的場合也沒有多少人是真正要來吃飯的嘛。

    伍思明看了胡憂一眼,猶豫道:「可不可以稍放出些少帥在此的風聲?」

    伍思明的腦子還是比較活的,他心裡很清楚,他和那些有錢的商賈認識是認識,卻大多沒有什麼深交,把這麼突然的請他們吃飯,他們怕還真不會給伍思明這個面子。伍思明到不怕丟自己的面,他是怕壞了胡憂的佈置。

    胡憂深深看了伍思明一眼,含笑道:「都由你去辦好了。」

    這就等於把尚方寶劍給了伍思明,如果伍思明這樣都沒辦法把事情辦好,那麼他看來也就沒什麼大用了。

    「爹爹,你今天還真是威風呢。」丫丫一臉嬌憨的說道。

    胡憂給了這個裝純的女兒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伍思明離開之後,普斯卡絲整理好了部伍也走了。剛才還挺熱鬧的客棧,一下冷清下來,只剩下胡憂、丫丫和森重銘在。

    「看不出你的名頭還挺好用的。」森重銘之前一直在邊上看著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作,這會坐到了胡憂的對面,搶過胡憂手裡的茶,給自己倒了一大茶。

    「茶不是那麼喝的。」胡憂搖搖頭,這麼個喝法,那和牛吃牡丹有什麼分別。

    森重銘呵呵笑道:「我這人,反正也品不出什麼好壞來。到是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能不能給我先說說?」

    「你不是已經都猜到了。」胡憂沒好氣的瞪了森重銘一眼,把茶壺拿得遠遠的。這好茶葉可不多,不能再讓他糟蹋了。

    說起這個森重銘,胡憂到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傢伙,整個把自己裝成一個小混混的樣子,卻跟本不知道人家小混混應該是什麼樣的,只有形似而沒有神。也就是騙騙大魔神那種同樣對社會底層不那麼瞭解的人,要想騙過胡憂的眼睛,那還太嫩了一些。

    不過胡憂也沒打算在這方面給森重銘什麼提示,對於森重銘,胡憂想得最多的,還是以後要怎麼處理他。

    以前胡憂不是很看得起魔族,認為就算是大魔神,以智慧來說還是差了人族不少的。不過現在胡憂的看法有些改觀了,一個金牙,一個森重銘,胡憂已經親身體會了魔族的忍性。他們不只有身體在強橫,在其他方面他們也同樣有可怕的地方。

    也許在讓大魔神倒台之後,胡憂會順手幹掉森重銘吧。這樣的人,只有死了才不會給他帶來威脅。

    周傳正心神不定的看著桌上的那張紅色請帖,這是伍思明十分鐘前親自送過來。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周傳正沒有親自見伍思明,派去見他的老管家,給周傳正帶回了這張請帖。

    十日晚,也就是今天晚上,確切的說就是現在,伍思明要請他吃飯。

    伍思明是不死鳥軍團的人這一點,伍思明是知道的,坦德城這幾天不太平,周傳正也知道,但是伍思明突然請他吃飯的目的是什麼,他怎麼都猜不出了。

    「老爺……」老管家滿頭大汗跑了進來。他在周家已經做了三十年了,對周家絕對的忠心不二。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周傳正連水都沒有讓老家管喝一口,馬上急急問道。這一次很可能事關他的身家性命,沒法不著急呀。

    「老爺,我已經查到了,不單單是我們周家,還有王家,李家……所有在坦德城稍微有些勢力的,都接到了伍思明的請帖。」

    「他突然來這一手,這是要幹什麼?」周傳正皺緊了眉頭。他是坦德城商會的會長,能在這麼亂的世道裡,依然把生意做得風風火火的,靠得最多的還是他這顆腦袋。

    很快的,周傳正在排除一些事之後,把目光放到了那些老百姓的身上。這幾天城內城外突然來了很多難民,這坦德城都快被他們給擠暴了,周傳正感覺伍思明的動作八層應該與他們有關係。

    「看來應該是這樣的了。」周傳正在心中看看暗暗點頭,傳過臉來,看老管家似乎還有話說的樣子,不由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

    老管家吸了口氣道:「我收到一些消息,說是這一次正在請客的是不死鳥軍團的少帥胡憂。」

    「會是他?消息準確嗎?」周傳正的眼中閃著清光,如果是胡憂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搞不好坦德城又變天了。

    周傳正歲數並不大,也就是五十歲上下的樣子,但是這些年來,他經歷的事還真是不少。遠的不說,就單單是在這坦德城裡,他就已經地經歷過了幾代人統治。

    這坦德城從屬於紫荊花王朝,到曼陀羅帝國,城頭上的大王旗可以說是幾年就一換,沒有點本事的人,想要活下來都不容易,更別提什麼想要把生意越做越大了。

    「據說這是伍思明親自透出來的風,可信度應該好高。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請帖上沒有寫胡憂的名字,而是寫伍思明呢?」老管家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周傳正這邊卻是已經想明白了……

    黃水樓,已經過了飯點,這裡卻是燈火通明,高朋滿座。黃水樓雖說在坦德城是數得上號的酒樓,但是這麼晚了,還那麼熱鬧還是第一次,特別是今個坐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黃水樓的老闆黃水這會已經被也些人給圍住了,一個個都想從他的嘴裡知道些內幕。

    「我說各位,各位爺,你們就別逼我老水了,這酒樓雖然是我的,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呀。」

    黃水連連擦汗。一個小時之前,突然有人包下整個黃水樓,並要求他也出席晚宴。黃水是匆匆從家裡趕來的,並不比別人多知道什麼。

    「黃水,你真不知道。誰包的這樓,你總應該知道吧。」周傳正雖然暗想著黃水怕是真不知道,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多知道一些,這心裡也就多定一分呀。

    「周老闆,我黃水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大家都是坦德城的,這你頭不見抬頭見,我這生意還得求大家幫稱呢,知道什麼敢藏著嗎。」

    眾人看黃水真不知道情況,雖然心有不甘,這會也沒法子了。反正時間會告訴大家答案的,在等等,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沒讓大家久等,也就十分鐘左右,胡憂出現在眾老城的視線之中。一身黑色不死鳥軍將,沒帶著武器,卻同樣霸氣逼人。

    緊跟在胡憂身後的是丫丫和森重銘,然後才是伍思明。只看這進來的順序,眾老闆就知道,伍思明在這裡沒什麼位子,話事的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年輕人。

    「不好意思,各位老闆,胡某來晚了。」

    胡憂給眾人抱了個拳,很自然的走到了主位上,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

    姓胡?難道真是胡憂來了?

    周傳正和幾個相熟的相互對著眼。這些老闆在坦德城都算混得很不錯的,但是坦德城本身就不大,又不是戰略要地,他們跟本沒機會機胡憂,是以也沒有誰能一眼就認出胡憂來。

    以周傳正為守的各大老闆們,一個個全都站在那裡,拿眼睛看著胡憂。他們現在還拿不定主要應該給什麼反應,所以乾脆就不給反應了,先看著再說。

    對於這樣的情況,胡憂早就已經心裡有底,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不適的地方。他先在主位上坐下來,這才開口道:「各位老闆請坐吧。」

    眾老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目光轉到了周傳正的身上。商會會長算是他們的頭子了,這會應該站出來說話呀。

    周傳正知道眾人的意思,躲是躲不掉的,只能硬著頭皮道:「這位將軍,我是坦德城商會會長,沒敢請教,你是……」

    胡憂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大家都認識我呢。嘿嘿,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你疏忽不要緊,你得告訴我們你是誰呀。

    看胡憂又停下來,幾個老闆不由在心裡暗罵。

    周傳正這會是最最難受的了,可是他還得開口呀。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問道:「請問你可是少帥胡憂?」

    胡憂的目光在周傳正的身上打了一轉,突然右手一伸一拉,一把閃著暗黃色亞光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被他輕輕放在桌子上。

    「是霸王槍。」

    在坐的沒幾個見過胡憂,但是對胡憂的霸王槍他們可是知道的。嚴格來說,他們也沒有真正見過霸王槍,但是霸王槍的出現方式,都不知道被說書先生說過多少次了,整個天風大陸也就只有胡憂可以把一丈多長的霸王槍瞬間拉出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就是胡憂的身份證明了。

    「果然是少帥。」周傳正在心裡暗喝了一聲,趕緊帶大家一起給少帥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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