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為王1122章雷人家族
腳短,身長,眼睛很大,臉上基本看不到什麼肉。特別是在陡峭的山坡上下如走平地,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小年輕的身上,那只能說他的腿腳好,可眼前這人都已經七八十歲了,還能這樣做,那只有一點,就是說明他有技巧。沒有這一手功夫的人,絕對不可以做的到這樣。
而在胡憂的記憶裡,除了技巧,連長像都很相似的那就只有一個人——候三。
候三是獵戶出生,記得他曾經對胡憂說過,他的家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是最好的獵人。可惜胡憂和候三認識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遇上過他的家人。
在浪天的時候,胡憂曾經向候三提意,讓候三把家人接出來,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當時候三搖頭說,他的家人生在大山,長在大山,是不願意到城裡去的。
胡憂看著已經跑到自己眼前的老人,心中苦笑。看來這次的襲擊,自己是白挨了。這眼前的老頭十有七八就是候三經常提起的爺爺,候老爺子吧。
「誤會,少帥,誤會來的。」候老爺子趕到胡憂的面前,還不斷的說著誤會誤會的。看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子,你真很難怪他。
「老爺子,你姓候,對吧。」胡憂問道。其實就算是不問,胡憂也已經可以肯定了。不過還是問問比較好。
「少帥你認識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家那小猴子告訴你的了。是的,是的,我姓候,我們這些人,全都姓候呀。」候老爺子用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圓,有些誇張的說道。
一邊的香香撇了撇嘴,她沒有覺得姓候有什麼了不起的。
胡憂臉帶笑意道:「老爺子,請問你家的小猴子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候老爺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孫子叫候三。多得少帥你提攜,要不沒有你,他說不上媳婦的。」
胡憂還以為老爺子會說:要是沒有你,候三當不了將軍。
哪想到老爺子居然來了個媳婦。
弄得胡憂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死鳥什麼時候改做紅娘了?
不過這事細想起來,到也沒有錯。歐月月之所以會嫁給候三。胡憂還真是幫了不少幫的。要不然,歐月月嫁給候三的機會一定不大。
「老爺子,你這是要上哪去呀?」候三是胡憂手下最忠心的兄弟之一,為不死鳥軍團流血流汗,幾乎是可以說除了命沒有流,那是什麼都流了。所以胡憂對老爺子也非常的尊敬,哪怕他們才剛剛襲擊了他。
說到這事,老爺子呵呵笑了。高興了好一會,才說道:「那陣子,小猴子讓人來信,說是娶著了媳婦,讓我老爺子去喝喜酒,也看看孫媳婦。」
「這可是大事,我老爺子能不到場嗎。不但是我,全家族的人都得去呀。少帥,你說是不是?」
胡憂沒開口,就先汗了一個。
在胡憂的記憶裡,候三辦酒的時候,他家裡的人可是一個都沒有到的。看這老爺子一臉的高興,也不像是說著玩的樣子。難不成他們接到消息之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趕到?
這個想法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卻好像又只有這麼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胡憂笑道:「老爺子說是,大喜當然得去了。你們這們在去的路上?」
老爺子豎起一個大手指,哈哈笑道:「少爺真是沒得說,一猜就中。我們一接到消息,就趕緊收拾東西,全家全族人都全動了。你說什麼喜餅呀,老母歡呀,大肥豬呀……」
老爺子一樣樣往外數,聽得胡憂一陣陣頭暈。終於讓他說完了,胡憂這才有機會開口。
「老爺子,這些東西都有得賣的,哪裡用那麼麻煩。」
「什麼麻煩,大喜可沒有麻煩事。賣的東西不好,自己做的才好呢。你不知道,我們那條大肥豬,得三百多斤呢。」
胡憂這會算是看明白了,這老爺子就是一個老小孩。
「三百多斤,養了不少日子吧。」胡憂笑道。說來慚愧,胡憂這輩子豬肉吃了不少,但一頭豬養到三百多斤,那得多少時間,他還真是不知道。畢竟他從來都沒有養過,平時也不太理會這種事。家裡唯一養過的就是丫丫的那條狼了,可是養了那麼大,從來就沒有長過,胡憂有時候都很懷疑,它那麼多,都吃哪去了。
三百多斤的豬,看來是老爺子的得意之作,說起這事,他真是高興得不行。
「少帥,我告訴你喲,我那豬整養了兩年,從接過小猴子要成親那天起,我就摸黑下山找了個人家,借了它家的一個小豬仔,然後就開始養了……」
胡憂一下沒有站穩,差點沒倒在地上。
敢情這老子爺是知道候三要成親才現養的豬。再一想老子爺說準備的那些東西,胡憂這會算是明白他們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候三的成親禮上了,按他們這樣的搞法,這會能到這裡,都已經算早的了。
「少帥,我們這個家,就是這個樣子的,讓你見笑了。」山上臨時的屋子裡,候三的父親,給胡憂到了杯山茶。
胡憂這會真是雷得外焦裡嫩。走南闖北的,胡憂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了。再奇的事,胡憂都見過不少。像候三這個家那樣的,胡憂還真從來沒有見過。別說是見了,他真是連想都沒有敢想過,這個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家族。
「f沒事,每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胡憂笑道。除了這麼說,胡憂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呢。
看了眼這個屋子,胡憂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別管現養豬也好,什麼都好了。他們不是去參加候三的婚禮嗎。就算是準備喜禮用了不少的時間(真不少,養豬就兩年),那也算是下山了呀,怎麼都多少年了,還沒有見到候三呢,卻在這裡住下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明知道這理由一定也是非常的雷人,胡憂還是忍不住又問出了口。不打聽清楚,他真是不老干心呀。
候三父苦笑道:「這不是走到這裡的時候,老爺子養的那豬死了嘛。」
胡憂暗道:你們把一頭豬運那麼老遠,不死都被你們弄死了。不過你就算死了,又再養一頭,也不用那麼久的時間呀。大不了又一個兩年。
候三父親似乎看出了胡憂心裡疑問,解釋道:「老爺子說喜豬死在路上不吉,必須是吃五年的齋,才可以再養。昨天我去看了,新養的豬也二百多斤了,看樣子我們可以再次起程了。」
胡憂本來還想問問自己做錯了什麼,你們要弄那些手段來殺我。之後想想還是算了。候三這個家都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問出來了理由你又能怎麼樣,只會讓你更加的難受而已吧。
以前胡憂一直覺得候三有些不太正常,經神神神叨叨的做一些奇怪的事。現在看來,候三還算是這個家裡比較正常的人了。比他不正常的,那真是有的是。
「胡憂,你這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呀,我不管,這裡我是住不下去了。我一天都不想住,我得去找我父皇去。」香香只坐了一會,就受不了這個候三家了。馬上就去找胡憂,說什麼也非得走。
說真的,胡憂對這個家也非常的不習慣。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候三的家人。自己兄弟的家人,那也就算是自己家人一樣的。
現在浪天已經在魔族人的手裡,歐月月的傷雖然恢復了不少,卻還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而候三又領兵在外。胡憂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沒有理由不管。再怎麼說,胡憂都定確實他們的安全再離開吧。
「香香,你這次就算是幫我怎麼樣。就這麼一次就好。人家都住了那麼久,也沒有什麼事,我們住幾天,這住應該不會……」
後面的塌字胡憂沒敢說出口,這好的不靈怪的往往靈。
說起候三一家住的這個地方,胡憂的心裡也些毛毛的。這整個就是把屋子起在山崖外嘛。你要說你家喜歡住在山上,也就住好了。山上的地方雖然不大,住你一家怎麼著也夠了。
可候三這家到好,有好地方不住,非把屋子起在山崖,屋子四面,只有一面是臨山的,其他的三面都吊在外面。下面可就是懸崖了,你嚇人也不是這麼嚇的。
連胡憂膽子那麼大的人,走進這屋子腳都有些發軟。這屋子真是太嚇人了。
胡憂和香香一開始都不知道這屋子是這麼個起法的,還說風景好,風涼呢。當他們來到窗邊一看,好傢伙,涼都不算,驚出一身冷汗呀。
「不行,我說了,住一晚上都不行。」香香死活不肯。
胡憂想了想道:「看到不如這樣吧,剛才在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山洞。你睡覺的時候,就去那個山洞好了。這次算你幫我了,這情我會記住的。」
香香是沒有住這屋子了,胡憂還是得住的。心驚膽跳睡了一晚,胡憂才發現,自己的膽子原來那麼小的。
一直以來,胡憂都以為自己的膽子挺大。比起候三這家人,他算是沒膽了。
一夜沒睡,真是連睡都不敢睡。微微有小風吹來,感覺到屋子在擺動,胡憂就準備跑了。這樣的搞法,哪敢睡呀。
「光光光……」
天才剛剛亮呢,那門就被砸得震天響。胡憂邊一秒鐘都不敢多讓人等,快一樣的跑過去開門。
不快點不行呀,那門一敲,這整個屋子都在動。要一個不小心,敲個門把屋子給敲到懸崖下去了,那算誰的呀。
「少帥,我沒有打擾你休息吧。」敲門的是候老爺子,胡憂剛一開門,他就自己擠進來了。
「不打擾,不打擾。老爺子你坐。」胡憂忙給讓坐。
「咦,香香姑娘呢?」老爺子沒有見著香香,不由奇怪道。
胡憂哪敢說香香一晚都沒敢在這裡呆,跑山洞過夜出了。
「香香一大早起來,鍛煉去了。」
「哦,原來是去鍛煉了,早知道我來早些,就可以跟她一塊去了。說起這個鍛煉呀,我老人家……」
「剛才我好像見到老爺子了。」香香進門的時候,看胡憂在那裡發呆,不由問道:「他又沒有打擊你吧。」
「沒。」胡憂搖搖頭。不知道一大早被人砸門起來,聽近一個小時關係鍛煉的心理體會,算不算是一種打擊。如果算的話,那胡憂這次受的打擊不小。因為那老爺子真是太能說了。
「對了,老爺子叫我們去吃早餐呢。你先洗個臉,我們這就過去吧,讓人等不好。」胡憂看香香笑道很壞的樣子,不由心裡也冒壞水。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受這樣的罪呀,大家是一起來的,自然都應該試試了。
本來今天晚上,胡憂也打算去山洞裡睡的。這是他昨晚一夜沒敢睡時下的決定。可想到老爺子一早會來砸門,還是不去山洞了吧。人家為了招待胡憂,可是把最好的屋子都讓出來了。你不住而跑去山洞,那算什麼。
用過了早餐,胡憂拉著候三的父親到了一個相當安靜的地方。通過胡憂一天的觀察,他發現候三的母親最為正常,但是卻又不管事,而次之的則是候三的父親,他多多少少能在老爺子面前說上話。找他來說,應該還是有些用的。
當然,候三這個家,說話最有用,也最喜歡管事的,就是候三的爺爺,候老爺子了。可是他也是這個家裡最不正常的一個,吃個酒十年都沒有到地頭,就是他老人家的傑作了。
「少帥,你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吧。」候三父問胡憂。
胡憂點頭道:「不錯。我是有一些事,想要和你好好聊聊,你應該有空吧。」
「有空,山裡也什麼什麼可以作的。打打獵過一天。說起這獵……」
「叔,打住,打住,咱們先不說那個。」胡憂可算是怕了這家人,一個不小心,他們就可以幫你把話題帶到你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
跟他們談話,一定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一定不可以讓他們帶走話頭。
「叔,是這樣的。你看我也忙多事的。怕是在這裡住不了幾天。在臨走之前,我想瞭解一下,你們的戰力怎麼樣。」胡憂問道。
「戰力是什麼?」候三父一臉疑惑。
「就是自保的能力,如果有人欺負你們……」
「那就打回去。」候三父又一次打斷了胡憂的話。
太陽又下山了,這一晚怎麼睡喲。
胡憂搖搖頭,看著那如個蛋黃一樣的太陽,笑了起來。
這前他擔心候三家人的安全。不過在和候三父聊了之後,又再加上自己的親身體驗,胡憂終於把心放了下來。
不問這個話,胡憂還真不知道。原來那天他和香香之所以受到候三一家的偷襲,完全是因為老爺子做的一個夢。
老爺子前一晚夢到自己家的豬,被一對騎馬的男女給偷了,於是當晚就起來,前山後山的佈置了好多的陷阱。偏又是那麼巧,胡憂和香香剛好那天往這裡過,就中招了。
胡憂一直就知道,他們倆被候三家襲擊的理由一定非常的雷人。這會知道了答案,他還是忍不住罵娘。那天要不是反應快,可就被候三這家人給玩死了呢。原因居然是老爺子的一個夢。
不過這樣也好。由此事胡憂也體會到了候三家的強大。想來一般人是動不了他們的。看過了候三家的那些陷阱,胡憂都起了把他們招入軍隊的心,但是聽說那些陷阱大部份都是老爺子做的,別人都做不出來,胡憂馬上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死。把老爺子弄到軍中,不知道是給敵人放陷阱,還是給自己裝陷阱喲。
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
關於老爺子是怎麼認出胡憂的,胡憂也打聽到了,還真是因為霸王。候三在送喜貼回家的時候,還同時送回過一張畫。那畫裡有胡憂拿著霸王槍的樣子。老爺子知道胡憂對他家的孫子好,就一直死死的記得那把霸王槍。所以當胡憂發火,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老爺子馬上就認出了胡憂,這才沒有造成之後的悲劇。
胡憂跟候三父親說得更多的,還是讓他們多做點陷阱。這是他們的拿手活,多做點連胡憂給過不去,相信保命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讓他們暫時不去找候三的事,胡憂沒有說,因為他有更好的辦法。想這一家人不挪窩,一招就可以了。
什麼招?
弄死那頭喜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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