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勝者為王1116章兇手是誰
千重山,這裡的氣氛很緊張,就連那天邊的雲層都壓得很低。
魔族兵臨城下,卻遲遲不動。沒有人知道他們想要怎麼樣。這樣的對峙是壓抑的,人人的精神都非常的緊張。特別是黃天那一萬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這樣的氣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不死鳥軍團這邊,情況要相對好一些,但還是出現了一些問題。只今天一天,已經發生了三起士兵之間鬥毆的惡**件。事情報到胡憂手上的時候,胡憂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他也看出了士兵身上的焦慮。
一陣秋風吹過,黃葉落了一地,秋意越來越濃,卻無法讓人們的心情平靜下來。入口的茶,有些苦澀,胡憂知道,自己的心也不平靜了。
「朱大能,在忙嗎?」走出院裡,正好看到朱大能走過,胡憂隨口問道。
朱大能看到胡憂出來,也停住了腳步。問了聲好,朱大能回道:「暫時沒什麼緊要的事,少帥有什麼吩咐?」
胡憂搖搖頭道:「挺無聊的,陪我上街走走怎麼樣?」
千重山只有一條街,沒什麼好看的。至少在地圖上,這裡的街道遠遠沒有周邊的山那麼有戰略價值。
戰爭不僅僅是軍隊的事,也同樣是老百姓的事。老百姓是對戰爭最為敏感的一群人。在隨時要開戰的氣氛下,老百姓大多躲在家裡,街道顯得非常的安靜。
胡憂苦笑道:「看來我們是來錯了,這裡什麼也沒有。」
胡憂本意是想四處走走看看,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的。卻沒成想,這街道冷清得就像蝗蟲掃過的麥田。
朱大能提意道:「要不我們找間茶館坐坐?」
胡憂搖搖頭道:「不想喝茶了,我這都已經一肚子的茶了。咱們隨意走走吧,也許會有什麼驚喜。」
朱大能想想也是。這幾天閒得都快出鳥了,天天幾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再喝茶,這會出來再喝茶,那和在家裡又有什麼分別。
「咦,那裡是什麼地方。」胡憂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間半開的店面上。
因為隨時會暴發戰爭的關係,整條街真是靜得可怕,胡憂和朱大能走了半天,也不過見了二三十人而已。可是那家店面晃眼看去,就得有近五六十人在恍動。
「怕是賭場吧。」朱大能之前也沒有來過這。因為不是戰略要地,充其量也不過是從地圖上看過這裡的地形。
地圖上可看不出哪家店面是經營什麼的,胡憂和朱大能這次出來,又沒有帶著跟班,光靠猜似乎有些難度。
「咱們過去看看。」胡憂對那邊挺好奇的。在他看來,那裡不怎麼像賭場,到更像一個藥鋪。只是藥鋪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呢。難道說是因為戰事隨時要來,他們準備先買點藥來防身?
以胡憂和朱大能的身手,就算是沒有帶著護衛在身邊,在安全方面也不用擔心,既然有熱鬧,那就去看看好了。
胡憂之前就已經判斷這店面裡有不少的人。進到店裡,胡憂才知道,願來這裡的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朱大能沒有猜中,這裡並不是賭場。而胡憂認為是藥鋪也不對。這店裡的人,雖然個個看上去都似乎很沒有精神的樣子,但是這裡並沒有那種藥鋪特有的藥櫃。
胡憂和朱大能對視了一眼,相互搖了搖頭,都在告訴對方,自己暫時沒看明白。
「咱們上樓看看。」胡憂看了半天,這樓下這幫人都是或站或蹲,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絕對往裡再看看。
朱大能點點頭,他感覺著這些人似乎怪怪的,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只想上樓再看看,說不定可以見到此什麼。
二樓的情況,與一樓就不太一樣了。在樓梯口就有人守著。怪不得下面那些人眼睛老向上看,一付焦急的樣子,卻又全都沒有上來呢。原來上樓是得要錢的。
每人交了兩個金幣,胡憂和朱大能分別何領到了一個小紙包和一瓶酒,並放行上二樓。到現在,胡憂和朱大能的眼睛裡還滿是迷茫,這唱的是哪出呀。
紙包只有手指頭大點,明顯不是下酒菜,卻又給了瓶酒,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胡憂走南闖北也算是到過不少的地方,還真是從來沒有遇上那麼奇怪的事。
「少帥,要不我們先回去。」朱大能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裡古古怪怪的怕是有什麼危險,他打算回去之後,派人來查是怎麼回事。
胡憂知道朱大能只要是擔心他的危險,聞言笑道:「千軍萬馬的戰場咱兄弟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難道這裡還是龍潭虎穴?來都來了,就上去看看好了。」
兩人終於是踏上了二樓的地面,在下面的時候,胡憂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到二樓那睡了一排排的人,胡憂有些懂了。
以前,胡憂在走江湖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一些大煙客。大煙客是江湖的行話,用老百姓的話來說,那就是粉仔。
這些躺在二樓一臉享受的人,無論從精神狀態還是從面部表情看來,都像足了粉仔。
他們在吸毒?
胡憂基本已經猜到了大半,只是胡憂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天風大陸有海洛因之類的東西呀。
「少帥,這……」
朱大能應該也看出了什麼,胡憂搖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學著那些人的樣子,也找了一張床半躺著,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人。
「怎麼,我們的貨不好?」一個應該是看場子的人,看胡憂和朱大能半躺在那裡,卻都沒有之後的動作,不由走了過來。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只胡憂和朱大能聽清的程度而已。
胡憂笑道:「我們是朋友介紹來的,這個……」
套話的最高技巧就是說一半留一半,讓別人去猜。在他猜的過程中,拿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看場釋然道:「原來是新來的,第一次來享受。」
朱大能也是一個巧,一聽這話就順話趕下去道:「是呀,我們這還是第一次來。這個,我們都不太明白,要怎麼個享受法。」
看場哈哈一笑道:「這個容易得緊,看到這小包沒?這叫五石散。用酒把五石散服下,你就好好享受吧。」
看場的說完這話就走了,留下胡憂和朱大能在那面面相覷。
「少帥,我們要不要試試?」朱大能問道。
「試個屁,你沒看到樓下那些人嗎,這東西肯定會上癮,吃了就得完蛋。」以自己的認識,再加上那個看場的話,胡憂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這五石散就是迷幻藥之類的東西。藥力加上酒力,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那些什麼所謂的享受,說白了就是自己心中的遐想被無限的放大,甚至是產生到真實錯覺的地步。
本來胡憂還感覺挺好奇的,得到這麼一個答案,還真是很不爽。是不是要跟黃天說,讓他取締這麼一個地方,以免這種搞法傳出去禍害更多人,這是回去之後再考慮的問題。胡憂決定先離開這裡再說。
就在胡憂起身準備走的時候,一個身影讓胡憂改變了主意。
那個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的人正是黃天的老弟黃地。胡憂在黃家的時候,遠遠見過這個人,卻沒有什麼交情。
朱大能順著胡憂的目光,也看到了黃地。黃地會在這裡出現並不奇怪,他本就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來得的人,吃五石散是一種新玩藝,他肯定是第一批玩的人。
朱大能的注意力,更多是停留在黃地身邊那人的身上。那人衣著普通,帶著個帽子,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這天可沒有什麼太陽,進屋還戴帽子,明顯就是有意隱藏身份了。
黃地屬於在千重山裡沒什麼用的人。胡憂和朱大能之前也不太去關注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這會,他到是引起了胡憂的留意。
給朱大能打了個眼色,胡憂又半躺了下去。隨手拿過桌上的酒慢慢的喝著,至於那個五石散,他是不會吃的。
「查到了嗎?」書房裡,胡憂問朱大能。之前在五石館,胡憂感覺到了黃地正跟那個身份不明的人商量著什麼。回來之後,馬上派朱大能去查這事。
朱大能臉色凝重道:「跟據各方面總結的消息,那個人很可能是馬斯達那邊的。」
馬斯達!
魔族十萬魔兵的統帥。胡憂目前最重要的敵人。馬斯達追著胡憂來到千重山,卻遲遲沒有發動進攻。
胡憂早就懷疑馬斯達那裡有陰謀,現在看來,他的目標是黃地那裡。這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有沒有查到他們在商量什麼?」胡憂問道。
「暫時還沒有查到,要不,我去把黃地給扣了。」
「那不行,黃地雖然不學無數,卻是黃天的親弟。在老黃家,黃天下來就是他了,我們隨意動他,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這樣,你去把這事告訴黃天,看他怎麼處理。」
胡憂的聲音剛落,一個士兵匆匆進來,報告了一個讓胡憂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麼?」胡憂臉色非常難看的瞪著士兵。要不是他沒有砍傳信兵發洩的習慣,這個傳信兵怕是要腦袋不保。
「報少帥,黃天他死了!」士兵被胡憂嚇得不輕,還是硬著頭皮重複了一次之前的話。
胡憂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有料到,之前還好好的黃天,居然說死就死。
胡憂和朱大能急急趕到黃天的府抵,這裡的氣氛,已經和幾天前大大不一樣。做為黃天的大兒子,黃伯出面接待了胡憂。
「少帥……」
「什麼都別說,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黃老哥為什麼會出事?」士兵只是收到了黃天死的消息,具體黃天是怎麼死的,他並不知道。
黃伯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從他的嘴裡,胡憂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其實上黃伯是說了等於沒說。
按黃伯的話說,今天早上見著黃天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但是中午他依慣例去午休,之後就沒有再醒過來。
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黃伯也並不清楚。
「我想去看看黃老哥。」胡憂道。這前他還覺得這黃家三兄妹挺不錯,甚至有了收徒弟之心。現在看來是走了眼,黃天一死,別的黃叔、黃姑兄妹是什麼情況,胡憂暫時不知道。只眼前這個黃伯,比之之前就已經是天差地別。
黃天都已經死了,他卻連黃天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依天風大陸的習慣,家裡的長輩死了,不是至親一般是不可以去看的。他們只能等七天之黑,大殮出殯之時,才可以看到屍體。
聽到胡憂的話,黃伯猶豫了半天都沒有回答。看得胡憂又是一陣不爽。這樣的兒子,真是沒用透了。連最基本的當機立斷都做不到。
看來黃伯的優秀完全是因為黃天在身邊,沒有了黃天,這黃伯就是一廢物。這一點,怕是黃天生前都沒有料想到吧。
朱大能在一邊看胡憂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趕緊對黃伯說道:「你爹的死,非常的可疑。少帥這是要幫你查其中的疑點,你還猶豫什麼!」
黃伯直到這時才有了決定,對胡憂說道:「少帥,你請跟我來吧。」
「慢著!」一個聲音打斷了胡憂三人的行動。三人同時轉頭去看,喊出這個聲音的人,正是之前在五石館見過的黃地。
「二叔。」黃伯趕緊見禮。一邊的胡憂恨得差點沒給黃伯一腳。黃地很明顯的來者不善,你給他行晚輩禮,那不是等於把自己送到他手裡,讓他管著嗎。
「嗯,大侄子,你這是要幹什麼。」黃地一臉很和氣的樣子,十足一個長輩。
黃地看了胡憂一眼,道:「少帥想要去看看爹。」
黃地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那張臉幾乎瞬間就換掉。剛才還挺和藹的,馬上就變得威嚴起來。
「胡鬧,這怎麼可以。你難道忘了祖上的規矩!」
「二叔,我沒有忘,只是爹的死……」
黃地一擺手,打斷道:「無論任何原因,祖上的規矩都不可以破。你先進去忙你的,這裡交給我。」
胡憂和朱大能一直都不出聲。就看著黃地在那表演。雖然證據表明黃天的死與黃地有關,但是根據誰得利誰有懷疑的原則,黃地對黃天的死很可能做了什麼。
要知道黃天一死,黃家的家主就要變成黃地了。黃天還在的時候,黃地在黃家的地位已經被打到了最低。而黃天死之後,黃地做為第一順位繼承人,馬上就可以搖身一變坐在家主之位。
無論是身份還是權力,那都是天差地別。就算是沒有其他的原因,黃地都很可能弄死黃天。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朱大能恨得差點把屋裡的東西給砸了。
和料想中的一樣,黃地說什麼也不讓胡憂和朱大能去見黃天的屍體。
胡憂對此也很不爽,但是黃地這一次佔著理,硬是不讓他們去查看黃天的屍體,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是強闖進去,查到些什麼東西,那也是沒有用的。人家跟本就不認你查到的東西。
胡憂的眉頭深深的擠成了一堆。如果這是馬斯達策劃出來的東西,那麼不得不說,馬斯達這一招用得非常的成功。
朱大能看胡憂久久不說話,不由賭氣道:「他們不讓我們管,我們乾脆就不管了。我這就去集合人馬,惹不起,我們走還不行嗎。」
「朱大能,不要衝動!」胡憂叫住朱大能,道:「我們就這麼走了,那算什麼。馬斯達的部隊是我們引來的,而黃老哥的死,也因我們而起。我們要是就這麼走了,其他的義軍會怎麼看我們,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再和我們合作!」
胡憂之所以選擇千重山做為第一站,就是因為知道黃天一定會全體和不死鳥軍團合作,只要打響了這種新的對戰模式,那胡憂就可以以此戰略,利用一支支義軍的同仇敵愾,把馬斯達手中的十萬魔兵給磨死。
可是胡憂之前怎麼都沒有想過,在千重山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錯,只要胡憂趁現在魔族還沒有進攻之前,把手下幾千不死鳥軍團士兵都拉手,那麼無論馬斯達的陰謀在怎麼妙,也拿胡憂沒有任何的法子。
可是他們不能走呀。失民心者失天下,胡憂一但這麼做,以後就別想再有義軍幫他。弄不好,還會只此為借口,與不死鳥軍團為敵呢!
朱大能也不是不明理的人,胡憂這麼一句話,就讓他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樣,黃地那邊咬死了不會給我們去驗屍,馬斯達那邊又隨時會發起進攻,我們的形勢非常的被動呀。」
胡憂沉吟道:「別急,一切都有解決的辦法。讓我好好想想。」
胡憂又再一次來到了黃府,這一次他不是要求看黃天的屍體,而是來找黃姑的。胡憂思前想後,覺得要解決這一次的危機,怕只能從黃姑這裡下手。
黃姑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孝服。人說要想俏,一身孝,不過這孝服穿在黃姑的身上,也俏不起來。她真是太壯了,二米高的女人,穿一身白衣,沒有什麼俏感,到有些想勾魂的無常。
「黃姑,我想不需要我多說,你也已經感覺到黃老哥的死不正常了吧。要想讓黃老哥安心而去,你必須都支持我。」
「少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不過是女兒身,上面還是兩個哥哥在。我能做什麼呢。」黃姑眼睛紅紅的卻並沒有哭。比起老大黃伯,她已經算是強得太多了。
胡憂道:「你不需要做很多事的。只要在各家族長老面前,提出對黃老哥的死有疑問就可以了。」
胡憂已經打聽清楚了,黃天死後,黃地雖然已經算是鐵定坐上家主之坐,但那還需在家族的長老會通過,才可以算是真正的合法。而按慣例,這長老會會在族長死的第二天,也就是明天招開。只要讓族長相信,黃天的死有可疑,那就必須會去查。到時候一但扯出黃地與黃天的死有關,那這事就算是解決一半了。
黃地下馬,那再上位的人就是黃氏三兄妹其中的一個,無論是哪一個,胡憂都有辦法說服他繼續執行之前的計劃。
經過胡憂的勸說,黃姑終於同意向長老會提出異意。事實上她也不是很相信黃地的說法。黃天無病不痛的,年紀又不是很大。怎麼可能會睡個午睡就死了呢。這種死法太過於牽強了。
「少帥,你說長老會會不會同意讓你來驗屍?」黃姑離開之後,朱大能問道。
胡憂搖搖頭道:「可能性不大,我們畢竟是外人。」
「也是,不過只要長老那邊同意驗,應該是一樣可以查出問題的。人會說慌,屍體不會,它一定會把真相告訴我們!」
胡憂歎息道:「希望是這樣吧。」
一夜之間,天人永隔。哪怕是查出了黃地害死黃天的證據,黃天的死也無可挽回了。十幾年的朋友,又少了一個呀。
一夜無話,轉眼到天明。
這一夜,幾乎無人入睡。黃府的超度之聲,整整響了一夜。
黃姑在長老會上的疑問,得到了長老們的重視。經過商量之後,長老們一致同意對黃天的死進行驗證。
這對胡憂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不過黃姑的另一個由胡憂來驗屍的提意並沒有得到通過。驗屍的人選眾長老會裡出,胡憂不可以參加。
這也是胡憂一早已經料到的事,對此到沒有什麼意見。這屬於黃家的家事,也沒有人理會胡憂的意見。
驗屍的過程有些漫長,從早上開始,一直到中午都沒有結束。這與胡憂的計算有些不附。
「少帥,如果是你來驗,大約需要多久?」黃姑問道。她也覺得那些長老驗得有些太久了。
胡憂搖搖頭道:「這很難說,得看具體的情況。不過一般一個上午那是應該夠了的。」
中午過後,一直都沒有動靜。一開始驗屍的是沒有長老,下午的時候,其他的另外五個長老全都匆匆趕到了驗屍所,而且是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黃姑問道。
如果不是有什麼發現,不會連其他無關的長老也進去的。
「應該是了。」胡憂地瞟了眼坐在另一邊的黃地。從驗屍開始,他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如果是心裡沒有鬼,他為什麼會這樣。
終於,快到晚飯的時候,全部七個黃家的長老全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長老的身後,跟著二十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冷默大漢,黃天以前給胡憂說過,那是黃衣的執法隊。
看長老帶著執法隊來,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肯定是驗屍驗出了問題。人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大老長的身上,都想知道黃天是怎麼死的。
黃地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胡憂在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查到就好,那樣黃天就不用白死了。
黃家大長老環視了眾人一眼,悲痛道:「驗屍結果已經出來,黃天族長不是死於睡覺,而是被人下了毒。我們的族長是被人毒著的!」
現場頓時就亂了。有人大哭,有人大叫著抓兇手,總之群情是非常的激動。
大長老伸手下壓,道:「大家的心情我很明白,我本人也很痛心。黃天族長是一個好族長,他為了我們黃家,做了很多事。現在他被毒死,我們黃家就算是拼到最後一個人,也要用兇手的人頭,祭奠族長!」
胡憂聽著和朱大能對視了一眼,這大長老的話似乎不太對呀。在他們看來,這個害了黃天的人,十有七八就是黃地。而黃地此時就在現場,要抓他不是很難,哪裡用得著拼全族之力。難道說兇手另有奇人。
胡憂又轉頭看了黃地一眼,突然發現他臉上的驚慌不見了,取而帶之的,是得意的笑容。一股不好的感覺,從胡憂的腳底升了起來。
「大長老,你快告訴我們兇手是誰,我們和他拼了!」
「對對,我們和他拼了!」
群情已經變得非常的激動。大長老又一次伸手壓下了眾人的聲音,道:「這個兇手非常的狡猾,還有族長英靈不遠,給我們指點出了兇手,這個殺害了族長的兇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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