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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五從頭再來 1071章 女廁逃生 文 / 江南一夢

    卷十五從頭再來1071章女廁逃生

    「花如男,你怎麼樣。」胡憂用從身上衣服撕下來的布條,緊緊壓著花如男頭上的傷口。他的戒指裡有大量的止血藥,痛苦的是現在連最簡單的草木灰他都沒有辦法拿出來。

    「哦。」花如男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緊緊抓住胡憂的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胡憂急時的出現。

    胡憂與敵人搏鬥的全部過程,花如男都看在眼裡,其中的凶險自是不必說。那是以命換命的做法呀。稍微有一點閃失,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就得增加一個胡憂的名額。

    「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胡憂快手快腳的幫花如男包好傷口,一把抱住她扛到肩膀上。

    剛才開了那麼多槍,肯定已經引起了其他逃犯的注意,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上來。到那時候,就算是胡憂再怎麼厲害,也得爬在這裡。

    「往樓上走。」花如男用盡全力在胡憂的耳邊說道。這樣被胡憂扛著,讓她的胃一陣陣的翻滾,她卻並沒有感覺到難受,反而全身上下都暖洋洋,就像是沐浴在陽光之中似的。

    這裡是花如男的地盤,胡憂相信花如男讓他往樓上而不是往樓下,必有她的用意。胡憂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扛著花如男往樓上跑。在戰場上,相信戰友才能同進同退,胡憂此時已經把花如男當成了他的戰友。

    警局一共有八樓,胡憂和花如男之前在五樓,三層樓對胡憂來說,就算是抱著一個人,也不是太難的事。很快的,胡憂抱著花如男上到八樓。

    「要去天台嗎?」胡憂問道。這上面他從來沒有來過,一點都不熟悉。

    花如男用眼神給胡憂指出了方向,讓胡憂沿著八樓的走廊往後走。

    「是女廁?」胡憂嘴有些苦。花如男不會天真的以為逃犯不會衝進女廁吧。現在可不是講文明的時候。還是說,花如男內急了。想解決一個生理問題。

    「進去。」花如男休息了一會,力氣多多少少的有了一定的恢復。

    死就死吧。

    胡憂在心裡暗哼了一聲,用腳頂開女廁的門。這間女廁看來不怎麼用,並沒有很重的氣味,環境也還算是不錯。胡憂還是第一次跑進女廁,忍不住藉機多瞄了幾眼。

    「然後呢?」胡憂問道。應該不會沒有然後了吧,要真那樣,他們算是死定了。

    「上面,冷氣管。」難得花如男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再一次給胡憂指出了逃生路線。

    如果不是花如男指點,胡憂還真看不出這女廁的天花隔板上還有一個冷氣管道。胡憂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到還真是一個藏身之處。

    「你等我一下。」胡憂把花如男放坐在一個馬桶上,三米多高的天花,胡憂自己爬上去不難,要想把受傷的花如男給弄上去,可得花點力氣。

    還好,胡憂在門後找到一把梯子,算是解決了問題。

    「抱好了,我們上。」胡憂深吸一口氣,抱著花如男鑽進天花後的冷氣管。才剛藏好,胡憂的耳朵裡就傳來了腳步聲。

    「好險。」胡憂小聲在花如男的耳邊說道。

    花如男一雙眸子,在黑暗中猶如兩顆星星,一閃不閃的看著胡憂。每一個女人在小的時候,都會做王子夢。她們總是會幻想在自己最最危險的時候,王子會騎著白馬來救自己。

    隨著現代科技的進步,一些無聊的專家宣佈研究成果時指出,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

    這一結論不知道在多少少女黯然淚下,這年頭真是連王子都不一定是真的了。

    花如男小時候,也曾經做過類似的夢。只是以她的家境,還沒等危險出現,就已經有大量的保鏢軍警趕到了,幾乎沒什麼機會能等到王子出現。

    而現在,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那個王子。

    胡憂沒有去考慮花如男在心裡想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留意著下面的動靜。此時有三個逃犯正在女廁裡徘徊。他們應該是已經成功的打開了武器庫,每一個人的手裡,都拿著機械。

    「明明聽到這邊有聲音的,為什麼見不到人呢?」一個逃犯疑惑道。

    「你是不是聽錯了,這裡一眼就可以看完,哪裡有人。」

    「一定不會有錯的,就是這裡,我可以肯定。」

    如果眼睛能瞪死人,胡憂非把那個討厭的傢伙給瞪死。肯定什麼肯定呀,你們找不到人走就是了,還在這裡幹什麼!

    胡憂不斷在心裡暗罵著,但是這會罵顯然是沒有用的。三個傢伙不但是沒有離開,反而在這裡罵了起來。

    要吵你們到別處吵行不行,偏偏跑來廁所裡吵。難道說女廁在男人的心目中真是聖地,但凡是進來的男人,都久久不願意離去。

    話說,這冷氣管裡還真冷呀。

    胡憂縮了縮身子,把目光從逃犯的身上轉到花如男的身上。她失了那麼多的血,這抗寒能力怕是有所下降吧。

    胡憂不把目光轉過來還好,這目光剛一轉到花如男的身上,就差點嚇得胡憂跳起來。

    一滴血,已經從花如男的額頭掉落空中,胡憂想伸手去接都已經晚了。那滴血穿過天花,在重力作用下直往下落。

    而此時,三個逃犯就在他們下面啊。

    這滴血一但讓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這兩條小命,就得劃上一個不甘心的句號了。

    「砰!」

    血滴的聲音沒有那麼大,那是警局大門發生了交火。武警部隊終於趕到了,他們正在衝擊逃犯把守的大門。

    「呼……」

    直到這會,胡憂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下面的三個逃犯聽到槍聲全都衝了出去。他們都沒有留意到那滴砸在他們腳邊的血。

    「我們算是暫時死不了。」胡憂自嘲一笑,剛才那一刻,還真是千鈞一髮。

    逃犯佔著警局不走,似乎是想和警方進行什麼談判。他們的想法是還不錯的,可惜就是太天真了一些,談判只有在雙方條件對等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並永遠都不會發生在逃犯的身上。

    逃犯的唯一下場就是被剿滅。花建國不知道給了軍方什麼樣的命令,軍方這邊幾乎是不顧一切代價的發動大規模進攻。陸軍空軍都有出動,要不是警局這裡沒有海,怕是連航母都要開來。

    子彈猶如鞭炮一樣辟里啪啦的亂響,胡憂和花如男所在的女廁顯得格外的安靜。胡憂再一次給花如男重新包紮了傷口,終於把血給止住了。

    花如男的精神已經無法在支撐,靠在懷裡沉沉睡去。胡憂緊張了一天,也挺累的。但是做為一個男人,現在還不是他休息的時候,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確保不在最後時刻出任何的紕漏。

    槍聲從密集到稀稀拉拉,到停止。下面的戰鬥已經結束,至於誰是勝者,似乎用不著去猜。是不是正義的那先放到一邊,單以客觀論,逃犯這一邊的火力,永遠不足以讓他們取得勝利。

    戰鬥已經停止,胡憂抱著花如男依然躲在原地沒有動。他在等待著一個信號,他知道一但是安全了,那個信號馬上就會來的。

    十分鐘之後,胡憂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是花如男的手機。如打來電話的人,正如胡憂預料中的那樣。

    直到現在,他們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又是那一間軍醫院,胡憂之前曾經在這裡住了半個月。那一次胡憂是裝病,而這一次他是真正受傷了。

    胡憂受了槍傷,這是在與那六個逃犯搏鬥的時間被打中的。傷在右胸。花如男因為自己本身有身,加上當時的環境看得不清楚,所以她並不知道。

    胡憂是受傷之人,他自己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並沒有在花如男面前表露出來而已。在接到花建國的電話,告訴花建國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之後,胡憂也沒有能再堅持下去,抱著花如男暈了過去。

    「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呢。」胡憂睜開眼睛就見到了花如男的表妹葉水水,記得上一次胡憂在這裡裝病的時候,葉水水差不多住整個軍醫院裡的護士全都介紹給了胡憂。那一次住院,胡憂簡直過著如皇帝一樣的生活。

    「誰跟你有緣呢,傷那麼重還貧嘴。」葉水水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繼續道:「本來還想幫你幫褲子呢,既然你都醒了,那就自己脫好了。」

    「脫褲子,幹什麼?」胡憂趕緊做出警惕的樣子。一臉我可不是隨便人的表情。

    「除了打針還能幹什麼,你那腦子難道就不能想點有用的東西嗎,整個就知道瞎想。」

    你又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那個,不打行不行?」胡憂看到葉水水都裡的大針筒,背心直發涼。不過是中了一槍而已,用不著還要受刑吧。

    「你說呢。伸頭是一針,縮頭也是一針,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孩子,究竟跑哪去了。」柳飄飄急躁的走來走去。胡憂一夜不回來也就算了,男人在外面過夜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可這都已經兩天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息,這怎麼能讓柳飄飄這個做母親的不著急。

    「放心了,胡憂都那麼大了,他會自己處理自己的事的。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沒有管過他,他也不是好好的嗎?」胡憾天大咧咧道。對於胡憂他真是放心得很。就像當年對自己那麼放心。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都沒有管過他,我這才擔心呀。你這個做父親的是怎麼搞的,對孩子一點都不關心。他可是你的親兒子!」柳飄飄怒道。

    女人就是這樣,一但是心裡著急了,就必定要給自己給一個發洩的渠道。做為女人丈夫的男人,在大多數情況下,都得提供這麼一個渠道,無論他願不願意。

    胡憾天和柳飄飄在一起那麼多年,哪能不明白柳飄飄的心裡,這會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只有把柳飄飄的注意力引到其他的地方,才能讓自己不受苦。

    胡憾天想了想道:「我想兒子怕是真有事吧。」

    「這才剛才回來能有什麼事。」柳飄飄哼哼道。

    「那可不一會,你之前不是說了,要兒子給你再找六個兒媳婦的。他這會怕正在為這事努力呢。」

    柳飄飄一瞪眼道:「你當我傻子是吧。兒子在出去的時候,明明說了有急事。我已經問過微微了,微微說胡憂是接完了一個電話之後,急急出去的。」

    胡憂真正出去的原因,只有海凝兒知道,到了微微那些就被改了,所以微微並不清楚胡憂是去了哪。而海凝兒那邊,胡憂在離開的時候已經交待了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外面因為停電而暴出來的情況。所以柳飄飄這邊也沒有得到正確的消息。

    「你剛才也說了,胡憂是接到一個電話出去的。而具我所知,那是一個女孩子的電話。」胡憾天說得信誓旦旦。電話的事,他不過是剛剛才知道的。但是做為一個男人,將心比心,他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匆匆趕出去,並幾天都不回家的。胡憂是他的兒子,他相信胡憂也不會那樣做。

    「是這樣的嗎?」柳飄飄還真沒問過那電話是男人打來的,還是女人打來的。

    「當然是這樣了,不信你去問微微好了。」

    微微此時正在跟胡憂通電話,胡憂中了槍,是暫時趕不回來了,這家裡的事必須得交待一下。而微微正是胡憂最好的人選。

    「我知道了胡憂哥哥,阿姨那邊我會幫你說的。你要快點回來喲。」

    「已經給微微打個電話了?」花如男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胡憂把手機放到床頭的小桌上。

    「嗯,打過了。你怎麼起來了,不多躺幾天。」

    「我已經沒什麼事了。」花如男在胡憂的病床邊坐下來。她只是腦震盪加上失血而已。腦震盪一般靜躺個一兩天也就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至於失血嘛,女人哪個月不得失點血,早習慣了。只要血補充回來說沒事了。相比之下,胡憂的槍傷反應更重一些。

    「都是我不好,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花如男滿臉歉意道。想起胡憂身上有傷,還力保著自己不失,花如男心裡真是暖暖的。

    胡憂心說這事跟可不在你那裡,這要怪起來,吳良那裡有責任,很多人都有責任。

    因為看守所備電爆炸的事被媒體暴了出來,專線電被盜用的事,反而沒有那麼多人去觀注。只要等這事的風聲過去,吳良偷電的事,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小傷而已,再躺個一兩天,也就沒事了。」胡憂呵呵笑道:「到是你,得多休息才行,這傷著腦袋的事,那可是不敢大意的。對了,你得多吃點魚頭。」

    「這怎麼講?」花如男問道。

    「醫學上有句話,叫以形補形。你這腦袋傷著了,自然得用頭來補。」胡憂解釋道。胡憂這也不全是瞎說,魚頭的營養價值高,對傷口的恢復是很有好處的。

    「原來是這樣。那要這麼說,你不是要多吃點胸?」

    「呃。」胡憂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花如男,問道:「這個怎麼講。」

    「以型補型呀,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嗎。我腦袋傷了吃魚頭,你的胸,你的胸……」花如男說到這裡,才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老胸呀胸的說呢。

    「我的胸受傷了,那就應該多吃點奶,對吧。」胡憂哈哈大笑起來。能看到花如男臉紅,到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嗯。」花如男一反常態的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應了一聲。

    乖乖,難道她沒有聽出這是有意在調笑她?

    奶這個字,可是有很多解釋的,它可以指牛奶,羊奶……也可以是別的什麼。

    胡憂在花如男的脖子下部,肚子上部掃了一臉,心裡怪怪的想著。

    胡憂不說話,花如男也不說話,病房一下安靜了一來,氣氛變得有幾分詭異,有幾分暖昧。

    「胡憂,你就喜歡的打針時間又到了。」葉水水光的一下把房間門給撞開。看到表姐花如男坐在胡憂的病床邊,嚇得臉都白了。

    葉水水雖然名義上是花如男的表妹,可她們的身份那是差遠去了。葉水水真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葉護士,又要打針呀。」胡憂邊對葉水水說話,邊給她打眼色。這病房裡的氣氛真不怎麼樣,葉水水這麼衝進來,算是幫了他呢。

    「哦,是呀,得打針了。那個,表姐,你也在這裡呀。」葉水水誤以為胡憂是在幫她解圍,真是在心裡感激得要死。花如男可是公主級的人物,看她坐在這裡,就知道她對胡憂有意思了。剛才那話她要是往心裡去了,那葉水水以後的日子,真是過得水一樣了。

    「嗯,我過來看看。你先忙你的吧,胡憂,我回房休息了。」

    「嗯,好,咱們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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