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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五從頭再來 1059章 畫影圖形 文 / 江南一夢

    卷十五從頭再來1059章畫影圖形

    畫影圖形是紫荊花王朝特有的一種技術,這種技術在紫荊花王朝覆沒的時候,隨著紫荊花王朝一起消失了。在胡憂領兵時代,已經沒有了這個技術,但是現在還是有的。

    具體的原理是怎麼樣的,胡憂也弄不清楚。就這個問題,胡憂曾經和六夫人楚竹討論過,但是最終沒有結果。

    畫影圖形在紫荊花王朝內部,又被稱為國之敵人。其意思就是一但上了畫影圖形的人,就是紫荊花王朝的最大敵人,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他們給消滅掉。

    在紫荊花王朝強大的時期,但凡是上了畫影圖形的人,基本已經可以等同於死人。因為畫影圖形會在幾天之內,把上旁人的圖像傳遍整個帝國。無論你怎麼藏,都會被找出來殺死。

    此時雖然已經是紫荊花王朝的末期,國力大不如前,但是上了畫影圖形,依然是非常麻煩的事。特別是像胡憂接下來還要穿過幾乎整個中原地區的人,中原地區,也就是幾十年後的曼陀羅帝國範圍,這可是紫荊花王朝的心臟區呀!

    紫荊花王朝就算是國力再衰敗,也不會讓國之敵人在自己的心臟地區輕鬆自在的。所以胡憂接下來的路,絕對是困難重重。

    藉著天黑的掩護,胡憂終於帶著風小玉逃出了風春城。風春城的交戰還在繼續,不過那已經與胡憂無關了。

    「終於不用面對戰爭了。」風小玉長長出了口氣。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血,差點讓她崩潰掉。

    胡憂沒有說話,風春城的戰爭,只是那種很小的戰爭而已,跟本就算不了什麼。此去青風鎮何止千里,他們將會遇見的戰事,遠遠要比這多得多,也殘酷得多。

    「我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在想辦法看怎麼走下面的路。」

    在山洞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胡憂和風小玉繼續上路。沒有了馬,只能步行,雖然胡憂已經把所以可以放進戒指的東西,都已經塞了進去,他們前進的速度,依然很慢。

    這麼個走法,要走到青風鎮怕得走一年,胡憂不斷的在腦子裡想著可以利用的東西。想來想去,胡憂覺得如果能上船會好一些。

    走水路不需要逢城必進,也不需要老是要找住宿的地方。相對要安全很多,也舒服很多。

    心中有了決定,胡憂就帶著風小玉往河邊走。希望可以找到一條逆流而上的船。最好是那種達官貴人的大船,那樣不但是速度快,還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衝著河的方向走了三天,胡憂和風小玉來到了雲港。雲港是一個水路大港,雖然是戰亂時期,這裡依然是相當的熱鬧。

    「我們要坐船嗎?」風小玉問道。

    「嗯,希望我們能搭上一條好船。」胡憂的目光不斷掃向那些大船。讓他略有些失望的是這港裡停的大船不少,卻並沒有他希望見過的官船。

    「肚子餓了,先找點東西吃。」

    「快走。」胡憂急急跑過來,扯著風小玉就跑。他現在終於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畫影圖形的威力。

    剛才,胡憂把風小玉暫時停在臨時的落角碼頭,自己一個人到茶館去,想要打聽一些官船的消息。沒想到這才剛剛坐下沒有一會的功夫,就讓紫荊花王朝的士兵給發現了。

    胡憂以前對畫影圖形的可怕一直是抱半信半疑的態度,這下他終於明白,畫影圖形的可怕並不是傳說,而是真正有那麼可怕。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跑,這才將將把追兵給甩掉。一身衣服已經全都是汗水,胡憂乾脆脫下去用手擰。

    「我們這樣下去,怕是很難到青風鎮的。」風小玉經歷了幾次追殺,已經有些習慣了。並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

    「我知道,所以我們得坐船。」胡憂這會就是很不爽。什麼國之敵人,他對紫荊花王朝做了什麼呢。算起來,他的夫人還是紫荊花王朝的公主呢。

    「可是我們上哪找船?」

    「放心好了,一定會有的。再多給點耐心。」胡憂自信道。越是在困境的時候,越是要給自己信心。這是胡憂那麼多年來取勝的一個關鍵因素。

    成功是什麼,成功就是戰勝一個又一個的困難。直到沒有困難了,那也就成功了。

    因為暴露了身份,港口那邊是去不了了。胡憂休息了一會之後,帶著風小玉沿河而上。他知道河面上有不少的回水灣,而逆流而上的大船,因為不能利用水流行船,每走一段路,必須停下來讓船員們休息。那種回水灣,正是大船的休息港。

    「哈,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風姨,你看,我們要的船來了。」沿河走了一天,胡憂在一個回水灣有了發現。一條胡憂需求的官船,正停在那裡。看那船的樣子,裡面坐著的還不是小官。

    「那船,似乎是壞掉的。」風小玉觀察了一陣,告訴胡憂道。

    胡憂嘿嘿一笑道:「壞掉不是更好嗎,我們這兩個修船工,正好有機會了。」

    「修船工?」風小玉有些納悶,他們什麼時候又變成修船工了。

    「來吧,讓我們佈置一下。」

    畫影圖形真是太過厲害,胡憂再不能以現在的形像去與人打交道。必須得想辦法改頭選面。

    好在這也是胡憂的強項,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胡憂以一個新的形像出現在那條大官船之前。當然,他的身邊還跟著同樣改變了形像的風小玉。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士兵沒等胡憂兩人靠近,就大聲喝道。

    胡憂拍拍自己黝黑的胸口,道:「我聽人說這裡有船壞了,我黑牛是來修船的。你們要不要修,不修我可走了啊。」

    士兵一聽是來修船的,那可不敢怠慢。他們這船已經在這裡壞了三天了,三天連動都沒有能動一下,上面的官老爺都已經發火了,這船要是再這麼停著,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你是修船的?」管事的上下打量著胡憂。他們正缺一個修船的,這就送上門一個,不能不讓他起疑呀。

    「娘,我們走吧。」胡憂沒有回答管事的話,而是轉身扯著風小玉就要走。

    風小玉現在扮演的是胡憂的母親,一身粗衣麻布掩住了她如雪的肌膚。那形像與一般的村姑很像。

    由於時間很緊,胡憂只是簡單的交待了風小玉需要注意的地方,沒有經過任何的綵排,就扯著風小玉過來了。

    風小玉這會有些緊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胡憂這是要幹什麼。還好,風小玉記得胡憂對她說過的話,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按他說的去做。

    風小玉任胡憂拉著,他說走就走。

    管事在一邊看得都有些傻了。這是什麼臭脾氣,他這才問了一句,這黑得像塊炭的傢伙連答都不答,轉身就走。這是什麼意思嘛。

    要換了別的時候,以他們的態度,放他們走都是輕的。惹急了直接抓了關起來再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當今相爺的船。誰敢在這裡放肆。

    恨就恨在現在不是什麼好時候,大船擱淺在這個回水灣裡已經三天了,連動都沒有能動一下。相爺那裡都已經發怒了,現在是天大地大,誰能修了船誰最大,管事也不敢亂來把人家怎麼著了。

    「我說兩位,有話好說,先別急著走呀。來人,先備酒菜,待兩位貴客飽餐之後,咱們再談。兩位遠來也餓了,就算是要走,也先說了餓嘛。」

    管事不愧是管事,應變能力那叫一個強大喲。

    「胡憂,你在搞什麼,我們又不會修船的。」風小玉心裡沒有底,再怎麼好的東西,也吃不下。

    胡憂可沒有風小玉那麼多的擔心,一張嘴都已經塞滿了。這都已經餐風露宿多少天了,這好不容易有好吃的,不吃那可就浪費了。

    「先吃東西,一切有我。」胡憂只給了風小玉八個字,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胡憂這麼個吃法,一是真餓,二來也有做戲的成份。他知道那個管事正在暗中觀察他呢。大官的船,可不是那麼好上的,要想成功,還得再多動腦筋。

    「兩位吃得可滿意?」管事樂呵呵的問道。他已經看出來的,這裡是那個黑小子話事。而那個黑小子的脾氣看來很不好,必須得小心應付才可以。

    「還不錯。」胡憂拍拍肚子道:「就是酒少了點。」

    「下次,下次我一定給多備點酒。剛才兩位說是過來修船的。不知道這船怎麼個修法?」

    「那得看了才知道。我們不會多要你的,不過少給我們可不幹。」胡憂哼哼道。賣在是賣方市場,可以許可他橫一些。越是脾氣不好,人家就越是不懷疑你。這是胡憂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來,其中的一個心得。不過要怎麼運用,那還得看人來。

    「只要能把船修好了,我保證不會虧待兩位。」管事直在心裡罵娘,臉上卻全是笑臉。這也是他混飯吃的絕活。沒有這一手,他也混不成相爺家的管事。

    「不好搞,不好弄……」胡憂邊看著大船的傷處邊搖頭。風小玉一直擔心胡憂不懂修船,其實胡憂是多少懂一點的。只不過並不怎麼精通而已。

    「小兄弟,這船沒得修嗎?」管事看胡憂連連搖頭歎息,心也越來越涼。這條船可是皇帝送給相爺的,要是開不回浪天城,那後果可很嚴重。

    胡憂一瞪眼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沒得修了?」

    「那你又……」

    「我說的是不好弄,很麻煩!」胡憂把船拍得光光響。

    「你自己看,這,這,這,還有這,都被你們弄成什麼樣了。這船得虧是停這裡,要是開在河裡,用不了一會就得沉。」胡憂的聲音極大,震得周圍的人耳朵都生疼。

    「那……」

    「別這這那那的了,這船我只能保證他能走,修好是不可能了。你是修還是不修?」胡憂打斷管事的話道。

    「修!」

    管事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的氣勢完全被胡憂給壓著,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能說出來。

    「真沒有想到,我們那麼容易就上船了。」風小玉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味過來。

    胡憂心中苦笑。這還叫容易,這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了。先是用氣勢壓著管事,讓他暫時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再想辦法把這動不了的大船重新弄回到河子,這裡邊那一項工作都不輕鬆呀。

    「那管事又來了。」風小玉看了匆匆而來的管事一眼,把頭轉頭一邊。她真怕看胡憂耍這傢伙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黑牛兄弟,這船底一直不斷的進水,真沒有問題嗎?」管事一臉擔心的問胡憂。胡憂現在暫時借用了黑牛的名字,化名為黑牛。反正黑牛現在也變成了魯游,這名字他是沒有什麼機會用了。

    胡憂心裡暗笑。這船不漏水給怪呢。

    胡憂這個壞蛋,他修船是怎麼修的,直接讓人拿木板釘在破洞上。這麼個搞法,大的水是不會進,小水那跟本就止不住。全世界怕都沒有誰是這麼修船的。

    「放心吧,我不還在這的嗎。有我再,一定管保不會沉。」胡憂大咧咧道:「不就是進點水嗎,讓人舀出來就得了。」

    管事還想說什麼,一想到這傢伙脾氣極壞,也就不敢多說了。希望這船能這麼頂到浪天城吧。到了那裡,他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人把這船給修復了。

    這條船坐著的是紫荊花王朝的左相。他現在還不知道,他是這條船是怎麼讓人修好的。見船終於繼續走了,他的火氣也下去不少。

    「爺爺,我們船上來了兩個奇怪的人。」小孫女跑到外邊玩了一轉,帶左相帶回來了有趣的事。

    「奇怪的人?」左相放下筆,目光傳到最寵愛的小孫子身上。他的兒子三年前已經戰死,唯一留下的,就是這跟獨苗苗,真是寶貝得不行。

    「嗯,其中有一個長得可黑了,就像爺爺寫字用的墨水。」

    左相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這條船,那是什麼人都可以上的嗎。

    「來人,給我把管事找來。」

    管事早就料到左相會找他,應該怎麼說他早就已經在心裡打好的腹稿。一上來先幫胡憂給吹了一翻,這才把讓兩個人上船的理由給說了。

    「他們還不願意上,我說不上不行,萬一這船要再有什麼事,那怎麼辦。於是我……」管事也是靠嘴皮子吃飯的,那話說起真是口水亂飛,跟說書差不多。

    「行了,也就是說,他們是修船工,對吧。」左相對斷管事的話道。

    「是的,左相大人,他們母子是修船世家,專靠這手藝吃飯的。很專業。」管事在說這話的時候,那心裡真是直發虛。專業個屁呀,船底邊走還邊進著水呢。要不是派了人日夜不斷的往外舀水,這船早沉多時了。

    「好了,這船到帝都之前,暫時沒有我們什麼事了。風姨,你先去休息吧,奔波了那麼多天,你也累了。」胡憂親自去船底看了一眼,感覺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就安心讓風小玉先去休息。其實就算是有什麼事,胡憂也不怕的,以他的水性,完全可以在船沉之前,把風小玉來到安全的地方。

    「說真的,我還真不敢去休息。」風小玉說著拿出一個圖板,道「這是我剛剛分析出來的。按分析計算,這船有五成的機會,會沉掉。胡憂,說真的,你這一次有些太亂來了。」

    風小玉這話說得很嚴肅,雖然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配合胡憂。

    胡憂笑道:「要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麼能上得了這條船。不用擔心了,這船我敢保證它不會沉的。數據這種東西,在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參考而已。」

    「反正這事我是告訴你了,聽不聽那在你。」風小玉看胡憂不在意,也不再多說。她也明白,如果胡憂不是這麼個搞法,他們跟本沒有什麼可能坐上這條船。要想坐船,總得付出一些代價的。

    看風小玉去休息了,胡憂這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風小玉還是太單線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出來,胡憂本就是有意想要弄沉這條船的。

    從來胡憂從管事的嘴裡知道了這船上坐的人是誰,他就開始計劃著這個方案。沉船,本就在他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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