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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五從頭再來 1054章 山谷慘案 文 / 江南一夢

    卷十五從頭再來1054章山谷慘案

    胡憂這一次重返鏡像世界,一傢伙找到了十三個科學家,這個成績不可謂不大,只是要把他們全都弄回現實世界去,那可是一項讓人頭痛的工作。

    科學家是人才,但是他們必須要有相匹配的科技技術,才能發揮他們的本領。要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丟到荒山野地裡,他們連飽餐自己也做不到。在現在的環境下,科學家還不如一個農夫來得有作用呢。至少把農夫丟在這裡五年,他肯定已經種出了不少的莊稼,讓自己獲得溫飽了。

    第一次和吳良的通話,沒有任何的結果。這個問題,擺在胡憂的面前是問題,擺在吳良的面前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這一次是一傢伙增加十三個人呀,可不是只增加一個。行裡人都知道,要電子空間裡每增加一公斤的物品傳送,那所需要的能量都是巨大的。十三個人,那可是增加了一千多斤的東西,光是所需要的能量,就得比傳送一個人的時候多十倍不止。

    而且這還不單單是增加能量的問題。這其中的複雜程度,絕對超出世人的想像。胡憂一時之間,無法帶科學家回到現實世界,暫時只能留在這裡,以圖後事。

    黑牛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在胡憂和他長談了一次之後。他不但答應幫胡憂保守後山的秘密,還主動說要給胡憂提供幫助。科學家們在後山生活,無法得到溫飽,那完全是他們的野外生存能力不行。

    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那說是不是書生沒有用。而是說書生離開了書本之後,在很多方面就不行了。這些科學家也是一樣的道理。他們離開了行進的儀器,就很能在野外生存下來。不過胡憂的來到,至於解決了他們的吃飯的問題。以胡憂的打獵技術,和這後山的豐富物動資源,胡憂可以拍著胸口保證,這裡的十三個科學家可以頓頓吃上肉。

    但是頓頓吃肉也不行呀。所以胡憂對黑牛的幫助還是很感激的。雖然表面上胡憂並沒有說將來要怎麼怎麼樣,但是這份情,胡憂是記在心裡了。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他一定是好好感謝黑牛的。

    「看來這裡的人,並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野蠻。」風小玉喝著用黑牛送來的小米熬的粥,一臉舒爽的樣子。五年了,她已經五年沒有喝過那麼香的小米粥了。

    「風姨,為什麼你們那麼多年來,都不和這裡的當地人來往呢。如果你們能和他們融合在一起,那日子肯定要比現在要好得多。」胡憂問道。

    記得當年,他初到天風大陸的時候,要不是先有黃金鳳,又有紅葉,朱大能,候三他們的幫助,那也不可能混得風升水起。人是群居動物,離開了群體,哪怕單個再怎麼聰明,那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

    風小玉搖頭道:「我們不是沒有試圖和當地人友好,我們多次嘗試過,可都失敗了。」

    風小玉的眼神黯然了下去,良久她才告訴胡憂,初初到這裡的不只是十三個科學家,而是十六個。正是因為與當地人交流不當的原因,他們失去了三個同伴。之後,他們也就對與當地人交流失去了信心,從此不在和任何的當地人來往。

    胡憂聽完之後,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氣。這個科學家,一個個都讀書讀傻了。這不是以偏概全嗎。

    哦,一兩次的失敗,你們就放棄了。少爺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為了一張畫,還差點讓人弄死呢。

    胡憂沒有把心裡想的給說出來,因為風小玉他們為此已經損失了三個同伴,代價也不可謂不大了。

    「以後,這樣的事,就由我來出面好了。哪怕是我們暫時回不去,我也會讓你們過上相對舒服的日子。」胡憂肯定道。

    如果說胡憂沒有找到這十三個科學家,那也沒有什麼說的。現在既然已經找到,那就不能再讓他們過這種野人一樣的生活了。你看看他們現在都混成什麼樣了。身上的身服破破爛爛,比難民好不了多少。生活必須的物品,那是要什麼沒什麼。因為缺吃少喝,十三人裡有七八個都瘦都沒有了人樣,三個女性中,除了風小玉,另外兩個連胸都瘦平了……

    「那風姨以後可就全靠你了。」風小玉風情一笑,又恢復了幾分當年風美人的自信。

    日子一晃過去三天,這三天來,胡憂除了每天都去打獵之外,就是勘察周圍的地形。他要找一條通往外界的路,把這些科學家們帶離這窮山惡水。

    就這事,胡憂曾經問過黑牛,而據黑牛說,他們這個村子裡的人,祖祖輩輩都沒有離開過這片土地,究竟要往什麼地方走,怎麼出去,他也不知道。

    黑牛在說這話的時候,不斷拿眼睛瞟胡憂,心說胡憂不是從外面來的嗎,胡憂都不知道路,還來問他怎麼出去,這不開玩笑嗎。

    胡憂沒得辦法,只能用種種理由來搪塞黑牛懷疑的眼神。再怎麼著,他也不能告訴黑牛,他和風小玉他們,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那不得把黑牛給嚇傻了。

    最後,黑牛答應了幫胡憂打聽怎麼離開這裡的方法。不過胡憂也不能把一切的希望,全都壓在黑牛的身上。還是那句話,命運在任何的時候,都要抓在自己的手中。只有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這天,胡憂在打回一頭野豬之後,就下山去找黑牛。連著吃了好幾個的烤肉,科學家們的肚子都有些受不了了,胡憂想從黑牛那裡弄口鍋,給大家煮點涼茶。

    「黑牛,你怎麼了?」胡憂遠遠看到黑牛,就感覺到了黑牛的情緒不對勁。

    黑牛一臉擔心道:「胡憂大哥,已經十一天了。」

    「什麼十一天了?」胡憂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黑牛說的是村裡的大會,今天已經是第十一天了。

    「村民都還沒有回來?」胡憂掃了眼安靜得有些嚇人的村子。

    是的,村子與往日一樣,除了黑牛和他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

    「都沒有回來,他們本應該昨天晚上就回來的。」黑牛搖搖頭,滿臉的沮喪。他是一個經事不多的小伙,遇上這樣的事,一時之間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

    「也許是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吧,你先別著急,所有的事,都有解決的辦法。」胡憂安慰著黑牛。

    「希望是這樣吧。」黑牛的情緒稍好了一些,不過與以往相比,還是差了很遠。往日那爽朗的笑容,現在是一點都看不到了。

    因為黑牛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胡憂也沒有提借鍋的事,拉著黑牛在水邊坐下來,邊看著那些在水裡嬉戲的鴨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這麼一坐,就坐了大半天,村子依然是那麼的安靜。沒有一點有人回來的跡象。

    「要不,我們是看看。」胡憂看黑牛實在已經無法坐住了,不由提意道。

    「好。」黑牛一下站了起來。

    離開這裡的路,黑牛不忍認。但是村裡看大會的地方,黑牛是去過的。胡憂讓風小玉的那條沒用狗給事了個信回去,就跟著黑牛一起去找他們的鄉親們。

    村裡沒有馬,胡憂和黑牛只能步行。還好兩個人都年輕氣壯,腳程都並不是。因為黑牛的心裡著急,原本需要走上一天的路,他們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也就走得差不多了。

    天很熱,一路急趕,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

    「胡憂大哥,就是前邊那個山谷了。」黑牛擦了把汗,對胡憂說道。

    「嗯。」胡憂觀察著那個山谷。一條小河從山谷劃過,綠草如厚厚的地毯,從他們站的地方,一直沿伸到山谷裡。山美,水清,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只是似乎少了什麼。

    胡憂皺著眉頭,苦思了良久,突然想到了。是沒有鳥叫聲,這裡那麼多的樹木,為什麼連一聲鳥叫都沒有呢。

    「我們往那邊過去。」胡憂扯住想要急急衝過去的黑牛,臉色凝重的說道。

    「哦。」黑牛沒有胡憂想得那麼多,只是本能的聽胡憂的話而已。

    山谷很安靜,越是接近,就越是安靜。在很多時候,安靜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安靜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按黑牛所說,他全村的人都在這裡山谷裡,現在是中午又不是晚上,怎麼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沒有聲音,那很可能就是出事了。

    「不太對。」胡憂扯了黑牛一把,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

    是血腥味,胡憂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這樣的氣息,他在十幾年的戰場身涯中,已經無數次的聞過,真是太熟悉了。

    「胡憂大哥,怎麼了。」黑牛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

    「山谷裡可能出事了。」胡憂說道。他對先給黑牛一些心裡準備。不然到時候怕他受不了。

    「山谷裡,出什麼事了。」一顆汗珠劃過黑牛的黑臉,他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現在還不知道。」山谷裡的情況現在還一點都不清楚,胡憂不想嚇黑牛。也許那些血腥味,並不是來自於人呢。

    「我們小心摸進去看看。」

    「啊啊啊……」

    黑牛的哭聲響徹雲霄。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只因沒有到哭的時候。此時不只是黑牛哭,胡憂都有些想哭。

    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口素未平生的村民,上到九十九,下到都還不會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一活口。

    全死了!

    是的,全都死了。屍體已經發臭,至少已經死了三天以上,那慘樣真是用遍所有的文字都無法形容之萬一的慘,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是**所致,絕對不是天災,更不是遭到了野獸的攻擊。

    「節哀順變。」胡憂除了說這四個字外,真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可以對黑牛說的。這樣的慘事,對黑牛來說,打擊真是太大了。

    「胡憂大哥,這是誰幹的,你告訴我,我要殺了他們!」淚水已經哭干,黑牛的眼眶裡流出來的是血水。

    胡憂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是軍隊干的。」胡憂把一把刻有番號的刀遞給黑牛。兇手把現場打掃得很乾淨,幾乎什麼都沒有留下。這把刀,胡憂是從一個老者的身下找到的。他用自己的身體,給後來人留下線索。

    「軍隊,那是什麼?」黑牛接過刀,一臉的茫然。這是一個他並不瞭解的詞,也不瞭解這個詞背後帶表的含意。

    「那是一個暴力組織。」胡憂簡單解釋了軍隊的定意。

    「無論是什麼組織,他都要殺光他們!」黑牛表達了自己的決心。他本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但是現在,原屬於他的平靜被打破了。

    足足用了兩天,胡憂才幫著黑牛埋葬完村民。胡憂沒有數這場災難一共奪去了多少條生命。因為那些數字已經沒有了意義。

    「你說,已經找到出路了?」楊大山問胡憂。

    「是的,一支無意中闖入這裡的軍隊,給我們指出了方向。」

    「軍隊,他們做了什麼?」風小玉看出了胡憂的不對。

    胡憂用簡短的話,把村子裡發生的慘案說了一遍。十三個科學家全都聽得咬牙切齒。

    「這些混蛋,簡直不是人!」楊大山罵道。

    「黑牛那孩子一定很傷心吧。」風小玉抹去眼中的淚水。雖然她從來也沒有見過那些村民。

    「我一定會幫他的。」胡憂肯定的說道。在回來的路上,黑牛肯請胡憂帶他一起走,胡憂已經答應了。繼續留在這裡,對黑牛來說,是殘忍的。只有把他帶離這裡,他才會有傷口癒合的一天。

    這幫窮科學家們身無長物,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做了簡單的準備工作,一行人就從後山下來,和黑牛匯會。

    烈火吞噬了整個村子,黑牛對著那些火光,又一次嚎啕大哭。他們與事無爭,本不應該遇上這樣的事。然而這世上的事,又有誰都說得清楚呢。

    由胡憂探路,順著軍隊離去時的痕跡,一行十五人開始了他們的旅途。前方有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離開這裡的決心,已經不可更改了。

    為了避免與那些軍隊碰上,胡憂有意的放慢了大家趕路的速度。事實上,每天五十里的山路,已經是這些科學家的極限。他們是靠腦子吃飯的,體力確實不是他們的強項。

    「這幾天,黑牛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吃飯的時候,風小玉對胡憂說道。

    「嗯。」胡憂點點頭。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他沒有去勸黑牛,是希望時間能治療他的創傷,現在看來,是有必要和他聊聊了。

    「怎麼樣黑牛,這幾天趕路還吃得消吧。」胡憂在營地外圍找到了黑牛。黑牛白天趕路,晚上守夜,每天只睡幾個小時而已。這不是胡憂要求他這樣的,是他自己要求這樣的。

    黑牛現在越來越怕睡覺,因為每一次合上眼睛,他都會夢到那些慘死的村民。他們都在問黑牛,為什麼不幫他們報仇。

    「我沒有什麼事。」黑牛搖搖頭道。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後,他的臉上就再也沒有了笑容。

    胡憂拍拍黑牛的肩膀道:「你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會攔著你去做你想要的事。擔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你的敵人比你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強大。你如果想就這麼衝上去,不但報不了仇,反應會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

    「我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值不值的問題。現在全村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你是村裡唯一的希望。如果就這麼把命給丟了。你說你對得起那些慘死的村民嗎?」

    胡憂的聲音不大,說的全都是道理。黑牛幾次張嘴,都找不到反駁胡憂的理由。

    「那我應該怎麼辦?」黑牛無助的看向胡憂。這麼多天來,是報仇的信念,支撐著他活著。這也是他唯一活下來的理由。

    「如果你想要報仇,就得加強自己的能力。方方面面的能力都要加強。因為你的敵人,真是太過強大了。」

    胡憂在現在都沒有告訴黑牛,造成滅村慘案的軍隊,究竟是一支怎麼樣的部隊。不過胡憂知道,黑牛只要見識了外面的世界,就很容易得到答案。因為那把單刀上刻有一朵花,那是一朵紫荊花。滅了黑牛全村的軍隊,正是紫荊花王朝的部隊。

    「我要怎麼樣加強我的能力。胡憂大哥,我真的不懂。」

    胡憂歎息道:

    「首先,你需要一個師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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