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從頭再來1041章會是師父?
換日弓是胡憂的好朋友,它是紅葉送給胡憂的武器,也是胡憂在天風大陸取得成功的最大助力。
換日弓擁有像阻擊槍一樣的定位技術,弓身還能藏箭,在力能轉換成動能這方面,更是要運超一般的弓箭很多。同時的力道,普通的弓箭只能射出一百米,而換日弓則可以射出二百米。只這一項,就足以讓它成為弓之極品,更別提它還有那麼多特性。
胡憂在獲得換日弓的時候,就對它產生了非常大的疑問。因為以天風大陸的科技,跟本不可能做出這麼精細而強大的武器。他曾經想要試圖查到換日弓的真正出處,但是最後都失敗了。因為就算是號稱擁有換日弓過百年的紅葉家,也說不清楚這弓箭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既然查不到,那也就不查了。胡憂已經放棄了對換日弓來歷的好奇,只要好用就行,管它從哪裡來的呢。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查嘛,什麼都查不到。你不查嘛,它卻又自己跳到你的面前,把你嚇一跳。
胡憂此時就被換日弓給嚇著了。雖然沒有精神力,無法拿出戒指裡的換日弓。但是他可以肯定,換日弓就在他的戒指裡,那是紅葉送給他的禮物,也是他身命中的一部份。他會像熱愛自己生命一樣,去保護換日弓,絕對不會讓它丟失。
而現在,它卻出現在實驗室裡。難道說這把換日弓,並不是他那把嗎?
可是,這簡直是一模一樣呀,那以疲門暗語做的倒花紋,那暗金色的握把,還有那本應該藏它肚子裡,現在卻擺在它身邊的換日箭。胡憂看不出這把弓箭,與他的換日弓有什麼不同。如果不是現實世界沒有精神力,他非得馬上拿出戒指裡的那把換日弓,和眼前的這把,好好的做一個對比。
朱元武不是胡憂肚子裡的蟲,自然不知道胡憂此時心裡在想什麼。
「它是不是很漂亮?」朱元武問胡憂。
「很漂亮。」胡憂看向換日弓的眼神有些發癡,看到它,就像看到了紅葉,歐陽寒冰,西門玉鳳,丫丫……
「你是怎麼得到它的?」胡憂清醒過來,問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道。
「你猜猜看。」朱元武嘴角露出了一絲調皮。
胡憂差點沒暈過去。說實在的,他對朱元武性情的轉變,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相對起來,他更喜歡以前的朱元武。那時候的朱元武,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弄這種猜謎的無聊遊戲。
「猜不到。」胡憂搖頭道。
朱元武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我早知道你猜不到』的表情,真是很欠揍。
「胡憂,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很沒有情調的人。算了,我還是告訴你答案好了。」
跟一個男人講什麼情調!
胡憂在心中暗罵,看朱元武準備說了,他又集中了注意力。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關於換日弓的故事。
「我撿的。」
朱元武的答案是三個字,三個讓胡憂很想暴揍他一頓的字。你哪怕說什麼都好呀,突然說是你撿的,這叫答案嗎?
換日弓是那麼好撿的東西嗎,滿大街都可以撿到?
胡憂沒有馬上揍朱元武,他準備給朱元武一個機會,如果朱元武不解釋清楚這個事,那他的老拳將毫不猶豫的砸在他那張豬腰臉上。
朱元武似乎也感覺到了來自胡憂的威脅,就了護住自己的臉,他趕緊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
朱元武解釋道:「這東西,不是在大街上撿的,而是我在……」
通過朱元武的解釋,胡憂這才知道。原來這東西,朱元武是用時空機撿回來的。那天,朱元武在試啟時空機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感應到了強烈的信號。朱元武試著起動了接收裝置,然後這換日弓就憑空出現了。
「我已經對它做過多方面的測試,發現它的各項指標都遠遠的超過一般弓箭很多……」
朱元武還在滔滔不絕的述說著換日弓的各種參數,胡憂看似在聽,心思卻飄呀飄的,飄出好遠。
「除了它,你還吸回來什麼嗎?」胡憂忍不住打斷了朱元武的話。對於換日弓的參數,他要遠比朱元武瞭解得太多。
「就是它,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朱元武回道。
那還好。
胡憂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他剛才再想的是這把換日弓,是不是時空機從他的戒指裡吸出來的。
雖然胡憂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手中這個戒指為什麼在注入精神力這後,就可以裝入或是拿出東西。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戒指裡,有一個獨立的空間。雖然它並不大,但是他是獨立的。與任何的空間,都不建立聯繫。
如果說,鏡像世界是一個大的獨立空間,那麼空間戒指就是一個小的獨立空間,它們在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
「胡憂,你在想什麼呢?」朱元武看胡憂久久不語,不由問道。
「我在想,我們所謂的空間世界,究竟是怎麼來的。」胡憂道。想到挽救鏡像世界,就必須先弄清楚,鏡像世界究竟是怎麼來的。以前,胡憂在還沒有那麼多認識的時候,他認為鏡像世界是人類科技的結果。
但是越著掌握的知識越來越多,胡憂漸漸的發現,以現人類的技術水平,應該是無法憑空獨立造出一個鏡像世界的。鏡像世界的出現,應該是自然力量和人類科技的結合。
「理論上來說……」
「拜託,不要給我說理論知識行不行,這些書本上的東西,你會我也會。」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研究怎麼和空間世界交流的,不是研究它是怎麼生出來的。」朱元武搖頭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來研究這弓吧。」
「胡憂哥哥,你要去打仗嗎?」
「打仗?打什麼仗?」胡憂有些聽不懂微微的話。這現實世界有什麼仗好打的,就算是真要打,也不關他什麼事呀,他又不是兵,打什麼打。
「那你幹什麼把換日弓拿出來。」微微指指胡憂手裡的弓箭。她跟在胡憂的身邊,也有十幾年了,對胡憂的武器裝備,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你也覺得這是換日弓嗎?」胡憂晃了晃手裡的換日弓。他已經坐在這裡看半天了,都沒有發現這弓與他的換日弓有什麼不一樣。如果非要找出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弓無法像阻擊槍那樣定位目標。當然,這應該是與精神力不能在現實世界使用有關係。
「它本來就是呀。」微微很肯定的說道。
也許是吧。
胡憂把換日弓輕輕放在沙發上。關於它的秘密,怕是一時半會的,沒有辦法解開了。
「微微,你這幾天似乎都很忙的樣子,你在忙什麼呢?」胡憂另起了一個話題。以前,微微空下來的時候,總喜歡跑來找他東拉西扯的聊天,而這幾天,微微都沒有在這樣過。
「沒有了,我只是在研究一些東西而已。」
「哦,你在研究什麼,可以跟我說說嗎?」
在實驗室裡,每個人的研究方向,都是有一定保秘性的。隨意問人家的研究,是一種禁忌。不過這樣的禁忌,對胡憂和微微來說,不算個事。他們之前不存在那種利益衝突。
「我在研究時間同步的問題。」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猶豫,不是怕胡憂會偷她的成果,她只是想在成功之後,再告訴胡憂。
微微之所以會研究時間同步問題,本身就是為了胡憂。她又怎麼會對胡憂保密呢。
「哦,原來是時間同步。快給我說說,你研究得怎麼樣了。」胡憂對這方面的興趣極大,因為這對他來說,真是太重要了。
「有了一點成績,不過還很不穩定。」微微回道。這也是她沒有主動告訴胡憂的另一個原因。她怕胡憂會利用這不穩定的時間同步,又進行可怕的穿越實驗。
雖然微微知道,胡憂是早晚都要進行再一次穿越的。但是她希望胡憂能在一個相對可以控制的情況下,進行穿越。而不是每一次,都冒那麼大的險。
「不穩定到什麼程度?」胡憂如微微料想的一樣,馬上追問其中的細節。
微微從來沒有違背過胡憂的意志,也不會騙胡憂。雖然心裡有些不太願意說,她卻還是把心裡的東西,全告訴了胡憂。
「也就是說,你無法控制它的準確度。差度大約是差多少?」胡憂總結了微微的描述,發現微微口中的不穩定,與他相像中的不穩定並不是一樣的。他以為的不穩定,是隨時可能出意外的那種,而微微說的不穩定,是還不能準確的控制同步時間。如果只是這樣,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一次不對,那就多來幾次好了。只要掌握了方法,這些全不是問題。
「沒有真正的實驗過,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會相差很大。」微微從胡憂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瘋狂。她不希望發生的事,似乎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你們兄妹聊什呢,聊得那麼開心。」花如男的聲音,打斷了胡憂和微微的討論。這裡還是花如男的家,這次不是胡憂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不走,而是花如男不讓他們兄妹那麼快走,非要他們再多住幾天。
「沒什麼,隨便閒聊而已。」胡憂輕輕把話一帶而過。他並不希望花如男知道太多關於鏡像世界的事。微微是一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女孩子,一但讓她露嘴說了什麼,以花如男的聰明,肯定會知道很多並不是那麼適合她知道的事。
「隨便閒聊嗎,那我給你們增加一個話題好了,荊家垮了。」花如男隨意的說道。一個家族的垮台,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大事。但是對花如男來說,那算不得什麼事。這樣的事,從小到大,她真是見過太多,早就已經麻木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荊建國怎麼樣了?」胡憂這幾天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對荊家那邊的事,還真沒有留意到。不過對那邊的事會起變化,胡憂並沒有什麼感覺意外的。量變引起質變,不出問題那才是真正的怪事呢。
「就在昨天,有人在地門發現了荊建國,他已經瘋了。」
「嗯。」胡憂只是點點頭,沒有對此做任何的評論,痛打落水狗不是他的喜好,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由於花如男的打斷,胡憂沒有再和微微討論時間同步的話題。不過這個事,他是不會忘記的。無論在任何的時候,鏡像世界的事,都是胡憂心中的頭等大事。就算全世界都已經忘記了這事,胡憂也絕對不會忘記的。
用過了飯,胡憂獨自前往白敬明的家。已經許久沒有見他了,胡憂這個徒弟,怎麼著都應該去看看他老人家。
想起白敬明,胡憂不由又想起了自己那無良師父。如果可以,他還真是想去與他見上一面。雖然無良師父並沒有給他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但是他畢竟養育了胡憂十三年。如果沒有他,怕也沒有今天的胡憂了。
胡憂來到的時候,白敬明家正好有客。師母陳紅清叫胡憂先去書房玩會,等白敬明見完了客,再出來。
據胡憂所知,白敬明家裡一般是很少有客人的,除了那個張家祥之外,胡憂還真沒有見過白敬明這裡來過其他的客人。
胡憂雖然感覺到奇怪,卻也並不在意。白敬明都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十年,有個三朋兩友的,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平時不來往,並不能帶表沒有可以上門聊天的朋友呀。
白敬明雖然已經老了,但這並不代表白敬明沒有追求。說起來,白敬明還是一個音響發燒友呢。在他的書房裡,有一套非常頂級的音響,胡憂以前對這方面,並不是太瞭解,但是聽過幾次之後,他也有了配置一套音響的衝動。
胡憂沒有配,一來是因為經濟的原因,二來是因為胡憂不敢。玩物喪志呀,現在可不是胡憂玩的時候。他要是玩了,那整個鏡像世界就都沒有了。胡憂玩不起呀,代價真是太大了。
胡憂在白敬明的書房裡聽了一會音響,突然感覺肚子痛。想忍,卻是忍不住了,只能趕緊的跑衛生間。
白敬明的書房裡,其實是有衛生間的。但是胡憂覺得在這裡用衛生間,並不是太好,於是就離開書房,到客廳邊上的衛生間去。
話說胡憂的腸胃一向不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偏偏出了問題。這一蹲下去,就久久都起不來。
衛生間離客廳並不是很遠,那邊白敬明和客人聊天的聲音,不時隱隱傳來。胡憂一開始因為肚子太痛,也沒有留意到他們在聊什麼。蹲了一會,他無意中發現,白敬明那個客人的聲音,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難道是師父?」胡憂喃喃自語,隨即又下意識的搖頭。
胡憂口中的這個師父,不是白敬明,而是那個跑江湖的無良師父。雖然兩個現在都是胡憂的師父,但是白敬明和無良師父真是相差得太遠了。
一個是大學教授,空間電子的權威,一個是跑江湖,專門以坑蒙拐騙為生的江湖騙子,他們怎麼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這個聲音,為什麼那麼像?
胡憂雖然第一時間否定了白敬明的客人是無良師父的可能性,但是這人的聲音,真是太像了。胡憂相信自己耳朵,一定沒有聽錯。這個人,真是和無良師父的聲音一模一樣的。
胡憂突然強烈的想要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他這肚子痛起來就是沒完。這會他連站起來都很難,更別說走到客廳去了。
「你這倒霉的東西。」胡憂暗罵著自己很不掙氣的肚子。
等那股子痛勁終於過去,胡憂匆匆走到客廳的時候,白敬明的那個客人都已經離開了。
「胡憂,你來了。」因為胡憂來的時候,白敬明正在見客,陳紅清直接讓胡憂去了書房,所以白敬明並不知道胡憂的來到。
「來了有一會了。師父,你剛才在會客?」胡憂有些可惜自己還是出來晚了。
「嗯,一個多年前的老朋友。」
「是什麼樣的朋友,我認識嗎?」
「你應該不認識吧。」白敬明奇怪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我剛才在裡面,聽著那人聲音挺熟悉的樣子。對了,他是做什麼的?」胡憂裝作很隨意的樣子。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白敬明回道。
同事?那就不可能是無良師父了,他有何德何能,可以做白敬明的同事呀。雖然這樣的想法,多少有些不敬,但不可否認,這是事實。
「以前的同事,現在不是了嗎?」
「早就不是了,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同優秀的一個人,突然放棄一切,去浪跡天涯,唉……」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