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灌進鼻子的蘇打水味,告訴胡憂此時在什麼地方。他知道此時還有很多人在關注著他,所以他選擇先睡一覺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憂睜開眼睛。如意料中的一樣,這裡確實是醫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醫院,是軍醫院。
一個在白大褂裡穿著橄欖綠軍裝的護士正在檢查著儀器,胡憂在看到她的同時,她也發現胡憂醒了。這不是胡憂的裝睡功夫不行,而是現代的科技太過厲害。它們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胡憂的身體反應。
「你終於睡醒了?」清脆的聲音很好聽,這是小護士的聲音。
「你知道我在睡覺?」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再裝下去,那就沒有多大意思了。
小護士哼哼道:「從你剛進來,我就知道了。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本姑娘。你也算是睡神了,居然一覺睡了三天。」
「我這不是被逼的嘛,那時候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胡憂嘿嘿笑著。他突然發現這個小護士挺有意思的。
「多談你幫我掩護喲。」胡憂不忘道個謝。出門在外,師父交待,嘴邊常掛個「謝,字,有好處的。
「誰要幫你,要不是表姐交待照顧你,我才不理你呢。」小護士微噘起小嘴。看得出來,這又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不過她能選擇當護士,到也是ting難到的。
「你表姐?」胡憂微愣。他想不出自己和這個小護士的表姐又有什麼關係。
「你個死沒良心的。我表姐那麼幫你,你卻把她給忘記了!」1】、
護士非常不滿的說道。
胡憂自認自己就夠不講理了,沒想到還有比她更不講理的人。這真是上哪講理去?
胡憂苦笑道:「這不是忘不忘的問題,你送得先告訴我,你表姐是誰呀。」
「就不告訴你,你又能把我怎麼著?」小護士刁蠻的說道。
胡憂真是敗給她了,這是誰家的女兒呀,居然可以教成這樣。胡憂在腦子裡回記著自己在實現世界認識的女人。
嗯微微肯定不可能在這裡有什麼表姐。那麼就只剩下覃淑貞和huā如男了。按理說,做為比天高科技的同事草淑貞要更有可能一些。
但是胡憂卻覺得這不太像草淑貞的風格。而這個小護士無論從說話的語氣,還時五官長像,都隱隱有huā如男的影子。
知道了,原來是她。
說起來,到是有時間沒有見過她了呢。
「喂,你在想什麼呢?」小護士看胡憂不出聲,忍不住來惹胡憂。
她到現在還弄不明白,以她表姐的家世和樣貌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窮小子呢。
「我在想你表姐呢。」胡憂說道。
「你又不知道我表姐是誰。」小護士又噘起了小嘴。看來這是他的習慣動作。
「你以為我猜不到嗎?」胡憂笑道:「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太難猜的事。」
「騙人我才不相信你能猜到呢。、,小護士哼哼道。
胡憂嘿嘿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好呀,我才不相信你會贏我呢。,…小護士哼哼道。
「那咱們就賭一頓飯好了。你要是輸了,就得請我吃飯。」胡憂的嘴角帶起了一絲壞笑。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那你輸了又怎麼說?」小護士哼哼道。
「我要是輸了,我就送你一條裙子。」胡憂才不相信自己會輸。
當然,小護士此時也不會覺得自己會輸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說吧,我表姐是誰?」小護士哼哼道。
「huā如男!」胡憂簡單明瞭的說出了三個字。
小護士頓時張大了嘴吧,因為胡憂的答案是正確的。
病房裡,胡憂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不時瞪小護士一眼。這個狡猾的傢伙,早知道huā如男會送吃的過來,之前就不和她打賭了。不過說起來,huā如男還有做飯的手藝,胡憂還真是不知道的。
「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胡憂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隔,主動要收拾飯盒。
「讓我來吧。」huā如男的護士表妹主動搶過胡憂手裡的飯盒。huā如男來了之後這個護士表妹那叫一個乖呀,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刁蠻樣。
「謝謝。」胡憂在huā如男看不見的角度,瞪了小護士一眼。
小護士回了胡憂一個大大的白眼,對huā如男說道:「表姐,你們先聊著我去處理點事。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按這個鈴。」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huā如男笑道。
可愛的小護士離開之後,病房變得安靜下來。胡憂和huā如男眼對眼一時似乎沒有了話題。
「微微本也想要來的,不過這裡比較特殊一些,她暫時不能進來。」huā如男主動打開了話題。
憂點點頭,表示明白。之前他還在奇怪,怎麼會不見微微來呢。
「微微她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她。,…
「嗯,我知道。微微一向ting堅強的,她知道怎麼樣照顧自己。對了,個多月不見,你怎麼樣?」胡憂問道。
我還好吧,就是不太願意回家。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家裡太冷清了。對了,之前我還問微微,什麼時候再搬回我那去住。她說要聽你的。」
「再看吧,這個我也說不準。」胡憂擺擺手道。
「我也知道,你們不怎麼可能,再回我那去住了。胡憂,我只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做好朋友。可以嗎?」「當然,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好朋友。現在是,將來也是。」胡憂肯定的說道。將心比心,huā如男對他和微微,那是真不錯的。
huā如男臨離開的時候告訴胡憂,他穿越空間的事,現在非常受上層的重視。因為這其中很可能存大巨大的利益,所以很多部門,都在極力的想要插一腳進來。胡憂做為唯一一個穿越成功的人,更是成為各方面追逐的焦點。
huā如男對胡憂的裝病,給予了高度的肯定。並讓胡憂再繼續裝下去。而她,則會想辦法,通過她的關係,盡可能的幫胡憂化解這個事。
「有這樣一個朋友,真好呀。」
夜,很安靜。很難得的,首都的天邊沒有大片的烏雲。微微獨坐窗前,看著窗外的星空,心情一片寧靜。
胡憂終於回到了,如她所料想的那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對她來說,真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七月,老天就算是再怎麼瘋狂,也不可能帶來第一場雪,此時的天空中,掛著的是那火熱得讓人討厭的太陽。
天氣真熱,婁得知了都不叫了。
一輛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的老鳳凰牌自行車,在安靜的校園幹道上艱難的往前爬行著。它的喘息聲,不時能為它的主人引來路人異樣的目光。
這都已經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些騎自行車?
啊不,是自行車在騎人。
「海凝兒,自行車又壞了?」咋咋呼呼的胖妞,為海凝兒招來了更多的白眼。
「死胖妞,你就不能小聲點嗎。」海凝兒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她都已經夠委屈的了,這最好的朋友還不讓她省心。
「對不起喲,我不是故意的。」胖妞小聲的道歉。也不過她的小
聲和別人的大叫什麼任何的分別。
知道自己的這位好朋友天生嗓門大,海凝兒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繼續推進著後輪乾癟的自行車往前走。
腳下的柏油路散發著淡淡的焦臭,陽光似乎更毒了。
「海凝兒,我來幫你。」胖妞小跑兩步,用她堪比熊掌的「1】、,手,微抬起自行車後部。這樣的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輕車熟路得很。
「謝謝。」海凝兒真心的道謝。因為家裡窮,整個大二一班裡,只有胖妞一個人願意和她做朋友,其他的同學都像避瘟神一樣,避著她,像是在害怕海凝兒的窮傳染到他們的身上似的。
有了胖妞的幫助,海凝兒輕鬆了不少,終於能空出手來,扯一扯那被汗水濕透了大半的白襯衣。
「要我說,你真應該好好查查,究竟是誰那麼壞,隔三差五的撥你氣門心。」胖妞似乎沒有聽見海凝兒的道謝,自顧說著自己的。
「查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海凝兒在心裡歎了口氣。其實她早就知道是誰有意在捉弄他。
荊冷風,那個總是以為自己能mi到天下所有女人的富二代,海凝兒直到現在都弄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他。
「查出來,就可以告訴老師知道呀!」胖妞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她已經熱得連內衣都濕了,不過還是很講意氣的幫海凝兒托著自行車。
告訴老師?
海凝兒不是沒有試過,可老師跟本沒有反應。一開始,她以為老師聽不懂她的話,後來她才意識道,老師是不敢得罪荊冷風。這所學校可是有一半的股權是冷家的。得罪荊冷風,後果很嚴重。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告訴老師也沒有用對不對。呀,
那不是微微嗎?」胖妞又咋咋呼呼起來。
對於胖妞這種說話一句不接一句的方式,海凝兒早就已經習慣了。
不過她聽到胖妞的叫聲,還是把目光轉向了胖妞粗大手指指出來的方向。
「聽說微微的哥哥很厲害的,要不你把這事告訴微微好了,只要她哥哥願意幫你,那什麼荊冷風一定不是對手。」
「原來你知道!」海凝兒一愣,看向胖妞。
胖妞這輩子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也是無意之中見到的,我可沒有告訴任何人喲!」
「你可千萬不萬亂說!」海凝兒警告胖妞。
「我一定不說,我發誓!不過,你要不要找微微的哥哥幫忙?」「微微的哥哥真有那麼厲害嗎?」海凝兒有些不太相信。那個叫胡憂的人,她也是見過的,似乎除了氣質比較特別之外,也不覺得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嗯,他的學生能力到是ting強大的。聽說他是以滿分的成績,考進的大學。
「當然厲害,運事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喲。我有一個死黨姐妹是在軍醫院裡做護士的,她告訴我,胡憂現在就住在她們那裡。」
「胡憂病了?什麼病。」
「那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那裡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再算是再有錢,也不行。住在那裡的,都有權!「………,………,……,…………,…,……………,……,…………,…,…,…,…,…,
胡憂此時還不知道,一場本應該與他沒有多大關係的風波,正在向他慢慢的靠近。
此時的胡憂,那日子過得真叫一個爽呀。每天除了裝裝病之外,他也沒有什麼事做。每天就是和那幫小護士瞎混。
經huā如男的表妹葉水水的牽線,胡憂都不用半天的時間,就和這一大群的護士混熟了。軍醫院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而有資格來的,又大多都是些老頭子,像胡憂這麼年輕的小伙,那真是一年都見不到一個。胡憂想在都快成了這裡的國寶了。之前他還因為想吃飯,
而和葉水水打賭呢,現在他的飯,跟本吃不完。
對於胡憂的身份,在這裡小護士之中,也有流傳,而且還是越傳越神。不過就連葉水水不知道胡憂的真正身份,那些小護士就更不知道了。不過哪怕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小護士,暗地裡打胡憂的主意,希望能和胡憂發生點什麼,到時候就算不能麻雀變鳳凰,也不會吃虧的。所以胡憂在享受之於,還得經受很多桃色的誘惑。
這天,經過huā如男的層層打通,微微終於拿到了出入通行證,可以自由的進出看望胡憂了。
「胡憂哥哥。」微微滿臉歡笑的推開病房門,頓時臉色就變了變。胡憂的病床邊,一矢群護士,嘻嘻哈哈的正在聽胡憂講故事呢。
「喲,好漂亮的小姑娘喲。胡憂大哥,這不會是你的小情人吧。」葉水水首先發難。她雖然和huā如男是表親,但一表三千里,她的家境雖然也算是不錯,比起huā如男來,那真是差太多了。
一開始,葉水水以為胡憂是huā如男的關係住進來的,加再上胡憂的衣著,她還以為胡憂是huā如男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認識的窮小子,或是乾脆就是被huā如男那紅色跑車撞到的無關小子。
但是經過幾天的相處,葉水水發現胡憂並不是靠huā如男的關係進來的。特別是胡憂在和huā如男對話的語氣用語上,完全就是平等朋友的關係。
huā如男是什麼家世,葉水水那是再清楚不過了。有和她平等的人,那還錯的了。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葉水水也在找機會往胡憂的身上撲。而這個時候出來的微微,自然被她視為情敵對手了。
「別亂說,這是我妹妹微微。微微,快來,讓哥哥看看,你是胖了還是瘦了。」
微微高高興興而來,這滿房間的漂亮女護士,讓她感覺有些委屈。不過她還是乖乖的來到胡憂的身邊。
「哥。」
「各位護士姐姐,給點空間讓我們兄妹聊聊?」胡憂看這幫小護士,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不由苦笑道。
「好,不過不可以聊太久喲,一會還得打針的。」
打個屁的針呀。
胡憂從住院到現在,連個藥片都沒有吃過,那有什麼針打。
好不容易,美女護士們全都出去了,病房裡這才安靜下來。
「都是一幫瘋瘋癲癲的女人,不過人還都挺好的,這幾天也多得她們照顧了。」胡憂笑道。
「是微微不好,沒有來照顧哥。」微微的情緒有些不高。
「這不是特殊地情況嘛,又與你沒有什麼關係的。喲,還帶著吃的來了。快讓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呀。」
胡憂也看出了微微今天有些不太對勁,趕緊的哄她開心。微微在這裡,可就只有他一個親人,他不理會微微,那就沒有人理會她了。
「微微,這幾天,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胡憂邊吃著東西邊問道。他已經想了不少的花樣,都沒有能讓微微真正的開心起來。
微微其實是在吃胡憂的醋呢。
還在天風大陸的時候,微微只是暗暗的喜歡胡憂,卻從來沒有吃醋。因為她跟本就不知道,還有吃醋這一說。
而到了現代,她學後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吃醋。
憑什麼呀,論到認識胡憂的時間,她不比胡憂的六位夫人晚多少。
而那幫小護士才認識胡憂幾天呀,就可以比她還親熱的和胡憂勾肩搭背的。
「沒有呀,哪有人欺負我。」微微不想讓胡憂知道他在吃醋,趕緊偽裝自己。
就她那點本事,能騙得了胡憂嗎?
胡憂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神情嚴肅的說道:「微微,你有什麼事,大可以告訴我。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
「沒有了,我只是想起朋友的事,心裡不舒服而已。」
「什麼朋友的事?」
「嗯,是一個叫海凝兒的同學」微微實在沒有招了,可能把海凝兒的事拿出來頂,她卻不知道,她本是想掩蓋吃醋而說的事,卻給胡憂帶來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