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最後喜歡的早餐是豆漿油條和小米粥,想不到覃淑貞也有和胡憂差不多的嗜好。由於比天高科技的早班時間並沒有嚴格的歸定,兩人一頓早餐吃下來,已經都快十點鐘上。
十點針是人們走行的高峰期,跑上的車流人流都不少,這時候街上的人,基本呈現兩種狀態。趕著上班的,那腳步會比較快,而不趕著去公司的人,那腳步相對就已經悠閒了。
「不知不覺,咱們認識也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時間過得很真快。」簟淑貞在感歎道。記得某位古人,在看著那奔流的河水,也曾經發出過類似光陰似箭的感歎,不過草淑貞此時看著的是些車流。首都的車可真是多呀,不但是多,還隨處可見的,都是好車。
「嗯,時間總是在你不經意之間逝去,無論你願不願意,它都不會改變自己的速度。」四年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胡憂再一次發現,自己的時間真是不多呀。
「說得啊,那輛白色的大眾怎麼了。」草淑貞剛想要說什麼,突然指著在約二百多米外的一輛大眾車驚叫。
胡憂順著草淑貞的目光看到過,頓時臉色大變。只見那輛大眾車像一個喝醉了的莽漢,正在以「之,字型路線高速往前走。而胡憂看過去的時候,它正衝著慢車道一輛電動車而去。
「不好……」胡憂剛說出兩個字,就像那輛白色大眾像一道電光一個,劈向了那輛電動車。電動車完全沒有徑何的準備,被巨大的慣性一下撞飛出去,至少有五六米。
「快叫救護車!」胡憂丟下一句話,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事故現場跑。剛才那一瞬間,他看得非常的清楚。電動車後坐坐著的那個三四歲大的女孩子,整個人往上飛至少五米,才重重的砸在地上。這麼嚴重的傷害,對於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來說,那簡直就是致命的。
在胡憂趕前跑的同時,也有其他的人發現了這場車禍。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還在那麼觀望。但還是有五六個反應快的人,同樣快速的往出事地點趕。
人心都是肉做的,這個時候,當凡是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在一邊看著不動。那是鮮活的生命,正在受著死神的威脅呀!
「別動,千萬不要動她,以防造成二次傷害。」「對,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保護現場。」「看好那肇事司機,別讓她給跑了。」還得說是首都的老百姓有見識,不過是短短幾分鐘時間,大伙就已經各自分好了工。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大家全都知道。
「讓我過去,我是醫師。」胡憂畢竟是離得有些遠,雖然是高速衝過來,還是略比其他人慢了一點。
「有醫生在,真是太好了。快,哥幾個讓一下,讓醫生過去。」
老百姓可不會看什麼證不證的,這會誰有本事誰上。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多謝了各位。」胡憂從讓開的通道往裡走。江湖醫師也是醫生嘛。
「別說那些沒用的,大夫,你先給小姑娘看看,她的傷勢怎麼樣。」北方人的豪氣,在這裡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胡憂略一點頭,道:「各位麻煩讓開一點,讓空氣流通起來。」
「行,我們明白。」來自不來地方的人,為著同樣的目的,相互協調著。這裡邊,有人還得趕著上班,不過這會,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救人要緊,上班的事,不急!
胡憂沒有急著動小女孩子,外傷不可以亂動,這是基本的常識。1】、
女孩子是背部受到撞擊,然後在落地的時候,是前胸著地。前後都受到猛烈的撞擊,小女孩這會自己暈mi過去。而那個看著像是小姑娘父親的騎電動車男子,則應該是傷著了頭部,這會同樣不省人事。
「小姑娘怎麼樣?」不時有人問胡憂。他們這是真正的關心,可不是在做秀。
「傷得很重。」胡憂搖頭道。
小姑娘的口鼻不時有血絲冒出來,那是傷著內腑的特徵。
人群中一陣沉默。
「救護車來了。」有眼尖的人叫了起來。白色的救護車,給他們帶來是新希望。
「不好,司機要跑!」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邊的人群也大叫了起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有些戲劇化,不知道真像的人,怕是會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吧。不過,這不是在拍電影,這是人類歷史最無恥的畫面之一。
那開白色大眾撞人的司機是一個年輕女子,因為車的安全防護比好,她在撞人之後,自己並沒有受傷。在救護車來之前,她一直在車裡打電話,並沒有下過車。
而在救護車來的時候,她突然拉開車門,衝著救護車跑過去。邊跑居然還邊脫衣服。不光是外衣,她連內衣內褲什麼的,都一樣照脫不誤。
她這是要幹什麼?
正準備堵截肇事女司機的人,全都被女司機的動作給弄傻了。她該不會是瘋了吧。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把自己給扒了個精光。
眾人弄不懂情況,不自覺的都放慢了步子。這女人明白的神經不那麼正常,可別打死麻風賠好人,把自己給陪進去。
留在小姑娘身邊照顧的胡憂,聽到那邊的宣嘩,也把目光轉了過去。而看他到的,是更加不可意思的一幕一那把自己脫光的女人,
突然躺在了大路上,雙手雙腳大大的張開,一副等插的樣子。
「吱!」一陣猛烈的剎車聲,傳入大家的耳朵裡,眾人一愣之下,終於明白了那女司機在幹什麼。她不是瘋了,而在在阻止救護車過來救人。
「太沒有人性了!」
「她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做!」
「那救護車幹什麼不撞死她」人群紛紛罵了起來,可是拿那女司機卻沒有半點法子。
她這一招,真的很毒。不但是阻止了救護車開過來,還讓其他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身上可沒有穿衣服呢你要碰了她,那可真是打死麻風賠好人了。
一時之間眾人是一籌莫展。
「咱們把人達過去,看他怎麼辦!「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眾人的眼睛一亮,這到是一個辦法。
雖然這樣做,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但現在救護車被那黑了良心的女司機檔在路外進不來,也只有這樣的做了。
胡憂有些不太願意他們動小姑娘,卻也沒有阻止他們,只一個勁的叮囑要輕點,再輕一點。
救護車大約在五十米開外三四歲的小姑娘並不重,抱過去不是太難。三個男子小心的把小姑娘抱進救護車。
「這下好了。」
看到醫護人員開始對小姑娘施救,眾人全都鬆了口氣。
可眾人這口氣,剛剛呼出來,就變成了涼氣。那個把自己脫光了的女司機,突然從地上跳起來,衝進了救護車……
「她瘋了嗎!」一位大姐抹著眼淚怒罵。那個女司機,居然把正在接受治療的小姑娘給搶了出來。
「該死的!」胡憂終於怒了。之前在女司機躺在地上阻止救護車看過來的時候,胡憂就已經壓著火。這會,這火終於是壓不下去了。
做人,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喪盡天良!
胡憂大步衝過去,一把掐住那女人的脖子,用比西伯利亞冷空氣更加冰冷的聲音,道:「放手!」
女司機怕了,她從胡憂的眼裡,看到了死亡的恐怖。她能感覺到如果她不放手,胡憂一定會掐死她的。
小姑娘再一次回頭救護車上,胡憂掐著女人脖子的手,並沒有放開。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猛烈的上升,這一瞬間他真有殺人的衝動。
「放開她吧,不後會很麻煩。」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按在胡憂的肩膀上。是草淑貞她正對著胡憂搖頭。
胡憂的手鬆開了,女司機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突然眼lu凶光,再一次衝向救護車。
胡憂那火因為草淑貞的關係,本已經壓下來一些了。女司機的動作,再一次激怒了他。她這樣三番兩次衝進救護車是什麼意思,這是變相的謀殺呀!
怒火再一次在胡憂的心中燃燒,你想不讓小姑娘活是吧,那你也不要活好了。
胡憂一把扯住女司機的長髮,再她踏入救護車之前,把她給拖下來。
耳光?
不,耳光更多時候,也是為了鏟對方的面子。這女人是良心都不要了,面子對她來說,更是如用過的衛生紙一樣,跟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拿來丟的。
「砰。」
胡憂一腳把女司機給踹了出去。這一腳沒有任何的保留,如果他的精神力還在,怕是能直接一腳把這女人給喘死。
「打得好!」
「踢死她!」
同樣憤怒的人群,在大聲的叫好。胡憂做的事,真是他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現在胡憂做了,他們感覺非常的解氣。
警察終於到了,和以往一樣,他們總是姍姍來遲。與警察一同到的,還有一輛黑色的寶馬。寶馬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看了人群一眼,匆匆走向那女司機。
有見識的圍觀群眾,意識到了事情的發展將會走向複雜化,偷偷離開了現場。他們之所以在這裡停留,只是為了救人而已。之後將要發生的事,不是他們願意看的。那會讓他們寒心。
「先生,這位女士報警說你打人。「一個警察來到了胡憂的面前,語氣也不好的說著笑話。看來他是剛剛從酒精戰場上下來的,真是辛苦呀。
胡憂看了他一眼,道:「麻煩你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再來跟我說話。還有,你的臭嘴離我運一點。」
「大膽!」酒警察一下怒了。一個普通平頭百姓,居然趕跟他那麼說話。他居然敢無視老子身上的「老虎皮」
雪亮的手銷被扯了出來,酒警察冷笑道:「跟我狂是吧,等回到局子裡,你就知道為什麼馬王爺長三隻眼了。」
回答酒警察的,是胡憂的拳頭。一拳胡憂就打得這酒警察鼻血長流,眼珠子縫針。
「微微,你說什麼,胡憂被警察給抓了?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些。」huā如男對著電話叫道。她正跟小姨葉子秋吃飯呢,就接到了微微的電話。
「胡憂出事了嗎?」葉子秋問huā如鼻。
huā如男邊掛電話,連利用手機的上網功能上網。微微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她提到這事已經被放到了ā如男得上網進一步的查證。
不得不說,現在的互聯網技術真是太發達了,整個事件發生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女司機脫光衣服阻擋救護車救人的事,就被人拍成了視頻放ā如男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相關的內容,因為這些都已經成為了網站的頭條。
「居然有這樣的事,這女人應該直接槍斃!」huā如男憤怒的說道。
「胡憂居然是因為打了這個女人被抓的。」葉子秋沉吟道:「看來這個女人,有一定的背影。」
「我管她有什麼背景,總之這樣的女人應該打,胡憂打得對!小
姨,這吃我不吃了,我得去幫胡憂。」
「我跟你一塊去。」葉子秋也同時站了起來。只要是不面對感情的問題,她的iq還是很高的,知道huā如鼻這樣急急跑去,對事情怕是不會有什麼太了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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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不是很狂嗎,這次我看你怎麼狂!」酒警察對胡憂哼哼冷笑。
胡憂輕視的看了酒警察一眼,暗自歎息了一聲。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豬頭,真是人類的悲哀呀。
怕?
胡憂現在跟本一點都不怕。在這酒警察抓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事不會小。強大的網民,會把它推到風口浪尖上的。但凡是與這件事沾上一點關係的人,都得擺在神台前,接受老百姓輿論的審判。
而這酒警察,喝了人家幾口游,拿了人家一點好處,就敢跳進這坑裡稱王。看著吧,有他哭的時候。
到現在,胡憂還不知道。
這件事已經被拿小黑上網的微微給看到,並通知了huā如男。他更不會想到,因為這件事,而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怎麼,不出聲就算了?」酒警察拿出一個厚厚的電話本,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手段。」
「你準備用si刑?」胡憂冷哼道。
「si刑?你看看我身上穿的是什麼。穿著它,我做的一切,都帶表王法。」
「去你媽,的王法!」胡憂一腳把酒警察給踹出去。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到現在還敢在這裡狂。
同樣是一腳,踹在那女司機的身上,和踹在酒警察的身上,那感覺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同樣的沒有良心,甚至是沒有資格被稱之為人。
「小子,你居然趕襲警!」酒警察半天才爬起來,殺豬一樣的大叫。電棍已經到了他的手上,他這回要好好教訓胡憂。
「住手!」
一聲相當有氣勢的暴喝,讓事態沒有能繼續發展下去。
胡憂在心裡歎息一聲,這些傢伙來到好快,他本來還想再給這酒警察一些苦頭吃呢。
「胡憂,你怎麼樣,沒事吧。」第一個衝進來的是huā如男。她毫不掩飾對胡憂的關心,一下跑到胡憂的身邊。
葉子秋比huā如男要老沉得多,她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那依舊高高舉著電棍,準備給胡憂來一下的酒警察,冷冷的對身邊那個肩膀上有huā的警官道:「馬局長,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馬局長不是huā如男的那個上司王局長,但他這會也傳染上了王局長愛出汗的毛病。這下壞菜了,真是壞菜了呀!
「葉姑娘,這事我「馬局長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這會真是生吞酒警察的心都有了。女司機撞人脫衣服阻止救護車的事,本不是發生在他這一區的。按說這事與他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都是那個笨蛋,居然插進一腳,把人給帶回局裡來。這下可好,他成了風箱裡的老鼠了,兩頭都受氣不算,弄不好,還有更加可怕的事在後面的。
葉子秋拍拍自己的肩膀,道:「你用不著跟我說什麼,我的肩膀上可不帶huā。囝囝,我們走吧,來時你父親說要和你聊天來著,這會正好可以好好跟他聊聊。」
huā如男也是醒目女,她聽出來葉子秋這是再向馬局長施壓呢。她父親是誰,她父親那是huā建國,這事要是和huā建國聊聊,那就算是芝麻大的小事,也不再是小事了。
「胡憂,你暫時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huā如男在胡憂的耳邊肯定的說道。
兩位佳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頭到尾,胡憂都沒有能說上一句話呢。
導演,我的台同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