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從頭再來1008章越獄
剛進看守所第一天就越獄,這樣的事,怕也只有胡憂能做得出來。當然,胡憂進看守所是做戲,越獄也是作戲的,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接近林風,然後利用他把微微和花如男給救出來。
不在越獄可不是說越就越的,那得需要大量的時候收集情報和做大量的準備。魯莽的行動,只會是死路一條。
「胡憂,你準備怎麼做?」
和胡憂料想的一樣,林風果然對此事很有興趣。胡憂不過是起了一個頭,林風就整個人都陷了進來。
「見機行事!」胡憂看了眼鐵窗外的情況。那裡幾個警察正在聊天。其實某種程度上說,他們也是在坐牢。只不過他們是論天坐,而牢裡的犯人是論年坐而已。說到無聊,他們比犯人也好不了多少。看守所可不是什麼享受的地方。
「就這樣?」林風等了半天,只等來了這麼四個字,多少有些不甘心。
「那不這樣,還要怎麼樣?」胡憂笑笑,掃了其他人一眼,道:「跟我過來,給你看點東西。」
牢房的角落裡,胡憂打開了一張地圖。
林風一看就傻眼了,這居然是看守所的地形圖。他雖然也是才進來,但是只依照圖中幾樣影物,他就可以判斷出這一點。
「你被關進來多久了?」林風問胡憂。
胡憂豎起一跟食指,搖了搖道:「一天。」
「一天你就弄到這個。」林風看看地圖,又看看胡憂。這也太不可以思意了吧。難道說看守所的地形圖是那街上隨手可以拿到的壯陽廣告,只要想要,就可以要多少都可以?
「運氣好而已。這是從一個警察身上得的,和這個一樣。」胡憂說著又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銀色十字架。
林風這次真是服了胡憂,真正服了。因為那個十字架是他的,胡憂不拿出來,他跟本就沒有感覺到胡憂什麼時候從他的身上偷走了這個。
「師傳的一些小手藝。」胡憂笑笑,沒有過多的解釋。這十字架是剛才打飯的時候,從林風身上下的手。以他的妙手空空水平,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少有人可以不中他的招。
「我們的出路在這裡。」胡憂指著地圖的一角,道:「這個地方現在正在裝修,工人很多,警察不多,正是我們需要的地方,只要我們這樣……」
林風邊聽著邊點頭,他也曾經是一個專業人士,雖然幾年前就已經退下來了,但十幾年苦練的基本工,都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本能。需要用到的時候,絕對不會漏氣。
「有一點,我要強調,當然,只是建議而已。」胡憂收起地圖,認真的看著林風。
「你說。」林風能感覺到胡憂的認真。
胡憂道:「越獄本身是一個大事,非到萬不得已,我希望你不要殺人。一但出了人命,那就是超大的事,到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將是人民內部戰爭。老百姓的汪洋大海,我們是趟不過去的!」
「胡憂他之前有說過,什麼時候動手嗎?」王局今天的汗流得有些多,這麼整個人都有些發虛。
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看所守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王局挺著急的。事情不了,他就得這麼好懸著,太痛苦了。
「沒說。」隊長沉穩的回了一句。相比王局長,他要更像一個官。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因為算起來,他本身也是一個官。只不過是不像王局長這種擺在明面上的官罷了。
「我們這麼幹,真的沒有問題嗎?」王局長又在擦汗。這裡可是首都呀,在首都玩越獄,就算是假的,那動靜也小不了。
隊長看了王局長一眼,沒有開口,更沒有拍著胸口保證什麼。很多事情,那是只能意會,不可以言傳。不懂你就自己想到懂,別人是不會教的。
隊長不認為王局會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他要是真不懂,也不會坐在局長這坐位上了。首都的局長,放到地方,都是土大王了啊!
胡憂選擇的動手時候是夜裡兩點,看守所裡這個時候,已經很安靜了。之所以選這個時間,要的就是這樣的安靜。他可不想代著大批的嫌疑犯一起越獄。
同室的六個『室友』,早先時候被胡憂和林風合力修理了一頓,這會正在呼呼大睡。沒有給胡憂兩人代來太多的麻煩。
胡憂給林風找了個眼色,拿出鐵絲往門上捅一轉,那盡職的鐵將軍,就乖乖的離了崗。
林風給胡憂比了個大拇指,這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你想不服都不行。
胡憂讓林風先出去,反手又把牢門給鎖了回去。這可不是胡憂不講義氣,越獄不帶著其他的兄弟玩。而是那些人,本就不在計劃之例。
一道道鐵門,在胡憂的面前如同虛設,胡憂當然沒有那麼利害,這是王局長那邊配合的成果。很多門,在胡憂摸到之前,就已經是開著的了。胡憂不過是做了一個手藝而已。
「誰!」
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喝叫,那是警察的聲音。
「怎麼回事!」正在密切注意著整個過程隊長,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不滿的瞪向王局。戲弄不好,就得演砸了。
「我也不知道呀。」王局臉上的汗流得更多了。行動之前,他都已經千叮萬囑過下面的人,這又是誰搞出來的事喲。平時怎麼不見他們這麼機靈。不會不應該他們表現的時候,跳出來幹什麼!
看守所裡本來很安靜,突然的一聲暴喝,把這一切全都打破了。看守所很大,不可能每一個警察都知道今天的行動。在這之前,他們只不過是被暫時以各種理由調開,這麼一聽至喝聲,大批的警察全動起來了。
馬拉戈壁的。
胡憂在心中暗罵不已,這下好,假越獄變成真越獄了。
行動已經開始,機會只有一次,一切推倒重來,那是不可能的。硬著頭皮,也得繼續下去。哪怕這麼幹,變原定計劃要危險很多,為了微微,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往東走。」胡憂指出了方向。那裡是之前商量的逃跑路線。王局是已經做了佈置的,這會應該還能利用上。
林風的手上還帶著手銬,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豹子一樣的步伐,沒有了強大精神力的胡憂,並不能比他快多少。
安靜的看守所,這會已經吵成了一片。知情的正在全力的挽救紕漏,不知情的已經嚴陣以待,準備抓條大魚立大功。
東邊是一處正在裝修的工地,這會已經沒有了工人,黑洞洞看起來有些恐怖。胡憂和林風不管那麼許多,直殺進去,希望可以利用這裡的黑暗。
天邊的月亮,默默的注視著這裡的動態,草叢中的蟈蟈,吱吱呀呀的到似乎有想插上一腳的意思。
「翻過那牆,外面就是樹林。能不能出去,就看這一把了。」胡憂看了眼那比普通圍牆至於高一陪的院牆,牆頭上的電網,到滋滋的冒著電光。
做戲做全套,王局就算是再怎麼配合,也不能把這高壓電網給關了。這次胡憂得靠自己本事過關。
「你先,還是我先。」林風道。
「你先吧。」胡憂向後看了一眼,那邊隱隱有狗叫傳來,時間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那麼多。
林風深深看了胡憂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先上和後上,同樣都具有危險性。先上的得想辦法破電網,而後上的,很可能會因為慢一步,而吃過追兵的子彈。
胡憂給林風做人牆,林風看準了方位,豹子撲食一樣的飛身而上。兩人之前沒有經過任何的配合,做出來動作,卻如換命戰友都樣的靈活。
破掉電網,在普通人的眼裡,不是容易的事。不過這對林風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比這難上十倍的事,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行了,上來。」林風對胡憂低喝道。
「好。」胡憂一個衝刺,踩牆而上。這是一種速度與力量相結合的技巧,運用得好的人,可以連踩兩次牆,硬往上跑三米多。
「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
在胡憂翻牆的當口,身後傳來了經典的台詞。此時胡憂已經身在空中,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抓到林風的手,完成越獄的壯舉。
停?
不可能。
胡憂一咬牙,繼續整個人往上翻。箭也在弦,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了。
「砰!」
夜空中,一聲悶響。
「誰在開槍!」隊長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王局長的臉色那是更加的難看,他現在已經冒不出汗了。如果冒血有用,他到是可以冒點血出來。
「胡憂,你怎麼樣?」
「沒事,死不了。」胡憂緊咬著牙道。在翻牆的瞬間,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送了他一顆『花生米』,還好沒有擊中要害。
「你在流血。」林風提醒胡憂。胡憂的中槍部位雖然在左大臂,可是血流多了,同樣要命的。
「一會它就不流了。」胡憂不在意的說道。在鏡像世界,比這重幾倍的傷口,也要不了他的命。十幾年的戰爭,他全身上下傷過的地方不下百處,早已經習慣了。
看守所外,是一片小樹林。這裡並不足以讓他們安身,要想脫離警察的視線,他們還得繼續跑路。
「要不要我背你?」林風看胡憂跑到有些艱難,忍不住開口道。
「快走了,別像是女人似的。」胡憂沒好氣的瞪了林風一眼。讓個男人背著,想想就覺得噁心。
「如果需要幫忙,你就說一聲。」林風看向胡憂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麼。是敬佩嗎,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會的。」胡憂突然很想知道,林風的身上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
胡憂回到現實世界,精神力是不復存在了,不過他的身體素質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手臂上的槍傷已經不再流血,不過槍傷和刀傷是不一樣的,子彈頭還流在肉裡,隨著胡憂的跑動,那調皮的子彈頭不時親吻著手臂內的嫩肉,痛得胡憂是陣陣冷汗直冒。
「前面似乎有公路,也許我們應該弄輛車。」林風提意道。
胡憂點點頭,表示同意。這一路逃亡,讓他再一次證實了林風的出生,這個男人,可以十分的肯定是從特殊部隊裡出來的。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公路邊,林風給胡憂找了一個安身的地方,大步而去。
胡憂本想交待林風不叫殺人的,想想把話給嚥了回去。四十大盜雖然做了不少的大案子,但是他們都是沖錢去的,到真沒有怎麼殺傷過人。
林風去了沒有多久,就開著一輛大眾回來了。胡憂自己拉開車門,坐到副駛上。
「動作挺快。」胡憂笑道。
林風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運氣不錯,遇上一對打野戰的。」
胡憂裝模作樣的看看坐位,道:「他們玩的不是車震吧,我可不想坐一屁股的水。」
林風以大笑回答了胡憂的話。
那對倒霉的情侶,不知道他們爽完之後,發現自己的車都不見了,會有什麼感想。
林風的車開得很好,幾乎感覺不到顛簸。胡憂不用再靠兩腳走路,也輕鬆了不少。斜靠在坐位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什麼都聊,就是不問林風要帶他到那去。
「天快亮了,今天會有太陽。」微微看著窗外的天空,那裡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出意外,今天會是一個晴天。
「但願太陽會給我們帶來好運。」花如男經過微微的開導,第一次把肚子給吃飽了,精神好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靈氣。
「一定會有好運的,我有預感,哥哥今天就會來救我們。」微微握緊了拳頭。
「我也覺得會是這樣。」花如男受了微微的影響,似乎也篤定胡憂會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樣的感覺,似乎還挺不錯的。
距離微微兩人大約十米的遠的地方,黃毛和大熊正在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大熊哥,警局那邊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會不會他們跟本就不在乎這個女人?要我們,咱們直接來硬的得了,這種費腦活,除了林哥之外,我們跟本玩不轉!」
大熊惱火道:「我說你別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行不,林哥有腦子,你也有腦子,用一用會死喲!硬來,你以為你是軍隊還是僱傭兵,就這麼十幾號人,你還想裂土封王是怎麼的!」
「可是……」
「可是個屁呀可以是。就算是我們的判斷有誤,這女警察總沒有抓錯的吧,難道他們真的不管?做大事,得有點耐心……」
「大熊哥,黃毛哥,有一輛黑色轎車正在向我們開車!」一小弟打斷了大熊的話。
「車上是什麼人?」大熊顧不得再罵黃毛。這有車衝他們而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天黑看不清楚。」
「知道兄弟們留意,把傢伙都準備好了,有任何的不對,馬上撤。」
「那兩個女孩子怎麼辦。」
「一併帶走,黃毛,這事你親自去,這兩個女孩子說不定能有大用,你可不要我亂來。要女人,以後有的是!」
車上,胡憂一臉輕鬆的坐著,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應該很快就可以見到微微和花如男了。
「這裡是你的老窩?」胡憂掃了眼周圍的環境。遠外除了一棟兩三成新的破爛尾樓,沒有太多的建築物,視野相當的好。
「有幾個兄弟在這裡。」林風繼續開著車,並沒有讓胡憂提前下車的意思。
「看來你們做的還是大買賣,為什麼不選居民區?」
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居民區雖然視野沒有那麼好,但那裡人員複雜,大小岔路多如蛛網,無論是藏匿還是逃脫,都相對容易很多。
「你也知道我們是做大買賣的人了,不想連累到無辜的人。」
「還是一群有良心的大盜。」胡憂豎起了大拇指。
「良心不良心的,我到並不考慮,只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一些事而已。」林風歎了口氣。
「能給我說說關於你的故事嗎?」胡憂第一次問林風。
林風看了胡憂一眼,搖頭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們馬上就到了,等上去之後,我幫你把『黃豆』給取出來。」
「好呀,這次到是得看看你的手藝了。」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是專業人士。」胡憂有意拿話點了點。
「嗯,曾經是吧……」林風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只瞬間,就馬上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