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在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說法而已,這一次來參加和平大會的,又有幾個人是為了真正的和平而來。古人說的那句話真是對一隻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大會進行到第三天,議會的內容也開始轉入比較實質性的東西,讓人人都眼紅的利益問題,被擺到了桌子上。
大國之間的矛盾,暫時還沒有進入討論的階段,今天討論的主要是小國之間的國土分配和矛盾化解。
正如這個和平大會是由少數當權者決定數百千萬普通老百姓未來出路問題一樣,小國的利益分配,在很大程度上,並不由小國當權者自己決定。小國當權者在他們的國內那是高高再上的,而在這裡他們與孫子也沒有當多的分別。
弱小就要被人欺負,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你想反抗,除非你能變強大!
「我不同意!」來自柳江的代表終於怒了。這算什麼和平大會,這沒招誰沒惹誰的,居然有人提議要分割他的國土,這真是太可惡了。
「現在還不到你開口的時候,先坐下,讓拉保的代表把想法說完。」秦上陽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天的抽籤結果是他當主持人。
「哼!」柳江代表恨恨的坐下,那滿臉不爽的樣半,任何人都知道他在生氣。
「爹爹,你覺得這樣的大會開下去,真的能有用嗎?」丫丫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她已經陪在胡憂的身邊參加了三天大會了,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沒用!」胡憂小聲而肯定的回道。
「那這個大會還有必要開下去嗎?」丫丫一愣,更加不解的問道。
「有!」胡憂這一次的回答更加的乾脆,看丫丫還想問,他搖搖頭道:「別問我為什麼,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好好看下去吧1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利益的分配,永遠是最難的,要不然也不會有戰爭的發生。今天的會議開到最後,也沒有一個結果。
柳江那邊沒有失去什麼,拉保那邊也沒有得到什麼,一天的會議算是白開了。丫丫在退場的時間歎了口氣,她真是沒有真明白,這樣弄下去,究竟有什麼意思,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嘛。
浪費時間?
這話說得沒有錯,不過對很多人來說,應該是在拖時間才對。至少微微現在就很需要時間。
胡憂在離開浪天的時候,曾經跟微微見過一面。當時他只交待微微一件事,不管外面的局勢怎麼樣,都要盡可能多的,多造火槍,越多越好。
微微牢記胡憂的話,在胡憂離開之後,他就日以繼夜的,發動兵工廠瘋狂的開動。火槍的製造技術,再經過多次的反覆試驗之後,已經算是相當成熟了。兵工廠有以流水線加工五連弩的經驗,以這樣的技巧加工火槍,那速度可是非常快的。微微有信心在一年之內,為胡憂完成一個師團的火槍配製。
不死鳥軍團的下屬師團,那可是十萬人的建制,也就是說微微要在一年之內,造出十萬把火槍。如果微微成功,哪怕只是成功一半,不死鳥軍團的實力,也將大大的超越目前的規模。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胡憂會差著嗎?
胡憂不急的,這個和平大會開得越久,就對他越是有利,到時機成熟之時,管你什麼大會不大會的。誰要不是聽,那就把誰給來了。
不只是胡憂不急,另外還有不少和胡憂有同樣想法的人,也同樣不著急。這年頭,誰還沒有幾手保命的絕活呢,現在不開戰,正好就是發展的機會,秦上陽,趙爾特,王憶憂哪一個不是在心裡另有打算呢。
丫丫之所以看不懂大會裡面的事,那是因為她沒有把大會外那些看不到的東西,也給加入進來。
這天散會,胡憂在水溏邊遇上了吳學問。他來的時候,吳學問正在發呆,再一次見面已經十天了,他們之間還沒有好好坐下來說過話,胡憂想了想,來到吳學問的身邊。
「還記得那年我們一塊在這裡釣魚嗎?」吳學問背後似乎有眼睛,都沒有回頭,就知道來的是誰。
「記得,不過那一次,我們似乎什麼收穫也沒有。」胡憂淡淡的說道。
吳學問歎息道:「是呀,那一次我們的運氣真是不太好,坐了一整天,連一個魚都沒有見著。不知道這次的運氣會怎麼樣。」
「結果應該是一樣的。因為這個水溏裡跟本就沒有魚。」
「真沒有嗎?」吳學問突然回過頭來,看著胡憂道:「還記得那一次,我們在這裡暢談理想嗎?你說你要做一個大將軍,現在你已經做到了。」
「那又怎麼樣?」胡憂哼哼道。說不定哪天眼前的一切又歸零了呢。馬拉戈壁的,這麼個搞法,心臟不好的人還真是受不了。
吳學問哂道:「沒怎麼樣,鏡huā水月,過眼雲煙而已。」
「那你還拚命去爭?」胡憂忍不住問道。
吳學問道:「這是婁的宿命,就像是這池溏裡明明沒有魚,我們也一樣在這裡坐了一天,而今天又同樣在這裡坐一樣。很多時候,我們本以為可以選擇,誰知道到頭來,一切都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
還是那個水溏,吳學問已經離開了,胡憂卻依然坐在這裡。剛才吳學問說著宿命,胡憂是深有感觸怕。
在很多時候,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條看不見的繩子牽著,你以為什麼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但是到最後你才發現,原來自己能控制的,只不過是自己心中的夢想,而現實永遠是現實。
收拾了心情,胡憂回到屋子裡。今天晚上,有一個晚會。舞會形勢的晚會,也是和平會議的一部份。以各種形勢來相互緩和各方面勢力的情緒,到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次在哥倫比亞軍校招開的和平大會,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在天風大陸的歷史上,都會留下重重的一筆。而今晚的元首級舞會,肯定會成為其中的亮點。
換了身禮服,胡憂出現在舞會會場。在他這前,已經有不少人到了。三三兩兩的,相互之間在友好的氣氛之下,試探著對方的底牌。
「一會我們能跳個舞嗎?」跟著胡憂一塊進來的歐陽寒水小臉微紅的問胡憂。
「當然可以,不過我不太會喲。」胡憂笑道。
「沒有關係的,我可以教你。」鼻陽寒水暗鬆口氣道。她還真怕胡憂會不答應呢。
「我也要跟爹爹跳舞。」丫丫從胡憂的身後轉出來。她今天穿了一身雪白色的公裙,配以她那粉嘟嘟的俏臉,真是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寒水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林正風遠遠看到歐陽寒水馬上快步跑過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對歐陽寒水展開了瘋狂的追求,雖然歐陽寒水對他從來都不正面理會,他卻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胡憂很少參加這種舞會,特別是這種元首級的舞會,他也是第一次參加。看著那一對對在談判桌上爭得面紅耳朵熟的傢伙,此時親密怕抱在一塊,真不失為一種異樣的享受。
「怎麼,不打算請我跳支舞嗎?」陳夢潔對胡憂玩笑道。
「美人相邀,哪敢不從?」胡憂對陳夢潔做了一個邀舞的手勢,輕輕牽過她的小手走進舞池。
「今天晚上,怕是會出什麼事。」陳夢潔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胡憂問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有這樣的感覺。」陳夢潔回道。
「女人的第六感?」胡憂笑著搖搖頭,他不是不相信陳夢潔,而是知道今天晚上必定會出事。
事實上。胡憂早就已經知道會出來,只不過是一直沒有機會,這個事無法出而已。今天晚上,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
事實上很多的事都是晚上出的,晚上並不比白天更有成功率,只不過晚上似乎更適合罪惡的發生。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大廳的火把突然同時全都熄滅了。前一秒鐘還享受著美好生活的各國元首,一下就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不過這些人畢竟是各國頂尖人物,在經歷過一開始的慌亂之後,陸續安靜下來。淡淡的月光灑在地板上,讓屋裡的人相互之間可以看清楚附近的人影。
「是哪個跳粱小丑在裝神弄鬼!」久久不見有動靜,有人忍不住喝罵起來。
等待,往往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使人心生不安。暗中搞鬼的人,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胡憂的眼睛可以夜視,對他說來,白天和黑暗並沒有什麼不同。在火把熄滅的同時,胡憂就拉著丫丫、歐陽寒冰幾個,靠著牆邊站好。
這裡不但可以防止有人多背後偷襲,還可以看得清楚周圍的動向。
胡憂的目光此時就在觀察著秦上陽。在火把熄滅之前,秦上陽也在舞池之中,而現在他也靠牆站著,眼神如刀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會是他幹的嗎?
胡憂現在還不知道。他之所以預感到今晚會出事,那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感受到哥倫比亞軍校裡有暗流湧動。至於是什麼人在操作,他也並不知情。他沒有阻止事情的發生,是因為他期待著有事發現,這樣就可以打破目前這種一潭死水的局面,把和平大會帶入另一個拐點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有人開始忍不住要砸門了。如胡憂料想的一樣,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想從裡面砸出去,難度很大。而且誰知道外面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們呢。
「大家分頭查找一下,來參加和平大會的人,有誰沒有在這裡。」胡憂小聲的說道。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秦上陽,但是秦上陽此時也在這裡,這事明顯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好像沒有誰不在的。」丫丫皺眉道。與會之人說多不說,說少不少,這裡又沒有燈光,想要藉著月光把散亂在整個屋子裡的人全都看一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也覺得沒有少誰。」陳夢潔道。她的眼神沒有胡憂那麼好,
是靠點人頭來確定人數我少的。
「見得趙爾特了嗎?」胡憂問道。
「見到了,在大門的右後方。」丫丫回道。
「吳學同?」
「也在」
……」………」
胡憂一連問了七八個人,全都可以暫時確定他們的位子,也就是說丫丫幾個是看得非常認真的。
「奇怪了,個個都在,會是誰秀的這事,他又想幹什麼呢?」胡憂喃喃自語道。這麼事,有些蹊蹺呀。
「你們在這裡不要走開,我去去就來。」胡憂轉身交待了丫丫等人幾句,mo黑向秦上陽走過去。從秦上陽的目光,胡憂知道秦上陽也能看見他。給他打了一個無惡意的手勢,這才繼續過去。
「老秦,這個事不是你幹的吧。」胡憂學著秦上陽的樣子,把背靠在秦上陽另一邊的牆上。
「我還想問你呢。」秦上陽沒好氣的瞪了胡憂一眼。
「這事不是我幹什麼。」胡憂擺擺手道:「幹這種意沒什麼意思。」
「我看也不是你幹的。」秦上陽肯定道。
胡憂一呆,道:「你就運麼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瞭解你。你絕對不會讓丫丫冒險的,無論是什麼理由。」秦上阻肯定道。
「有點意思呀。在這裡等我,我去問問看,是誰弄出來的這事。」
這回輪到秦上陽愣住了。誰幹的這事,難道你就這麼問問,就能知道了?
「不信?那你就等著好了。」胡憂看秦上陽那眼神就知道他在心裡想什麼,也不和他多說,丟下句話就自顧離開。
下一個目標,胡憂沒有找林正風,而是找上王憶憂。和王憶憂隨意聊了幾句,胡憂就知道也不是王憶憂干的這事。
「趙爾特也不像,難道是吳學問?「胡憂在心裡暗道一聲,向吳學問走了過去。
「吳學問,你這次又玩什麼?」胡憂開門見山的問吳學問。
「你以為這事是我幹的?」吳學問淡淡的笑道。
「有幾分可能憂注意著吳學問的表情。想在他的面前說慌,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如果我說不是我呢?」吳學問問道。
「那就不是你吧。」胡憂說完轉身就走,他得盡快的回到丫丫她們的身邊去。
吳學問愣愣的看著胡憂離去的背影,他有預感,胡憂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爹爹,查到是誰幹的了?」丫丫看胡憂回來忙問道。
胡憂點點頭道:「大體已經查到了。」
「是誰?」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這個事,怕是和校軍有關係」胡憂小聲道。
他此時的心情,比剛才又沉重了幾分。
「軍校,怎麼會?」丫丫有些不太想相信,因為哥倫比亞軍校給她的印象相當的不錯。
「也只有校方可以做得到這點。」陳夢潔認同道。
各方元首在進入軍校的時候,身連最多也變帶了幾個人而已。人數太少,就最是能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而校方就不一樣了,他們有數量眾多的老師和學員,在人手方面絕對不是問題,再加上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更家容易得手。
胡憂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在了一塊,他已經大概的猜到了是什麼人策劃了這個事,在哥倫比亞軍校裡,也只有他才有本事這麼做。
只是胡憂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目的,按說從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是不太願意再管天風大陸這些亂七八糟事的,是什麼讓他改變主意的呢?
另一邊,丫丫也在皺眉。她對事態的瞭解沒有胡憂那麼清楚,還得自己分析一些事,才能得到答案。
突然,丫丫腦中靈光一閃,立時瞪大了眼睛。她也猜到了可以做出這事的人。在哥倫比亞軍校裡,除了校長之外,還有誰有那麼大的威信和能力,可以策劃出這樣的行動?
「放在心裡就好,別說出來。」胡憂一看丫丫的反應,就知道這鬼丫頭也猜到了答案,馬上提醒她。
丫丫不解的問道:「爹爹,為什麼會是他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我們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似乎是在反駁胡憂這話,胡憂的話聲不沒有落,那邊就有人大叫著火了。
不應該說是著火,而是應該說是有人放火。因為火是從屋外燃燒起來的。火熱並不是很大,但是那種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可不是那麼讓人開心。
「砸門,砸窗戶!」
黑暗之中,有人大聲叫道。
天助自助者,這時候可沒有誰能幫你了,誰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不少人聞聲醒悟過來,隨手抓起順手的椅子桌腳,開始自救。
然而自救是沒有用的,很快就有人發現,這個屋子的門窗,牆壁,全都是純銅鑄造而成,別說是桌腳,就是拿手劈都不好使。
難道這一屋子的各國大佬,全都要被火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