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這一輩子,被城管追過,讓士兵攆過,說別的,他也許還真不行,但是要說到跑給人家追,他可以說得上是這方面的專家極人物。
秦上陽的賭約,有些逼人的意思,不過胡憂到不是很在乎,因為無論賭不賭,結果也是差不多的。秦上陽派人來追他,那是肯定的事。這與賭本身,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真以為一切都已經在你的掌握中了嗎?」胡憂離開主府的時候,回頭對那已經關閉的大門冷笑一聲。不得不承認,秦上陽這個人,還是有一些本事的,但是這個人有一個唯一的缺點,那就是太過於自負了。今天,如果換了是胡憂演秦上陽這個角色,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就把對手給抓起來,絕對不會跟他玩什麼捉mi藏的遊戲,只要傻瓜,才會放眼前的敵人離開,再想辦法去抓呢。真正聰明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敵人的機會的。
這個道理,胡憂明白,但是秦上陽似乎不太明白,所以他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胡憂,而當秦上陽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時候,卻也找不到胡憂這個人了。人的一生,總是要學很多東西,是要教很多學費的,有些學費交了之後,就可以學到東西,而有個則是你交了學費之後,你才知道,你失去了什麼。
很多年以後,當秦上陽再一次與胡憂見面之時,他才知道,當初他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正是因為這個決定,讓他本可以拿到的勝利,化成了泡影。
胡憂離開秦家主府,就馬上加快速,他可不想等秦上陽反應過來,又與他來一場惡戰。
繞了好幾個圈子,胡憂回到了藏身之處,西多夫此時還沒有休息,從胡憂離去之後,他就一直在這裡小心的守著。出生於秦家的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秦家勢力的可怕。
「少帥,你總算是回來了。」西多夫看到胡憂平安回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種等候的日子,可真不怎麼樣。
「嗯,一切都還好。」胡憂往洞裡看了一眼,趙夫人正靠在山壁休息,看來沒有什麼事。
「都還好,沒有生什麼事。」西多夫問道:「你鼻邊怎麼樣。」「沒怎麼樣,和秦上陽見了一面。,…胡憂輕鬆的說道。
「什麼,你遇上秦上陽了。」西多夫聽到這話,差點嚇得跳起來。
「不但是見了,我們還喝了頓酒呢,菜不錯,我本想幫你打包一點回來的。」胡憂嘿嘿笑道。西多夫著急的樣子,讓他很是安慰。這些忠心的手下,是他在天風大陸最大的收穫。
「打包就算了,你快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這都快急死了。」「好,好,看你那急樣。」胡憂也不再逗西多夫,把與秦上陽見面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給西多夫說了一篇。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將面一起面對不可預測的困難,讓西多夫更多知道一些,對大家都有好處。
「少帥,這麼個賭法,我們是不是太吃虧了一些。」西多夫聽完胡憂的敘述,忍不住問道。
「這年頭,吃虧就是佔便宜。再說了,我也沒有打算和他履行什麼賭約呀。」胡憂嘿嘿笑道:「真要有什麼事,也是他找到我們之後的事了。現在,我們先想辦法,不讓他找到我們。」
「這可能嗎?這裡可是秦家的地盤,秦上陽可以調動很多人手的。」西多夫對這方面,可不是太有信心。畢竟秦家的勢力擺在那裡,而這裡又是秦家的老巢,秦上陽究竟可以調動多少勢力,連西多夫都不知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地方了。」胡憂露出自信的微笑。每當他露出這種微笑的時候,往往都是胸有成竹的。
「少帥,我們不是要躺在這裡。,…西多夫做夢也沒有想到,胡憂選擇的藏身地,居然會是這。
這是什麼神秘的地方嗎?
並不是,這裡就是趙夫人的家,他們乾脆哪裡也沒有去,就直接一路mo回了家。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胡憂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躲在這裡。
「你也沒有想到嗎,那就對了,我們就藏身在這裡,保證他們誰也不會想到。」胡憂嘿嘿笑道。
「這樣真的可以?」西多夫的心裡很沒有底,選擇這裡的理由他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歸知道,真要自己做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
「就這裡,我沒有意見。」趙夫人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對於過去生的一切,她的接受程,要超過很多人。這樣的女人,就連胡憂都很少遇見,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既然你們都決定這樣了,那就這裡。」鼻多夫苦笑道。不選這裡,他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那個無意中現的山洞,難道就一定比這裡更安全嗎?這個世界上,哪裡又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既然你都已經現了,那你就別指望你是唯一一個現的人。相比起來,胡憂的選擇似乎就更好一些,至少家給人們的,永遠都是安全感。
光是這樣直接就住下,想不被人家現是不可能的。他們還需要很多的佈置才可以。在這方面,胡憂是很有經驗的,他把大量的灰土灑在門面牆上,做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他甚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來了幾隻大蜘蛛,讓他們在過道上結網,這樣一來,經過的人也就沒有進來的興趣了。這麼個破屋子,進去能有什麼收穫。
當胡憂的佈置初部完成之後,就連明明知道一切的西多夫都覺得這樣的房子,跟本已經失去了能住人的功能。還有誰會想到胡憂會住在這裡。
除了不能像往日那裡正常的升火做飯之外,胡憂三人在這裡住著,幾乎與之前沒有任何的分別。
第一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什麼事也沒有生。胡憂除了和西多夫輪流值崗,沒事的時候,就陪著趙夫人聊天。
「少帥,與有動靜。」西多夫急急進來,打斷了胡憂和趙夫人之間的對話。
「什麼事?」胡憂向外面掃了一眼,今天已經是他們在這裡住的第三天了,一直沒有人來過,難道是有什麼人,現了這裡的不對嗎?
「有一對士兵正在往這邊過來。」西多夫回道:「大約豐分鐘左右,會到我們這裡。」「先藏起來再說。」胡憂瞭解了大體的情況,馬上做出決定。為了在這裡藏著,他們做了不少的佈置。就算是真有人進來,也不見得就能現他們。
藏好有一會,士兵才姍姍來遲。看來他們並不是有什麼現,專程而來的。只不過是例行的巡視。找到了人,自然有賞,找不到人,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因為任務不同,士兵們的心態自然也很放鬆,一路說說笑笑的,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這間就是他們之前住的屋子嗎?」一個士兵指著胡憂他們藏身的屋子問同伴。
「就是這間了,趙夫人級的房子,一共也沒有幾間,很容易認。」一個同伴回道。這一隊士兵足有五十人之多,相互關係好的走得比較近,三三兩兩的,隊伍拉得有些長。
「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說不定能什麼收穫呢。」一個真正提議道。
「你傻呀你,也不看看這屋子都已經破成這樣,那裡面有可能住人嗎。你看看這,蜘蛛網都結了那麼多層了。」有士兵罵道。
那提議的士兵看確實是這個也就沒有再提了。胡憂幾人在屋子裡聽得很清楚,剛想鬆一口氣,那邊另一個士兵確開了……
「嘿,我說,你們聽說了沒,咱們這一次,要抓的人在外面很有名的。」「去,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要不是這要,家主能那麼緊張,連船期都延時了。我到是覺得家主這一次是過於緊張了。」
「你懂個屁,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就在這裡說。」另一個士兵罵道。
「不就是不死鳥嗎,有什麼了起的。」「還有什麼了不起,你這個沒有出過島的土包子,你知不知道,在外面的士兵,不死鳥這三個字,就是了不解的代名詞。」
「難道他比我們家主還厲害?」「我們家主」那人壓低聲音道:「大家是好兄弟,我才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傳出去。在外面的世界,說我們家主的名字,跟本就沒有人知道。」
「真的?不會,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次不是已經選上船了號,你要不信自己找機會隨便找人問問看,自己就知道了。你要是問不死鳥,連小孩子都知道,要是問家主……」聲音漸行漸遠,看來他們是不準備再進來了。這樣的房子,進來只會弄一身的土,回頭還得找地方洗澡,多麻煩呀。
「你聽到他們剛才說的了嗎?」看士兵走遠,胡憂拉過西多夫小聲的問道。
「什麼?」西多夫顯然是沒有明白胡憂的意思。他剛才一直小心的防備著那些士兵難,跟本就沒有去留意他們說什麼。
「他們剛才說,有一條船,是秦上陽出去時坐的。」胡憂提醒道。
「好像是有那麼個事。」西多夫回憶著道「好像是說本來已經要開走的了,又因為什麼事而耽誤了。你不會是想打這條船的主意,我們才三個人,又不認識路,就算是搶到船,也沒有什麼用的。
「西多夫,你這幾天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盡說蠢話。」胡憂沒好氣的罵道「我不過是想要利用那條船而已,搶來幹什麼。你想呀,秦上陽坐的船,總不會像我們來時那樣,又是換船,又是換人的。我們只要看準了機會,偷偷跑到船上去,就可以藉著秦上陽的船,回到我們熟悉的地方去。」
「這一次,我們的計劃…,雖然沒有能成功,卻一樣是有收穫的。
接下來,就看我們和秦上陽正面對了。,…
以胡憂的估計,這一次秦上陽一舉拿下家族裡的反對勢力,取得到秦家的絕對控制,接下來在天風大陸,必定會有講一步的動作。天風大陸,怕是要更亂了。
月明星朗,寧靜的海面上,新造的鐵甲船乘風破浪。秦上陽獨立於船頭,在自豪的同時,不免又有些遺憾。
這一次,他終於一舉拿下了家族的全部控制權,藉著秦上天事件,他把家族元老會那些可惡的老傢伙,拿下了大半,剩下的,全都是聽他命令行事的人。以前,他雖然是家主,但是由於聲望不夠,很多事他都不能如願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而現在,再也沒有人能給他下絆子了,他愛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這次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沒有能抓到胡憂。那個傢伙,真是太會藏了,找了七八天,居然連一點影子都沒有找到。
此時,他真有些後悔那天如此輕易的放胡憂離去。這也怪那天太容易猜到胡憂的動向,而因此小看了他。不死鳥,果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居然可以在他的地盤藏得那麼好。
如果能再有多一點時間,秦上陽有信心一定可以抓到胡憂。可惜,時間不等人,他不能再在這裡浪費了,天風大陸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辦呢。
「天風大陸,你以後得姓秦了!」秦上陽緊握住拳頭,對自己說道:「秦上陽,一個胡憂沒有抓住也就沒有抓住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比起天風大陸,胡憂太小,你的目光,應該看長遠一些。那才是你的一切。努力,為了人的夢想」…
還好,胡憂聽不到秦上陽的話,不然他一定會笑出聲來。
此時的胡憂,也不敢笑。他和西多夫,趙夫人分別藏在三個大桶裡,桶邊不少的士兵正在忙著搬東西,他要真敢笑,馬上就得讓人現不可。
這裡可已經是大海上了,要是讓人現了,他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就算他武功再好,把船上的人全給殺了,他也沒有能力把這條船開到他需要的地方。
人在屋簷下,現在只能忍著。忍成精,只要能忍,一切都有機會。
好不容易,士兵們終於搬完東西離去,胡憂從桶裡鑽出來,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打開了趙夫人藏身的那個木桶。
「媽,你沒事。」胡憂關心的問道。
「我還好。」趙夫人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問題。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很少有什麼過大的激動,哪怕是面對生死關頭。
「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很快就能到天風大陸,到那個時候,你就能和她見面了。」胡憂扶趙夫人坐好,面對趙夫人,他大多數時候,心情都ting複雜的。
秦上陽做夢也沒有想到,胡憂居然會在他的船上,更沒有想到,大船剛一靠岸,胡憂就已經先他一步下了船,而且胡憂在離開的時候,還是擦著他的身過去的。
「終於回到我們熟悉的世界了。」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少帥,海圖已經畫好了。」西多夫把一份畫圖交給胡憂。他略懂一些航海的知識,這一路上,都在根據大船的航行情況,測繪航道。
這東西,現在是沒有什麼用的,半不准將來可以用上。
胡憂接過海圖,看了一會並沒有能看懂。他也不是全能的,很多專業的東西,他沒有學習過,也掌握不了。
「做得不錯。」胡憂誇了西多夫一句,繼續道:「還有個事,我想麻煩你一下。」「少帥有事只管說就好了,麻煩這兒,我也受不了。」西多夫嘿嘿笑道。又一次共同歷險,讓他和胡憂之間的戰友之情又更進了一分。
胡憂交待西多夫的事,嚴格來說算是私事。他要帶趙夫人先行一步回浪天城,而秦東日的事,他想讓西多夫去幫他辦。
秦東日現在還關在林桂帝國呢,山遙路遠的,胡憂實在沒有辦法再親自跑一趟了。
浪天古城,胡憂終於又一次的回到了這裡。和往日的凱旋不一樣,這次他可以說是折羽而回。幾個月的努力,全都白費,一切還得從頭再來。
「這裡就是浪天嗎?」趙夫人看到浪天城幾個大字,略有些激動的問胡憂。
「是的,這就是浪天,你以前來過?」「只是聽說過,到沒有來過。」趙夫人又恢復了平靜。不過她眼中的遺憾還是藏不住的。以前,秦上天曾經說過,要帶她來浪天玩。
現在,她來了,而秦上天則還關在秦家的海島上。
「那就進去看看,這裡ting不錯的。」胡憂的思緒也有些起伏不定。
「爹爹!」
丫丫熟悉的聲音,在胡憂的耳邊響起,還是家裡好呀,又可以看見寶貝女兒了。
「來,丫丫,叫奶奶。」胡憂把丫丫拉到趙夫人的面前道。
「奶奶。」丫丫乖巧的叫了一聲,惹得趙夫人露出了笑容。
「真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