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輕易的,拿到解藥了嗎?
胡憂和西多夫面面相覷,雖然這一路,發生了不少事,遇上了不少的問題,可現在想來,似乎還真是ting容易的。
「快看看是不是。」西多夫有些激動,多少年來,他一直被毒藥控制著,如今有了擺脫的機會,他自己是很開心。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比擺脫毒藥,還得人生自由更美妙的事嗎?
胡憂沒有急著馬上打開那個瓶子,而是先攤開那張羊皮卷。這玩藝應該有些歷史了,手觸的地方,都已經有些起毛。
羊皮捲上寫有不少蠅頭小字,頭兩個字寫的是當歸。
「是個藥方。」胡憂驚喜道。雖然之前他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猜畢竟是猜,只有真實的東西,才是實際的。
有解藥,還有藥方,這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可是胡憂卻感覺隱隱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裡中有問題。
「那一定是解藥的藥方了。」西多夫道。
憂應了一聲,藥方上的藥名,他全都很熟悉,其中也確實有幾位藥有解毒的功再。但要這樣就認定是藥方,還是太牽強了一些。
「少帥,能不能給我一顆?」西多夫的眼中露出了渴望。正常人一般都是這樣,沒有的時候,也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已經擁有的東西,要再失去,就會很心痛了。
之前雖然一直都想解開身上的毒素,但是沒有解藥,急也沒有用。
現在解藥已經找到,西多夫就有些不想再等了。
「咱們先離開去裡再說。」胡憂沒有同意把解藥現分給西多夫。
西多夫略有些不太滿意,卻沒表露出來。再他看來,胡憂有了藥方,也就有了用之不盡的角藥,分給他一野,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
………,………,………
「似乎沒有什麼問題。」胡憂觀察著眼前那只五花雞,他剛才把一野解藥灌給了雞吃。這藥從來沒有用過,總得試試,才能讓人放1心。
「給雞試,還不如給我試試。」西多夫再一邊笑道。瓶子裡可只有十顆紅色的小藥丸,給了雞一粒,那就只剩下九粒了。
「你的命,難道就只值一粒藥丸?」胡憂瞪了西多夫一眼,笑道:「放心吧,應該給你的,我不會忘記的。拿去了。」
胡憂把整個藥瓶都丟給西多夫,對於西多夫的不滿,他能隱隱感覺到。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能讓這絲不滿再繼續發展下去。
西多夫看胡憂整瓶全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他還真有猜想胡憂怕會想利用這角藥做什麼事。
「有只要一粒就行。」西多夫道。
「拿兩個粒吧,怕是你有什麼用。回頭等我大量的製造出來,再多給你一些。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那麼急著吃,我總是還有些不放心。」「你覺得泰上陽會在這裡面搞什麼事?」西多夫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胡憂話裡的意思。
「是的,防人之心不可有,還是小心一些好。」點到為止,胡憂也沒有再往深了說這事。
把剩下的七粒解藥裝好,胡憂和西多夫分了手,回到趙夫人的家。
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也差不多是離開的時候了。每想到要離開,胡憂多少還是有些不捨的,幾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在心裡,拿趙夫人當了他的母親。這一趟,也算是原了胡憂的母親夢了。
「你回來了。」趙夫人見到胡憂,主動的迎了上來。秦上天外出還沒有回,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憂叫了一聲。對於稱趙夫人為媽,他已經很習慣了。
「你回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想要和你談談。」趙夫人說道。
「談事?」胡憂有些奇怪的看了趙夫人一眼,她和普通的女人一樣,平時除了家事之外,都不太管外事的,她會有什麼事,想要各自己談嗎。
「嗯,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你跟我來吧。」趙夫人沒有理會胡憂的疑惑,說著轉身往後院走。
「嗯,好的。」胡憂看了眼趙夫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怕是要發生了。
後院很安靜,與胡憂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只有那幾棵毛竹長高了不少,枝葉也更密了一些。
趙夫人在石椅上坐下,拍拍身邊的另一個椅子,示意胡憂也坐。
胡憂按她的意思,坐在她的身邊。
趙夫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的打量了胡憂好一會,才幽幽的歎了口氣,問道:「你的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吧?」我的事?
難道她知道我在辦什麼事嗎?
胡憂在心裡嘀咕著,他並不想騙趙夫人什麼,於是點點頭道:「已經辦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了。」趙夫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會,沒有再說話。
胡憂靜靜的等著,他知道趙夫人肯定有什麼話要說。他不急,可以等。秦家很多人,他唯一不想傷害的,也就只有趙夫人一個。為了趙夫人,他可以做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
「她,還好嗎?」良久,趙夫人才開口道。
「她?」胡憂心裡微微一驚,雖然早就已經料到事情會穿,但是現在真來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是人家秦東日的母親,不是他的母親呀。
趙夫人看胡憂還在裝傻,歎息道:「就是我的女兒,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是怎麼發現的?」胡憂沒有馬上回答趙夫人的問題,他想先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母女連心,有些東西,是騙不了的。」趙夫人很平靜的說道。
「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胡憂苦笑道。原來演得最好的人,並不是他呀。人家趙夫人早就已經發現了他是假貨,卻一直都沒有拆穿他。
「放心吧,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她現在很好,等我回去之後,就回讓她平安的回來,這是我對你的保證。能做你的兒子,我很開心地。」胡憂忍不住說道。
趙夫人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道:「如欺我能真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怕是會一樣那麼開心的。」
「也許吧。」胡憂笑笑道:「可惜,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胡憂知道,趙夫人一直沒有揭穿他,是為秦東日的安全著想。這個女人,在對很多事的處理上,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平凡,卻絕不平庸,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
「在你擋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我確實是有這麼想過的。」趙夫人笑道。換了任何一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抓了,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假貨,怕都不會像趙夫人這樣,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吧。
「老爹知道嗎?」胡憂問道。既然都已經攤開了,他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及了。說話也隨意了很多。
「他還不知道,我也沒有打算跟他說。」趙夫人道:「這麼多天的相處,我信得過你。」
這話前後不怎麼搭,一句不挨著一句的。不過胡憂能聽明白她的意思。很明顯的,趙夫人不想秦上天知道這個事,她想自己和胡憂把這個事給解決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胡憂重重的點頭,很肯定的說道。
「你要上哪去?」趙夫人看胡憂往外走,不由問道。
「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家,我自然要離開了。」胡憂低沉的聲音,反應出此時的複雜心情。就這麼離開,他真的有些不捨。
「你可以留下的。
「不用了,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如果有緣,我們再見吧。」離開趙夫人的家,胡憂頓時覺得心裡空空的。這一次,他是入戲太深,幾乎真把自己當了人家的兒子了。
城堡裡,四處可以看見神情緊張的人。這裡本是一個安全地,現在已經變得不安全了。東邊不時有喊殺的聲音傳來,那是護衛隊和奴隸在廝殺。奴隸畢竟是奴隸,在一開始秦家來不急反應的時候,他們確實搶佔到一定的優勢,不過現在,優勢已經不那麼明顯了,再這樣下去,他們的結局,基本已經注定。
翻盤?
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事!
空靜的街道,顯得格外的冷清。胡憂收拾了心情,決定去找西多夫。該辦的事情,都已經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少帥。」西多夫臉色相當難看的出現在胡憂的面前,說話的聲音很抖,證明他此時心裡非常害怕。
西多夫也是沙場上的老兵,見慣了生死的人,有什麼事可以把他嚇成這樣?
胡憂心裡猛的一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是不是解藥有問題。」胡憂問道。除了這個,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事。
「大問題!」西多夫回憶剛才的情況,臉色又是一白。
胡憂讓西多夫平靜一會,這才慢慢的瞭解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西多夫見之前胡憂試藥的那隻雞沒有什麼事,就這麼擁扔了ting可惜的,就抓回去讓下人煮了,準備好好喝一頓。不過因為下人的疏忽,那雞糊了一點,西多夫就沒有吃,而是給了那些下人。結果,下人吃了之後,沒有幾分鐘,就全死了。
一想到那隻雞原來是自己吃的,西多夫的身子就止不住的發抖。上戰場,本就是你死我活,早有死的準備,心裡相對到沒有那麼怕,而這麼個死法,那真是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這麼說,我們拿到的藥是假的。,…胡憂沉聲道。不順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這讓他心裡很不爽。
「看來是這樣的了。」西多夫的心情也有幾分沉重。
月上柳枝頭,這裡是西多夫的家。胡憂從趙夫人家的出來之後,就往到了西多夫這裡。現在整個秦家總部一團亂嘛,也沒有誰會來留意胡憂住在什麼地方。
「你認為,這個事,究竟是本就針對我們,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胡憂沉聲問西多夫。
西多夫搖頭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怕是只有泰上陽才知道了。」「你導泰上陽有過接觸嗎,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胡憂的腦子裡也在轉著這個秦家的族長,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與這個人,有任何的接觸。
「我沒有見過他。」西多夫回道:「我當年住在島上的時候,泰上陽還不怎麼有名,我甚至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之後離開十幾年,更是沒有了這方面的信息。事實上我除了這個名字之外,對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看來,我們有必要和這人見見面了,你知道怎麼可以找到他嗎?」胡憂想了想道:「好不容易來一趟,連主事者是誰都沒有見著就要走,似乎也不是那麼好。」西多夫想笑,可惜笑不出來。對於胡憂的問話,他還是搖頭。秦家的族長,向來非常的神秘,就算是家族裡的人,都很難見他一面,更別擔外人了。
「之前你說,秦關的泰上陽的父親?」胡憂突然想起了西多夫之前說過的話。
「據傳是這樣的。」
「管他是不是這樣,我們都要誡試,走,找秦關去。」
又一次潛入秦家主樓,這一次的情況,和之前那次幾乎沒有什麼分別。還是外面部滿了士兵,內部見不到半個人影。
胡憂沒有直接是找秦關,而是和西多夫摸到了機關總控室的對面,找地方隱藏起來。準備在這裡守株待兔,等泰上陽的出現。
這可是一個費時間的活,沒有耐心,是等不來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什麼也沒有發現,樓裡除了秦關之外,沒有任何人進來過。第二天,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樓似乎就遺棄了似的,跟本就沒有人來理。
「少帥,這一次,怕是我們判斷錯了,泰上陽也許跟本就不會來。」西多夫有些坐不住了,現在的局勢是一天三變,在這麼浪費下去,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他不來,又會上哪去?」胡憂也有些猶豫了。這幾天,他又再一次的總結了整個到秦家總部之後的過程。他發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出現了判斷方面的錯誤。
其中最嚴重的錯誤,是他小看了泰上陽。泰上陽做為秦家的族長,要真是那麼差,秦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規模了。
現在,胡憂必須重新理清思路,弄明白泰上陽的真正目的,才可以再一次的拿回主動。
「他會不會,跟本就不在島上?」西多夫突然問道。
「有這個可能嗎?」胡憂摸著下巴,泰上陽居然會在這裡時候離開嗎?他要真的離開,又會到哪裡?
胡憂真是寧願多打幾仗,也不願意這麼猜來猜來的猜泰上陽的想法。可是現在,除了猜,他又能怎麼樣!
「轟隆隆」一陣連續的鼓聲,打斷了胡憂的思緒。傳著聲音找過去,只見一樓的中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大隊的士兵,列隊往裡沖,陣式不小,就是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胡憂和西多夫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問。不過這一次,疑問很快不解開,是泰上陽回來了。
大批的士兵接管了整棟樓之後,泰上陽第一次出現在胡憂的面前。
高瘦的個子,臉上帶著一個面具。那是一個特殊的面具,西多夫之前就已經給胡憂描述過,那個面具是族長的信物。
用面具做為族長的信物,在秦家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帶面具,可不是因為無臉見人。而是寓意帶上面具之後,自己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心。
很好的寓意,但是能不能做到為人民服務,那可就不好說了。
泰上陽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大批的人,胡憂在那些人裡,看到了秦上天,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上鐵環。
和他一起進來的百多人,幾乎都是這麼個形像。
「想反我,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泰上陽得意的笑道:「現在怎麼樣,你們再跳呀。」
泰上陽說著,把目光轉到秦上天的身上,道:「天哥,看不出來,你現在越混越回去了啊。當年的秦上天怎麼樣,千軍萬馬我自獨行,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家族元老會做對。」「現在可好,居然玩起了奴隸運動,你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
還有你,秦下水,我就不明白了,秦上天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踏地的幫他做事。我自問對你不薄呀。哈,現在好了吧,把自己也栽了進來,執法長老你不做,那就等著做階下囚吧!」
泰上陽極盡的得意,這一次幹得真是漂亮呀。
胡憂駭然的看著這一幕,心裡湧起了無限的恐懼。原來泰上陽才是這次幕後最大的推手。胡憂種的瓜,被他給摘了。
「說吧,你那個倒霉兒子,現在在什麼地方。等我把他找來,好讓你們一家團圓!」
團圓1
胡憂猛的一震,想起了趙夫人。顧不得再聽下去,急急往樓下mo。秦上天出事,那也就算了,他不能讓趙夫人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