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西多夫身為不死鳥軍團排前十位的牛人,自然也不是弱者。就算是胡憂,在西多夫的防備之下,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這一趟在西多夫家,注意沒有收穫。
在胡憂的眼色之下,漢來財告辭了漢芳兒,和胡憂一塊離開西多夫家。漢芳兒有些不捨漢來財的離去,但是漢來財以工作為借口離開,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親送到大門,依依惜別。
「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漢來財有些不爽的說道。花了那麼多的功夫,卻什麼也沒有收穫的結果,確實很難讓人開心起來。
「不然你還想怎麼辦?」胡憂聳聳肩道。
「我們因為住下來,再看有什麼機會的!說不定,到了晚上,我們就能做些事呢?」
「沒用的,在西多夫的眼皮子底下,我們什麼也做不了。」胡憂搖頭道。他並沒有告訴漢來財西多夫很可能猜到他身份的事。漢來財的立場本就不是那麼堅定,要再讓他受到一些打擊,他怕是會打退堂鼓了。
漢來財也知道胡憂的話說得不錯,西多夫是他最怕的人之一,他很難相像自己在西多夫的眼皮下,敢做出什麼事。是有些不服氣,但是現在也只能不服氣了,除此之外,還能怎麼樣。
胡憂把漢來財的反應看在眼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又走了一會,全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和漢來財分開了,抄小跑又回到西多夫的家。明得不行,那就來暗的。胡憂準備在暗中再看看有什麼收穫。
西多夫怕也沒有想到,胡憂會再次回來,躲在暗處觀察他。對於漢來財和胡憂的離去,他在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胡憂猜得不錯,他不帥府的事,西多夫已經暗中知道了。而且西多夫也有預感,這次胡憂是衝他來的。他甚至真有懷疑跟漢來財一塊來他家的張亮就是胡憂。
如果那人真是胡憂,那自己應該怎麼辦?
胡憂離開之後,西多夫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西多夫是有秘密的人,一個秘密,整個不死鳥軍團裡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原名不叫西多夫,他本名姓秦。
是的,他真的姓秦,全名秦西男,西多夫只不過是他的化名而已。
西多夫和秦明不同,他在秦家的地位,要比秦明高很多。秦明是抓回來的種人女和秦家人所生的孩子,而西多夫則是正統的秦家血脈,他的父母親,都是秦家的嫡系,血統純正,描紅根正。
正因為地位不同,西多夫知道很多秦明所不知道的事。比如說他一直都知道有秦明這麼一個人存在,但是秦明卻從來都不知道有西多夫這麼一個人。
當年,西多夫和秦明,通過不同的途徑,加入曼陀羅青州暴風雪軍團,成為了軍團的一名新兵。至於會和秦明分在一組,那也完全不是巧合,而是西多夫特意在背後超操的結果。他向來知道秦明的天賦高,加上秦明的姓格,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成為亮點,惹人注意。
這樣他跟在秦明的身邊,就不會惹人注意。
西多夫幾乎把所有一切能算的東西,都已經算進去了。但是還是有一些算不到的意外。他事先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們那個小隊,不當有秦明和他,還來了一個胡憂。
因為胡憂,事情在第一天就發生了變化。由於一場新兵之間的群架,胡憂和秦明都得到了當時頂頭長官羅德裡的看中,入伍第一天就升了胡憂為一小隊夫長,而秦明則去了第二小隊,同樣也是夫長。
一子落錯,全盤不同。按西多夫的計劃,他應該是一直藏在秦明身後的,在秦明一步步往上爬的時候,他也一路跟著秦明往上升,然後在適應的時機,表露自己的身份,控制秦明為他做用。
可陰差陽錯的,西多夫沒有能跟秦明一隊,而是變成了胡憂的手下。當這件事發生的胡憂,西多夫是相當惱火的,可剛入伍就要換部隊,那太引人注意,西多夫只能先跟著胡憂。
一開始,西多夫看不起胡憂。胡憂那時剛剛入伍,要經驗沒有經驗,要能力沒有能力,功夫也是全隊最差的一個,連候三都打不過,更別提朱大能了。
西多夫本打算在胡憂的手下干幾個月,然後再運用暗插在暴風雪軍團裡的英系調到秦明那一隊去。這所以最後沒有成行,原因有三點。
一是胡憂在抓雪靈猴一事之中所表現出來的智慧和氣度。二是秦明因為秦明當時的表現。同樣是抓雪靈猴,胡憂這一隊不但是全軍最多,而且一個人員損失都沒有。而秦明那隊,只剩下秦明一個,其他的全死光。做秦明手下的可怕後果,不得不讓西多夫再三的考慮。
還有一點,就是西多夫發現這小小的隊伍之中,居然藏龍臥虎。
西多夫的出生和成長環境,決定了他的眼光比別人更好。他在入伍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當時的拉雷和裡爾多不太對。他們倆的表現,與普通貴族都大大的不同,西多夫懷疑他們弄不好是皇族。這也是西多夫沒有離開第一小隊的原因。
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西多夫之後就再也離不開了。胡憂的超高速崛起,甚至還要亮眼過秦明。這讓西多夫欲罷不能。
天災事件對西多夫的影響非常巨大,他是他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經歷真正的死亡考驗。做為僅有的十三個倖存者之一,西多夫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西多夫沒有像秦明那樣拒絕對胡憂發酒誓。
發酒誓那會,西多夫有一種真心歸附胡憂的打算。在那一刻,西多夫甚至忘記了自己家族和入伍的目的。
天災之然,西多夫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把胡憂在心中當成神一樣的人物。這不單單是因為胡憂在天災之中救了全隊的命,更因為胡憂所表現出來的智慧,讓他非常的服氣。
年輕人,總是崇拜英雄的那時候的西多夫就很年輕,自然也崇拜英雄。
因為敬佩所以西多夫在對胡憂命令的執行上,可以說是做得非常的用心。雖然他從為出風頭,但是誰都不可否認,西多夫對每一個胡憂交給他的工作,都盡全力的做到最好。在外人的眼裡,西多夫對胡憂也是絕對忠心的。
之後的胡憂,也是一帆風順,西多夫是親自看到並經歷了胡憂一步步的從一個小兵成為一軍之主整個過程。跟著胡憂,西多夫也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榮譽。由於家族多年一直沒有和西多夫聯繫那時候的西多夫,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秦家人。
直到不死鳥軍團掌權整個曼陀羅帝國,西多夫被胡憂任命為鎮國將軍,總管全國治安力量的那天,一個來自秦家的特使,才讓西多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自己不叫西多夫,而叫秦西男,是秦家的正統血脈,在不死鳥軍團之平,不過是臥底的身份。
突然回想起自己的身份西多夫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十幾年的風雨路,不死鳥軍團裡有他的一份心血呀。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不死鳥軍團與他無關,他從來就不屬於不死鳥軍團……
西多夫永遠不能忘記那天晚上自己是多麼的痛苦,家族,這個自小讓他自豪的名詞像一個巨大的鐵錘,把他給砸得體無完膚。直到好多天過去,他才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是的,他是秦家的人,秦家的才是他的不死鳥軍團那是胡憂的。
秦家元老會下達了西多夫外派以來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唯一一個任何務,就是弄垮不死鳥軍團。不死鳥軍團的日益強大已經讓秦家感覺到了威脅,他們不能容忍有胡憂這樣一個巨大變數的存在。
西多夫接下了任務他不接也不行。雖然他的身份要比秦明高,但是他也逃不開做為秦家子孫的宿命,他的體內只從自小就帶著特殊的毒素,一但被引發,秦明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任務是接下了,可西多夫的心情是矛盾的。不死鳥軍團畢竟有他的心血,現在讓他一手摧毀自己的心血,他不忍呀!
正是因為西多夫的不忍,才使得他的行為變得很奇怪。他把自己的親信,全都安插進各地的治安部,給他們下達命令,不顧一切的刮錢,什麼手段他不管,反正每個月都必須搞到要求數量的錢。
貪是一切的罪惡的根源,西多夫把刮到的錢,大半又分發下去。但凡治安部的人,人人有份。他這麼做有兩個意思,一是可以向家族交待,他確實以他的方式,正在瓦解不死鳥軍團。另一個意思是治安部隊自己為錢墮落,怪不得誰。至於他的心裡,有沒有想過,會有正義士兵跳出來揭發治安部罪惡,讓他們全部伏法,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也許在他的心裡,隱隱的也期盼有人跳出來,阻止他的行為吧。
畢竟任務失敗和抗命不尊,在家族中的處理性置是不一樣的。抗命必死,失敗不至於要命。
西多夫的心裡是矛盾的,不過胡憂並不知道這一點。他此時就在西多夫的房外,如果把他們之間的牆拆掉,他們的直線距離還不超過三米遠。
胡憂正用透視眼觀察著西多夫,準確來說,他是在看西多夫發呆。他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西多夫一直就這麼坐著,甚至都沒有動一下。
「老爺,時間不早了,休息吧。」漢芳兒推門來到西多夫的身後,輕輕的說道。
漢芳兒不識字,但是她很聰明。這一年多來,西多夫臉上的笑容明顯的減少,而且還很易容發脾氣,有時候,只為很小的事,他就暴怒異常。這些漢芳兒都看在眼裡,可她從來都不問,而是用女人特有的溫柔,來溫暖西多夫的心。
「嗯,也是應該休息了。」西多夫看了眼矢se,和漢芳兒離開了書房。
胡憂又等了一會,確定西多夫已經離開,這才撬開書房的窗戶,與那亮銀色的月光一塊潛入房間之中。
胡憂的眼睛,讓他擁有天下最好盜賊的配置。透視加夜視眼,胡憂在黑暗之中,再一次查找起來。這次,已經是他今天第四次潛入西多夫的書房了,他有預感,這次肯定有收穫。
………,………,………,………,
帥府胡憂書房中擺設的銅鼎香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發出閃閃的金光。胡憂被金光刺著了眼睛,mi迷糊糊的醒來。
昨夜,胡憂終於在西多夫的書房裡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一二十七本記錄著往來金錢的流水帳。
「哦,金鳳,你還沒有睡?」胡憂揉著眼睛對黃金鳳說道。
昨晚胡憂回來的時候,黃金鳳正好在書房裡。他就把帳本全都了黃金鳳,在這方面,黃金鳳的造詣可要比他高多了。
「睡過一小會。」黃金鳳合上手裡帳本,二十七本帳,她已經全都一一看過了。
「這些東西,你都是哪來的?」黃金鳳問道。昨晚胡憂只是讓她幫看看,並沒有告訴她帳本的出處。
「先告訴我你的發現。」胡憂沉聲道。他不告訴黃金鳳帳本的來歷,不是因為他信不過黃金鳳,而是他想黃金鳳能更客觀的對帳本上的內容做出公正的評價。
黃金鳳沉吟了一會,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貪官的帳本。不過這個貪官有意思呀。」
「有意思?」胡憂奇道:「有什麼意思。
黃金鳳隨手拿過一本帳,打開放到胡憂的面前,道:「你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這個貪官一年多來,從少到多,幾乎是以每月翻一倍的速度,在瘋狂的斂財,按說他應該已經很有錢才對。可是你再看看這裡和這裡…」黃金鳳邊說邊在帳上指出,讓胡憂看得更方便一些。
「他的日用開銷都很小,甚至和普通的老百姓分別不大。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他沒有貪呀」胡憂看懂了黃金鳳要他看的內容,這上面一項項的進出開支都寫得很清楚,要看懂並不是太難。
「是的,這並不能代表他不貪。不過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你說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吃又捨不得吃好點,穿也很一般。」
「這我哪知道。」胡憂沒好氣道,雖然他對此也挺好奇的。
「不用你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黃金鳳拿過另一個帳本,打開放到胡憂的面前,道:「你再看看這些。,…
「看不懂。」胡憂掃了一眼搖頭道。這上邊沒有文字記錄,全都是一些代號和標識,然後就是數字,誰能看得懂呀。
「我告訴你,你就懂了。雖然我也沒有能全看懂,但是我可以肯定,這是那個髒錢的出處。」「對了,剛才你說他本人並沒有拿什麼錢,那麼那麼多的錢,去了什麼地方?」胡憂插嘴道。
「我這不正要說嗎!」黃金鳳白了胡憂一眼道:「你看這一向十萬金幣的,如果我猜得沒有錯,是捐給了不死鳥教育中心。」「捐了,不會吧。這上面的都是代碼,你怎麼就知道是不死鳥教育中心得去了錢?」胡憂驚呼道。
貪官拚死拚活的貪來錢,再把它們全捐出去,世界上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也太童話了吧。
黃金鳳指著那筆十萬金幣的出項,道:「因為這個日期。那一天,教育中心的負責人,匆匆忙忙的跑來見來,說是在學校的操場上,發現兩大車金幣。」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胡憂問道。
「當時你並不在浪天,再說十萬金幣而已,也用不著過你的眼呀。」黃金鳳解釋道。
十萬金幣都不用過眼,這話口氣好大,不過也是事實。不死鳥軍團有士兵兩百萬,每天各種進出資金乃天量,十萬金幣看似很多,分到每個人手裡,也就一頓飯錢,這種小數目,還用不著胡憂管。事實上,自從黃金鳳接手軍團財政之後,胡憂基本上就沒有再關心過金錢方面的問題。
「你繼續說下去。」胡憂道。
「嗯。我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好有空,於是就親自走了一趟。正如負責人說的那樣,操場上有兩輛馬車。拉車的馬已經不見了,只有車箱而已。而車箱裡面,則滿滿的全裝著金幣,不多不少,共十萬枚,在其中一個車箱裡,還留有字,寫的是——十萬金幣,助孩子成長。」「怎麼聽著跟故事是的。你就沒有派人查馬車的來歷?」
「人家好心給孩子們送錢,為什麼要查人家?」黃金鳳瞪眼道。
也是,人家是送錢的,不是搶錢的,有什麼必要去查人家。
「這個事,除了你和那個負責人之外,還有誰知道?」胡憂想了想問道。
「沒有別人知道了。我吩咐過,不可以說出去的!」黃金鳳肯定道。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這筆錢就是那筆,金額和時間相同,說不定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