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義這幾天,總貨得心驚肉跳的,可是左想右想,又想不出究竟是那些地方不對。他哪裡知道,胡憂那個壞傢伙,正借他的名頭在瞎搞呢。
「少帥,咱們是不是可以收網了?」歐月月看向胡憂。這幾天,他們以胡白義的名字,已經連著給孫九妹去了好幾封信,而且封封都有回信。從削九妹的回信看,她比胡白義還要更加的熱情。歐月月覺得時機應該已經成熟了。
胡憂想了想道:「應該可以了,好,那就去信約她出來見面吧。」胡憂也覺得應該差不多了,這幾天光看孫九妹的回信,都已經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遊戲是不錯,但是他也不想再這麼玩下去了。這個玩多了怕有後遺症的。
歐月月得了胡憂的話,擔筆嘩嘩的就寫了起來。這樣的信她已經寫了不少,都不需要huā太多的腦筋。
「少帥,約在哪裡?」沒一會,歐月月就已經把信寫好,只是把約會的地點空了出來。
胡憂嘿嘿笑著說了一個地方,歐月月填上,封口,派人送出。
「小姐,又有信到了。」俏侍女輕輕搖著手裡的信。
「快給我!」孫九妹風一樣的衝過去,把信搶過來,直接用集咬開信封,扯出裡面的信紙。
俏侍女在一邊看得直搖頭,這幾天別九妹都快像著了魔似乎,才送出一封信,就數著指頭等回信了。
看到信的內容是約自己見面的,孫九妹激動得全身發抖,可是再一看約會的地點,居然少了一塊,剛好沒有那名信息。把她給急的喲。
「小姐,好像……在你嘴裡。」俏侍女指指孫九妹的嘴。原來她剛才直接用咬信封,把裡面的信紙也給咬掉了一塊。
別九妹得了侍女的提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嘴裡有東西,趕緊吐出來拼回到信紙上。至於是不是噁心,那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寫的是什麼,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那塊信紙粘了。水,字跡有些發開了,別九妹心又急,一時辨認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
俏侍女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拿過手絹,先小心的把那些噁心的口水給擦去這才分析起字來。
「小姐,寫的好像是憐huā樓。」
「憐huā樓?」孫九妹搶過信又看了至少三遍這才確實寫的確實是憐huā樓。心裡那個樂呀,連連在心裡大叫:他真的約了自己呢,真是太好了。
「是的小姐,是憐huā樓。這是一個興新城很有名的酒樓呢。」俏侍女怕她不懂,忙解釋道。
「這我知道,我知道。」別九妹小聲的說道:「聽說那裡是情人約會的必選地之一。」
俏侍女強忍著噁心點點頭,真是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胡白義怎麼會看上眼前這主。按說做侍女的,應該向著自己的主人,但是孫九妹的長像實在是無法讓人向著她。
轉天,就到了約定的日子。削九妹大半夜就起床,足足化了三個小時的妝,一疊口紅,大半碗胭脂都用完了,這才滿意的換上一件大huā袍子興匆匆的下山,前去赴約。
俏侍女直等孫九妹走遠,這才找了個盆好好的吐了一大場,回自己的房裡補覺去了。
孫九妹走在人群之中,那回頭率真是超過百分之一千。不過很多都不是回頭看她的而是看到她之後,轉身就跑的。
慘白的死人臉,血盆大嘴一身連姥姥都不敢穿的大huā袍子,孫九妹自覺很良好卻不知道因為她的出現,已經有三個人犯了心臟病,其中兩個眼看就沒有救了。
憐huā樓,胡憂和歐月月已經提前到了,做事嘛,自然需要提早佈置。此時一切就序,只等削九妹出場了。
「少爺,你看是不是那個?」歐月月沒有風過孫九妹,在樓上看到目標,趕緊叫胡憂。
「在哪呢,我看看。」胡憂伸出頭,往下一看……他這個動作,有些像當年從樓上看黃金鳳的樣子,但是結果和那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憂只看了一眼,頓覺得胃裡有東西向上翻,還好忍住了,不然非吐下面的人一腦袋。
「看來就是她了。」胡憂一臉苦笑。以前他曾經見過別九妹一次,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這會,受到孫九妹的衝擊,還是差點沒有忍住。
一個人,能長成這樣,不能說是天意,只能稱之為奇跡,這是生命的奇跡呀。
「快讓人給準備一些薑湯,讓兄弟們都喝點。」胡憂看時間急迫,趕緊吩咐歐月月。
歐月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少爺,要薑湯幹什麼?」
「薑湯止吐呀!」胡憂回道。那些事先安排的人,一會都要正面接觸孫九妹的。削九妹的功夫可不弱,不準備些薑湯,一會個個吐得手軟腳軟,那還不前功盡棄嗎?
胡憂本來預備有井場的佈置,但是在別九妹走進憐huā樓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用不上了。削九妹一進來,別說是那些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就連小二都跑了。整個憐huā樓像是鬧鬼一樣,一下靜如鬼蜮。
領教了這危力的胡憂,此時都在考慮是不是可以把孫九妹的這一能力,放到戰場上多不過很快,胡憂就搖頭放棄了,1核武器,傷人傷自,還是不用的好。
別九妹對自己的「魅力,完全沒有自知之名,她此時沉浸在了幻想之中,一心只想著和胡白義見面的時候說些什麼,對周圍的事物,都失去了觀察力。直到她被胡憂安排的人拿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好。」胡憂擦了把頭上的汗珠,終於這圓滿完成。
「這事千萬不要讓胡白義知道,不然他肯定會生吃了你。」胡憂叮囑歐月月道。
歐月月那個委屈呀,這缺德辦法可不是她想出來的呢,憑什麼生吃她呀。
胡憂設計把一線天的領軍人物給抓了,接下來的事,那就好辦多了。一線天三萬人馬,一下群龍沒有了腦袋全都大亂了起來。在謠言和大軍入境的雙重壓力之下,那是跑的跑溜的溜,萬夫莫敵的一線天關口,就這麼輕易的落到了胡憂的手裡。
不過胡憂此時,卻是笑不出來。胡白義不知道怎麼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了整個事的始末,此時正找胡憂算帳呢。
「嘿嘿,正所謂是兵者詭道,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王道嘛老白呀,你也不要太生氣了。凡事要看得開一些才會讓生活變得快樂不是。」胡憂一臉討好的給胡白義倒茶。
白義真是氣得不行,指著胡憂的鼻子罵道:「你說得到好聽,那你自己不用自己的名義?」
「呵呵,我到是想親自出馬的,可我的名字不好使嘛。再說了,要論長像,在這南部地區,你怎麼也是屬一屬二的,這缺了你,換誰都不成呀。」
「說起來那孫九妹還是ting極品的。鳳凰雙翅之一呢,玉風你是沒有什麼機會了,何不考慮一下她呢?」
「再說小心我抽你!」胡白義氣呼呼的,卻又拿胡憂沒有任何的辦法。打從心裡說,他對胡憂這個奇謀,非常的佩服。一線天這麼難打他不過是幾封信就幾乎搞定了大部分的事。只不過,胡憂居然打著他的名號去,他就笑不出來了。現在軍中九成士兵都知道,在這個事裡,他胡白義用了美男計地以後他還怎麼見人呀!
胡憂看胡白義生氣,真是笑得腸子都快斷了。他這次惡搞別九妹,多多少少有些報復胡白義的意思。雖然並不是惡意的報復但是帶著濃濃的解恨之意。這小子居然敢暗戀西門玉鳳這麼多年,不整整他胡憂這口氣不順呀。
一線天和興新城都到了胡憂的手下,那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江南州一帶,原來是紅粉軍團的地盤,雖然紅粉軍撤出這一地區已經有些時日了,但是紅粉軍對這裡的控制力還是有的。下一步,就看西門玉鳳的了。
西門玉鳳並沒有出面,現在她還不方便現身這一地區。再接到胡憂的信之後,西門玉鳳派西門雪給派到了胡憂的身邊。
西門雪在紅粉軍團是屬於軍師類的人物,軍中很多事,在西門玉、
鳳不出面的時候,都是西門雪出面去的。所以西門雪到了江南州,在作用上並不下余西門玉鳳,但是卻又沒有西門玉鳳那麼惹眼。
胡憂對西門玉鳳的安排相當的滿意,唯一不太滿意的是胡白義,他本以為可以和西門玉鳳見一面的。
陽光照在陳夢潔的秀髮上,反射出點點的金光,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麼疲憊。
在林桂帝國的內部爭鬥之中,陳夢潔因為一時心軟,吃了一個很大的虧,使得一下完全處於了下風,不得以只能帶人暫時撤出了林桂帝國,尋求新的發展。
陳夢潔選擇進入曼陀羅帝國,希望借這裡的亂世,再一次的壯大自己。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陳夢潔在曼陀羅的路,走得並不是那麼順。因為她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很多勢力都想吃掉她,到目前為止,她的部隊已經受到二十七次攻擊了。
還好,陳夢潔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部隊損失不小,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撤出戰場,保存了實力。現在,她的手上還在一萬多精兵。中原戰區地帶,她是呆不下了,只能大規模的移動,進入曼陀羅南部地區。這裡山高木密,可以很好的起到掩護作用。
「皇后,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辦法呀。」羅銅一臉憂色的對陳夢潔說道。南部地區的局勢,比他們之前預計的還要遭,這裡是沒有多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存在,但是這裡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義軍組織,非常的讓人頭痛。
陳夢潔liao了liao秀髮,問道:「以軍師之見,我們應該怎麼做?」對於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陳夢潔還是很感激的。她現在有些後悔,沒有聽羅銅的話,直接幹掉林光復,把林桂部隊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副田地了。
羅銅提議道:「這南部地區的義軍,我們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怎麼說?」陳夢潔覺得這方面是一個思路。
「現在整個曼陀羅南部有大大小小近百支義軍,小的我們就不用理會了。以我的意思咱們可以找一支大點的投靠進多」
「他們會接收我們嗎?」陳夢潔對此有些懷疑。
曼陀羅的義軍一個個凶得很,並不像什麼寬厚長者。
「小的不敢,大的應該沒有問題。義軍其實是一種很散亂的組織,他們的成立,不過是想藉機謀利而已。什麼遠大的理想,那都是糊弄人的。我們的手裡有一萬精兵,我們靠向誰,誰的勢力就可以看看的增加他們怎麼會不願意呢?」
陳夢潔覺得羅銅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仔細考慮了一會點1
頭道:「這個辦法到是可行,不過我們也要小心,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給吃了。」
羅銅冷一道:「皇后大可放心好了,那些烏合之眾,只有我們小魚吃大每,沒有他們在我們身上拿便宜的機會!」
「少帥,大事不好了。」年啟白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進來,遠遠看到胡憂就大叫道。
胡憂苦笑的搖搖頭,這個書生真是沒有一點定性,以前手裡只有一千人的時候他還挺有些手段的,現在手的裡的勢力越大,他反應越膽心了。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事,他就一驚一乍的。
興新城投靠之後,胡憂並沒有把胡白義的部隊歸入年啟白的不死鳥聯軍,而是採用多部隊的策略讓胡白義的人馬另歸一個系統。不知道內情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興新城已經並到了胡憂的手下,他們最多也就是知道興新城和某支義軍關係不錯,居然還借出了路讓他們過境。
「又是什麼事呀?」胡憂問年啟白道。他每次說的大事,在胡憂的眼裡都不過是破事,胡憂跟本就不放在心裡。
「少帥這次真是大事。黃村鎮讓人給搶了,我們損失了五百多弟兄!」
「什麼誰幹的!」胡憂一下收起了笑臉。黃村鎮在胡憂進攻興馬城的時候,故意讓了出去。但是在打敗江大勇之後,它又回到了不死,
鳥聯軍手裡,現在是不死鳥聯軍的後勤基地。主要是用來醫治傷員的。地位不是很重,卻也不算輕。這會居然讓人給搶了。
「是正義會。」年啟白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正義會也是南部地區一個比較大的義軍組織,人數大約五六萬,發展勢差也ting不錯的。他們與不死鳥聯軍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有想到這回卻在背後抽了冷子。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狂了?」胡憂摸了摸下巴,道:「這裡邊怕是有什麼內情,你派人去好好查查,看正義會這段時間,有什麼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那黃村鎮呢?」年啟白看胡憂沒有提及黃村鎮,不由問道。那裡是他發跡的地方,他還是挺有感情的。
「放心吧,是我們的,早晚拿回來。」胡憂安慰了年啟白幾句,就打發他出去了。年啟白越來越有些不堪大用,胡憂在心裡考慮著,是不是把他給調到別的位子去。
考慮了好一會,胡憂搖搖頭。現在不死鳥聯軍還是打著年啟白的旗號,暫時還是不要動他的好。
黃村鎮在年啟白的經營之下,已經有些群眾的基礎,群眾打仗不行,打聽消息還是可以的。
很快,就有不少的消息傳到了胡憂的桌前。胡憂經過分析,發現正義會裡多出了一支戰力非常強大的力量。從他們的戰術手法看,不像是普通的義軍,到有些像是正規部隊,而且是老兵。
「會是誰的部隊呢?」
胡憂努力的尋找著蛛絲馬跡。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明。秦明的軍事能力,是胡憂見過的能排前幾的人,他說不定也發現了南部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地方,於是插進了一隻腳。
不過經過分析,他又覺得這不像是秦明的動作。帝都的動靜,胡憂一直有注意。現在秦明正在和林玉人對峙,應該不會分心來南部。
而且這種手法,也不是他的風格。
艾薇兒也不太可能。浪天的情況,比帝都還要複雜,安融林正風在搶到第一衛城之後,又連續出擊,大有拿下第二衛城的意圖。
說起這個林正風,這幾年到真是長進了很多。浪天五大衛城裡,以第五衛城防禦力量最強大,而林正風從安融出兵,正對的方向就是第五衛城。但是他並沒有進攻第五衛城,而是繞過浪天,打相當防禦較差的第一衛城,再逐步的蠶食其他地方。由此可見,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衝動的笨蛋了。
不是秦明,又不是艾薇兒,那會是誰插手進了南部地區呢?這裡並不是主戰場,而且影響也不大,他怎麼會想到來這裡?
一連串的問題,得不到答案,胡憂不由甩了甩頭,看來這南部的局勢,也要開始變得混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