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脂玉淨瓶的第二個特性對干胡憂說來有此雞肋。
羊脂玉淨瓶的第二個特性是能夜光,在完全沒有光線的情況之下,它的瓶體可以發出淡淡的光芒。在別人看來,這確實是一種非常震撼的特性,可是胡憂的眼睛能夜視呀,任何的東西在他的眼睛裡,都是可以發光的,看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最神奇的當屬羊脂玉淨瓶的第三個功能∼
起死回生!
這個特性,就連胡憂都被震到了。
在胡憂和胡白義的注視之下,王掌櫃把一支已經枯萎掉的玫瑰huā,放進了玉瓶裡。奇跡就這樣發生了。
只見那枯萎的玫瑰huā,在玉瓶的滋潤之下,居然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了生機。淡淡的玫瑰花香,頓時讓整個雅室充滿了生氣。
「可惜,它只能活huā而不能活人,不然那就真是絕世之寶了。」胡白義歎了口氣說道。
「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四大必經階段。如果真能起死回生,枯木逢春,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人生也將會變得不完整。以我看」活人大可不必呀!」胡憂回道。
胡白義一震,眼中露出了深思之色,良久拍手笑道:「說的是,人生如果沒有了死亡,確實失去了不少。
胡兄弟不僅在古玩方面有很高的造詣,在這人芒哲理方面的見識,也同樣讓本將佩服。剛才聽你說,你還是來自帝都的,弄不好,我們還沾親暱。」
王掌櫃一拍大腿道:「這大大有可能呢,看我,都沒有注意到,兩位都姓胡呢!」
一陣閒話,大家是越聊越投機」胡憂在各方面的知識都知道不少,而這個胡白義也是一個真正有實力天才型人才」能在各個方面前和胡憂聊在一起。
這聊著聊著,天就已徑黑了。
胡白義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到這個時候了。胡家兄弟遠來是客,今天就由我做東去玉品樓吃酒怎麼樣?咱們可以接著再聊。」
胡憂笑道:「好呀,我也覺得意猶未盡,有很多話想跟將軍聊呢!」
王掌櫃多了個心眼,指指那羊脂玉淨瓶道:「這瓶子,帶在身上」
怕是多有不便吧。」酒樓人多,這羊脂玉淨瓶今天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亮過像」出於安全考慮,確實不太應該拿到酒樓去。
胡白義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不如這樣,改到我將軍府吃酒好了。胡老弟可信得過本將軍?」
之前在聊天的時候,並沒有提起這羊脂玉淨瓶的買賣問題。胡白義要是心懷什麼壞心,胡憂帶著玉瓶去將被府,那很可能就是一去不回頭了。胡白義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這玉瓶換歸屬。
胡白義一開始沒有說請胡憂回府喝酒,多少有也些避忌這事。現在這麼問胡憂,也算是一個提醒。信得過就去」信不過的就再換地方。
胡憂哈哈一笑,把羊脂玉淨瓶往胡白義的面前一堆,道:「將軍,你是這瓶子的知己。之前我說過,誰要是懂它,就算是把它送出又何妨。它現在是你的了!」「啊!」就算是以胡白義的老實」此時也吃了一驚。之前的話,大家都是當玩笑說的。這羊脂玉淨瓶可是無價之寶,豈是說送人就可以送人的?
「胡兄弟,這萬萬不可!」胡白義連連擺手。他雖然愛玉,卻也不是強搶明要之人。
胡白義雖然也算是帝都公子圈裡長大的人」但是他並沒有沾上公子圈裡的惡習,在為人上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放在他的身上」也還算是合適。
如果胡白義沒有因為苦戀西門玉鳳,而棄浪天來興新城」那麼曼陀羅整個現階段的歷史,怕是要改寫。
以胡白義的能力,絕對不會讓浪天發生什麼紅巾軍叛亂的事,就算是同樣發生叛亂,他也不會像黃初秋那樣,有個風吹草動就丟下浪天自己跑了。他一定會調動兵馬,把紅巾軍給滅掉。
沒有紅巾軍佔領浪天城,胡憂就算是再怎麼能耐,也不可能在胡白義的手裡把浪天那麼輕鬆的拿走。而沒有浪天城的資源,也就沒有不死鳥軍團的高速發展,更不會有胡憂現在的軍事力量。
這也許就是歷史給人們開的玩笑,又或是老天有意幫胡憂的忙。
真正的原因是怎麼樣,那又有誰知道呢。
再經過多次的推讓之後,胡憂臉色一正,說道:「將軍不肯接受,怕是看不起這瓶子吧。既然是這樣,那它連一個知音人都沒有,留在世上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不如砸了算了。」
胡憂說著就拿起了羊脂玉淨瓶,做出了做砸的動作。
「不可,萬萬不可呀。」王掌櫃的心都快跳出來子,這可是絕世之寶,哪能說砸就砸。
「將軍,你就收下吧。先收下再說,以後再看怎麼補償胡小哥不是更好!」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胡白義這羊脂玉淨瓶是非收不可了,於是也只能按王掌櫃所說,以後再看怎麼補償胡憂好了。
解決了這個事,再去將軍府喝酒,那就沒有什麼顧及了。王掌櫃自知不夠格去將軍府喝酒,於是就找了話頭,推掉了這事。
胡白義也確實沒有讓王掌櫃同去的意思,之前叫他陪同,不過是怕胡憂不安心而已,現在胡憂已經把玉瓶送給了他,也就再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於是也順水推舟,撇掉了王掌櫃。
二人上了胡白義的馬車,一路天南地北的聊著,一起來到了將軍府。胡白義命人大擺酒宴,有什麼好的通通上。
推杯換盞之間,兩人又再次的聊開。一開始聊的都是古玩,之後就聊到了當今的局勢上。胡白義發現,胡憂在對局勢解惜的能力上,一點不輸於他。甚至有一些觀點,還要比他更先進。
胡白義聽完胡憂對曼陀羅三十萬部隊進入安融那一戰的分析之後,不由大大的歎了口氣道:「胡兄弟所言不錯那一戰西門玉鳳將軍其實並沒有過錯,而是時間地點都選擇得不對。」
「胡兄弟,你有一身的本事,有沒有想地從軍呢?如果你肯過來幫我,我可以讓你當副城主!」
胡憂對此笑而不答。
胡白義跟胡憂聊得很投機,又一時不知道拿什麼跟胡憂做交換羊冊玉淨瓶,乾脆就把胡憂給留在了府上。
胡白義每天處理完公務之後,就去找胡憂聊天吃酒。或談古玩,或談軍事再不然就是談當今的局勢。
十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在胡憂的有心之下倆個人很高就成了莫逆之交。胡白義幾乎不再對胡憂設防,胡憂可以自由的出入胡白義的書屋,甚至是房間。
這天,兩人聊著聊著,就把話題給扯到了南部的局勢上。
胡白義滿臉憂色的說道:「現在整個曼陀羅帝國已經成為了各國戰場,而這南部又義軍四起,再這讓平去,曼陀羅帝國怕是艱難了。」
胡憂試探道:「以將軍的將才,難道不能想出一個救國之策嗎?」
「我?」胡白義搖搖頭道:「我手上不過十萬人馬而已,能有什麼作為。除了保這一方平安之外還幹什麼。」
「那以將軍之見,這曼陀羅帝國之局,怎麼才可以挽回?」
胡白義深思了好一會,歎息道:「我想不出來,怎麼樣可以救帝國。到是有一個人,也許他能有辦法。」
「誰?」胡憂挺好奇的通過這麼久的接觸,他已經對胡白義有一個全面的瞭解。他是曼陀羅帝國唯數不多有真本事的將軍,胡憂到是很想聽聽,在他的心裡,有誰可以救曼陀羅帝國。
「胡憂!」胡白義說出了一個名字。
胡憂眼中露出一絲吃驚這十幾天來,他刻意的避開了自己,從來沒有和胡白義談論任何有關不死鳥軍團的事。沒有想到胡白義胡憂會說出他的名字。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被宣佈判國了嗎?」胡憂問道。
……哼!」胡白義冷哼一聲道:「這不過是一場政治陰謀而已。說什麼胡憂勾結異族他要真勾結異族人,那麼現在曼陀羅帝國的情況,要慘十陪都不止。要不是胡憂把青州給搶回來,並以青州為基,硬據異族人於曼陀羅之外,曼陀羅帝國怕早就完了。
看看池河帝國和se百帝國,他們的軍力曾經是多麼的強大,經歷了異族人的入侵之後,他們現在又怎麼樣。池河帝國甚至邊小小的韓國都無法對付了。
艾薇兒女王都是胡憂一手扶起來的,他要真想叛國,哪還會留艾薇兒活在現在!」
胡白義看來對胡憂很有一定的研究,說起胡憂所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很清楚,有些戰例,就連胡憂自己都不太能記住了,胡白義卻能很詳細的說出胡憂當然的處境和對敵的策略。
胡憂那裡知道,胡白義是因為西門玉鳳的關係,才對他的事那麼上心的。他苦戀了西門玉鳳那麼多年,都沒有能成功抱得美人歸,而胡憂那小子,輕輕鬆鬆的就把西門玉鳳拿下。胡白義自然不服這口氣,
非要弄明白胡憂是一個什麼人不可。
這幾年,胡白義幾乎就拿胡憂做了研究的對像,每天大部份的時間,都在分析胡憂這個人,不客氣的說,在某些方面,他要比胡憂更瞭解胡憂。
「胡憂雖然厲害,但是他和他的不死鳥軍團都不見了,說他怕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了吧。」胡憂搖頭道。
「你太小看胡憂了,我敢打賭,胡憂的目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曼陀羅。他現在不出現,只是等待一個機會而已,一但他再次從臨曼陀羅帝國,必須會掀起一股強大的風暴。到時候,怕就算是秦明,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胡憂想了想,道:「將軍既然那麼推崇胡憂,那就什麼不加入到不死鳥軍團去,和胡憂一起打天下呢。以將軍的能力,在不死鳥軍團之中,一定有一翻大的作為的!」
「這不可能!」胡白義想都不想的搖頭道。
「為什麼?」胡憂沒有想到胡白義回絕得那麼快,幾次就沒有考慮過。
十丹年了胡白義的心事,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今天他突然有一種說出來的衝動。
胡白義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興新城山」
胡憂搖搖頭,沒有接話,他知道胡白義自己會說的。
胡白義苦笑道:「為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從見她第一面開始,就被她深深的吸引著。」
胡白義開了個頭,似乎就收不住了。一點一滴的,把自己和西門玉鳳相處的經歷,全給說了出來。
胡憂靜靜的聽著」不停在腦袋裡分析,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胡白義這樣一個人愛得如此了瘋狂。這樣的男人,真算是世間少有了,而那個女人更是厲害,居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給胡白義。
慢慢的,胡憂在心裡得到了一個讓他吃驚的答案。因為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跟胡白義說的事聯繫在一起。
胡憂道:「原來將軍喜歡的是西門玉鳳元帥!」
胡白義全身一震,點頭道:「不錯,她就是西門玉鳳。」
「所以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說不可能加入不死鳥軍團?」胡憂追問道。
「是的,西門玉鳳雖然已經跟了胡憂,但是我對她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加入不死鳥軍團,必定會跟西門玉鳳見面,我怕自己的心會碎掉!」
胡憂心說:玉風現在已經不太直接主理軍務了,再說只要我不想,你們跟本就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
想到這裡」胡憂不由有些好笑。西門玉鳳也太感情白癡了吧,胡白義跟在她身邊那麼久,就算是從來沒有表白過,西門玉鳳也應該感覺到他的那份情呀。她到好,居然從頭頭尾都不知道。還好她不知道」不然這美人還不知道會不會huā落別家呢。
「胡白義將軍,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胡憂沉聲道。
看胡白義不解的看過來,胡憂繼續道:「愛她」就要默默的祝福她。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有一個書生,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子。而那個女子卻看上了另一個人。那個書生在傷心了一陣之後」決定去看看那個女子是不走過得幸福,而如女子過得不好,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把那個女子帶走。」「在去之前,書生是希望那個女子過得不好的,這樣他就可以有機會帶走女子。可是他看到的結果相反,他們雖然不富有,卻很恩覓」
「書生看到這樣的情況,又很傷心,他想要是破壞他們的恩愛。
可當他要出手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如果他做了那樣的事,那個女子一定會很不開心。而女子不開心,他不也同樣不開心嗎?」
「於是生書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幫助他們,讓他們過得更幸福。
在書生的暗中幫助之下,女子一家的生活慢慢的好轉,而女子每天都很開心,書生也很開心。」
「愛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幸福快樂,你同意嗎?」胡憂一臉含笑的看向胡白義。
胡白義深深的陷入了胡憂的故事之中,不自覺的問道:「玉風她現在幸福嗎?」
胡白義問出這話,才想起了沒有問對人。卻沒有想到,胡憂點頭道:「鳳兒現在過得很好,她生了一個兒子,已經快三歲了,孩子的小
名叫寶寶!」
「你!」胡憂對西門玉鳳的稱呼,讓胡白義起了疑,他像是從不認識胡憂一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胡憂好一會,才沉聲問道:「你是誰?」
「你已經猜對了,就是你心裡所想的那個答案!」胡憂一臉平靜的說道。
胡白義的臉色大變,拔出腰中的鋼刀,指著胡憂道:「你是胡憂?」
胡憂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胡憂。」
「你還真敢承認,你就不怕我砍了你?」胡白義拿刀的手都在打顫,他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向人透露心事,對像居然是胡憂。
「胡白義將軍,你是一個有才能的人。現在曼陀羅帝國危如懸卵,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你生為曼陀羅帝國的子民,難道就沒有想過,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百姓做一些事嗎?」
「就算你的心裡沒有國家和民族,那心愛的人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鳳兒現在每天考慮得最多的,就是怎每讓曼陀羅盡快的恢復和平,怎麼讓老百姓能不再流離失所,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你說你愛鳳兒,可你在幹什麼。空有一身的本事,卻在一邊冷眼看著局勢的惡化,不作任何的事。
你說你保護了興新城的百姓,你真的保護了嗎。他日當中原的戰局平定之後,這南部地區必然會成為另一個戰場,以你手頭上那十萬兵,你能做得了什麼?」「你口口聲聲說你愛鳳兒,我到要同問你,你有何臉面去見她!一個沒有但當的男人,是不配說愛的!來吧,拿出點勇氣,讓我們為曼陀羅做一些事吧,那樣你至少還有祝福鳳兒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