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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風雨曼陀羅 703章 不死鳥星 文 / 江南一夢

    胡憂的身體結構是絕對特殊的,他的體內有太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異寶,吃了點紅薯,又睡了一覺之後,他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第二天一早,胡憂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睡了那麼多天,骨頭都有些僵硬了,他打算找點事做,就當是運動了。

    推開門,今天的天氣和那高個爺爺說一樣,果然下雨了。人活久了,知道的東西就是多,隨便一眼就能把今天氣判斷得個**成。這其實算不上是什麼技巧,生活經驗而已。日子每天都要過,誰還不總結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生活經驗呢。

    那話是怎麼說的,生活需要總結嘛。

    看著窗外的細雨,胡憂也在總結著自己的得失。朱大能為什麼要殺他,這是胡憂最想不通的地方。

    十年的戰友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朱大能也不同於拉雷,需要拉雷也曾經是胡憂的第一批部下,但是他的性質是朱大能是絕對不一樣的。朱大能那是背靠背,可以把命交到對右手上的人。

    越想,胡憂就越想得多。隱隱的,他覺得朱大能並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寫不說,朱大能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就算是他出手,這樣半路直接跳出來砍人,也不是朱大能的性格。他可以選的方法太多了。

    比如他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回到他的獨立團,調他的親信,給胡憂致命的一擊,那不是更好嗎?

    雖然胡憂在不死鳥聯軍之中,有著非常高的聲望,但是朱大能在獨立團經營了十年,終於他的親信還是有的,他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會有很有的困難。

    再北如……

    陰謀想越越陰險,胡憂痛苦的揉了揉腦袋,看來自己真是比朱大能壞多了。居然隨便一想,變能想到那麼多壞招。

    「喂」一大早的你在這要幹什麼呢?」強仔搓著眼睛來到胡憂的身邊。

    「你強仔吧。」胡憂記得昨天他爺爺就是那麼叫他的。

    「關你什麼事,沒有人告訴過你嗎。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得先告訴別人你叫什麼。」強仔翻翻白眼道。

    胡憂笑了笑,這個強仔還真是有點意思。不,準確來說,他們祖別倆都很有意思。雖然才認識不久,卻讓人感覺很親切。

    「傻笑什麼,餓了吧」這個給你。」強仔瞪了胡憂一眼,塞給胡憂一個紅薯。

    「又吃這個?」胡憂看著手裡的紅薯有些臉苦。躺了幾天」他想吃點帶肉的東西。紅薯這種玩藝,吃一次兩次還行,天天這麼吃,他的腸胃怕是受不了。

    「有得吃就不錯了,再過兩天,連紅薯都沒有了!」強仔老氣橫秋的說道。

    胡憂想了想問道:「這山裡應該有野味的,你們幹什麼不打一些來吃?」

    強仔像看怪物一樣看了胡憂好一會,道:「你以為我不想呀,可是拿什麼打?這裡的野物都聰明重很,就我,還有我那色鬼爺爺,去了也白給。」

    「呵呵,這話到是真的。」胡憂笑道:「走,咱們去試試運氣怎麼樣。」

    強仔吃驚道:「你要去打獵?」

    「嗯,去看看。」

    強仔tiǎntiǎn嘴唇,還是搖遙頭道:「還是算了吧」你才剛剛好點,別為了幾塊肉丟了小命。

    胡憂心裡生出了一絲好感,暗道:這孩子說話雖然不講究,心地到是ting善良的。

    「放心吧,打幾支兔子還要不了我的小命」走吧。」

    也不管強仔的反應,胡憂說著就推門出去了。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如牛毛一樣細,打著臉上,不覺得涼,到是ting舒服的。

    強仔想了想,跟在了胡憂的身後。他長於山中,山路雖然不好走,他卻走得很穩。

    「你就這麼空著手去,那能打到獨特嗎?」強仔一臉疑惑的問道。

    「誰說我空著手,這滿山的石頭還不夠用嗎?對了,怎麼不見你爺爺?」

    「他去踩藥了,說是下雨天可以採到好東西。」

    通過與強仔的交談,胡憂這才知道,他們祖孫都姓張,那高個爺爺叫張公新,強仔叫張強。至於張強的父母,強仔也不知道,只說從來沒有見過,張公新也從來不說起他們。

    強仔的身世,讓胡憂想起了自己,有些感觸的說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連呢。」

    強仔聽不懂胡憂的成語,頓時就不高興了,撇著嘴道:「我身體好得很,你才有病呢。」

    胡憂笑笑,也不解釋。又走了良久,胡憂問道:「強仔,你想唸書嗎?」

    「唸書是什麼?」

    「就是跟夫子學寫字」胡憂解釋道。

    強仔眼睛一亮,隨即搖搖頭道:「他們不要我的,閒我沒錢。快看,兔子!」

    一隻灰色的兔子正好從草叢竄出,紅紅的眼睛,肥嘟嘟的身子,

    至少有五六斤。

    「好,看我的。」胡憂的手裡早就已經扣了石子,看準了那隻兔子,一拉一扣,藉著布帶的張力,把石子給打出來。

    以胡憂好身手,本不需要借布帶之力的。不過一來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怕拉了傷口,二來他也想教強仔一此基本的手法。這種小技巧,用好了可是能改變生活質量的。

    「哇,打中了。」強仔人小速度可不慢,一個竄身就撲了出去,把那還想跑的兔子給死死的按緹「你看,好肥喲。」強仔樂呵呵的笑道。

    「嗯,是不錯,不過我們得把他放了。」胡憂看了一眼那兔子的肚子,搖搖頭。

    「為什麼?」強仔一臉不解的看著胡憂,暗想著說他有病真是沒有錯,他肯定是摔壞了腦袋,不然哪有人把到嘴的肥肉放去了的。

    胡憂指指那兔子的肚子道:「因為這兔子帶了小寶寶,殺了它就連寶寶寫殺了。人可以為了生存做任何的事,但是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線。」

    強仔似懂非懂的想了一會,問道:「這是不是和色鬼爺牟說的取藥不取根是一樣的?」

    「差不多吧。」胡憂笑笑,問道:「你為什麼管爺爺叫色鬼?」

    強仔撇撇嘴道:「他呀,見了美女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那不是色鬼是什麼。」強仔把到手的兔子給放了,卻在胡憂的指點之下,成功的打到了一隻獐子。雖然為此弄了一身的泥,他卻高興得都快瘋了。畢竟自己親手打到的東西,跟吃人家打的是不一樣的。

    兩人回到茅屋,張公新還沒有回來。強仔把獐子去毛升火,都是做得相當熟練的。胡憂已經習慣了有人伺候,很自覺的坐在一邊,什麼也不做。

    「強仔」你們是哪裡的人呀?」胡憂閒著無聊,又詢問起強仔祖別」

    的事來。

    「夢州良城的。」強仔用努力的把樹枝桶進獐子的體肉」準備把它給架到火上去。

    「曼陀羅人?」胡憂心中一動,夢州良城正是朱氏一族做經商的地方。胡憂本打算再休息個一兩天,就前往良城去看看。在胡憂看來,朱大能的突然轉變,應該是他家族裡有關,卻沒有想到,這對祖別」

    也來自良城。

    「嗯,曼陀羅人。」強仔回這話的時候,莫明的歎息了一聲,現在的曼陀羅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各**隊的進入」還有當地的強盜,暴民,有些地方,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呀。

    看到強仔小大人似乎的歎息,胡憂的心情有些沉重。雖然他對自己撤出曼陀羅的軍事行動對錯並不懷疑,但是曼陀羅帝國變成現在這樣」

    他是有責任的。

    張公新回來的時候,獐子剛剛烤好。他為人到是ting粗獷的,跟本連獐子怎麼來的都不問,自顧的割下一條腳就大咬了起來。看到他動手,強仔也動了手」胡憂坐在那裡,到是沒有人理會了。

    胡憂苦笑了兩聲,也只能自己動手割肉吃,不然看這情況,這對祖孫怕是要吃飽了」才會想起他來。

    這麼又在山裡住了三天,胡憂跟著這對祖孫一下上路。經過旁敲側擊,他知道這對祖孫採完了藥,就會回良城。跟他們一起走,到是能作個扮。再說這一路之上,也並不是那麼太平,經過幾天的相處,胡憂對他們挺有好感的,護送他們回去,也算是一抱救命之恩吧。

    張公新對胡憂要求一路到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有一個要求,這一路的伙食得由胡憂負責。看來他也看出來了,胡憂是一個有錢的主。

    此去良城,路途不近,胡憂本想用暗號報一個平安的,但是想到朱大能的事,他就沒有那麼做。他決定先查清楚整個事的因由再說,甚至紅葉她們那邊,只能先讓她們擔心著了。

    這一路之上,胡憂對張公新這個色鬼爺爺真是有了直觀的瞭解。

    這那頭哪裡是見了美女就不認識路,他簡直是隨便見個女人都能把自己是誰都忘了。還好,他只是會盯著人家看而已,眼看手不動,不然這一路之上,不知道要弄出多少的事呢。

    「哈,終於到家了。」張公新打開門上的鐵將軍鎖,推開了他那破爛的房門。進門是一個小院,再進去是三間瓦房。看得出,這家曾經小富貴過一把,不過現在已經沒落了。屋子挺大,卻是破舊得不行。

    「張老,強仔,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咱們就此別過,他日山水有相逢,有緣再見!」已經把人送到了家,胡憂也就不打算再進去了。他的身份特殊,萬一暴lu,怕是會連累到他們。

    「好,那就這樣吧,有時候過來坐坐。」張公新擺擺手,也沒有相留的意思。

    強仔對胡憂有些不捨,得也沒有多說什麼。

    胡憂最後揮揮手,離開了張家。他剛才趁放包袱的時候,在強仔的包袱裡放了幾百個金幣,這些錢應該可以讓他們改善一些生活。雖然胡憂可以再多給他們一點,但是他不想因此而害了他們。亂世藏金,那是匹夫無罪,惹人眼紅就有罪了。

    良城,胡憂也是第一次來,胡憂先找了一個小店吃了些東西,然後就向人打聽朱家的店面。在胡憂看來」朱大能的家族在良城算得上是旺族,打聽起來應該不是太困難的事。

    但是胡斯艮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一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結果不是搖頭,就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胡憂一眼,然後充充走掉。

    「為什麼會這樣?」胡憂在心裡暗自琢磨了一會,更感覺這裡面有辜。

    善民不敢說,那就找惡人問。這人世間惡人的比例雖然比良民低,但是分佈卻是很廣的,基本上只要用心哪裡都可以看得到。

    很快,胡憂就發現了目標看到一個混子在偷人家的包,他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直接把那傢伙給壓進胡同裡。

    「大爺,大爺,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混子嚇得臉都白了。

    「少給我廢話,我問你點事,回答得好,我就放了你,要是給我磨機那就別怪我不認識你!」胡憂幾句恐嚇的話一抖,那混子就什麼都倒出來了。本那些沒事的情報給剔除出去,剩下的就是有用的。

    「一夜之間,滿門幾百口神秘失蹤?」

    是夜,胡憂坐在窗前,指頭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他對失蹤的定意與一般人不一樣的,從朱大能的反應來看,失蹤等於死亡呀!

    一夜之間幾百口滿門被屠!

    這個答案,讓胡憂的心口猛的跳了幾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從朱大能的反應來看他至於認為這事與自己有關係了。

    飛鳥盡,良弓藏,這樣的事自己也許有一天會做,但絕對不是現在呀!

    胡憂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高高再上的人,只時候並不幸福。、

    第二天,胡憂跟據手上的線索,開始暗查朱大能家族的事。一連幾天的明查暗訪,胡憂馬上就獲得了大量的消息,雖然這事很明顯的有人做了掩飾,但是只要發生過的,就不可能有誰都全部洗掉。

    朱家的人雖然找不到了,但是朱家在良城家大業大,曾經幫他家做過事的人,總是還可以找到的。

    五天之後,胡憂基本上就把整個事都瞭解清楚了。

    朱家墳山,朱大能又回到了這裡,烈酒一口口的往肚子裡灌,腦袋卻依然清醒著。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朱大能的視線之裡,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卻並沒有動。也許他早就知道這個人會來,而他一直在這裡等的,也許就是他吧。

    來人正是胡憂,他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色,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喝酒也不叫上我。」胡憂上了一柱香,在朱大能的對面坐下。

    石頭上有泥有灰,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

    朱大能看了胡憂一睛,沒有開口,又猛灌了幾口酒,把酒瓶放在了兩人之間。

    胡憂想也不想,拿過酒瓶就往嘴裡倒。以前他們曾經倆人喝一瓶酒。

    「為什麼不告訴我?」胡憂放下酒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事是我派人幹的?」

    朱大能靜靜的看著胡憂,良久才道:「也許不是你,但這事一定跟你有關係!」

    「所以你帶人來殺我?」胡憂笑道。似乎被人刺殺,只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已。

    「那些人不是我的,我只是去看看。」朱大能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對這事做更多的解釋。

    「好,那我們不說這個,你為什麼覺得這事和我有關。」胡憂問道。

    朱大能眼中痛苦之色六閃而過,把一直緊緊握著的手攤開,露出那顆金色的不死鳥星。沉著聲音,把它的來歷說了一遍。

    胡憂默默的聽著,沒有插嘴,一直到朱大能最後說道:「我查過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隨意的擁有多餘的不死鳥星,就連紅葉和西門玉鳳都沒有。所以這事,哪怕不是你做的,也必然與你有關係。」

    胡憂這才說道「所以你來殺我,一是為了出口氣,二是為了讓我知道這事?」

    朱大能沉默著沒有接話,其實他殺胡憂只是一個樣子,真正要做的,是給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他要用這種極端的方法,讓他與胡憂的關係,從親密的戰友變成敵人。

    痛失全族親人的巨痛,讓朱大能的理智暫時性的減弱,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他不回不死鳥軍團,就是怕有一天他控制不住,會做出更可怕的事。他不想利用自己為之奮鬥了十年的部隊,來進行一些可怕的陰謀,刺殺胡憂的行動,可以讓他絕了這方面的想法。

    胡憂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朱大能呀朱大能,你這事做得不對呀。咱們十幾年的戰友,你有事怎麼就不先跟我說呢。你手裡己經有了一個證據,有了這個,馬上就可以知道整個事情是誰幹的,你又何必做那麼多事!」朱大能怒道:「這金色不死鳥星雖然少,但是在軍中至少有一千人有,你以為你是神嗎,可以查到是誰!」胡憂搖搖頭道:「你以為不死鳥星只是一個標緻而已嗎?」

    「難的……」朱大能的心狂跳起來。

    胡憂道:「不錯,不死鳥星表面是一樣的,但它卻是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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