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到韓國巳經七天了。
七天,他沒有能見到一個韓國方面的重要人物,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皮球,被人踢過來踢過去,就是沒有人願意抱他一平。
在心裡,錢多多已經把這棒子國的人,從上到下全都給罵遍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人家跟本就不鳥你,你就算是罵破了天,也還是得老實呆著。
錢多多心裡也很疑惑,小小的韓國,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軍事力量。但是他的疑惑並沒有答案,他就算是想大了天去,也想不到胡憂和他的不死鳥軍團,居然會搖身一變,成了韓國人,還將計就計的,和池河帝國開了一仗。
「錢將軍。」接待官敲門進了錢多多的房間,告訴他胡憂要見他。當然,接待官說的是韓國帝國,而不是胡憂的名字。
錢多多聽到接待官的話,暗鬆了一口氣。終於有實權的人物肯見他了,這倒霉的差事,終於有了轉機。他早就知道,這個差事不好辦,可誰叫他倒霉呢,趙爾特誰都不選,就單單讓他來了。
「趙將軍,我們這裡要上哪?」見馬車走了二十分鐘還沒有到地頭,錢多多不由問接待官。
這接待官是不死鳥軍團的一員虎將,他最是看不起錢多多這種半男不女的人。聞言「哼哼道:「應該到的時候,自然會到,錢將軍只要坐好就可以了。」
一個下宴也敢那麼橫。
錢多多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卻也不敢就多言。人在屋簷下,應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的。不低頭的人,必定要吃虧。
馬車在一處軍營前停了下來。錢多多看了眼正在操練的士兵,暗暗在心中點頭。之前他還不太相信,吳立真的那麼輕易就敗在了人家的手中,現在看到這些士兵他知道吳立敗得不冤。責看這些士兵,池河帝國最好的戰士也不過如此而已。
在接待官的引路之下,錢多多終於見到了韓國的皇帝。胡憂扮的這個韓國皇帝,錢多多在池河金城的時候,見過幾面。他們還曾經說過悄悄話的。那時候,他看不起人家,而現在,誰看不起誰,還是兩說呢。
「末將見過大韓國皇帝陛下。」錢多多快走兩步對胡憂行國際通用的躬身禮。
「錢將軍,快快請坐。金城一別小半年不見,金將軍還是那麼「花容月貌憂親密的像老朋友一樣大笑道。
「陛下過講了。」錢多多露出一個1jiāo,笑,側坐於椅子之上。
「陛下,末將此次前來,敝國趙爾特陛下托末將給帶來一件禮物。」
「哈哈哈,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胡憂問道:「不知道是什麼國寶。」錢多多一愣,心中暗罵,合著你不惦記要國寶呢!
還好錢多多這次帶來的東西,雖然不是國寶級的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禮品,不然被胡憂這話一塞,他還真不好往外拿東西呢。
「是三百六十顆雲子和一副玉刻棋盤。」錢多多回道。
「哦,那一定是好東西了,快快拿上來給我看看。」胡憂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貪婪這se盡現。
錢多多送的東西真是非常的漂亮。三百六十顆雲子,分黑白兩色,黑的黑如玄鐵,白的如羊脂。那棋盤更走了不得,一米見方一塊黃玉板明明是玉質,卻天生了木玟,拿來做棋盤真是堪稱完美。
黃玉板上刻的是橫豎十九路實線,條條剛勁有力一看就知道走出自名家之手。你別看畫線簡單,這可是硬打硬的功夫活,有一筆不對,整塊玉石板可就毀了。
「妙,真是妙呀。」胡憂拍手道:「池河皇帝果然有錢呀,連下棋都那麼講究。哪裡像我們大韓國,平時下棋也就往地上一蹲了事。
錢多多在心裡鄙視了胡憂一眼,心說:你再窮也是皇帝,用得著蹭在地上下棋?
「陛下喜歡就好,咱們不如走上一盤,試試手感如何?」錢多多含笑道。
「好好好,正合我意,那咱們就走一局吧。不過白走沒有意思,
咱們不如帶點彩。」胡憂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肚子裡指不定又在冒什麼壞水呢。
錢多多自然不知道胡憂在心裡想什麼,他這一次來韓國的任務,就是把要五萬韓國士兵給帶回去。不然真讓胡憂把池河帝國的士兵,賣給人家做奴隸,別說趙爾特的面子上不好看,就連整個池河部隊都得出問題。有求於人,自然得順人家的意,討人家開心了,那事情也就好辦了。
錢多多道:「那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陛下想帶什麼綵頭?」
「這年頭,沒有什麼比金幣更實在的東西了。咱們就直接上金幣吧。十萬一局,我贏了你給我十萬金幣,你要是贏了……」
「也得十萬金幣。」錢多多接口道。他在下棋方面,也是一個高手,自認要贏胡憂沒有問題。本來他想故意輸給胡憂的,但是胡憂玩那麼大,他就不能輸了。暗想著贏胡憂葉玩金幣回去,概算是對這倒霉的差事,有個小小的補償。
哪知道胡憂一瞪眼道:「你在開玩笑吧,你就算是把我剮了,我也沒有十萬金幣給你哦」
錢多多這下傻了。合著我輸了給你十萬,你輸了什麼也不給我是怎麼的。你這可不是掛綵頭,你這是明搶呀。
錢多多心裡有氣,但是此時卻不好發作,只能耐著性子問道:,「那依陛下的意思?」胡憂心裡笑得腸子都快斷了,強忍著裝深沉道:「錢將軍這次來我大韓國,是來贖你們那些士兵的吧。」胡憂這種跳躍的說話方式,讓錢多多有些跟不上,不過胡憂既然主動提起這事,錢多多當然順話頭說下去。
「是的,陛下。只是這一個士兵一千金幣,有些太高,我想跟你談談這個……」
胡憂一擺手」打斷錢多多的話道:「你們池河帝國有的是錢,下個棋都用那麼好的棋盤」就別跟我講什麼榫了。我到是無所謂,這要傳出去,你們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錢多多心說:我們要真要按你的價,把士兵贖回去,那才真是讓人笑掉牙呢。正要開口,胡憂那邊又說話了。
「這事咱們先放一放,說這下棋的事。我看不如這樣,我贏了你」你給我十萬金幣,你要是輸了給我」啊,不對,是我要是偶然的輸了給你,我就給你,嗯,等會,我算一下啊。」
胡憂掰著手指頭,在那邊陣陣有詞。好半天,他才看向錢多多,道:「算出來了」我要輸了,就按市價,你給一百個士兵。不過咱們先說好了,隨機給的,你不能挑。不然好的你全選走了,剩下那麼差的」我沒有地方賣去。」錢多多被胡憂弄得青筋都快跳出來了。
感情你還真拿我們池河的士兵當貨物了。差得沒地方賣,那好的你又想買給誰!
「陛下,你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錢多多壓著火道。
胡憂面色一正道:「金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這人做生意」
一向童叟無欺。你們池河人無故犯我大韓國,弄得我大韓國民雞飛狗跳,民不聊生」這我都不跟你們計了。你們也不能看我老實,就總欺負我不是?」錢多多這會氣得都快哭了。這究竟是誰在欺負誰呀。
「陛下」你可別忘記了,是你先刺殺我國趙爾特陛下在先的!」
錢多多提醒道。
胡憂瞪著眼睛看錢多多,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邊天,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錢多多道:「錢將軍,你覺得我是笨蛋嗎?」
你要是笨蛋,這世界還有人聰明的嗎?
錢多多搖頭道:「陛下末將所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了。」
胡憂給了錢多多一個算你還有點眼光的眼神,這才說道:「那你告訴我,殺了貴國的趙爾特,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要是真想殺他,為什麼會也在那個屋子出現?這傻子都不會幹的事,你覺得我會幹?」
胡憂一連幾個問題,問得錢多多啞口無言。他幾次動嘴,都無法反駁胡憂的話。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胡憂都確實沒有殺趙爾特的理由。
「你看,你也說不出了吧。」胡憂一臉誠肯的說道:「這事很明顯的,就是你們池河帝國在害我。不過算了,我這個人比較大肚,這種事就不跟你們計了。」
「咱們現在就有一句說一句,有一件解決一件。你們被俘虜的士兵,就算是給我大韓國的賠償。你要是贖回去呢,我就優先給你,你要是覺得貴,那我就賣給別人了。這幾天已經有不少的人來跟我談這事了,我這都幫你押著蚓唉,遇上我這麼好的人,你們池河帝國算是賺到了。」胡憂把和錢多多見面的經過給眾女一說,眾女全都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們跟在胡憂的身邊已經那麼長的時間了,對胡憂敲竹槓的手法,那是有所瞭解,但是聽胡憂這麼個敲錢多多法,她們還是覺得很新奇的。
雖然只是聽胡憂敘述,她們也能猜到錢多多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說起來,她們還真沒有見過,能在胡憂面前不吃虧的主。
錢多多被胡憂憋得真是快氣炸了肺,偏偏又拿胡憂沒有半點的法子。胡憂的做法雖然強蠻,卻又點著一定的道理。就像胡憂說的,憑什麼你們池河人打我韓國就可以,我們要一點賠償就不行?
想起胡憂,錢多多不由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軍事演習。那盤棋,
他最後是沒有跟胡憂下的,不過在軍營裡,他卻看到了震撼的一面。
一萬士兵,一個號令,不到一分鐘,就出現在操場上。在棋語的控制之下,他們行軍佈陣做得行雲流水。
胡憂曾經把令棋教到錢多多的手上,讓他試著指揮看看。錢多多只是幾個隨意的命令下去,就知道那些士兵全是真本事。要知道他的命令雖然隨意,卻全是前後不想連的命令,甚至有相互矛盾的命令,就算是專門對著那幾條命令訓練過的士兵,也不見得能比胡憂的士兵做得好。
有這樣的士兵,有這樣狡猾的統領」錢多多真是打從心底冒涼氣。
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屬不智呀。
錢多多在屋裡來回轉了十分鐘」提筆給趙爾特起了一封長信。信中沒有半個誇大的,把所見所聞全都寫了下來,派親信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國內。他知道,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得看趙爾特的態度。如果趙爾特同意胡憂的要求,那他就代表趙爾特跟胡憂談。
要是趙爾特不同意,那這個池河帝國,他也不用回去了。天大地天,
找個地方躲起來,從此再不管這些紛紛擾擾的事了。
吳紫紫比錢多多到韓國的時間還早了三天」她到這裡已經十天了。
到韓國之後,吳紫紫沒有馬上去想辦法和胡憂見面,商量贖回吳立的事。她去了韓國的軍營外,每天在遠處,觀察著韓國人的部隊動向。
雖然離得很運,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十天下去,吳紫紫還是有收穫的。她發現韓**隊的市練要比池河帝國的更多的先進而有效。
這也正實了她心中的另一猜想。
第十一天,吳紫紫一大早起床,細心的打扮了自己」換上一身紫色的少女字裝裙,前往韓國皇宮,她決定跟胡憂攤牌。
到了韓國皇宮,吳紫紫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要求與胡憂見面。士兵似乎事先已經接到了類似的命令,不敢怠慢」把吳紫紫給請進皇宮裡。
「吳紫紫來了,你井算去見她嗎?」紅葉問胡憂道。
「你覺得呢?」胡憂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紅葉搖搖頭道:「這是你的事,不應該由我來決定。」
胡憂苦笑道:「你猜,她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紅葉白了胡憂一眼道:「我哪裡知道你們之間的親密程度。不過女人的感覺」有時候是很準的。寒冰和柔兒,都沒有見過你,就已經猜出你是誰」我看這個吳紫紫,十有七八,也知道的。」
「女人呀,有時候,還真是麻煩。」胡憂拍拍腦袋道:「該來的,早晚都要來。這一次見面,是注定的,躲也躲不過。」
「好久不見了。」這是吳紫紫看到胡憂的第一句話。沒有叫陛下,也沒有行禮,就那麼直接的說道。
胡憂揮退了左右,深深的看了吳紫紫一眼,歎道:「看來你是真猜到了。」
吳紫紫的臉上,露出一絲淒苦道:「我早就應該猜到的,是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感覺。要不然,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我哥哥,他還好嗎?」
「好,至少過得比我過。」胡憂自嘲一笑,指指椅子道:「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在吳紫紫坐下的時候,胡憂忍不住再一次打量了吳紫紫的衣著,他記得很清楚,吳紫紫身上這條紫色的宮裝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吳紫紫穿的。剛才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這條裙子,胡憂就已經知道,吳紫紫認出了他。
吳紫紫一口一口的喝著茶,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胡憂,好一會,才開口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實樣子,那麼久不見,我都已經快記不住了。」
「何必呢,有時候記不住比記住的好。」胡憂搖搖頭。對吳紫紫,胡憂的心情是複雜的。當年他化身進入吳家,並沒有打算對吳紫紫做什麼。擔心後一來,他多次的利用人家來達到他的目的。說是對吳紫紫沒有一點情,那是說不過去的,但是那種情,和對紅葉她們的又不太一樣,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派人去接微微,而沒有接吳紫紫了。
細算起來,胡憂對吳紫紫的情,有些像雅馨。只不同的是,他拿雅馨當一個情人,而對吳紫紫的定位,卻還有些模糊。因為他並沒有和吳紫紫發生過關係,吳紫紫嚴格說來,只能算是半個情人。
「怪不得,你那麼多年都沒有來看過我,原來在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胡憂,你老實的答我一句,你是不是希望我忘記你?」
「這個……」胡憂對這個問題,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吳紫紫明顯的已經對他情根深種,而他又不是無情之人。
胡憂可以對敵人極度的冷酷,卻不能對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無情。
也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經歷,凡是對他好的女人,他都很難去傷害的。
他也許並沒有愛上吳紫紫,但是他也不想去傷害吳紫紫。他只是想讓吳紫紫自己忘記他,但是從吳紫紫的眼神可以看出,吳紫紫不但沒有忘記他,反而是愛得更深了。
「我們還是談談你哥哥的事吧。」胡憂轉移了話題。
「五十萬金幣嗎,我已經帶來了。」吳紫紫的眼睛,一直看著胡憂。她的眼神很複雜,有失望,又有希望,有失落,又有一絲絲的安慰。
「嗯,五十萬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