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丫丫瘋玩了一下午,丫丫心滿意足了,胡憂卻是累了個半死。讓奶媽把丫丫送回去休息,胡憂在水邊坐下,隨手拿起了不知道是誰留在這裡的魚竿,悠閒的釣起魚來。
「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裡。」一陣香風吹過,紅葉坐到了胡憂的邊上。美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惹得水裡的魚,全都沉了下去。
「找我有事?」胡憂被紅葉的嬌麗吸引住目光,久久不願移開。
紅葉得意一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這個大少爺嗎?你到是好,把什麼事都丟給人家做,自己卻在這裡釣魚。」
胡憂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紅葉可是難得撒嬌的呢。這偶爾來一下,還真是挺新奇的。
「看來我還委屈了美人了呢。」胡憂輕輕摟過紅葉,道:「有時候我在想,要是當初沒有遇上你,現在的我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肯定一樣出色」紅葉毫不猶豫的回答。在她的眼裡,胡憂永遠都是最優秀的。
「你的高帽,真是越來越了得了。」胡憂呵呵的笑了起來。
「是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隨意的閒聊了一會,胡憂這才問道。現在還沒有到紅葉往日的正常收工時間,如果沒有什麼事,她是不會這麼閒的。
紅葉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才放心。自從她上次累病了之後,胡憂已經硬性的規定了她的工作時間,不過她遵守得可不是那麼好。
「確實沒有什麼事,今天的工作完成得比較快,所以就早點回來了。」紅葉半靠在胡憂的身上,夕陽射在她的秀髮,帶出點點金光,那嬌俏的模樣,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
「這還真是難道呢。」胡憂意外的看了紅葉一眼。
葉點點頭,問道:「對了,你的那個無雙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胡憂沒好氣的瞪了紅葉一眼道:「什麼要做我的無雙,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好不好。她怎麼了?」
回到浪天之後,胡憂身邊有旋日四姐妹,自然用不到江無雙這個『侍女』,把她丟給了紅葉。這幾天,到是沒怎麼見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紅葉回道:「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
胡憂奇怪道:「好奇什麼?」
紅葉解釋道:「我發現她有很強的文件處理能力,這幾天交給她的工作,她很快就能完成,著時幫了我不少的忙。你是不是在收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江無雙有這方面的能力嗎?這我到是不知道的。對了,你居然讓她幫你處理文件?」
「不可以嗎?我以為她是你帶回來的人,可以信得過的。」紅葉突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胡憂只是把江無雙給了她,似乎並沒有說過她可以處理浪天事物的。
看紅葉的臉上露出了緊張之色,胡憂搖搖頭道:「她本人到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不太機密的文件,都可以給她看。」
江無雙是不可以自由出入帥府的,胡憂到不但心,她能洩露了什麼情報出去。而紅葉現在負責的,都是民生的問題,也不會有什麼軍方的文件,會落到江無雙的手裡。江無雙真能幫紅葉手的話,胡憂到是不介意讓江無雙發揮一下。說不定還真能多培養出一個人才能。
「那就好,我還以為不可以的呢。」紅葉長長的鬆了口氣。她到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江無雙。如果胡憂把江無雙當敵人,那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用過了晚飯,歐陽水仙把胡憂拉進了書房。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獨立團裡參觀士兵訓練,直到飯前才回來了。
「怎麼了,小丫頭有什麼機密情報要跟我說?」胡憂一臉好笑的看著歐陽水仙。他是看著這個丫頭,從少女一點點長能大女人的,對她的感情是多種又複雜。
歐陽水仙現在是南寧帝國的將軍了,雖然她很喜歡不死鳥軍團的軍服,她的身份卻不允許她再穿不死鳥軍裝。此時她一身純白色的仕女服,成熟之中,又秀著幾分嬌俏。特別是她腳丫上的小皮靴,丫丫吃飯時一看到,就很喜歡,大叫著也要。
歐陽水仙不滿了白了胡憂一眼,她現在已經大個女了,胡憂越總拿她當小丫頭,讓她很是不滿。
歐陽水仙說道:「我今天無意之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關於什麼的?」沒頭沒尾的,胡憂可些不太明白歐陽水仙在說什麼。
歐陽水仙給了胡憂一個你很笨的表情,道:「就是色百帝國秘密找孩子的事呀。」
「嗯,這有什麼問題?」胡憂頓時也來了興趣,這幾天,他一直在考慮這方面的事,卻並沒有得到一個好答案。他到是想聽聽歐陽水仙有什麼新的想法。
歐陽水仙道:「你有沒有想過,柳永吉是故意把這個消息給透露出來的?」
「故意?」胡憂一愣,還還真沒有想過,有這樣的可能性。他一直以為,之所以能收到這個消息,是情報部隊的功勞。
胡憂沉思了一會,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麼做對柳永吉又有什麼意義?」
歐陽水仙看了胡憂一眼,道:「我也只是猜的,說錯了你可不能罵我。」
胡憂啞然道:「我什麼時候有罵過你?」
歐陽水仙歪著腦袋想想,胡憂似乎還真沒有罵過她。這才開心的笑道:「那人家沒有做錯事,你當時不罵人家了。」
胡憂板板臉道:「說正事。」歐陽水仙這丫頭說話有一個毛病,喜歡東拉西扯的。和她說話,一定要注意方向性,不然不知道要被她帶到什麼地方去。
陽水仙偷偷吐吐小舌頭,道:「我懷疑,色百帝國皇室,跟本就沒有什麼皇子流入民間。」
「嗯?」歐陽水仙的話,像黑暗中的火把,一下把胡憂帶入了另一個方向。
「如果是這樣的話……」胡憂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道:「你說柳永吉在玩心機。」
歐陽水仙道:「是的。他利用這麼一個讓各國都覺得有利可圖的謊言,來圓他自己的謊言。這樣就可以無中生有的造出一個跟本就不存在的皇室成員。從而也就解決了色百帝國沒有繼承人的困境。」
胡憂把自己帶入進去,微轉念一想,拍手叫好道:「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
以己度人,胡憂摸著良心說,他在聽到色百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起的念頭,就是怎麼在色百帝國傳人的問題上,拿到那份本不屬於自己的利益。到是真沒有想過,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騙局。
柳永吉這麼做,看似被動,卻是把主動權全抓在了手裡。各國可以搞假太子去色百帝國,柳永吉自己難道就不能嗎?而且他要做假,真是太容易了。簡直就是他說誰就是誰,他想哪個是皇子,哪個就是皇子,別人跟本就沒有辦法反駁他。
這一招真是太高了,可是這都是歐陽水仙的猜想,柳永吉這個事,究竟是真是假,現在跟本就沒有辦法證明啊
「看來我們是時候,去色百帝國一趟了。」胡憂沉聲道。
「太好了,哥,我跟你一塊去。」歐陽水仙高興道。她在浪天逗留,真是為等胡憂的。這下終於可以成行了。
憂到是不反對和歐陽水仙一塊去。畢竟她現在代表的是寧南帝國,再不是以前跟在身邊的那個小丫頭。胡憂最多可就是不讓她與自己同行,卻是不能阻止她去色百帝國的。既然都是要去,一塊上路,大家也有一個照應,路上也不會那麼寂寞。
「不過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還得過兩天才可以出發。」
「沒有問題的,哥說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好了。」
第二天,胡憂交待了紅葉一些事之後,獨自離開了帥府。順著平裡大街,一路溜躂,不一會,在一間並不算很華麗的酒樓前停了下來。
豆腐樓。
這是王張氏在浪天開的酒樓。按胡憂的意思,是讓王張氏帶著孩子,長住帥府裡的。王張氏在帥府裡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向胡憂提出要搬出去。胡憂問明了情況,才知道王張氏自覺自己在帥府裡,是一個吃閒飯的。她不想將來孩子長大了,會看不起她。
胡憂考慮了一夜,這才決定按王張氏的話去做。打了本給王張氏做生意,這才有了這麼一家豆腐樓。
豆腐樓的佈置,與林玉帝國開的那一間很相似。同樣也是前店後住的格局。胡憂來的時間有些早,不是飯點店裡有些空,只有三三兩兩的食客。
「胡少爺。」掌櫃的曾經見過胡憂一次,一眼就認出了胡憂。
掌櫃很巧也是姓王,浪天本地人,為人精民,原來是黃金鳳旗下一個小部門的負責人。胡憂要人的時候,黃金鳳推薦了他。胡憂暗中觀察了他,覺得還可以,就把他調到了這邊。
王掌櫃只是隱隱知道,這間豆腐樓與不死鳥軍團有著什麼關係,對於胡憂的身份,他是不知道的。當初在介紹的時候,胡憂自稱是王張氏的族弟。
「王掌櫃,正忙著呢。」胡憂樂呵呵的笑道。對於有真本事的人,他一向都很喜歡。
「不忙,就是算一些帳而已。胡少爺來找東家的吧。」王掌櫃邊跟胡憂說話,那手到是沒有閒著,啪啪的敲著算盤。
「嗯,今日有空,來看看我姐。」胡憂問道:「我姐在嗎?」
「這巧得很,東家剛剛出去了。怕是要過一會才能回來。」
胡憂擺擺手道:「沒事,我在這等一會好了,不打擾你工作吧。」
「那能有什麼打擾的,我讓人給你上些茶點吧,你邊吃邊等,時間也過得快一些。」
「不用了,我剛吃了東西,再吃就成胖子了。」胡憂笑著摸摸肚子。這幾年吃好喝好,到是比剛來天風大陸那會胖了不少。
「那我可就不招呼你了喲。」王掌櫃也不強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胡憂一擺手,自己找副空坐頭坐下。王掌櫃雖然說不招呼胡憂,卻還是讓夥計給胡憂上了壺茶,茶點胡憂說不要,他也就沒有送上來。
胡憂邊喝著茶,邊觀察這間豆腐樓。他雖然很少來這裡,對這裡的一切,還是很關心的。店面是黃金鳳特批下來的,地置位子相當的好,人流也不錯。在這樣的地方做生意,只要不是本身弄得太差的,基本上生意都錯不了。
王張氏本就有開酒店的經驗,加上豆腐樓的菜好量足,很是受到食客的歡迎。當初借給她的錢,現在都已經還上一半多了。可以預計得到,將來她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突然,胡憂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自私。王張氏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富足平靜,難道自己真的要打亂她的生活嗎?
雖然他有很大的可能,可以讓王張氏和王富貴的孩子,也就是王憶憂當上色百帝國的皇帝。可以王張氏是不是願意這樣呢?
胡憂有些猶豫了,這前完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都沒有幫人家想過。
「叔叔,叔叔。」一個好聽的童聲,傳到胡憂的耳邊。胡憂抬頭看過去,原來是王張氏和王憶憂回來了。
王憶憂今年已經快九歲了,長得粉雕玉琢的,像足了王張氏,除了那個鼻子跟王富貴的幾乎一樣之外,他的身上,基本找不到王富貴的痕跡。
小傢伙顯然是認出了胡憂,正指著胡憂告訴王張氏他的發現。
快有半年沒有見王張氏了,她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一條淡綠色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很是有幾分貴夫人之氣。她也看見了胡憂,此時正對胡憂笑。
「胡弟,你可是很久沒有來看姐了,今個可不許那麼快就走。」王張氏不由分說的就把胡憂給按回了桌上,對兒子說道:「憶兒,你倍叔叔坐會,母親回做幾個小菜。」
「是,母親。」王憶憂很聽王張氏的話,聞言小大人一樣的坐在胡憂的對面。
「憶兒,最近學上得怎麼樣了?」胡憂上一打量了王憶憂含笑道。
王憶憂是不死鳥軍校小一的學生。小一是特招班,只招六到八歲的孩子,學習文化課和軍事知識課。王憶憂已經在那裡上了一年的學了,聽說成績相當的不錯。
「還好了。」說到學校,王憶憂似乎興趣不大,小腦袋搭了下去。
「怎麼了,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胡憂關心道。
王憶憂動了動嘴皮子,卻又搖搖頭道:「沒有什麼。」
點大了孩子,能瞞得了胡憂,那真是奇跡了。胡憂一眼就看出了王憶憂心裡有事。暗想著一個**歲的孩子,能遇上什麼事呢。戀愛似乎還早了點,零花錢應該也不缺呀。
在胡憂的種種手段之下,王憶憂終於說出了他為什麼不開心。原來是因為他沒有父親,學校的孩子們都笑話他。
胡憂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以他現在權勢,可以在各方面幫王憶憂。但是在這個方面,他卻是無能為力的。他即不可能幫王憶憂找一個父親,也不可能幫他把那些孩子都教訓,不許他們笑話王憶憂。
「叔叔,你不用我擔心了,我沒有事的。我會好好的唸書,將來做了將軍,我看他們誰還敢笑我」王憶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孩子的剛毅。
胡憂心中一動,問道:「憶兒,如果我給你一個沒有人敢笑話你的身份,你要不要?」
小王憶憂的眼睛頓時一亮,高興道:「叔叔,真的可以嗎?」
胡憂沉聲道:「可不可以,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只要你成功了,今後你就高高在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笑你」
王憶憂肯定的點頭道:「我干。無論要吃多少的苦,我都干。」
胡憂看著眼前的王憶憂,從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初到天風大陸的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自己是很像的。
在像他這麼大的時候,自己沒有了父母,身邊就只有一個無良的師父。雖然相當起來,他的命運,似乎比那時的自己,要好一些,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王張氏。
但是王張氏畢竟是一介女流,她雖然在進著自己的努力,卻不見得能真正的解決王憶憂心中的苦惱。
「叔叔,我需要怎麼做?」王憶憂看胡憂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
「這個,我晚一些,再跟你說吧。我得先跟你的母親談一下。」胡憂搖搖頭,暫時把這個話題給移開。
事實上,他現在還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以己之力,去改變他人一生的人生命運,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嗎?
王張氏的酒菜上來了,難得她還記得胡憂的口味,做的都是胡憂喜歡的菜式。她的手藝,雖然比不了扶辰,卻讓胡憂吃到了另一種感覺。
飯後,胡憂與王張氏進行了一次長談,這次談話,整整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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