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秦家在高麗的勢力,唯一不敢明目張膽衝進去找人的地方,自然是高麗國的皇宮了。
雖然在純力量對比上,老秦家手裡所掌握的力量,要比高麗國王多得多。但是高麗怎麼說也是一個獨立的國家,雖然它很小,卻也由不得老秦家的人亂來。
偷入皇宮的事,對於胡憂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了。這高麗的皇宮,比起寧南,林桂那些帝國的皇宮,差的又不是一星半點,加上秦明的身體,雖有傷卻不是那麼差勁,這次潛入,到是相順利的。
胡憂到也想過,利用高麗國的勢力,來對抗老秦家。可是想想也就算了。先不說現任的高麗國王,跟本沒有膽色。就算是他有膽色,胡憂也成功的說服了他,可他拿什麼去和人家斗呀。
說得好聽,他是一個國王。說得難聽一點,他比一個地主也好不了多少。就算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也玩不過人家,他何不輕輕鬆鬆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呢。
胡憂和秦明,此時就鑽在皇宮的地窖裡。這裡也是一個好地方呀,冬暖夏涼,還有不少的好東西吃。要知道就算是一個小國的皇帝,他也是皇帝,擁有的好東西,很是不少。
「今晚應該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胡憂鬆了口氣,樂呵呵的對秦明說道。
「你還能笑得出來,心態真好。」秦明把玩著手裡的一個鳳梨。這玩藝肉厚多汁還能飽肚子,剛才他一氣吃了三個,感覺挺不錯。
「那不笑怎麼著,難道還哭不成。要是哭能有用的話,我馬上就哭。」胡憂撇撇嘴道。他這還真不是大話,說哭就哭,可是他的絕活之一。只是來到這天風大陸之後,他還從來沒有用過呢。
「別那麼噁心好不好,怎麼說你現在也是一軍之主。」秦明畢竟是正規大門閥出來的,對胡憂的痦子氣,多多少少有些牴觸。再說他現在名義上是胡憂的屬下,有那個屬下喜歡有一個整天哭的上司,那也太崩潰了。
「一軍之主又怎麼了,現在還不讓人追得像狗似的。」在秦明的面前,胡憂到用不著裝什麼高清。雖然他老說秦明是敵人,在某種曾度上,他們也是知己。只不過誰知道誰更多一些,那就不知道了。
說是能好好睡一覺,胡憂卻怎麼也睡不著。這一次讓人擺了一道,他心裡有氣呢。而且是越想越氣,怎麼能睡得著。
「老秦,說個故事來聽聽吧。」胡憂一咕嚕坐起來,斜著眼睛看秦明。這傢伙被人砍了一刀,心火更大,這會跟本就沒有睡,還杵在那裡,跟個門神一樣。
「講故事?」秦明有些愕然。胡憂不是小孩子,他也不是孩子他爹,讓他講故事,是不是找錯人了。
「是呀,講故事,怎麼了。」胡憂沒覺得這裡邊有什麼問題。
秦明看看胡憂,想了想道:「好,那就給你講一個,你想聽什麼?」秦明也是閒的,天風大陸有很多人,能真正跟他聊在一起的,也就是眼前這位了。胡憂要真正睡了,他還覺得有些孤獨呢。
孤獨,這可是他從小就體驗的東西,什麼時候變得不那麼喜歡了。
胡憂也就隨意一說,還真沒有想到,秦明居然願意給他講故事,眼珠轉了轉道:「就說說在林梅森林打熊的故事吧。」
林梅森林,是胡憂入伍之後,第一次接受任務的地方。那一次,他們去林梅森林抓雪靈猴給皇帝老兒上貢。那時候的曼陀羅帝國皇帝,可不像現在那樣無權無勢。像胡憂這種的,人家動動嘴皮子,就挾死好幾個。
胡憂在林梅森林抓了幾十隻雪靈猴,獲封得賞,做了隊長。而秦明也官升了一級,不過他抓的是熊,而不是雪靈猴。當時,跟著秦明一起進山的那個小隊,幾乎全死了,只有他一個人,完整的回來。
秦明小隊在山裡,究竟遇上了什麼事,一直是個謎,就連胡憂也很想知道。因為秦明那血修羅的外號,就是那時候得的。
「林梅森林……」秦明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回憶,恍惚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那冰天雪地之中。那天的事,已經憋在他心裡很多年了,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真算是時任是暴風雪軍團的軍團長蘇門達爾,也是不知道的。
「那天天很冷呀。」秦明歎了口所有,慢慢的把那天發現的事,給說了出來。八年了,雖然並在乎別看的目光,卻也應該說說那天的事了,管他有沒有人信呢。
「那年,還是曼陀羅帝國三十八年,嗯,林梅森林,天真的很冷……」
林梅森林冷,秦明的聲音也冷,而胡憂聽著秦明的平口直訴,心卻熱了起來。他一直就在心裡認為,秦明不是那種拿手下士兵生命,坐在陞遷工具的人。這次聽了秦明說起當年在林梅森林裡的事,胡憂對秦明,也有了盡一步的瞭解。
原來當時那只熊,並不是秦明引出來的。而當時之所以只有秦明沒有受傷,那是因為,秦明知道避熊的辦法——就是在熊的面前裝死。
這方法說了簡單,但是真能做到的,並不容易。沒有巨大的定力,誰敢在一頭熊的面前躺著裝死,而不是逃跑呢。
秦明在黑熊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告訴了他們隊員,只要躺下裝死,就不會有事。但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隊員能做到。而之後秦明之所以殺了那頭熊,是出於隊友慘死的憤怒。怒火沖天,他是不管不顧了。說起了,那熊也不是秦明一個人殺的,主要還是有兩個隊員,以命相搏,才讓秦明抓住了機會。
胡憂也是現在才知道,頂著暴風雪進山裡抓雪靈猴,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別外好幾個隊員聯名要求的。
這麼多年過去,別說是秦明當時的那些隊員,就是整個新1團,也剩不下幾個人了。秦明說的這些,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不過胡憂到是相信他的。因為秦明跟本不削拿這些東西來騙人,也從來不在呼別人的目光。他今天之所以說出來,完全就只是因為,胡憂讓他說一個故事而已。
胡憂的身上有好藥,皇宮地窖的環境又挺不錯的,加好秦明自己的身體好,沒用幾天,秦明人傷就已經好了。
這幾天,兩人在地窖裡同吃同住,關係似乎又更好了幾分。可惜兩個都是男的,也生產不了什麼愛的火花,到是浪費了這裡優美的環境。
胡憂、秦明都是坐不住的人,要不是外面的風聲太緊,他們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這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看來外面一直找不到人,應該也放鬆了不少,秦明的傷也好了,可以出去走動走動了。
身上的家丁服早已經換下,兩人粗布麻衣,走在街上,到也不那麼顯眼。這幾天在地窖裡,胡憂和秦明沒事就商討這次被人害的事。這對於他們,對整個天風大陸來說,都不是小事,他們決定,一定要查出,這個幕後黑手是誰。
第一個要查的,自然是雅典娜了。這個異族的聖女,突然來高麗,肯定不是為了看雪花的。高麗終年無雪,也沒有雪花可看。
不過來到雅典娜住處的時候,這裡已經人去樓空。花了幾個小錢,在小二那裡打聽到,雅典娜三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算算日子,到正是胡秦兩人被人陷害的第二天。
無論雅典娜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現在都無從查起,這條線看來是斷了,略有失望,到也不覺得怎麼難過,他們早就猜到,雅典娜就算是知道點什麼,也是不會說的。
秦府的人,胡秦兩人先沒有動,又是四處查找楚竹,本田龜佑這次人的下落。廢了好一翻之後,胡憂很意外的發現,原來出事的那天,楚竹也來了。只是他們似乎沒有住店,現在在哪,就說不清楚了。
「看來還得去你家。」胡憂對秦明笑笑道。前面兩個人查不查,秦府的人,那是一定要查的。特別是秦府的那個管事,胡憂和秦明都親眼看到他和雅典娜有接觸。
當然了,那並不有代表什麼。胡憂還幾次去人家的老窩呢。說到跟雅典娜的關係,他是不見得別人淺。
「還記得那個管事嗎?」秦明自然知道,這個事,應該從什麼地方查起。
憂略一點頭,看著秦明不說話。
秦明緩緩道:「我知道他那天下午,都會去一個書館聽書。」
「很好,那我們也就去聽聽書好了。」
天風大陸的書館,胡憂是從來沒有去地的,他以前也就是在茶樓聽過幾段而已。就這樣,後來他來不受去了呢,聽別人講自己的故事,一開始,胡憂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那些人在講他的時候,總是有股子當笑話講的意思,『那孩子』『小朋友』之類的用詞,不時的就會跳出來,把他一個好好的個人表演,弄得跟笑話似的。之後他就很少去了。
書館,比茶樓靜很多。因為本身收費比較貴,不像茶館那樣平價,來這裡聽說的人,自然也比茶館的少。至於檔次和環境,茶館更是沒法比的了。
胡憂、秦明來得似乎有些早,說書的還沒有上台。紅桌做的三尺書檯,油光素靜,給說書先生泡的茶,已經擺上桌了。
在書館聽說有個規矩,不可以隨便亂坐。只有那個坐位,頭天有人坐過的,在開書之前,你是不可以坐的。如果非想要那個位子,你得等人家偶天不來了,才可以去占。要是人家明天還不來,那個位子才歸你,如果人家來了,你還得還給人家。
那位說了,怎麼那麼麻煩。
不錯,書館就是有這麼大的規矩。因為這裡不同於茶館。茶館的說書先生不固定,說書先生來了之後,也是想起哪段說那段。有的說書先生,甚至一輩子,就只說一段,也一樣活得很滋潤。
那是茶館,專業的書館不是這樣的。書館的說書先生,除非有大事,否則不會換。而且那書是一本本的說,一天接一天,沒有重樣,也不會跳過。這樣聽書的,也基本上每天都會到了。
很多老書迷,就喜歡在自己習慣的位子上聽說書,換了一個位子,他會聽著不舒服。這種老客,才是書館了脊樑,書館老闆為了留住他們,才有留坐這麼一說。
胡憂和胡憂都是第一次來,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們留位子了,他們就隨便選了一個坐下,相互分開一些,裝做誰也不認識誰。
大約坐了十分鐘左右,說書先生上台。此時來客已經有六成左右,說書先生喝著茶,潤著嗓子,並沒有馬上就開始說。還有四成人沒有到的,得等一等才開始。
說書先生提前上台,也是規矩,以示對書友的尊敬。
各業各行都有自己的規矩,總之一句話,就是拿客人當衣食父親,而不是當凱子。這是最基本的行業操手。
胡憂雖然是第一次來,對於這裡的規矩,還是相當滿意的。至少讓他覺得,很對得起這份錢。雖然他今天來這時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聽說書。
秦明那邊打來了眼色,胡憂知道,目標人物來了。他並沒有回頭去看,那個秦家管事常坐的位子,就在他的前面不遠,他很快就會坐在那裡的,不怕見不著他。
今天說的是《三列國》,說得挺不錯,下面不時有叫好聲。胡憂的心思不在聽書上,自然聽不出什麼好來。
書到半場,有一個小小的休息時間,胡憂看那管理放下手裡的茶壺放後台走,他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能做到秦家管事的,不是本家也帶著沾,所以這個管事,也姓秦。胡憂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看準了機會,一把把他拉到一個空房間裡。這是一個化妝間,說書先生還在台上,自然沒有人用。
「你幹什麼,你是什麼人」泰管事突然被人給逮了,自然有些怕怕。據秦明說,秦家的管事,大多沒有什麼功夫。胡憂在扯他的時候,已經證實,他是沒有什麼功夫。至少在胡憂的面前,他沒有自保的能力。
「秦管事,請了。」胡憂給他行了個禮,臉上樂呵呵的,不像是來找麻煩的人。
「你是誰,即然認識我,你就應該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秦管事看來畢竟經歷過不少的大場面,這會已經穩定了下來,還拿身份來壓胡憂。
胡憂呵呵一笑,道:「跟你客氣,那是給你一點臉,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你……你是誰?」秦管事被胡憂一句話塞得夠嗆,一張馬臉都憋紅了。
「你別管我是誰,總知想要留下條小命的,我問你什麼,你就給我答什麼。當然,你也可以不答的,只不過,代價有點大。我勸你最好不要試,你如果非要試,我也可以成全你。」胡憂依然是一臉的樂呵呵。臉上的表情,和嘴裡說出來的話,明顯的一樣。他一開始,本是想用騙術套話的,不過後來想想,那太浪費時間,直接上狠的得了。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秦管事冷哼一聲,到還有幾份氣勢。
胡憂懶得理他,這種人,總是要吃點苦頭,長才長記性:「這個月的八號午時,在白馬街,你見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管事見的那個女人,自然是異族聖女雅典娜,這個胡憂是親眼見到的。之所以還要問,當然是拿來做『教材』用。
「哼」秦管事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過很快,大顆的汗珠子,就從他的臉上冒出來了。
胡憂樂呵呵笑道:「早就了,不別亂常試,想說了,告訴我一聲。」
隨著胡憂的加力,秦管事的身子,發始顫抖起來,卻還死扛著。胡憂有些意外的看了秦管事一眼,他此時用的是軍中問話的手法,一般人可受不了這個。不過這個秦管事,也頂不了多久的。這個手法,一共有七十二手,從來就沒有用完過。
給秦明打了個眼色,胡憂當先離開了書館。那秦管事有點骨氣,頂到第五式,把什麼全給吐出來了。
「怎麼樣。」另一個茶樓裡,秦明坐在了胡憂的對面。樓下,一對秦家的侍衛,剛剛走過。那是出來抓胡憂兩人的,卻並知道,他們要的人,就在樓上的茶館裡。
胡憂搖搖頭,道:「沒有用,他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會」秦明有些吃驚。
「他只是很巧的碰上了雅典娜而已。」胡憂解釋道:「那個秦管事,在第五式時已經崩潰了,只要是他知道的,什麼都往外倒,可是並沒有關於雅典娜的信息。」
秦明有些懊惱道:「這麼說,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這次的佈局,如此的嚴密,明顯的是衝我們來的。想要很輕鬆的就查到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線索全斷,就無從下手了。」
「也許,我們可以去那個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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