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飯點之前,胡憂帶著歐陽水仙回到了帥府。歐陽水仙還有些不太樂意,胡憂卻不能任著她的性子。他是小丫頭,可以不管不顧的,胡憂卻是不能學她。
雖然沒有直接通知紅葉,但是紅葉肯定也已經知道他回到了浪天,陪歐陽水仙玩半天是可以的,再胡鬧那就是他的錯了。
和胡憂相像中的一樣,帥府裡已經很熱鬧了。紅葉,歐陽玉鳳,黃金鳳她們全都已經回來,正在客廳品茶,不時的,嚮往張望幾眼。很明顯,她們都在等胡憂。
「看吧,我就說她們在等了。」胡憂小聲的在歐陽水仙的耳邊說道。
歐陽水仙噘噘嘴,嘟嘟噥噥不知說著什麼。
「回來了。」看到胡憂,紅葉一下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西門玉鳳,黃金鳳一眾大小美女,也全迎了上來,那氣勢,還真有些像在迎接皇帝回宮。
酒菜自己是已經準備好了,胡憂高坐主位,邊享受著扶辰精心準備的食物,邊給大伙說這次在池河帝國發生的事。
其實池河的瘟疫事件,浪天每天都會收到最新的消息。他們知道的,不見得就比胡憂少。不過無一例外的,她們都很喜歡聽胡憂的講述。通過胡憂的嘴來瞭解整個事件,可是比那些冷冰冰的文字要有意思多了。
歐陽寒冰的來信內容,胡憂暫時沒有說出來。這個事,他私下裡,還要再向紅葉瞭解一些情況,才能做下決定。這次去池河一走就是幾個月,總不能剛剛回來沒有一天,就馬上又說去寧南吧。
正在大伙歡聚一堂,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士兵匆匆跑進來的身影,暫時打斷了大廳的氣氛。
「報」
士兵滿臉焦急之色,卻還記得規矩。經過幾年的發展,不死鳥軍團已經有了一定的沉澱,多了幾份沉穩,少了幾分浮躁。
「進來。」
胡憂的表情多了幾份嚴肅。士兵都很懂規矩,也有各級的分工,在這個時候,不是大事,是不會直接來打擾胡憂的。
士兵單膝一禮,報道:「報少帥,城東再次發生地陷,近百戶人家受災,礦工團一部,已經前往救援,目前情況未明,東城區老姓很是恐慌,請少帥定奪。」
地陷?
胡憂的目光看向紅葉,浪天以前可是重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的。按士兵的口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紅葉皺著眉頭解釋道:「這幾個月來,曾經發生過幾次,不過規模都不是很多,所以我也沒有報你給。」
憂點點頭。既然紅葉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就不是管理上的問題。胡憂做為不死鳥軍團之主,不可能什麼大事小事都要一手管的。不過這次百多戶人家受災,胡憂卻不能不去看看。
宴會草草結束,胡憂和紅葉一同趕往現場。在一路上,胡憂也向紅葉瞭解了前幾次的情況,據紅葉說,幾前次只是突然在地上出現地洞,並沒有人受傷。
還沒有過現場,遠遠就可以看到火把在舞動,不時有吆喝聲傳出來,那是士兵在合力的搬開壓著災民的土木石塊。
來到近前,就可以看到一個大大的坑,粗略前來,得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地陷的情況,比胡憂料想的要好一些,只大約下陷了三米左右。不過只這三米,已經讓百戶人家的房屋全倒了,不少人被壓在倒塌的房梁瓦礫下,各種哭喊聲,不時從坑裡傳上來,聽得出,他們都很恐慌。
士兵並沒有因為胡憂的到來,從停下手裡的工作見胡憂見禮什麼的。不死鳥軍團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軍紀嚴明,這種狗屁倒灶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士兵以小隊為單位,十人或二十人一組,相互協作救人。大型機械是不會有的了,很多士兵連手套都沒有,就那麼用手來刨。臨時的野戰醫院也已經建立,每有人被救出,邊上的醫護會馬上接過傷員,就地進行先期的急救。
現場忙而不亂,這讓胡憂感到十分的滿意,看來軍團的應急措施還是不錯的。
「少帥。」陳大力看到胡憂,趕緊迎了上來。他是礦工團團長,也是第一個趕到的軍團高官。
「情況怎麼樣?」胡憂關心道。百乎人家受災,這可不是小事,要是處理得不好,很可能會引起恐慌的。
陳大力匯報道:「不是很樂觀。這次地陷規模大大超過以往,而且十分的突然,很多人都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被埋進去了。」
「無論如何,全力救人」胡憂肯定的說道。
「放心吧少帥,我知道怎麼做。」陳大力同樣是平民出生,他能瞭解胡憂的心情。老百姓重來都是最弱勢的群體,這突然而來的禍從天降,對他們來說是一場災難。軍方要是不幫他們,那就沒有人幫他們了。
胡憂並不像以前那個世界電視上的那些官,誰便到災區看個幾眼,作作秀不管事。他在不打擾陳大力指揮救災的情況之下,找來了幾個資深的礦工和當地的居民,盡一步的瞭解情況。
「大家不用怕,我是來瞭解情況的,大家都隨意點。都坐吧。」胡憂安慰了幾句幾個知道他身份,全都嚇得愣愣的百姓,開門見山的問道:「事情緊急,我也就不客套了。幾位都算是在這方面有一定經驗的人,我知道想知道,這個地陷,會是什麼因素造成的,是不是有再次發生的可能性。」
稍微安靜了一會,一個高個子道:「這樣的情況,我以前在別的地方見過,據當地的老人說,這與地下水有一定的關係。」
胡憂眼睛一亮,地下水會引發地陷的事,他在以前那個世界就已經聽說過。他沒有馬上說出來,是想聽聽這邊的說法。這個高個子的回答,到與他心裡的猜想有幾份相似之處。
「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胡憂問道。
「回少帥,小人叫和平,以前在礦上幹過。」
「嗯,你說這事與地下水有關,有什麼依據或發現嗎?這一帶的居民,平時有大量使用地下水的習慣嗎?」
胡憂詳細的詢問著各有關的信息,現場的氣氛,也從初時的緊張,慢慢的放鬆下來。大家看胡憂是真心的關心問題,也大多敢暢所欲言了。
胡憂在現場直到深夜,才回去了帥府。災區的情況和匯總上來的資料總結,讓胡憂的心頭沉甸甸的。由於救護手段的低下,到胡憂離開為止,已經發現了二十多具屍體,其中大多是老人和小孩。而讓胡憂更為擔心的,是這次的地陷,也許只是一個開始,後面很可能會暴發更大的地陷。
回到帥府,胡憂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招開了軍團緊急會議。不死鳥軍團一眾高級將領,全都列度會議。分析各方面的情況。最後胡憂指示,各級部隊主管,要加強各部隊的控制力度,無論出現任何的問題,軍隊都絕對不可以亂。
「天快亮了,抓緊休息一會吧。」紅葉挨坐在胡憂的身邊,輕柔的說道。
胡憂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文件,拉過紅葉的說道:「這段時間,你也挺辛苦的吧。」
「我沒有什麼的,現在軍團已經上了軌道,大多數的事,都在下面的人再做。」
「你呀,從來都不會向我邀功的。」胡憂輕撫著紅葉的長髮。紅葉的臉上,也有絲絲的疲憊,她的工作,可不像她說的那麼輕鬆。
「對了,我問你個事。」胡憂突然想起歐陽寒冰的來信,之前他已經想找機會問紅葉了,不過被地陷的問題給打亂了。
「嗯?」正在給胡憂換衣服的紅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胡憂把歐陽寒冰的來信,給紅葉說了一遍之後,問道:「你知不知道,寧南帝國近期出了什麼問題。」
紅葉有些茫然的搖搖頭道:「似乎沒有收到什麼消息,不然我肯定會知道的。」
歐陽寒冰和胡憂的關係不一般,不死鳥軍團和寧南的交流自然也就密切。紅葉在管理曼陀羅事務的時候,自然也會留意寧南帝國的問題。
現在紅葉肩上的擔子可是不輕,以前她只是管理浪天及浪天周邊的事務,而自從秦明和蕾娜塔的部隊併入不死鳥軍團之後,現在整個曼陀羅帝國,基本上都是紅葉在管理。別看她在胡憂的面前柔柔弱弱的,外面可是已經給了她一個鐵娘子的稱號。而她手裡所掌握的團隊,也是精英齊匯,現在就連吳學問都被暫時調到了她的麾下。
「讓下面的人留意一下,冰兒一般是不會給我來這種信的,我怕她遇上了什麼麻煩。可惡的是,現在浪天這邊,我又走不開。」胡憂歎了口氣道。曼陀羅帝國是紅葉,寧南帝國是歐陽寒冰,看感覺似乎都是女人就做事似的。
胡憂這一覺,只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心裡有事,實在是睡不安穩。睜眼的時候,紅葉已經不在,枕邊還留有她淡淡的體香。
「少爺,你起了。」守在床邊的納月,看胡憂坐起來,趕緊端著熱水過來,要給胡憂洗臉。
幾個月不見,納朋到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清麗可人。
「下次不用這樣守著我的,挺累人。」胡憂接過毛巾的時候說道。
納月輕輕的點點頭,笑笑也不答話。看來胡憂的話,她是多半不會聽的。她的工作,就是伺候胡憂洗臉穿衣,就這都不一定能到她做呢。她又怎麼會不守著。
看了眼納月,胡憂不由搖搖頭。她們四姐妹,都是很有天賦的人。卻不喜歡參與管理,而偏要伺候他,做他的侍女,還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旋日,納月,踏星,扶辰都是這樣,平時胡憂不在的時候,她們會跟著紅葉,幫紅葉處理一些事物。一但胡憂回來,她們就會守在胡憂的身邊,不再管別的事。胡憂曾經有提議讓她們不需要這樣,但是這四姐妹,什麼都聽胡憂的,唯有這點說什麼也不肯。胡憂還真是拿她們沒有辦法。
吃了扶辰做的早餐,胡憂帶著哲別,出了帥府,他要再去城東看看那裡的情況。昨天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很多東西都看不到。
走在路上,胡憂習慣性的去觀察來往的行人。看了一會,胡憂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發現街上的行上,與昨天見到的不太一樣。不知道怎麼形容,總感覺他們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哲別,找間人多的茶館坐一坐。」胡憂對哲別說道。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酒樓客棧,現在時間還上,酒樓大多沒有什麼顧客,茶館自然是首選。
哲別雖然有些奇怪胡憂剛吃過早餐,怎麼又要去茶館,不過她是不會阻止胡憂的。哲別和紅葉有一點很像,就是無條件的聽胡憂的話,在很多時候,胡憂說什麼,她們就會做什麼,不會反對,也不打折扣。
從茶館出來,胡憂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之前看到路上行人的表情,他就已經猜到了一些問題。進茶館一坐,更是證實了他心裡所想。
昨夜地陷的事,已經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話題。地陷的傷亡其實並不是很重,還遠遠不如一場小型的戰爭。但是它的影響力,卻是非常巨大的。
天塌地陷,這本就是代表著巨大災難的一個詞。城東的地陷,對百姓的心理影響,要遠遠大於地陷的本身。再加上一心別有用心之人的煽動,那問題可就大了。
天風大陸產生力比較低下,什麼科學類的知識更是幾乎沒有。相比起什麼地下水的原因,那些神鬼傳說,更容易讓老百姓信服,也更容易被人利用。
不可不防呀。
現場的救援工作還在繼續,傷者和死者的人數,都在增加著。胡憂只在現場上看了幾眼,就離開了。官兵和醫護人員都已經做得很不錯,用不著他去做什麼指導。什麼訓話之類的事,更是狗屁。
「哲別,你去把那個黑臉給我找來。」找了人地方坐下,胡憂對身邊的哲別吩咐道。相比起救災,防止更大災害的出現,才更是燃眉之事。這次地陷,已經引起了百姓的不安,更是再發生更大的地陷,那浪天說不定就要亂了。這也是胡憂為什麼不敢離開浪天的原因。亂事一起,再想壓就不容易了。
哲別昨天也跟在胡憂的身邊,她知道胡憂口中的黑臉,就是那個地陷是因為地下水濫用的人。應了一聲,就趕緊出找人。
找人的工作,當然不需要哲別親自去,只要交待一聲,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事。
沒過一會,和平就來到的胡憂的身邊。胡憂其實記得他的名字,不過叫黑臉就容易記一些,也更形像。
「少帥。」和平給胡憂行了一禮,昨天天有些黑,看得不是很清楚,今天藉著光線再看,和平才發現,胡憂比他相像中的還要年輕一些。
「和平師父不用多禮,按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和叔才是的。」胡憂看平和有些緊張,微笑道。
和平雖然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卻不敢在胡憂的面前充長輩。人類的尊卑,首先是地位之分,然後才是年紀之分。地位相差太大,老頭子都要給小孩下跪,這於動物界來說,是不太正常的,但是在人類社會,這卻是大家都公認的事。
人是動物的一種,但是人類往往不承認自己是動物,實在說不過去了,也非得在動物前面加個『高級』兩字,以示區別。
和平連連說了幾個『不敢』,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和平師父一夜沒有睡吧,以後可要多注意休息。」胡憂示意哲別給倒上茶水,這才開始跟和平說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和平感覺到了知遇,略有些激動的說道:「有勞少帥掛心了,以後我一定注意身體。少帥今次找我,應該是為昨夜的事吧。」
「昨晚少帥離開了之後,我又去查看了幾處地方,發現了一些東西。」
「哦,也是關於地下水的問題?」胡憂問道。
「是的,不知道少帥能不能跟我去看看?那樣比較直觀一些。」和平有些猶豫,還是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憂想都不想。
和平把胡憂帶到了一河邊,胡憂按和平所指的方面看了一會,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由奇怪的問道:「和平師父,這河水與地下水有關係嗎?」
胡憂畢竟不是什麼專業人事,雖然他知道地陷的問題,與地下水有關,但是也就是這麼多而已了。
和平看胡憂沒有看出問題,不由有些奇怪,也過也沒有賣關子,趕緊給解釋道:「河水和地下水之間,本身的關係並不大。只不過我無意之中發現,這個地方,有大量的地下水流到河裡。」
經和平這麼一說,胡憂再看過去,也就發現問題了。和平指的那個地方,水流明顯的快而急,之前胡憂以為那是一個回水灣,現在看來,是大量地下水流出造成的。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