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戰火彌天499章唬不死你
令歸城,城主府,胡憂的房間裡,符兆風和何富恆聽到胡憂的話,兩人是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胡憂會說出什麼強大的攻擊手段,沒有想到他弄了半天的玄虛,居然弄出了一個『雪』字。
何富恆當初在設計令歸,峒獨兩城的防禦之時,幾乎把所有的進攻手段,全都已經考慮上了。你說用兵,用火,用水,甚至是用毒,他都全部做了防範。除此之外,依靠令歸,峒獨兩城的地形地勢,他還建了六寨十二堡,開挖了大量的戰壕坑道,做到一方受攻,八方支援。整個防禦真可謂是固若金湯,就算以兩倍的兵力,也難以在他這裡,討得了好。現在胡憂居然輕輕巧巧的說用雪就可以破他的防。在他看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聽錯吧,用雪,哈哈哈,這青州半年風雪半年睛,要是用雪就能破城,這還用那麼多的兵幹什麼。胡憂,我不管你是故意想放到,還是怎麼樣。總之願賭服輸,你現在已經輸了,馬上放我走!」
何富恆大喊大叫,狀似瘋顛。敗給胡憂這樣的人,他心痛呀。用『雪』就想破他的防禦,這樣的人也有,虧他想得出來。何富恆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場,以祭奠一世驕傲的自己,冤輸於這樣一個笨蛋的手上。
符兆風相對何富恆的反應,要冷靜一些。不過他也不相信胡憂的話。用雪破城,這簡直就是開玩笑的事。怎麼可能!
胡憂並沒有因為何富恆和符兆風的反應而生氣,他的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只有『不信』,才能讓他們『信服』。
等何富恆不笑不叫了,胡憂這才說道:「看來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話,不要緊,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示意哲別給何富恆解開繩子,胡憂當先走出了屋子。何富恆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藉機跑掉,而是跟在了胡憂的身後。他雖然根本不信胡憂能用雪破城的鬼話,但是強列的好奇心,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胡憂打算怎麼樣證明。
胡憂、何富恆、符兆風再加上哲別,一行四人,出了城主府之後,就一直往北走。後半夜,天上飄起了大雪,這路走起來,真不怎麼樣。一腳踩出去,雪都到腳膝蓋了。
走了天微明,走出了二十里地,何富恆有些忍不住了,提聲問道:「我說胡憂,你是不是耍我們玩的。又說證明給我們看,這都走了大半夜了,還沒有到嗎?」
在前面領路的胡憂不緊不慢的說道:「快到了,只要上了這座山,你們就能看到,你們所想看的東西。」
「上山?」不但是何富恆,就連跟了胡憂好幾年的哲別,也是一頭的霧水。這攻城與上山,有什麼關係嗎?再說這山離著令歸城那麼遠,跟本就不挨著嘛,它們能有什麼聯繫。
三人都想不通胡憂在說什麼,可是胡憂那自信的樣子,又讓他們更加的好奇,都想nong明白,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或是說,這裡的山和雪又有什麼關係!
山不是很陡峭,卻挺高的。一路的雪讓他們花了近四個小時,才到了山頂。三人上到山頂,就舉目四眺,想先找找看,胡憂口中的以雪攻城法,究竟是怎麼nong的。可是找了好一陣,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山還是那個山,雪也還是那個雪,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和,完全沒有殺傷力。
這下連符兆風都忍不住開口問道:「少帥,我……不明白!」
胡憂正蹲在那裡做雪球,聞言笑笑道:「不急,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再給我二十分鐘吧,我會給你們答案的。誰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
誰有心思吃東西,哲別,符兆風,何富恆都圍在胡憂的身邊,看他像個頑童一樣,在那裡做雪球。
只用了十多分鐘,胡憂就做好了一個西瓜大小的雪球。
左看右看,夠圓夠大,ting滿意,他拍拍手,站了起來。
「準備工作弄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在開始之前,我有兩句話,要向各位說明。一,今天看到的東西,必須保密,就算是對於自己的老婆親人,也不可以說。二,這一招,有傷天和,無論在任何的情況之下,你們都不可以用。」
胡憂的話,說得非常的嚴肅,何富恆、符兆風、哲別三人,都不知不覺的,點了點頭,被胡憂帶入到了緊張的氣氛之中。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胡憂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這一招,看起來唬人,事實上,它的威力,還達不到攻城的地步。他們要是真用來攻城,就露餡了。
胡憂看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心說暗笑,臉上卻緊緊的繃著。指著山下的一片樹林道:「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的地形,和令歸城的非常相似。你們現在先,如果把那片樹林看成是令歸城,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是哪?」
「是堆雪嶺!」三人異口同聲,都是對令歸城很熟悉的人,他們不可能連這都不知道。
其實這裡和令歸城,還是差別很大的,不過有了胡憂的引導,他們真是越看,越覺得像。
「不錯,就是堆雪嶺,現在,你們就把自己想像成站在堆雪嶺上,而那片樹林,則是令歸城,已經被何富恆將軍守得密不透風的令歸城。看看我是怎麼輕取它的。」
胡憂邊說著,邊把那之前做的雪球給拿了過來。何富恆看看胡憂手裡的雪球,又看看那邊樹林,不知道怎麼的,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會輸,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輸。難道胡憂打算用這麼一個雪球,就攻下他的城嗎?
「這一次,只是做一個試驗,咱們也不要太驚世駭俗,來個小點的好了。」胡憂再一次加上語言鋪墊,突然悶哼一聲道:「看好了。」
西瓜大的雪球,被胡憂滾下了山坡。何富恆三人看著那雪球,都一陣的茫然,不知道胡憂要他們看什麼。
不過他們的茫然沒有過太久,臉色就變了。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看著那越來越大,正以不可思意的速度,飛速變大的雪球。
胡憂看著他們吃驚的樣子,在心中暗笑道: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老子唬人的本事。
天一直在下雪,那帶著水氣的新雪,剛好符合滾雪球的條件,加上胡憂選的這條山坡夠長。西瓜大的雪球,很快就變成一輛卡車那麼大,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隱隱的還傳來了風雷之聲,非常的嚇人!
「轟!」一聲巨響。
巨大的雪球重重的砸在了那片小樹林上,『卡囈卡吃』,十幾棵已經被雪凍得都已經脆的小樹,在痛苦聲中,被雪球壓斷。樹上的積雪,在撞擊的作用力下,飛到了半空,漫天飛舞。
何富恆,符兆風,哲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何富恆更是張著大嘴都忘記閉上了。在胡憂的言語誘導之下,他們都已經把那片小樹林,看成是了令歸城,而那倒下的小樹,則變成了令歸城的城牆、木堡、山寨。
這還只試驗xing的放了一個小的,要是放一個大的,或是連著放,那這片小樹林,不,那令歸城會怎麼樣?
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思考,但是最大的缺點也是思考,在胡憂之前的引導之下,被雪球巨大威力震驚了的何富恆,符兆風和哲別,已經控制不住那腦中瘋狂升起的思緒,一遍一遍的在心裡暗想著。
一個小小的雪球,在他們的心裡,已經被擴大到了百倍,千倍,他們已經忽略掉了雪球形成的必備條件,和外在的因素。他們思考的是雪球被無限擴大的後果。
樹都可以倒,那城牆,房子,士兵,還有什麼不可以倒?
「撲哧」一聲,何富恆跪在了胡憂的面前,相像力真是太可怕了,他剛才已經像到,一個巨大的雪球,滾入了令歸城。無數的士兵,百姓,房屋,豬馬牛羊,全都雪球給砸得血肉橫飛。
「撲哧!」符兆風也跪在了胡憂的面前,胡憂說得沒有錯啊,他是不想多傷人命,才沒有用這威力如此強大的招術,不然令歸城三十萬士兵,近百萬的百姓,包括他和何富恆,都沒有一個能活。現在想來,他之前那些無賴的招術,是多麼的高尚呀。他簡直就是活菩薩啊。
哲別沒有跪下,但是她看向胡憂的眼睛,充滿著神光。在她的眼裡,胡憂早就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神了。這一次,她又再一次的驗證自己的定論。胡憂,他是神,他無所不能!
此時胡憂的心裡,已經笑得腸子都快斷了。知識就是戰鬥力,沒有知識,真是害死人呀。他知道何富恆幾個,剛才在心裡是怎麼想的,因為他在八歲第一次玩雪球的時候,就曾經這麼想過。那時候,他幻想著自己可以做出一個比地球還要大的雪球,把天上的星星都給撞下來。
所有的理據都證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過胡憂是不會告訴他們,用雪球攻城的辦法,是跟本行不通的。
「少帥,我服了。我向你發誓,不,我何富恆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都以胡憂為尊,以胡憂的意志為意志,他讓他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聽從他一切的命令,就算是肝腦塗地,也無怨無悔!」
何富恆痛哭流涕的發下了自己的誓言,完全是心甘情願,發自內心的發誓。那小小的雪球,已經震碎了他的心裡防線,改變了他的世界觀。
符兆風沒有發誓,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像哲別那樣,已經拿胡憂當了神一樣的人物看待。只一個小小的雪球,就能有如此的威力,胡憂已經足夠強大到令他顫抖的地步,終其一生,也不敢背叛。
曼陀羅帝國四十四年十二月,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像暴風雪一樣,震驚著整個天風大陸——
不死鳥胡憂,率部五萬,出兵青州大獲全勝。以損失不到一千兵力的代價,收復青州。
如果說這條消息的前半部份,已經足夠讓人吃驚,那麼這條消息的後半部,真是吃驚得讓人想撞牆。後半部份寫的是——
安融符兆風率部八萬五千人,林桂何富恆率本部兵馬十萬,歸順胡憂!
帶兵五萬,收進一個州,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績,還受降十八萬五千士兵,這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符兆風歸順胡憂,還說得過去。因為當時的形勢,他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可是何富恆的歸順,就讓太多的人想不通了,別說何富恆在林桂帝國的地位,就單單說他都已經撤出了令歸城,有什麼理由,又把部隊拉回去,投靠胡憂呢。
何富恆歸順胡憂一事,成為了各**方討論的焦點,這件事真是太匪夷所思,太難以讓人找出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答案。
可惜,他們誰也不知道答案,就算是歷史過去了百年,這依然是史學家爭論的話題之一。誰能猜到,這不過是一個小小雪球惹的禍呢。
曼陀羅帝國四十四年十二月二五日,離過年還有五天,胡憂回到了lang天。這一天,整個lang天歡天喜地,老百姓以最大的熱情,歡迎他們的統帥。
足足被老百姓堵了半天,胡憂才回來了城主府裡。
城主府裡,一直默默為胡憂把守總部的紅葉,先期趕回來的西menyu鳳,為不死鳥軍團提供源源不斷財力支持的黃金鳳,和已經成為黃金鳳助手的黃聖衣,都已經在等候著胡憂的歸來。另外,還有一個神秘的客人……
「冰兒,你怎麼也在這裡?」胡憂看到歐陽寒冰,整個人都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歐陽寒冰這個寧南帝國的女王,居然會來lang天陪他過年。
「胡憂!」歐陽寒冰嬌呼一聲,撲進了胡憂的懷裡,顧不得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也顧不得什麼女王的身份,她主動,熱情,大膽的wěn住了胡憂。
輸人不輸陣,胡憂也不是省油的燈。歐陽寒冰敢,他又有什麼不敢的。以比歐陽寒冰更熱情的方式,雙手緊緊的擁住歐陽寒冰,就『啃』了下去。
「喂喂喂,你們這麼做,少兒不宜耶!」一個不滿的聲音,在兩個忘情之人的身邊響起。歐陽寒冰這才回過神來,把胡憂給推開。完了還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這個壞小子,都已經把手chā進人家的衣服裡去了。
胡憂暗道一聲可惜,那如火的yu體,真是太吸引人了,他都已經有些情不自禁。
轉頭看向那打斷了他好事的『罪魁禍首』,胡憂的眼睛又是一亮。好一個嬌俏的小佳人,一年不見,她又更漂亮了。
這個敢大膽打斷胡憂和歐陽寒冰熱wěn的人,自然是歐陽水仙了。已經十五的她,快趕上歐陽寒冰那麼高了,之前還平坦的小胸脯,吹氣球般的鼓了起來,居然已經超過了她姐姐的豐滿,厚厚的冬衣,都已經掩蓋不了它的曲線。
看胡憂眼睛都看得有些發直,歐陽水仙咬咬玉牙,噘嘴道:「胡憂哥哥偏心,抱姐姐不抱人家!」
這個小妖精,還沒有長大,就已經是禍害了。看我三打白骨精。
胡憂在心裡大叫著,管他那麼許多,一把抱住了歐陽水仙。歐陽水仙對胡憂最是依戀,眼睛瞬間就紅了,把一個可愛的小腦袋,死命的埋前胡憂的胸前。
「不可以親吻喲!」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樣響起。聲音的主人都是一愣,看向了對方。
這兩個聲音的主人,分別是跟胡憂一起從青州回來的天才少女微微,和在歐陽水仙落難之時,歐陽水仙的患難姐妹雙兒。雙兒已經被歐陽寒冰認為義妹,賜姓歐陽,現在的全名是歐陽雙兒,封號雙兒公主。
歐陽水仙本想學姐姐的樣子,藉機親胡憂一下的,哪知道被人給點了出來,小紅俏紅,也不敢再繼續了,只得推開胡憂,躲到了歐陽寒冰的身後,拿一雙大眼睛,去看微微。
「你是雙兒?」胡憂這才發現了歐陽雙兒也跟著到了lang天。對於這個義氣女孩,他也是ting喜歡的。看到她,胡憂不由想起了小花小草那對小夫妻,當時還多虧了他們的臉子,才能那麼順利的找到歐陽水仙。
換上公主裙的雙兒,再沒有了那小叫花子的樣子,不過她那特有的氣質,卻依然沒有變,這讓胡憂特別有親切感。
「少帥你好,我是雙兒。」雙兒挺有禮貌的給胡憂打了招呼。這是她這一年多來,在皇宮裡學到的。到不是歐陽寒水讓她學,她只是不想丟了歐陽寒冰和歐陽水仙的臉,見到外人的時候,她總是盡可能讓自己比較有禮貌。
胡憂向雙兒眨眨眼睛,小聲道:「這麼說話,是不是很便扭?」
雙兒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胡憂說的不錯,雖然已經一年了,但是她還是很不習慣,這樣說話。
胡憂嘿嘿笑道:「不用這麼客氣的,在我這裡,隨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