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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412章 戰意無邊 文 / 江南一夢

    412章戰意無邊

    「只要你把特種團給我,無論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歐月月一改之前的溫柔,臉上露出了絕決。十九歲之前,她的生活是單純而天真的,但是十九歲之後,她的人生,變得暗淡。

    她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父親卻對她很寵愛,簡直是要什麼有什麼。是異族人,毀掉了她原有的一切。她發誓要抱仇,以爺爺前紫荊huā王朝名將奧斯馬爾的名義起誓,她要親手殺了異族的祭祀南榮

    可是對於一個從xiǎo學文的弱女子說來,報仇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她想要去參軍,但是她的體質,跟本當不了兵。沒有人會要一個只會拿筆,不會拿刀的人的。

    不過歐月月沒有放棄,她來到了lang天,開了這個書香齋。雖然機會很渺茫,但是她還是在滿懷信心,一定能等到屬於自己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怎麼可以讓它錯過。

    她自信,如果能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部隊,以她多年從書中學來的兵法知識,一定可以給異族人狠狠的打擊。

    胡憂搖搖頭道:「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給你,並不是把特種團劃到你的名下,成為你的部隊。特種團是不死鳥軍團的一部份,就算是我,也沒有權力把它送給任何人。」

    歐月月憤怒的說道:「那你剛才又說給我你這個反覆無常的xiǎo人」

    「哈,這也算反覆無常?」胡憂momo鼻子道:「我想你應該先聽完我的條件,等我說完了,你也就明白了。至於要不要同意,那是你的事。反正無論你怎麼做,異族人永遠是不死鳥軍團的敵人,我們與他們的戰鬥,不是會停止的。」

    胡憂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射出深深的怒火,特種團四萬條生命,他不會就那麼算了的。

    歐月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胡憂道:「你說吧,我在聽。」

    胡憂點點頭道:「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條件。我不說,你也知道,以你的資歷和軍中地位,不可能直接指揮得了特種團。我這裡有一個兩利的辦法,就是你嫁給候三。那樣的話,你就可以通過候三,控制特種團。而我在這方面,睜一隻眼,閉一支眼也就是了。

    當然了,在這裡還有一個前提,就是特種團的發展,只能越來越好,如果出現我認為不那麼好的地方,我將會收回特種團,以後也不會再給你同樣的機會。我不喜歡逼人,你可以仔細的考慮清楚,要不要答應。」

    歐月月深深的看著胡憂,過了好一會,才問道:「為什麼是候三,而不是你?」

    胡憂哈哈笑道:「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女人。」

    「是嗎?」歐月月低頭考慮了一會,抬頭道:「我對候三並不反感,但是說到喜歡,還達不到,要我這樣嫁給他,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說,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真的行,我會嫁給他。如果他真不行,那麼不好意思。我不會嫁給他的。」

    歐月月表情上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但是胡憂卻從她的文靜下面,看到了不服輸的勁頭。

    胡憂很喜歡她這股不妥協的勁頭,同意道:「好,我答應你。從今天起,你就是不死鳥旗下特種團的軍師。」

    歐月月詫異道:「你不需要考驗我的能力嗎?」

    胡憂在查歐月月的資料之時,已經查了她很有的東西,她有什麼樣的能力,他是清楚得很,哪還需要什麼考驗。再說打仗就是打仗,考驗是沒有用的,真正的能力,要到戰場上,才會知道

    胡憂笑道:「奧斯馬爾的孫女,想來應該不會太差,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歐月月倔強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胡憂點點頭道:「那麼你什麼時候去與候三匯合?」

    歐月月道:「馬上」

    朱大能收到候三兵敗大田城消息的時候,直接跳了起來,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足足罵了候三一晚上。雖然總是跟候三斗嘴,但是朱大能跟候三的關係,在軍中是最好的,他們是同一個戰壕裡的生死兄弟,可以換命的那種。

    此時的朱大能,無比的苦痛,離開不死鳥軍團,並非他所願。老父親現在是以死相bi,他不能不回去。

    但是正如他所說的,他的血液裡,流的是不死鳥軍團的血,現在軍團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卻不在,這讓他的心,是多麼的苦痛。

    輕撫著不死鳥軍團的黑色制服,摸著那顆閃亮的不死鳥金星,朱大能的腦中,不斷回放著從入伍到現在的一切。

    「候三,你這個傢伙,可不能死呀」

    胡憂回到城主府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紅——&網——然的躺在安樂椅上,對剛剛進來的本田龜佑道:「根據lang天方面傳來的消息,胡憂並沒有因為候三的兵敗,有任何的動作,看來這一次,你猜錯了。」

    本田龜佑也很納悶胡憂的反應。按他看來,胡憂應該像以往那樣,一收到候三兵敗的消息,馬上火急火燎的出兵找回場子才是。與胡憂打交道那麼久,本田龜佑可以算是對胡憂非常的瞭解。這一次的計劃,也是完全按著胡憂的性子佈置的。

    大田城只不過是xiǎo菜,一次演練而且。他們真正要做的,是在lang天城,也上演一出烈火焚城的好戲。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胡憂這一次的反應,居然會那麼的平靜,好像跟本不知道特種團出事一樣,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看本田龜佑說話,南榮繼續說道:「也許我們應該改變計劃,不再等胡憂離開,而直接起動。」

    本田龜佑驚訝的抬起來,看向南榮,提醒道:「祭祀大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的成功幾率會很xiǎo。胡憂這個人,是一個能力非常強的對手。他在應對緊急情況方面,比候三要強上太多,如果不然把他引離lang天,我們成功的機會,恐怕不會太大。」

    南榮無所謂道:「那又怎麼樣,大不了不過是死些人而已。反正那些人已經潛入了lang天,我也沒有打算,再讓他們回來。」

    本田龜佑沒有再言語,而是把目光看向孫天放,潛入lang天的人,全都是忠於他的部下,此時應該說話的是他才對。

    孫天放聽說南榮說,沒有打算讓他們人再回來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沒有開口反對,算是默認了南榮的決定。

    本田龜佑看到孫天放的表現,也明白了他的心理。看來這傢伙,是一心投到南榮的懷裡了。

    大田城以東一百五十里的疊翠山區,候三失望的神色,真叫人看得黯然神傷。這裡是第三集合點,雖然心裡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只在這裡接到不到五百士兵的結果,還是讓候三的心如碎了一般的頭。

    雖然從來沒有幻想過,這裡會有一兩萬人在等待歸隊,但是只不到五百士兵,與想像中的距離,還是差得太多了。

    再又多等了xiǎo半天之後,候三命令部隊離開了疊翠山區。大田城戰敗之後,南榮的追兵,像野狗一樣,死死的咬在他們的身後。儘管現在還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但是他不能讓這剩下的士兵,再冒險了。傷不起呀

    軍中的士氣,非常的低落,候三知道,要是胡憂在這裡,肯定會做些什麼,以提升士氣。但是他也只是知道而已,卻不會也沒見心情去做。

    要怎麼樣去鼓勵士兵?難道告訴他們,我們依然很強大?睜著眼睛告訴他們,我們依然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以前,候三也許能這麼做,但是現在,他做不出來了。因為他自己都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已經沒有勇氣,去面對士兵能的目光。他怕有士兵問他『今後我們要怎麼辦』,他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因為他給不了士兵答案,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候三想著自己的結局,也許是自殺以謝天下吧。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候三的身上,候三整個人都呆了,因為煽他的人,居然是歐月月。

    候三做夢也沒有想到,歐月月居然會來這裡,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柔弱的歐月月,居然可以把耳光chou得那麼響。

    侍衛想到補過來,被候三阻止了。歐月月沒有打錯他,他確實應該打。

    歐月月兩眼憤怒的看著候三,眼裡全是血絲。見過胡憂的當晚,她就連夜離開了lang天,在兩個士兵的引領之下,日夜兼程的往這邊趕。

    再見候三之前,她先去過大田城。那裡的情況,真是慘不忍睹。整個大田城,已經被大火燒掉了九成,就算是已經過了那麼多天,依然可以聞到那濃得的煙火之氣。數不清的特種團士兵的腦袋,被掛在城頭上,很多眼睛都睜著,就像她全家一百七十八口被異族人殘殺時那樣,不法閉眼。

    滿城受近苦難的老百姓,臉色麻木,不會哭,也不會笑,城裡擠滿了活人,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座死城。這裡依然有生命,卻無法讓人看到生氣。

    當歐月月看到候三的臉上,同樣是一副死表情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抽在候三的臉上。連右手中指都震斷了。

    「打得好,我該死啊」呆了好一會,候三終於有了反應,他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孩子,完全無視邊上正在看著他的士兵。他已經自認沒有臉再見歐月月,今天能在這裡見她一面,已經可以再無任何留戀的去死了。

    「砰」歐月月一腳踹在候三的身上,喝罵道:「候三,你還是不是男人,給我起來」

    因為用力過度,歐月月的聲音聽著歇斯底里,非常的刺,既不柔美,也不圓潤,卻讓一些士兵,看到了希望。

    「起來,起來,起來……」

    歐月月一腳一腳的踢在候三的身上,她的腳很痛,但她並沒有停下來。邊踢邊罵,把候三這次出征所有犯的錯,全都一一罵出來。

    候三一身本就已經破得不成樣子的軍服,更加的破碎了。這身衣服,從戰敗之後,他就沒有脫下來過,上面的血早已經干結成一塊塊的黑褐色,還帶著濃重的臭氣,他卻完全沒有感覺。這些天,他本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哪會去注意這些。

    身上的傷口,被歐月月再次踢開,很痛,候三卻感覺好受了一些。歐月月罵的全都沒有錯,如果能早點有人這麼罵他,也許就不會有大田城的慘敗了吧。

    歐月月又是一腳重重的踢在候三的身上,罵道:「特種團已經死了四萬人,你難道想讓這剩下的一萬人,也死在這裡嗎你去看看那些被掛在大田城城頭上的人頭,他們死不瞑目」

    「什麼?你說什麼?」歐月月最後的一句話,把候三給罵醒了。他顧不得身上崩裂的傷口,一下站了起來,眼裡含著無邊憤怒的問道:「你說那些該死的,把我們兄弟的腦袋,掛在了城牆上?」

    一瞬間,候三從一隻死狗,變成了一個戰意無邊的野獸,一雙眼睛由黑色變成了血紅色,那個夜晚的場面,又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一個個倒下去的戰士,那些不屈的身影……

    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怨

    自殺?

    這條命是兄弟們用血換回來的,早已經不屬於自己,憑什麼自殺?再死,也得死在戰場上

    「兄弟們,你們聽到了嗎,我們戰死的兄弟,正在承受著屈辱」

    「他們的人頭,被掛在了城頭上」

    「他們在等著我們去報仇,我們要讓那些該死的,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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