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看,拿什麼出來看?
雅典娜的話,讓胡憂的臉上都快見了汗了,還好他的臉皮夠厚,暫時還沒有讓汗水從毛孔鑽出來。
胡憂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異族的聖女居然那麼猛。如果是換成一個人族的美人,胡憂還真不是很介意這麼做。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而且是美人要求的。如美人之願,那是男人的風度嘛
可以一想到和這個聖女在一起,有可能弄出些什麼老虎人,牛頭人之類的怪胎,胡憂心中那股冉冉升起的浴火,就如遇上冰霜一樣,滋滋的滅下去了。
怎麼辦,得想個辦法才行。
胡憂正在頭痛之時,突然屋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仔細一聽,是有人大叫『著火』。
真是危難之時有天助呀。
胡憂一下跳了起來,汗也不出了,氣也不喘了,拉著雅典娜就往外跑。
「雅典娜小姐,快跑,著火了」
「呼紅姐姐,這一次真是多虧你及時相助,不然我就完了」
不夜天酒樓的後院裡,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躺在沙發上。這家酒樓的老闆,是柳永吉的人,胡憂已經聯繫上了他,現在這裡,是他們的一個聯絡點
紅娘子笑道:「你不怪我打斷你的艷福就好了。」
之前雅典娜住處的那把火,是紅娘子放的。他們七人,每天會輪流派人在胡憂的附近,為胡憂解決一些突發性的問題。今天在胡憂附近的是紅娘子,她接到胡憂傳出的信號之後,製造了一場小火災。
胡憂嘿嘿笑道:「怎麼會,紅姐姐是知道我口味的。至少要達到紅姐姐這樣的,才算是艷福」
胡憂開著紅娘子的玩笑,相處久了,胡憂對這七個怪物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底線,只要不踩著線,他們是不會發瘋的。
「哈,壞小子」紅娘子打了胡憂一下,道:「姐姐的豆腐你也敢吃。好了,不說這些了,名單上的人,我們都已經聯繫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胡憂也收回笑臉,認真的說道:「那些將領,雖然都已經認清的當前的形勢。但是他們畢竟威信都不夠,一不小心,很可能是事得其反。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個理由,或是強力的借口。」
紅娘子問道:「你說的是柳如?」
胡憂點點頭道:「不錯,柳如是色百帝國的公主,以她的名義來指揮軍隊,才能名正言順。」
紅娘子想了想道:「可是按你的說法,柳如被困皇宮,想要把她弄出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由於胡憂並沒有告訴紅娘子柳如扮成了宮女,所以她並不知道,要把柳如弄出宮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
胡憂道:「柳如的問題,我來解決。咱們現在重要的是要有一支絕對忠心而又有戰力的隊伍。右江城裡,現在大約已經有兩萬異族以各種身份混了進來。其他的部隊集結需要一定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在短時間內,必須要頂住兩萬異族人的瘋狂進攻。這是一場硬仗」
紅娘子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陸十八道:「我已經聯繫了一些江湖同道,不過這色百帝國離中原太遠,能來的人不多。」
胡憂道:「有一個算一個,大約能有多少人。」
陸十八咬咬牙道:「這次我們幾個把這張老臉給賣了,再給我們一星期,大約可以湊個整」
胡憂驚喜道:「一萬人?」
如果能有一萬江湖人參與的話,這次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江湖人雖然懶散不好管理,但是他們的戰力,要超過普通士兵很多。異族雖然有大約兩萬人,但是一個打兩個,對於江湖人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像陸十八他們這種高手,一個弄死十個,跟本是分分鐘的事。
可惜像陸十八這種高手還是太少了,不然要能弄上一萬個陸十八這樣的高手,別說異族,想弄誰弄誰,比吃油條蘸白糖還爽。
胡憂正想著美事,突然發現陸十八,紅娘子幾個,全都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不由摸摸臉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紅娘子苦笑道:「少帥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了,開口就一萬人。」
胡憂也覺得似乎說得有些多了,他現在手中有五六十萬的部隊,一萬人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特別巨大的數目。對是對陸十八他們來說,好像有點多。七個人招集一萬,每人平均一千多,對他們來說,確實有一定的難度。
胡憂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那個,是『不老心』說給我個整數的,我習慣的就覺得是一萬字。」胡憂說著,靠近紅娘子,小聲問道:「一千人總有把。只要是高手,勉強一些,也基本夠用。」
紅娘子白了胡憂一眼,道:「高手到肯定是高手,不過沒有一千。」
「那是多少。」胡憂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事情恐怕沒有他相像中的那麼順利。
「一百人」紅娘子一臉的堅決,就像是正在和商販討價還價的大嬸,你再多加一個,她就不要了。
「一百人」胡憂有些頭痛的一一環視過陸十八,馬夫人,牛寶寶等人,從他們臉上的表情,胡憂可以看到,這確實是最後的答案了。
胡憂期許的問道:「身手怎麼樣,能不能比的上你們。」數量已經定下,那就只能再質量方面追求了。要是質量再不行,那這事只能另做打算。
還是紅娘子回答了胡憂的問題:「身手方面,你不用擔心。能和我們成為好朋友的,都不會太差。就算不能超過我們,也不會差得太多。」
胡憂安慰道:「那還好。兵貴精不貴多,讓我再好好的計劃一下。」
胡憂這幾天的日子不太好過,雅典娜是一個很執著的人,那天被胡憂藉機跑掉之後,這幾天不是的,都會派人來邀胡憂過去。
胡憂已經決定了七天後行動,當然不會再蠢得自然送上門去,每每早借口拖著,或者乾脆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直到天黑才回來。
這天,又是到了半夜,胡憂才從外面回府。路過大廳,裡面黑漆漆的,並沒有見著人,胡憂剛想暗鬆一口氣,卻在自己的房門前,遇上了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雅典娜竟然等在他的門口
聖女親自等在門口,這對異族人來說,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可是對胡憂說話,確無比的頭痛。
他想轉身溜走,可是雅典娜一個閃身,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你這幾天幹什麼總是避著我?」雅典娜的臉上帶著薄怒,一雙鳳眼看著胡憂,那幽幽的目光,像是一個深閨的怨婦。
雅典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從第一次看到胡憂之後,她在心裡,就對胡憂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總是不自覺的想要見到胡憂。如此的想要見一個男子,這是她二十多歲的人生之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宙絲跟在雅典娜的身邊有些年頭了,她查覺到了雅典娜的這種變化,自覺這是她不時在雅典娜的前面提起胡憂的功勞。不錯,她的計劃就是想讓雅典娜愛上胡憂,這樣雅典娜就會樣百年前的那個聖女那樣,被除出名字,然後她就可以以宙絲的身份,成為新一代的聖女。
宙絲以為這是她的功勞,實事上並不是這樣。雅典娜之所以想要親近胡憂,不是因為胡憂這個人,而是因為胡憂身上融合的血斧。
血斧是異族三大聖器之一,而它又正好是特屬於聖女的聖物,雅典娜畢生所學的東西,都與血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自從百年前,血斧失蹤之後,歷代的聖女,就沒有再成擁有血斧,可是她們學的東西,確沒有變,所以她們身體本能的對血斧有一種可望。
宙絲的所學與雅典娜學的並不一樣,也沒有雅典娜的濃厚,所以她並沒有雅典娜對胡憂的那種親近感。事實上,長魚能那麼容易的相信胡憂,也與血斧是有一定聯繫的。只不過這種相互的感應,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呵呵,我這幾天比較忙」胡憂看躲不過,只能裝傻。他對雅典娜的印象並不差。他破壞了人家的宴會,人家不但沒見怪他,反而還幫他查醫書想幫他治病,而他卻又燒了人家的住地。
如果雅典娜不是異族,而是人類的聖女。胡憂的這種做法,簡直要受到千夫所指。真是太不可原諒了,怎麼能這樣對待美人呢。
「是嗎?」雅典娜上下打量了胡憂一遍,她知道這是胡憂的借口。胡憂現在雖然算是和異族比較親的人類,但是他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
胡憂來色百的借口,是要那三十萬聯軍部隊的。而長魚拖著胡憂的借口,也正是這三十萬的聯繫部隊。再沒有把部隊交給胡憂之前,胡憂的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又何來太忙之說。
胡憂也知道自己的理站不住腳,不過他天生臉皮厚,並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雅典娜在打量他,他也同樣目光大膽的打量著雅典娜。特別是一些重要的部位,他的目的一點都不掩飾。
歎了口氣,雅典娜說道:「我今天來,是和你告別的。我要離開右江了。」
「嗯?」胡憂心中一喜,這對他來說,到是一個好消息。之前他還有些頭痛怎麼樣對付這個雅典娜,現在到是不用擔心了。
「什麼時候走。」胡憂壓住心中的歡喜,一臉不捨的問道。做戲是他的強項,他裝得那叫一個像呀,感情豐富點的,看到他的樣子,弄不好直接就得哭出來。
雅典娜心弦動了一下,幽幽的說道:「明天一早。」
胡憂按正常的反應問道:「還會回來嗎?」
雅典娜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點點頭:「嗯。」
不夜天。
胡憂和七個物人又湊在了一起。
胡憂道:「雅典娜今天早上已經離開了右江城,今天晚上,皇宮裡有一個聚會,正合適我們的行動。今天晚上,我會想辦法把柳如公主給帶出來。」
陸十八道:「我們的朋友也已經全部到位,到時候按計劃進行」
胡憂點頭道:「那好,那我們就各自準備吧,到胡憂聽我的信號」
胡憂說著站了起來,離晚上還有一點時間,他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少帥。」紅娘子叫住胡憂,叮囑道:「小心一些」
胡憂微笑點頭,道:「放心吧,這些我們的計劃,看似危險,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把柳如公主偷出來,然後集結各路部隊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色百軍方的演出。」
離開不夜天,稍做準備之後,胡憂和長魚一塊進入到色百的皇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抑得太久的關係,異族人似乎特別喜歡弄各種的宴會,每天不是這樣,就是那樣,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總是樂此不疲。
打著上廁所的借口,胡憂來到與柳如約定的地方,放下了暗號。柳如看到暗號之後,會想辦法與胡憂碰面的。
宴會並沒有什麼新意,總的說起來就是喝酒吃肉玩女人,如此而已。胡憂現在扮太監,自然不能玩女人,於是他的目標,就放在吃喝上了。
「這是手抓羊肉」一個宮女把一盤香氣四溢的羊肉放到胡憂的面前。
胡憂瞟了這宮女一眼,微微的點點頭。這個宮女正是柳如,都已經等了她半天了。
柳如無聲的胡憂交換了幾個眼神,蓮步退下。十足的宮女樣子,看不出半點公主的樣子。
胡憂隨意的吃了一些羊肉,看沒有誰注意自己,摸摸脖子,做出想要上廁所的樣子,離開了席位。
剛一出門,就被柳如拉到了一邊,七轉八轉的,到了一間無人的小房間裡。這裡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要做到這些,並沒有什麼難度。
「今天晚上我把你偷出去。」時間緊急,胡憂一見面就把安排給說了出來。
「偷出去?」柳如的眼睛閃出了興奮,似乎感覺很有趣,眨著大眼睛問道:「你準備怎麼把人家給偷出去?」
胡憂看柳如興奮的樣子,還真是有些無語,感情她拿這當遊戲玩了。
胡憂拿出一套衣服給柳如,解釋道:「我坐的那輛馬車下面,有一個暗格。一會你扮成駛車的接近過去,躲在暗格裡,就可以了。其他的由我來解決」
「這麼簡單?」柳如一臉的失望,滿眼你一付這樣很不好玩的意思。
胡憂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想要多複雜。」能這麼簡單的通過,胡憂就謝天謝地了。這可不是玩遊戲,一但出什麼問題,那可是會死人的。
把事情交待給柳如之後,胡憂回到了席間。剛坐下,就被長魚拉過去喝酒。直被罐了兩壺,胡憂才得以脫身。這會他到了有了尿意,可是不能又去吧。先忍忍吧
終於到了散席的時候,期間胡憂再也沒有見過柳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躲進車裡。搖了搖有些微暈的腦袋,胡憂走出了大殿。不行了,尿很急,得先解決一下。
上完了廁所,胡憂回到馬車裡。此時長魚已經坐在車中,這本就是長魚的馬車,至於那暗格,是胡憂無意之中發現的。借敵人的工具一用,這是胡憂的喜好。
瞄了長魚一眼,他正在閉目養神,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胡憂微微的安了心。運功於眼,用透視眼掃了一遍,還好,暗格裡有人,是柳如。
馬車進行,一切無風無浪。沒有人敢查長魚的車,馬上很快就出了皇宮。『噠噠』的馬蹄聲,打在青石板上,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裡,傳出老遠。
車到府中,胡憂和長魚一起下車,寒暄了幾句,各自回房。看馬車由車伕架回車房,胡憂暗暗的鬆了口氣,一切都很順利。
在黑暗隱蔽之處,躲了二十分鐘,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胡憂往車房摸過去。之前他已經反覆的交待過柳如,沒有他的暗號,絕對不可能出來。
再一次確定安全,胡憂打開了暗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瞪著胡憂。還好胡憂膽子夠大,換個人,搞不好得嚇死。
柳如哼哼著,語氣之中,帶著強列的不滿,道「那麼久才來,人家都快悶死了。可以出來了嗎?」她當然有她不滿的理由,這個暗格,就在胡憂的坐位下面。而這個該死的胡憂,居然在下車之前,放了個屁
柳如噘嘴的樣子,還挺好看的。不過胡憂此時可沒有時間欣賞。現在還不算完全的安全,他必須把柳如送到不夜天去,馬上進行第二步的計劃。
胡憂道:「我這也是為了安全嘛,現在沒有事了,可以出來了。」
胡憂說著,向柳如伸出了手。柳如把小手遞給胡憂,藉著他的力道,爬出了車箱。
在柳如出來了一瞬間,胡憂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可是左右查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奇怪了,難道是感覺出了問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