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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368章 獨行他的國 文 / 江南一夢

    今天,有兩件大事發生

    第一件事,是曼陀羅帝國的西門玉鳳當選天風大陸聯軍總指揮。

    每二件大事,與第一件有關。色百帝國元帥柳永吉,在單人對決的比賽中,被曼陀羅帝國的不死鳥胡憂一槍穿心,當場死亡

    兩件大事同樣的轟動,又都與同一個人有關,因為正是胡憂的這一槍,挑殺了同樣有資格問鼎聯軍總指揮的柳永吉,讓西門玉鳳坐上了總指揮之位

    一時之間,不死鳥胡憂的名字,成為了眾人的口中的熱點話題,你可以不知道你老爹是誰,那不會有人笑你,但是你不知道不死鳥胡憂是誰,那你就太土了。同樣沒有人笑你,但是人家不理你。

    然而也在同一天,胡憂離開了鬱林,他沒有帶走他的三千親衛營,就那麼靜悄悄的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馬車在行進,胡憂坐在車窗邊,看著那倒飛而去的樹木,眼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又一次的離開,又一次的踏上行程,又一次要去陌生的國度。

    這一次離別,胡憂沒有跟任何人告別,包括歐陽寒冰。以前,他總是和師父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每一個城市,都不過是他們的驛站。他們在那裡無親無朋,了無牽掛。

    而現在,他有了牽掛,歐陽寒冰,西門玉鳳,黃金鳳,朱大能,候三一眾的愛人、兄弟和忠心的手下。

    歐陽寒冰曾經問過胡憂,為什麼一定在去色百。他當時並沒有說實話,只說他是唯一最好的選擇。其實他心裡的想法,是為了他的這些牽掛。

    是的,即使胡憂自己也不想承認,但是他不能否認。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跑江湖過生活的胡憂,哪怕異族入侵強度再高十倍,那又與他有什麼關係的。大不了不過是從一個城跑到另一個城而已,以他那蟑螂般的生存能力,只要還有一個人類活著,那個人就算不是他,他也是剛剛死的那個。

    相比起胡憂,柳如就要高興得多了。這一次她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還成功的把胡憂給帶了回來。

    她幾度錯覺胡憂不再打算遵守約定,可當她親眼看到胡憂的霸王槍扎進柳永吉的胸口,鮮血飛噴而出之時,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正的成功了。

    想起胡憂和柳永吉的對決,直到現在,她都還感覺心中洶湧澎湃,真是太精彩了。只可惜胡憂也受了傷,唉,還是傷到了男性的最重要部份,難怪他的眼神,會那樣的傷感

    算了,不想那些。

    接下來,就是讓胡憂成為他們的人,為他們做事,領兵打仗。他們這個民族,已經受了千年的苦,現在應該是他們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你都一天沒有說話了,是不是傷口痛,讓我幫你看看好嗎?」柳如用無比溫柔的口氣問胡憂。這是她藉以上位的貝寶,她可不想跟他鬧出不愉快。

    胡憂條件反射性的摀住了下身,搖搖頭道:「不用了,沒事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滿是傷感,委屈,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總之他做到了。

    要是真傷著男人的寶貝,不用裝,也能做出這樣的表情。可是胡憂跟本就沒有傷著,能做出來,那就做極高的演技了。

    實際上,他的受傷,不過是臨時的加戲而已。這場戲覺得非常的逼真,卻只有柳如的方向,看到了細節。

    那是在胡憂的霸王槍扎入柳永吉胸膛的時候,柳永吉的回馬上撩,正中要害。這齣戲可不好演,他足足跟柳永吉練習了十次,才勉強過關,還好,最後成功的騙過了柳如,至於以後會不會暴露,就得看胡憂的定力了。

    柳如搖了搖頭,一是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男人有時候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有些東西,卻是必定在乎。比如胡憂這次傷到的地方。也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胡憂騙了她,她會怎麼想

    也許她會殺了胡憂吧,難道起次同情心,卻是被人騙。

    行行復行行,三天之後,胡憂結束了馬車上的生活,回到了之前柳如的那條船上。有船坐,那可要比坐馬車舒服多了。至少不用裝得那麼辛苦了。

    胡憂也沒有行李,輕手盡腳的上了船,柳如對他到是不錯的,畢竟是她的手中王牌,自己得多給點好處。她親自安排胡憂住進了船上最好的房間。

    這是一個獨立的房間,對胡憂來說,不是太陌生。當時被從水裡救上來,與柳如談好殺柳永吉的條件之後,他住的就是這個房間。記得那時候明心就住在隔壁,不過現在她不在這船上了。

    說起明心,胡憂同樣也沒有向他告別。只是給她留下個字條,讓她給找歐陽寒冰,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沒有。

    不過想來也不用擔心,明心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人又挺聰明的。就算她看不過字條,也應該會想辦法到浪天去。之前胡憂就已經告訴她,她要的鋪面已經給她準備好了,她到浪天,只要報名字,就可以取。

    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這丫頭做什麼生意,說什麼搞化妝品,胡憂都覺得她似乎有想搞房地產的意思。

    胡憂是一個很隨性的人,有些事想想也就算了,也不會太放在心裡。這房間的佈置不錯,還有股子淡淡的香氣,高床暖枕,不睡覺不還等什麼。這三天住在馬車上,為了防止男人早上特上的現像,他都沒敢怎麼睡,這會都快累死了。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好好的幹什麼要扮太監玩。不過一想想異族的女人,和那些牛頭人,馬頭人,他就覺得,還是扮太監好了。

    上好了門,做了幾個小巧了示警裝置,胡憂倒頭就鑽上了床,期間船似乎震動了一下,應該是是離岸吧。反正不關他的事,他也不管那麼許多,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胡憂被餓醒了過來,看了眼窗外,天還是亮著的,胡憂不由自嘲的搖搖頭,看來自己連引以為傲的睡功都不行了,要知道以前隨便睡他個三天兩夜,跟本就不會感覺餓,現在一個白天都沒有過,就被餓醒了。也不知道是胃的問題,還是腦子的問題

    睡不著,那就起來吧

    胡憂住在最高的一層,想要吃飯,還得往下走。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他有意的停了一下,裡面似乎並沒有人。看來柳如沒有住在這一層。

    順著樓梯往下走,一路上看到他的人,無不露出驚訝的眼神,似乎不認識他一樣。胡憂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毛病,也懶得理他們。

    之前他還以為這些扮作水手,侍女的人,也都是異族的皇族呢。之後通過柳永吉那裡才知道,異族的皇族其實沒有多少人,這些侍女水手不是扮的,而是他們本身就是幹這個的。

    這年頭,只有你有錢,別說是水手侍女,就算你要什麼手,什麼女,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人的潛力的無窮的,為了活命,潛力會更大。

    胡憂不到餐廳的時候,這裡正有幾個侍女在說笑,一看到胡憂,馬上站起來,忙前忙後的給胡憂倒茶上水,問寒問暖。

    從她們的嘴裡,胡憂才知道,原來他不是沒有睡完一個白天,而是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剛好睡到了他上船那會的時間點上。要是他再不出來,他們就會想辦法,進房間看看是怎麼回事了。

    怪不得剛才那些人的眼神怪怪的,原來是這麼個回事。

    吃著侍女剛剛弄出來的食物,胡憂一臉平淡的樣子。『太監』的那場戲,胡憂也不過是做給柳如一個人看的而已,胡憂相信,柳如不會笨得到處說這事,所以他也不需要在人人的面前,都做出很憂鬱的樣子,隨意一些,也就可以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柳如來了。她來得有些就匆忙,想來是有些給她報信,她才趕過來的。

    說真的,不要是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正,柳如是異族出生,這麼看著,還真不覺得她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這也許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柳如似乎想對胡憂說什麼,但是看到胡憂那憂鬱的眼神,又把話給嚥了回去,在胡憂的身邊做了下來,一雙美目,看著正在吃東西的胡憂。

    胡憂抬頭看了柳如一眼,也沒有出聲。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目光變得平淡,不起任何的波瀾。這一次,他真的是絕獵艷之心,一心只想把事情弄完而已

    扮『太監』還是有扮太監的好處的。這從林玉到色百的幾千里路程,柳如都沒有再來色以誘之,這樣的結果,讓胡憂感覺很滿意。看來異族之人,也不全都是狼心狗肺,他們也是知道他人有心情不好時。

    這一路上,讓胡憂比較意外的,是樓船居然走的是海路。天風大陸有海,胡憂早就知道,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出海。

    色百帝國也有海岸線,這對胡憂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一但異族徹底的拿下色百帝國,通過海船,他們就可以把異族部隊,送到林玉,蒼悟,林桂等一眾靠海的國家。

    想到這裡,胡憂不由在心裡暗罵,怎麼早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看來林一統和梁小意是早就知道這個事了,不然他們並沒有受到異族入侵的國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同意組合聯軍的。

    其實這不能怪胡憂沒有想到,一來,他最早之時,並不知道色百帝國可能已經被異族控制,還以為異族還被封在秦嶺一線,沒有能突破出來。

    二來胡憂對海並不是那麼熟悉,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沒有什麼機會出海,一直在進行陸戰的他,不太可能去思考海戰的問題。

    三來,曼陀羅帝國是一個內陸國家,雖然有天風大陸最大的九州河流經而過,但是靠本不接海。所以別說是胡憂,西門玉鳳也同樣沒有考慮過海戰的問題。

    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呀

    色百帝國地處天風大陸最西端,因為國土只與長年交戰的池河帝國有接壤,海遠又不是很發達,所以色百人很少與大陸上其他國家的人有接觸,是一個相對已經封閉的國家。

    色百帝國的都城是右江城,這是色百帝國最大,也是資源,人口最多,最繁華的城市。所說色百帝國每年都會花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打造右江城,意圖把它建城天風大陸最大的城市之一。不過以色百帝國的交通,這多少有些像面子工程。就算你建得再大又怎麼樣,沒有外國人的大量湧入,它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國際化的大都市。

    胡憂於兩天前來到了右江城,這裡真的很美,只可惜美是美了,就是缺少一些靈氣。盲目的擴大,使得很多古老的建築、遺跡變到破壞,那些新建成的地方,又沒有太多的內涵。看看那些穿得不怎麼樣,卻得意洋洋,派頭十足的傢伙,讓胡憂不由的想起那些穿一身假名牌,或是真名牌就不記得自己父母姓什麼的傢伙。

    這是一個浮躁的城市。

    胡憂在心裡,給右江城下了定意。

    右江城的青樓楚館很多,酒樓客棧也不少,但是光顧的人很少。對於那些普通的民眾來說,這種燈紅酒綠不是他們能夠玩得起的。他們最大的成果,不過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至於身邊有沒有抱著美人,那得看晚上做什麼夢了。夢到有,那就有,夢不到,那就什麼也沒有。

    胡憂坐在酒館裡,冷眼看著這個相對陌生的地方,心中暗想著,如果有一天,無數的異族士兵在這裡出現的時候,這個右江城,也許很快就會成為國際名城吧

    「聽說長魚的人,這一次做得很成功,不但幹掉了柳永吉,還把那個不死鳥給帶了回來」書桌後,一個外表英俊得有些不像話的男人,把玩著手裡的青花瓷,語音平和的說道。

    此人名為車非,同樣為皇族出生,一向視長魚為最大的競爭對手。對長魚提議起用人類優秀將領的提意,他極不同意。他的理念是以異族部隊強大的戰力,一舉踏平天風大陸上,所有膽敢反抗的人類軍力。

    房間裡只有兩人,除了車非之外,另一個站著的叫公上。他並不是純皇族血統,腦袋上一對尖尖的耳朵,顯示他有著兔之一族的血脈。

    公上算是車非的軍師,異族裡對於血統是非常講究的,公上能以兔族出生,成為車非的軍師,足可以說明他的實力。

    聽車非的話,公上非常尊敬的躬下身子,以幾乎可以說是虔誠的語氣,道:「這一次狐女做得確實很不錯,聽說上面非常的高興,看來狐族會因為這一事而得到重用」

    「是嗎?」車非不以為意的看了公上一眼道:「聽你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公上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下來道:「小人不敢。我兔族向走無戰力,無計謀,從來不敢奢望任何東西。」

    車非擺擺手道:「起來吧,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這個叫做胡憂的人,到是挺有意思的。你給我說說,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公上暗擦了汗,小心翼翼的站起了。別看車非臉上一直帶著笑,笑臉殺人可是他經常做的事。跟在他身邊做事,就如同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一樣,隨時準備著把腦袋給丟了。

    公上講解道:「這個胡憂,在人類世界,算是一個比較出名的人。他參軍不過短短四年,就從一個小兵,升到現在的帝國元帥一職,真可以說是奇跡。」

    車非不在意道:「這有什麼,我也不是成人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一軍之主」

    公上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說道:「這個胡憂據說是一個平民出生,身後沒有任何的勢力幫過他。走到今天的第一步,都是他靠自己的雙手地打拼出來的」

    車非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瞬間又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有自大的毛病,所以他盡可能的去聽別人的意見。有時候不是他想殺人,而是那些人說話太應該讓人殺了。

    車非壓住火道:「看來這個胡憂還真的有點本事,單槍匹馬打天下,不錯。還有呢,還有什麼關於他的事?」

    公上看車非沒有當場生氣,也就知道車非對於這件事的底限在哪裡,說話也大膽多了。想了想,繼續道:「這個胡憂聽說對女人很有一手,而且他手下的每一個女人,都很有本事。

    現在駐守曼陀羅浪天城的守將紅葉,據說就是胡憂的女人。還有人類聯軍新任的總指揮西門玉鳳,跟他的關係也非常的親密。只可惜」

    「可惜什麼?」車非追問道,剛聽到精彩的地方,公上卻停了下來,這不由讓他有些氣惱

    公上道:「可惜這一次,他傷著了男根,似乎不能人道了」

    車非的笑一下變得怪異起來:「呃,不會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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