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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366章 一抱見功 文 / 江南一夢

    366章一抱見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避無可避之時,胡憂突然扔掉了手裡的霸王槍,來了個兵行險招——抱住了梁小意

    「啊」

    所有的刀光劍影,瞬間停了下來,台上的,台下的人,全都傻了,這算什麼招?

    「轟」

    胡憂和梁小意抱在一起,重重的砸在了台上,胡憂讓這鬼丫頭給嚇著了,死死的抱住,說什麼也不鬆手。

    梁小意讓胡憂給驚著了,她一個大姑娘家,哪裡被男子這麼抱過,一時之間,連應該有的本能反應都沒有做出來,就那麼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胡憂。

    靜

    整個會場一片安靜,因為梁小意也是穿著男裝的,從遠處看,兩個男人大庭廣眾抱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怪異。把視角拉到近前,那就又不一樣了。

    不錯,梁小意是喜歡穿男裝,但是她並不是女扮男裝,所有與會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子。

    而梁小意自己更是知道,自己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更別說被男人這麼抱住的女孩子。

    她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快,然後——她暈了過去

    「第一局,曼陀羅帝國胡憂對戰蒼悟帝國梁小意,胡憂勝」

    直到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觀眾才反應過來,胡憂居然一抱定乾坤。

    絕招呀

    面對這樣的結果,胡憂真是不知道應該哭好,還是應該笑好,這一局,贏是贏了,但是怎麼覺著還不如輸了強呢?

    看著昏倒在自己懷裡的梁小意,胡憂終於忍不住發火了,衝著蒼悟帝國那邊叫道:「還不過來把你們的主帥抱回去?」

    蒼悟帝國的小丫頭大護衛們,這時候才如夢初配,趕緊跑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梁小意給抱回去。別人不知道梁小意的身份,他們還不知道嗎?這可是女王梁玉意唯一的掌珠啊

    看梁小意被她的人帶了回去,胡憂無奈的搖了搖頭,馬拉戈壁的,這叫什麼事

    另一邊的比賽,也決出了勝負,色百帝國的柳永吉完勝林玉帝國的文科,而讓胡憂意外的是歐陽寒冰輸給了吳立

    歐陽寒冰的兵棋推演實力,胡憂是非常清楚的。當年在哥倫比亞軍校的時候,胡憂跟本不是歐陽寒冰的對手。沒想到,歐陽寒冰居然會輸給吳立,看來這池河帝國四大公子之首的吳立,還是相當有實力的。

    因為比賽多,時間緊,賽事安排並不是一天一場,而是一天數場,只要時間許可,馬上就接下一場的比賽,至於公不公平的問題,沒有人會管你這些,打仗向來只有應對,沒有什麼公平可講的。只有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能戰勝對手的,才是最強的主帥。

    胡憂的和歐陽寒冰交流了兩句之後,胡憂馬上進入第二場比賽。第二場抽籤結果,胡憂對戰是的第一場輪空的陳夢潔,比的是排兵佈陣。

    陳夢潔雖然對胡憂有情,但是這次的比賽,關係到一國的地位,陳夢潔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放水給胡憂的。隨著她的一聲嬌吒,紅底繡著金色『陳』字的令旗,緩緩升起,一百名身穿池河帝國綠色軍服的士兵,步調整齊的進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部隊。

    說真的,胡憂不太喜歡這種對決的方式。要知道這雖然是比賽,但是用的可是真刀真槍,真死人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場地上那些血跡斑斑了嗎,那是上一場柳永吉對戰文科的時候留下的,那一戰,文科一方死了二十七死,重傷五十八人,剩下的幾乎全都身上帶傷。柳永吉雖然是勝利的一方,也丟下了十幾條人命。

    這是比賽,同時也是真正的戰場

    瓦罐難免井沿兒破,戰士難免陣前亡眾然是不喜,這一戰也不可避免。此時不打,將來對戰異族之時,也同樣要打,人生有時候是沒得選擇的

    「唰」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胡憂升起了他的不死鳥戰旗,黑色鑲金邊的不死鳥戰旗,猶如一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在風中飄揚。

    一百名身穿不死鳥黑色軍服的親衛營士兵,帶著森然的氣勢,出現在了場中。他們的實力不需要觀眾過多的去猜,在胡憂到達到鬱林的第一天,他們就已經展現過了。

    按比賽規則,陳夢潔一方為守方,負責把守一個山頭。胡憂一方為攻方,只要攻下山頭,拿到陳夢潔的將旗就算贏。當然,陳夢潔也可以揮兵反過來進攻胡憂,拿到胡憂的不死鳥旗,她也算贏。

    至於時間嘛,沒有時候的限制,這是真實的戰場,誰會去規定,一定要多久拿下對方?那是不可能的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胡憂拿起戰旗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嚴肅起來,打仗是不能手下留情的,你不殺敵人,敵人就要幹掉你

    「嘩」

    戰旗舞動,這是西門玉鳳的細化指揮法,運用這種指揮方法,胡憂可以把命令直接下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身上,讓每一個士兵都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

    陳夢潔看著下面分散開的胡憂部隊,表情也無比嚴肅。她曾經說過,無論平時跟胡憂的關係怎麼樣,上到戰場上,他們就是敵人。現在雖然只是比賽,但是用的是真刀真槍,這與戰場沒有任何的分別。

    緊緊咬著嘴唇,陳夢潔揮動著戰旗,下達著一條又一條的命令。因為各國的旗語並不統一,陳夢潔並不怕胡憂能看懂她旗裡的意思。就算是能看懂又怎麼樣,戰爭本來就是在不斷變化的,沒有真正的實力,想贏絕對不可能。

    陳夢潔這一次,算是抽到了一個不錯的好簽,無論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防守總要比進攻來得更容易一些。

    雙方的交戰,一開始,並不是很激烈。胡憂的部隊,並不急著進攻,而是慢慢的佈防,取敵先守己,自身的陣腳都不穩,拿什麼去和人家拼。

    胡憂的做法,讓邊上的觀眾看得很失望,他們雖然知道胡憂的做法沒有錯,但是他們想要看到的並不是這些。

    在坐的有人看到過胡憂挑日月盟分館時的情景,他們很希望胡憂能再像那次那樣,以一往無前的霸氣,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勝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半天還沒有開始交戰。

    胡憂才不管邊上那些人愛不愛看呢,愛看不看。這可是在玩命,不是在表演,他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這一次,他要的結果是陳夢潔的那面旗子,只要得到那面旗子,他就算是贏了。至於怎麼打,嘿嘿,那得看少爺的心情

    「你就不能換一招嗎?抱了梁小意,又抱陳夢潔,你這是打仗,還是泡馬子?」歐陽寒冰沒好氣的看著胡憂。

    就在剛才,胡憂又贏得了一場對陳夢潔的勝利。這個傢伙,讓士兵在前面裝模做樣的布制,自己卻從後山爬上了山頂,從天而降,搶了人家的帥旗,並死死的抱住陳夢潔,取巧拿到了勝利。

    胡憂右腳在地上畫著圈,一副小學生犯錯的樣子,低眉順眼的說道:「在軍校時,老師不是說了,要以最小的代價,拿到最大的勝利嘛。」

    歐陽寒冰明瞭胡憂一眼道:「這麼說,你還打算把你的抱人戰術再用下去了?那麼下一次,你準備抱誰?吳立,文科,還是柳永吉?」

    胡憂那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冰兒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只愛美女,不喜男風。他們我才不抱呢,要抱也是抱我的冰兒嘛。」

    胡憂說著,一隻手趁機環著了歐陽寒冰的纖腰。

    歐陽寒冰推了胡憂一把,嗔道:「不許亂來,讓人家看見」

    胡憂正氣道:「我抱自己的老婆,誰敢有意見」

    歐陽寒冰心裡甜甜的,小臉卻繃了起來:「人家可沒有嫁給你」

    胡憂嘿嘿笑道:「那你想嫁給誰,我可是下了訂的」

    歐陽寒冰瞪了胡憂一眼道:「你什麼時候有下訂」

    胡憂壞笑道:「誰說什麼喲,我可是給了你不少金子的」

    歐陽寒冰頓時小臉紅了起來,錘了胡憂一拳,嬌嗔道:「大壞蛋,人家不理你了」

    胡憂哈哈大笑道:「我說的可是金幣的金,是你自己亂想喲。嘿嘿,原來冰兒也學壞了呢。不理我更好,我去比下一場了」

    看著胡憂離去的背影,歐陽寒冰咬著香唇,小聲道:「你才壞呢,你什麼時候有給過人家金幣,哼」

    是夜,連著參加了兩天比賽的胡憂,累得不行,卻還沒有入睡。他正在看歐陽寒冰給他傳來的,關於色百方面最新的情報。

    胡憂把自己對柳如的懷疑,詳細的告訴歐陽寒冰之後,歐陽寒冰也覺得這裡邊有什麼問題。特別是柳如要求胡憂公開殺死柳永吉的事,真是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柳如給的那些理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可是胡憂總隱隱感覺有不妥的地方。

    特別是那枚色百帝國的玉璽,柳長風為什麼要把玉璽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柳如呢?難道只是僅僅為了證明柳如的身份?

    可惜,歐陽寒冰傳來的消息,並不能解答胡憂心裡的不解。這份情報,只能大體的說出色百帝國的勢態,對胡憂沒有什麼幫助

    「光光光」

    又傳來了敲門聲

    胡憂皺了皺眉,不會又是柳如來了吧

    打開門,胡憂很意外看到明心,原來是她在敲門。

    胡憂笑問道:「明心小姐,這麼晚還沒有睡?」

    到了鬱林之後,胡憂因為很忙,所以與明心的交流,比之前少了很多。

    明心雙眉皺緊著,看了胡憂一眼,問道:「你應該還沒有睡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是嗎,那好呀,進來坐吧」胡憂退進房中,把門口讓了出來。

    明心往門外看了幾眼,這才把門關好,來到胡憂的對面坐下。

    胡憂看到明心的動作,玩笑道:「究竟是什麼事,弄得像做賊一樣」

    明心沒有理會胡憂的玩笑,正色道:「我跟你說的是正緊事,無論你信與不信,做為一個朋友,我都要告訴你,柳如這個女人,有問題」

    「哦?」胡憂心裡一動,暗說難道明心發現了什麼?他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表露出來,而是等著明心把後面的話說完

    明心繼續道:「這是我無意中發現了。」明心把一件繡品放到胡憂的桌面上。

    胡憂仔細的了一會,除了上面的繡花有些特別外,這不過是一條普通的手絹,並不能代表什麼東西。甚至他暫時沒有看出來,這手絹能證明什麼

    胡憂放下手裡的手絹,不解的看向明心,疑惑道:「我不是很明白」

    明心提醒道:「你仔細看看那些圖案。」

    經明心這麼一說,胡憂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手絹上的圖。你別說,還真是有些眼熟,似乎是在那裡見過。不過一時之間,胡憂又想不起來了。

    明心問道:「是不是感覺有些眼熟?」

    胡憂點點頭道:「好像是。」

    明心追問道:「那你能不能想起是在哪裡見過的」

    胡憂一愣,心中電閃,明心這說麼,那意味著見這個圖案的時候,她也在場,會是哪呢?

    猛的一個畫面出現在胡憂的腦海裡,他想起來是在哪裡看到的了

    是那個山崖洞裡的那幅神秘壁畫上

    沒有錯,就是在那上面。胡憂記得那幅壁畫上,一個異族擺賣的畫攤上,就掛著和這個手絹上繡著同樣圖案的畫

    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嗯。難道說,柳如是異族?

    這個答案,使得胡憂的腦袋整個麻了起來,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想,之前一直沒有受到異族進攻的色百帝國,事實上已經落到了異族的手裡

    這真是太可怕了

    不行,得馬上查清楚這件事

    胡憂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明心被胡憂嚇了一跳,忙問道。

    胡憂回道:「我要出來一趟。你馬上回房去,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個手絹的事,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胡憂說完之後,馬上匆匆離去。要查柳如是不是異族,事實上很容易。只要把柳如抓起來,看看她的血,是不是藍色的就可以了。以她的長像,如果她是異族的話,肯定是異族中的皇族,不然不可能和人類長得一模一樣的。

    不過胡憂不想打草驚蛇,柳如如果真是異族,那麼以她的身份,冒這麼大的險,混進人類世界,肯定有什麼重大的陰謀,在沒有查清這一點之前,胡憂不想動她。

    要查柳如,還有一個側面的方法,胡憂第一個想到的是柳永吉

    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柳永吉接到胡憂來訪的消息,相當的驚訝。他與胡憂並沒有什麼交集,這幾天的會開下來,不過是大家臉熟而已,胡憂有什麼理由深夜來訪呢,要知道明天可還是有比賽的

    雖然吃驚,不過柳永吉畢竟是一位老帥。從軍幾十年,經歷過無數的風雨,這點小吃驚,還不足以把他給嚇住。

    客廳裡,胡憂行禮道:「柳元帥,深夜來訪,打擾你老休息,真是過意不去」

    雖然在府中,柳永吉依然是一身戎裝,腰桿挺直。

    柳永吉回禮道:「少帥太客氣了,不知道少帥找老夫,有何要事呢?」

    胡憂呵呵笑道:「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聽說城裡小劇蛋新到了幾個紅牌,聽說長得很不錯的,起請柳元帥一起過去喝杯酒而已」

    柳永吉聽著一愣,明天還有比賽,今晚半夜邀喝花酒?這胡憂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什麼陰謀。當老頭子傻子嗎?

    柳永吉略微不滿的回道:「少帥深夜而來,就是為了這個?」

    胡憂把柳永吉的反應看在眼裡,點頭道:「是的,還請柳元帥賞光」

    柳永吉哼道:「不好意思,老夫年事已高,早已經對風花雪夜不感興趣了。少帥還是另找他人吧,老夫想要休息了。」

    胡憂哈哈笑道:「元帥不會是怕明天的比賽有失吧。」

    柳永吉哼道:「是又如何?」

    胡憂擺擺手道:「沒有如何那麼嚴重,我只是想告訴柳元帥,貴國柳如公主也在那裡」

    柳永吉扶著椅子的手一緊,低喝道:「柳如她在哪裡,帶我去」

    胡憂看得非常清楚,柳永吉聽到柳如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射出的是殺氣,而不是別的。看來按柳如的說法,柳永吉總是想找機會接近她,更想收她入房的話,跟本就是騙人的。

    胡憂嘿嘿笑道:「原來柳元帥還是想去的,柳元帥,請」

    柳永吉沒有理會胡憂,抓過桌上的寶刀,扣在腰間,當先往外走,不用細看就知道,他很生氣

    他表達出來的,絕對不是一種變態的不輪之戀,是如殺父仇人的那種憤怒

    胡憂早已經做好了安排,很自然的把柳永吉給拉上了他的馬車裡,車伕機靈的開動馬車。

    一切發生得太快,柳永吉的人想叫,已經晚了一步,只能騎馬護在馬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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