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葉子眉她們?」胡憂奇怪的環視了一周,問站在水邊的黃聖衣。
胡憂今天是應約來參加飛女幫活動的,據傳話的人說,今天飛女幫會在帝都內河弄一個水上的活動。可是此時胡憂除了看見黃聖衣一個人在這裡之外,卻誰也沒有見著。
要知道胡憂這幾天,經常和黃聖衣她們一幫人玩在一塊,一般情況下,至少有十幾個飛女幫的成員會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難道沒有葉子眉,我們就不能倆人玩嗎?」黃聖衣噘噘嘴,語中略帶撒嬌的說道。看胡憂沒有反應,這才又換成了軟語:「陪人家坐一會好嗎?」
胡憂不說話,是在凝神觀察周圍的情況。他現在身份可不一樣了,在計算別人的時候,也得防著人家計算自己。這次說好了是飛女幫的人都來,現在卻只來了一個黃聖衣,他自然要小心一些。
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胡憂略略的放了心。美女軟語,自然不好輕拂,胡憂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太好了」黃聖衣雀躍著急急拉著胡憂往河邊走。
「等人家一下」放開胡憂的手,黃聖衣跑到水邊,親自動手把一些草給丟開。
胡憂還以為她想要幹什麼,定眼一看,原來這丫頭在這裡藏了一條小船。
抬眼望天,太陽已經西沉,幾顆早起的星星掛於天邊,月亮已經升起,不過卻被厚厚的雲層給遮住。微風輕撫,帶來絲絲涼意,如此意境,在水上泛舟,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身邊還有一美人之時
「我來幫你」胡憂也來了興趣,主動去幫黃聖衣把小船給弄出來。
不一會,蓋在船上的雜草,就被清理開了,黃聖衣一聲歡呼,飛身就往船上跳。
「小心」胡憂看黃聖衣立足不穩,趕緊踏上船去,扶了黃聖衣一把。
「謝謝。」黃聖衣吐了吐小舌頭,心裡微微有些得意自己的小計量得逞。
「我來搖櫓」黃聖衣今天似乎特別的開心,剛剛立足站穩,就往船尾跑。
「好,不過你會嗎?」胡憂搖搖頭笑問道,看她高興的樣子,胡憂這幾天一直繃著的心,也微微舒緩了一些。
「當然,人家有學過喲」黃聖衣得意的搖櫓給架好。那櫓可不小,粗的地方,比得了她的纖細小腰,看她拿櫓的樣子,讓胡憂忍不住笑了起來。
黃聖衣恨恨的瞪了胡憂一眼,自己也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巧手用力,小船開始划動,緩緩的向著江心而去。
微風輕撫起黃聖依的衣角,帶來她那淡淡的體香,月下的搖櫓少女,真是別有一翻情調。
畢竟手生,船才滑出一百多米,黃聖衣的臉上已經見了汗,氣也微微有些喘。胡憂想要接櫓幫她劃,她卻輕輕搖頭道:「不劃了,咱們就在這裡可以了。你看那月色多美。」
今晚的月色卻實不錯,在黃聖衣划船的功夫,月亮已經擠開了雲層,把銀白色的月光,灑落人間。
胡憂沒有去看月亮,他注意的是黃聖衣的眼睛。雖然她極力的表現出自己很開心,可是胡憂卻看到了她眼睛裡藏著的那絲幽怨。
十**歲的女孩子,正是最青春爛漫的時候,她的眼中,為什麼會藏著一絲抹不去的哀怨?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胡憂忍不住問道。
黃聖衣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嘴唇輕啟道:「父親給我定了一門親事,聖衣要嫁人了」
胡憂心中一陣輕顫,歎了口氣。生在富貴人家,什麼都好,但是有一樣,他們的婚姻,是很難自主的。因為一樁婚姻,關係到的不是他們簡單的幸不幸福問題,那關係到一個家族,或是幾個家族的榮辱。
黃初春也許會任著黃聖衣組建飛女幫,四處惹事闖禍,但是他卻絕對不允許黃聖衣自己選擇夫婿。這也許就是一種沒有說明的交換吧。你可以在有些時候不聽話,但是有些問題,你沒得選擇。
胡憂微笑道:「那是好事呀,不知道是哪位幸運兒,能抱得美人歸?」
黃聖衣把玉手放到水中,波弄著清涼的河水。好一會,臉上才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道:「是三王子卡西利亞,人家以後要當王妃了,你見了人家,可要行禮喲。」
胡憂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知道黃初春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黃聖衣嫁給卡西利亞,多少與他有些關係。
這段時間,胡憂輸遠加圖索而親近卡西利亞的事,已經落到了很多有心人的眼裡。黃初春這是判斷胡憂將要扶卡西利亞上位,才在這個時候,投下重注
聯姻,這是貴族之間最常慣用的手段了。兒女親家,兩家成一家,這是一種僅略遜於家族血親的關係。黃初春這一次,是用黃聖衣來賭黃氏一族的生死富貴。這親一結,黃初春就將以無路可退的姿態,全力助卡西利亞,完全跟卡西利亞綁在一塊。卡西利亞風光,黃家自然得利巨大,卡西利亞如果奪嫡不成,那麼黃家也將失消於茫茫人海之中。
黃初春賭的是一家的命運,卡西利亞是多得了一個堅定的盟友,而有誰去為黃聖衣考慮,她得到的是什麼?
「那我現在要不要叫你王妃?」胡憂略代調侃,想要調節一下氣氛。原本收到這樣的消息,他應該高興才對。黃初春的反應,證明胡憂的戲演得非常的好,這個婚訊一但公佈,那胡憂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可是胡憂畢竟是在現代社會生長了二十年的人,雖然黃聖衣的婚事,不是他定下的,但是他畢竟給黃初春發出了錯誤的信號,也間接的影響到了黃聖衣的幸福。
用一個女人的終身幸福,來做為成功道路上的一塊踏腳石,很多人都能毫不猶豫的做到,在這亂世裡,沒有人覺得這會有什麼問題,包括最疼愛黃聖衣的黃初春都是這麼決定的。但是胡憂卻覺得心裡有絲絲的不舒服。
與愛無關,胡憂雖然對黃聖衣感覺還行,但是他並沒有愛上黃聖衣,準確的說,這應該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理念衝突吧。
黃聖衣的目光,落在那遠處的水上皇宮之上。黑暗中的水上皇宮,像一個巨大的怪獸,匍匐在那裡,冷眼看著世人的悲喜離合。
幽幽的歎了口氣,黃聖衣淺聲道:「你真想叫我王妃嗎?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黃聖衣如此幽怨的語句,真是聽得胡憂差點在心裡大罵自己混蛋。對她往日那種刁蠻無禮的印象,一下全沒有了。
「成親嘛,大喜事來的,你也不用那麼傷感了。」胡憂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黃聖衣底垂著頭,任著三千青絲,遮去她美好的面容,低聲喃喃:「是呀,我本應該開心才對的,嫁給王子,那是天下多少女孩子哭著喊著想要去實現的夢想,可是我為什麼會不開心呢。蕭郎啊蕭郎,從此是路人了」
過了好一會,黃聖衣抬起頭,看向胡憂,輕輕的問道:「你怎麼都不說話的。」
胡憂有些茫然的看向黃聖衣,苦笑道:「我在想那個姓『蕭』的傢伙是誰」
「撲哧」黃聖衣被胡憂的話給逗笑了,完了她又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嬌聲罵道:「天下人都說,不死鳥胡憂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依我看啊,不過是個呆頭鵝,笨得要死」
捧上天再砸下來,黃聖衣這沒有帶髒字的話,罵得可夠毒的。不過胡憂並沒有生氣,少女的心事藏不住,他能看不出黃聖衣對他有意思嗎?他要真看不出來,那他真是呆頭鵝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那是另一回事。胡憂還真沒有考慮過,要讓黃聖衣成為他的第五夫人。雖然在聽到黃聖衣要許配他人的時候,他的心裡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不過那也是男人的通病而已。就算對那女孩子沒有意思,聽說人家嫁人,還是有些不太爽的。男人總是習慣性的覺得,天下的漂亮女人,都歸自己一人所有。
「呆頭鵝,怎麼又不說話」黃聖衣收起了那份憂鬱,突然之間,恢復了飛女幫主那刁蠻的樣子。
胡憂苦笑道:「我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外號,這要是傳出去,不死鳥軍團豈不是要改名呆頭鵝軍團了?」
「呆頭鵝軍團也不錯呀。」黃聖衣咯咯的笑了起來,能看到胡憂這個樣子,她感覺很開心。
一陣輕風,吹亂了黃聖衣的秀髮,黃聖衣沒有去平整亂髮,卻站了起來,在小船上原地轉了一圈,嬌笑道:「好涼爽的風啊,要是能再來場大雨,那就更爽了」
「轟隆」
打瞌睡的老天似乎聽到了黃聖衣的嬌喊,隨手砸出了一個驚雷
「啊」黃聖衣嚇的一個立足不穩,一下往後撲倒。
「小心」胡憂再一次扶住了她美好的嬌體。
軟玉溫香抱滿懷,胡憂鬆手想要放開,黃聖衣卻一個反身,緊緊的抱住了胡憂。以最大的勇力,在胡憂的耳邊說道:「抱緊聖衣,不要放開好嗎,聖衣求你了」
兩行清淚,任你是精鋼鐵,也化你成繞指柔。
美人軟語,胡憂又怎麼能恨心推開,在心裡歎了口氣,胡憂環抱著黃聖衣,在小船上坐了下來。
「人家就要做王妃了,你給人家什麼喜禮?」黃聖衣擠在胡憂的懷裡,仰面去看胡憂的臉。陣陣處子氣息,打在胡憂的臉上,癢癢的。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送給你。」胡憂回道。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狡猾的轉動了幾圈,黃聖衣咬著牙,在胡憂的耳邊說道:「聖衣要一個孩子」
「啊」饒是以胡憂的心性,都被黃聖衣的話嚇了一跳,差點沒把這大膽的丫頭給扔進水裡去。
要一個孩子?
那代表什麼,這玩笑開得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胡憂身邊四個最親近的女人,紅葉,西門玉鳳,黃金鳳和歐陽寒冰可都還沒有給胡憂生孩子呢
話已經說了,黃聖衣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猛的一個轉身,正對著胡憂,看著他的眼睛道:「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喜歡你。也許我有很多這樣那要的不好,所以你沒有喜歡我。但是那不要緊,你不喜歡我沒有關係,只要你知道,我喜歡你那也就足夠了。
聖衣今生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聖衣只喜歡你。給聖衣一個孩子吧,聖衣一定會好好教他的,讓我們的孩子,將來做皇帝,你說好不好」
生個孩子做皇帝,老子是呂不韋?胡憂在心裡暗叫道。
「等一下」胡憂抓住正在解自己衣服的**。
「不等了,聖衣不要等了。」黃聖衣喘著粗氣,手被抓住,她就用牙咬。她得趁自己還有勇氣之時,一鼓作氣,達成自己的心願。
馬拉戈壁的,又要被反推倒?
胡憂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瘋狂的女孩子,胡憂終於發現,原來黃聖衣有著與自己一樣的執著,他開始有些喜歡這個丫頭了。
「等一下,真的。」胡憂抱住黃聖衣,不讓她在亂來。
因為咬衣服的關係,黃聖衣的嘴角微微有些劃到,破了一點,浸出了血。
「你有想過這樣的後果嗎?」胡憂認真的看著黃聖衣。要嫁入宮裡的女人,得接受非常在嚴格的審查,不是處子都不行,更別說懷著他人的孩子進去。
要是出什麼差錯,不但是黃聖衣的下場很悲慘,整個黃氏一族,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我知道,但是我不怕」黃聖衣倔強的說道:「我只喜歡你,別人我都不要」
「轟隆」
又是一聲巨雷炸響
胡憂和黃聖衣對視的目光,都沒有移開。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久,有人說需要一生,有人說,需要一秒。
胡憂沒有用一生,也沒有用一秒鐘,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他只知道,在這一瞬間,他愛上了黃聖衣
「好,我給你」胡憂大聲的叫著,放開了黃聖衣。這個倔強的女孩子,他讓她自己動手。
黃聖衣一聲歡呼,再一次撲向了胡憂。小船被她劇烈的動作差點撞翻,她根本不去理會。
「可惡,你這是什麼破衣服,怎麼解不開的」從來沒有給男人解過衣服的黃聖衣,就算沒有胡憂的阻止,也不是那麼順利,氣哼哼的抱怨著。
「這可不是衣服的問題」已經打開心結的胡憂,逗著黃聖衣。真愛上了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刁蠻女,還是有很多可愛地方的。
「可惡,你還笑,都不幫人家」黃聖衣氣哼哼的說道。天下居然有這樣的事,主動獻身,還要人家自己動手。
胡憂在黃聖衣的俏臉上捏了一把,笑道:「想要孩子,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嘩嘩」
老天都看不過眼了,大顆的淚水砸了下來。一滴兩滴,轉眼就水天一色。
「馬拉戈壁的,臭老天,咱們快想辦法上岸去。」胡憂搶過櫓。
「不要,不要上岸,到那個橋洞下面去。」黃聖衣還在努力著自己的進度,胡憂的衣服已經被她連撕帶拉的弄開了,現在她的重點方向轉到了褲子上。
「好吧。」胡憂擦了把臉上的水,把船往橋洞下搖。那座橋名為紅光,平時可是人來人往的,現在天黑了,又下著大雨,上面一個人都沒有。
「可惡,怎麼解不開的,還有根棍子老在礙事。氣死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胡憂正在划船,身子不停的動,這讓黃聖衣解褲子很不順利,弄了半天弄不開,小蠻女一生氣,把刀給拔了出來。
胡憂嚇了一跳,手住黃聖衣的手:「喂,你幹什麼。」開什麼玩笑,這要是讓她來上倆刀,還要不要活了。還有那棍子,那是棍子嗎?
「人家解不開嘛」黃聖衣還委屈了。
胡憂一臉的無奈:「得得,我真是怕了你了,一會我自己來」
「聖衣?」胡憂略顯疲憊的喚了一聲,在這小船上真是不太給力,體力相比陸地上,消耗得大多了,不過真的很爽。
「嗯」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風雨中**的黃聖衣,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嬌柔了哼了一聲。
「你還要去當王妃嗎?」胡憂問道。之前無所謂,現在既然知道自己愛上了黃聖衣,胡憂當然不會再讓黃聖衣嫁給卡西利亞,哪怕是要因此改變之前的部署計劃。
「可以不當嗎?」黃聖衣滿懷希望的看向胡憂。如果她真想當什麼王妃,也不會和胡憂這樣了。
「可以」胡憂很肯定的說道:「以後你就是我胡憂的女人,沒有人可以讓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
「真的,太好了」黃聖衣歡呼一聲,隨即又靜下來,為難道:「可是爹爹怎麼辦,他現在一心想要貼上卡西利亞,而且婚事已經決定了的」
胡憂自信道:「這個交給我來辦就好,你不用擔心」
「真的?」
「當然,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小嘴功夫不錯,再表演一次!」
「矮油,你壞死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