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章兩代飛女
「聽說你把黃聖衣氣得當場發了彪。」
西門玉鳳蜷在胡憂的懷裡,好笑的看胡憂。今晚沒有跟他一起去,真是失策呀,早知道怎麼也要跟他去了。
「他呀,真要存心氣人,能把人活活氣死。」紅葉沒好氣的說道。她躺在胡憂的另一邊,雖然沒有能獨享胡憂的懷抱,但是能和兒時夥伴,一塊環繞在胡憂的身邊,這感覺還真不錯。
胡憂嘿嘿的笑道:「那個小太妹,你就得多氣她幾次才行。」
「她這次肯定恨死你了。」西門玉鳳輕撫著胡憂的胸膛,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黃初春難道就任著你這樣欺負他的寶貝女兒,什麼事也不做。」
胡憂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當他說出要和黃聖衣比泡酒的時候,黃聖衣氣得當場把酒罈給砸了,帶著她那些飛女幫的太妹,怒氣沖沖的離了席。黃初春和其他的那些太妹家長,都沒太大的反應,似乎理所應該的一樣。
胡憂搖搖頭道:「黃初春只是在一邊笑,而且笑得很奇怪的樣子。」
紅葉猜道:「他該不會是看上你,想讓你做他的女婿吧。」
胡憂一呆道:「應該不會吧,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會看上我這個窮小子。」
紅葉氣不過的掐了胡憂一把,道:「好了啦,你還跟我裝,你的金鳳丫頭這段時候不知道為你賺了多不錢,你窮,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胡憂委屈道:「金鳳那丫頭可沒見給過我半個金幣,對了,你不說我還忘記問了,做軍團長難道沒有俸祿的嗎,怎麼你們都有薪水發,就我沒有的。」
紅葉又掐了胡憂一把,哼哼道:「整個軍團都是你的,你還要什麼俸祿。」
胡憂不理紅葉,轉頭問西門玉鳳道:「玉鳳姐也沒有俸祿的?」
西門玉鳳微笑著搖頭道:「沒有的,不過想用錢的話,可以直接從軍團財政上拿。財政上有軍團長的特別開支金費,費用多少,由你怎麼定。」
胡憂這下才明白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紅葉哼哼道:「本來就是這樣呀,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胡憂出氣式的在紅葉的胸前抓了一把道:「可是你從來沒有跟我講過,也沒有給過我錢」
這事找紅葉到是沒有錯,因為在黃金鳳之前,軍團的財務大權一直在紅葉的手上。紅葉確實沒有跟胡憂說過,有這麼一筆錢。
紅葉在胡憂的手上咬了一口,嬌聲道:「誰說你沒有用,你吃飯上青樓的錢,不都是從那裡撥出來的嗎?」
胡憂反駁道:「我說的是身上的零花錢。」
紅葉撲哧一笑道:「那到是沒有,那帳上吃飯的錢都不太夠,哪來的零花錢。」
胡憂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的命呀,怎麼那麼苦喲。」
胡憂的樣子,把西門玉鳳和紅葉都逗樂了。她們都知道,胡憂說來說去,關健跟本就不在錢上。因為軍團的財政非常緊張,胡憂從來都不拿軍團裡的錢亂用,他要真想用錢的話,只要說一聲,哪會沒有錢呢。
西門玉鳳嬌笑了好一會,這才止住笑道:「你呀,就是個財迷。好了,紅葉不給你,姐姐給你好了,一會我讓福伯給你準備十萬金幣,讓你金屋藏嬌怎麼樣?」
「十萬」胡憂的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他沒有見過十萬金幣,但是張口就給十萬當零花,那也太多了吧。
「姐姐,你難道撿得金礦了嗎?」
胡憂呆呆的看向西門玉鳳,沒想到,她還是個富婆,同樣是軍團長,這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西門玉鳳嬌笑道:「金礦姐姐是沒有,不過我西門家一直有下屬的商業店面,資金上還是有一點的。以後你沒有錢用,就問福伯行了。十萬以下的,你隨便拿。」
胡憂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那不行,我怎麼能用姐姐的錢。」
西門玉鳳佯怒道:「什麼你的我的,現在姐姐整個人都是你的了,還分什麼你我」
胡憂壞壞的笑道:「嘿嘿,這麼說得也對喲。」
胡憂笑著,一雙壞手已經分別伸進了西門玉鳳和紅葉的衣衫之下,任意的讓那衣衫下的柔嫩,變幻出各種的形狀。
西門玉鳳由得胡憂放肆了一會,這才喘氣的抓住胡憂使壞的手道:「還有七天,巴倫西亞的葬禮就要舉行了,這一次,你打算怎麼做?」
胡憂回道:「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看黃初春他們也對這個葬禮沒有底。還好我們已經大體的知道了庫比拉斯的計劃,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西門玉鳳認同的點點頭,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先看著再說。現在的帝都,是風聲鶴唳,誰要是先有動作,誰就會為自己招來麻煩。
說完了正事,閨房之中,自然是響起了美妙的音樂。那婉轉而誘人的歌聲,飄揚於鳳園的上空。
「臭小子,還真有些本事,有我老人家當年的風範」德福側耳細聽了一會,微笑著入睡了。這個為西門家付出了幾乎所有東西的老人,最大的安慰,不就是晚輩的幸福嗎?
清晨,胡憂例行鍛煉完了之後,則洗了澡,回到房中,大鳳就入來報告,黃初春來訪。
胡憂換了身便服,來到了前廳,一眼就看到黃初春和黃聖衣坐在那裡。黃聖衣的小嘴,高高的翹著,明顯還在生氣。
「今早起床,就聽到窗外有喜雀叫,正納悶是有什麼喜事呢,原來是黃大人,黃小姐到訪,未曾遠迎,恕罪,恕罪啊」
胡憂一拱手,那客氣話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是他吃飯的本錢,只要他願意,他能連說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
黃初春也是老狐狸了,一拱手也哈哈大笑起來:「少帥真是客氣,我父女倆冒昧來訪,還請少帥不要見怪才事聖衣,還不給少帥請安」
黃聖衣瞟了胡憂一眼,噘嘴道:「人家又不理這個無賴壞人呢」
黃初春呵呵笑道:「小女頑劣,怪我,怪我呀」
「黃小姐聰明活潑,那有頑劣之說。」胡憂單手一豎:「黃大人,黃小姐請坐。大鳳,送兩位貴客泡上好的鐵觀音,別外通知廚房,準備酒席。」
「是,少爺」大鳳乖巧的行禮下去。她跟著西門玉鳳見過不少的大場面,知道什麼場合,應該怎麼應對。
「這鐵觀音是池河帝國一個好朋友送的,一會還請黃大人品評一二才是。對了,黃大人今日到訪,不知有何見教?」
胡憂藉著茶,把話題給打開了。昨天才剛剛參加了黃初春的宴會,今天他又一大早的跑來,胡憂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黃初春哈哈一笑道:「我今天前來,主要的目的,是給玉風小姐道歉的。對了,不知道玉鳳小姐在不在府上?」
胡憂回道:「玉鳳姐聽聞大人到訪,正在後堂準備,馬上就到。不知道大人口中的道歉,所為何事?」
黃初春拍拍黃聖衣的香肩道:「還不是小女聖衣嘛,這丫頭少不更事,這幾日不時來府上搗亂,給鳳園添了不少的麻煩,還請各位匆怪才好。」
「黃大人真是太客氣了,聖衣妹子聰明伶俐,只會給我鳳園帶來歡樂,又怎麼會帶來麻煩呢。」正好跨走大廳的西門玉鳳,接下了黃初春的話。身為此間的主人,黃初春的到訪,她是要見一見的。之所以晚胡憂而到,那是隱晦的給黃初春點明了胡憂在鳳園的地位。
正在生氣的黃聖衣,聽到西門玉鳳的聲音,抬頭看了過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西門玉鳳。高貴,典雅,只穿著普通居家服的西門玉鳳,沒有了英姿颯爽的英氣,反而多了幾份嬌媚,眼角的春色,更是讓黃聖衣看得有些羨慕。
黃聖衣已經不小了,早就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只是一來她的家世太顯赫,二來她又太頑劣,普通的男子,跟本駕馭不了她,她也看不上,所以才脫到了現在。
從小在帝都這個糜爛的地方長大,黃聖衣哪怕還沒有經歷過情愛,但是她那女人都有的地直覺告訴她,西門玉鳳已經有了男人。想到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胡憂,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微微的有些不太舒服。
在黃聖衣看西門玉鳳的同時,西門玉鳳也在觀察黃聖衣。黃聖衣這個名字,她早就知道,對她的資料,也幾乎是瞭如指掌,不過這樣的正式見面,這也還是第一次。
目光轉到黃聖衣的俏臉上,西門玉鳳凝神打量這帝都有名的刁蠻孫女。小嘴噘著,表明她在生氣,但是他人看來,卻又不覺得反感,反而很可愛的樣子。
相比起黃聖衣那高挑的身材,修長的美腳,西門玉鳳更喜歡她那充滿靈氣的美。又美目中,她似乎能看到黃聖衣的驕傲和,一如自己當年的落寞。
西門玉鳳直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和紅葉四處惹禍的情景。那時候的她,比現在的黃聖衣還小,也是這要的叛逆。
「你就是聖衣吧,過來陪姐姐坐怎麼樣?」西門玉鳳微笑著問道。
「嗯」一向刁蠻的黃聖衣,居然在西門玉鳳的面前,變得乖巧起來。盈盈起身,來到西門玉鳳的面前,嬌聲道:「玉鳳姐姐,你好漂亮呢」
西門玉鳳拉過黃聖衣的小手,讓她與自己坐在同一張椅子上,笑道:「姐姐老了,沒有你的青春活力了。」
黃聖衣不依道:「說誰姐姐老了,姐姐要是風華絕代之時。聖衣以前有聽過姐姐在帝都時的威風喲,可惜聖衣生晚了幾歲,沒有能和姐姐一塊威風。」
黃聖衣有一個秘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連最親的黃初春,都不知道黃聖衣之所以想著成立飛女幫,全完是受了西門玉鳳的影響。可惜她胡混了好久,都沒有能混出西門玉鳳當年的那種聲勢。據傳西門玉鳳和紅葉最無法無天的時候,連帝皇的兒子都給打哭了。這真是她無法超越的高度。
西門玉鳳咯咯笑道:「你現在也很威風呀,這十多年來,就你敢領人在我的門前鬧事喲」
黃聖衣破天慌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現,嬌弱的說道:「這都怪那個壞人了,你不知道,聖衣被他欺負得很慘的。」
黃聖衣說著,恨恨的瞪了胡憂一眼。這才發現,胡憂和黃初春都在看著她發呆,不由嗔道:「你們都看著人家幹什麼?」
胡憂和黃初春相視一笑道:「我和黃大人再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
黃聖衣氣得一跺小蠻足道:「玉鳳姐姐,你看那壞人又欺負我.」
這話出口,黃聖衣自己都愣了一下。她自己都沒有想道,居然能如此自然的跟西門玉鳳撒嬌。
西門玉鳳微笑道:「那咱們不理他了。你想不想見見紅葉,她也在我府裡,我帶你去見她怎麼樣?」
紅葉也是當年的風雲人物,黃聖衣眼睛一亮,猛點頭道:「好呀,玉鳳姐,咱們這就走吧。」
直等西門玉鳳和黃聖衣離去,黃初春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道:「這麼之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頭聖衣這丫頭如此的聽話,玉鳳小姐真是有辦法。」
胡憂哈哈笑道:「她乖巧的樣子,還真是有些讓我不習慣呢」
黃初春瞪了胡憂一眼,維護道:「聖衣小時候,可是很乖的。要不是她母親死得早,我又一樣公務紋身,不能倍在她的身邊,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個樣。」
胡憂拆台道:「黃聖衣不是這樣,那也就不是黃聖衣了,你說是不是黃大人?」
黃初春聽得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幾句話,似乎一下接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胡憂親手給黃初春倒上了茶,正色道:「黃大人,現在你應該可以把真正的來意,說出來了吧。」
以黃初春的身份,如果真的是為什麼道歉而專門跑一趟,那是天大的笑話,胡憂才不相信,他來的目的會那麼簡單。
黃初春喝了口茶道:「本來我還有些猶豫,現在看到玉鳳小姐和聖衣要好,我也就開口直說了吧。」
胡憂心裡『咯登』了一下,暗道什麼叫『玉鳳小姐和聖衣』,這黃初春不會真像紅葉說的那樣,要把黃聖衣嫁給他吧。
不成,不成,家裡已經有個黃金鳳了,再弄個刁蠻的黃聖衣回家,那真是家無寧日了。這兩個五百年前的『一家人』,用不了幾天,就能把房子給拆了。胡憂才不會把這最後一房的名額,落到黃聖衣的身上呢。
胡憂不動聲色的留意著黃初春接下來的話,他已經決定了,只有黃初春的話裡,有關於這方面的走形,他馬上就把話題給轉開,絕對不能讓他把想許黃聖衣給自己的意思給說出來。
黃初春喝了口茶,表情轉各寧重,道:「我唐弟黃初秋與少帥有過節,這事我知道,不過想來少帥也不怎麼會把這事放在心裡。我今天還找少帥的目的,是想商討與少帥合作的可能性。」
胡憂看黃初春說的不是黃聖衣的事,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疑惑道:「不知道黃大人所說的合作,指的是」
黃初春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胡憂一眼,道:「帝都當前的形勢,我不說,少帥應該也知道。現在索菲雅已經控制了帝都近七成的勢力,大量的新人上位,我們這些老臣,已經快到了無數棲身之地,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黃初春這個人,雖然算不得什麼終良賢臣,但是要我看著曼陀羅的基業,落入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手裡,我做不到。所以我是不會屈服於索菲雅之下的。
少帥雖然年輕,但是以少帥一向以來的行事風格,相信也與老夫有同樣的想法。所以老夫這一次,才如此冒昧前來,希望尋求與少帥之間的合作。」
胡憂笑道:「我胡憂何德何能,能讓黃大人如此的高看,真是愧不敢當呀。」
黃初春一擺手道:「少帥不必過牽,以少帥不死鳥軍團的強大實力,再加上玉鳳小姐的紅fen軍團,已經有了足夠的話事權。如果少爺能站出來,全力反對索菲雅,想信應者必定繁多,那麼這個女人,也不可那麼容易奸記得逞。」
胡憂心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老子站出來反對索菲雅,那我不成了那出頭鳥了嗎。到時候我成功了,這功勞有你們的一份,失敗了我一個人扛,我傻不傻呀?我真有這麼蠢,也活不到現在了。
胡憂裝傻道:「索菲雅王妃是先帝之妻,又是阿西梅王子之母,暫代大位,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難道還能有什麼反對之聲嗎?再說了,我們也沒有理由反對不是?」
黃初春聽得一呆,他還真沒有想到,胡憂居然會這麼說話。憋了好一會,他才咬著牙道:「少帥難道不覺得,巴倫西亞陛下的死,有可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