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章女元帥的愛
「會開得怎麼樣?」
胡憂從水上皇宮回到鳳園,天都已經亮了。不過西門玉鳳還沒有睡,很明顯,她在這裡等了胡憂一晚。
胡憂感觸的擁抱了西門玉鳳一把,心痛的說道:「姐姐怎麼不休息一下,天氣那麼冷,要是真受了風寒,我還不得心痛死。」
西門玉鳳打了胡憂一下,嗔道:「你姐姐的身子骨沒有那麼弱,別藉機佔便宜,快說,宮裡決定怎麼處理這事。」
胡憂搖了搖頭道:「索菲雅這次是瘋了,她下令各地城守,馬上趕回各自的地盤,調集軍隊,大開殺戒,全力鎮壓各地暴民」
胡憂說著,拉起西門玉鳳的手道:「現在你想睡也不行了,咱們得馬上收拾東西,離開帝都」
西門玉鳳一愣道:「為什麼那麼急,難道索菲雅敢對我們動手?」
胡憂搖頭道:「動手到是不至於,不過索菲雅這次走了一步昏招。她不應該把這些城主鎮守放回去的。這些人一但回到原地,情況會比現在亂十倍都不止。咱們得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趕緊離開,以防她反應過來,狗急跳牆,把我們給扣了。唉,這次真是失策了,早知道那些稅金,我不交多好。」
西門玉鳳沒好氣的白了胡憂一眼道:「我看你呀,真是掉進錢眼裡了。不就是幾千萬金幣嗎,看你那臉,苦成那樣」
胡憂苦笑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可是窮人,弄倆錢容易嗎?」
西門玉鳳目光流轉的說道:「我可不是漢子,我是小女人。按你說的辦,快讓人收拾東西,咱們馬上離開帝都。」
胡憂猶豫了一下,拉住西門玉鳳道:「姐姐,要不你和我一起回浪天吧。」
西門玉鳳在胡憂的腦袋上點了一下,笑道:「怎麼,擔心我?放心了,我打仗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姐姐得趕回鳳凰城去,想辦法把局面給控制下來。以後好給你提供支持。」
西門玉鳳說著,看胡憂夾著腳,一臉奇怪的站在那裡,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胡憂一臉羞意的說道:「姐姐是色女,偷偷人家。」
西門玉鳳這才想起剛才說胡憂穿開襠褲的事,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嗔道:「好了,別耍寶了。快去做事」
胡憂嚴肅的行了個軍禮,道:「是,姐姐。」往外跑了幾步,他又一臉壞笑的回頭問道:「姐姐,你有沒有穿過開襠褲?」
胡憂說完轉身就跑,差點被西門玉鳳丟出來的杯子給砸中。
短暫的相聚,轉眼又是離別。帝都城外,胡憂和西門玉鳳緊緊的相擁在一起,近十多分鐘,誰都不捨得先鬆手。
西門玉鳳不捨的留下了淚水,胡憂的眼睛,也變得有些通紅。好不容易,才哄好西門玉鳳,胡憂帶著一萬內衛團的士兵,轉道回浪天。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胡憂在天風大陸經歷的第四個大年三十,哪怕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年貨,採辦了禮花,這個年,還是沒有能過成。
坐在馬車裡,胡憂望著變得越來越小的帝都,愣愣的有些出神。記憶不知不覺的,回到三年前的那個年關。那一次,因為林克的改道,讓他們遇上了天災。全軍一千多人,最後只剩十三人活著,連個過年的地方都沒有,最後只能在破廟裡過年。
之後收到消息的紅葉,帶著凡夢和含玉,找到了破廟,與大家共同過了那個年。那一個年,過得雖苦,但是卻讓他一直記憶深刻。
那樣的日子,都能過一個年,現在為什麼不能那樣呢?
胡憂猛的一震,伸頭出車外,叫道:「停車,停了來。」
旋日陪坐在胡憂的身邊,被胡憂的突然反常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少爺,你怎麼了?」
胡憂轉頭對旋日說道:「我要弄一個迎新晚會,路天天可以走,年三十一年就一次,今晚我要讓大家高興高興,一起開開心」
旋日眼睛一亮,道:「迎新晚會?」
胡憂解釋道:「就是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喝酒放煙花什麼的。對了,還得把姐姐也追回來才行。」
胡憂說著,又伸頭出去大叫道:「哲別,哲別。」
哲別在胡憂突然叫停部隊的時候,已經趕往這邊,此時已經到了車外,聽到胡憂的聲音,趕緊應道:「少帥,我在這裡。」
胡憂道:「給我準備匹最快的馬,我要去把姐姐追回來,參加迎新晚會。」
哲別被胡憂弄得有些愣,不過胡憂說的追西門玉鳳回來,她道是聽懂了,連忙說道:「少帥,還是我去追西門小姐吧。剛分開沒有多久,很快就能追上的。」
旋日也怕胡憂有危險,忙接口道:「是呀,少爺,還是讓哲別去就好了。這迎新晚會要怎麼弄,我們都不懂,你得留下來教我們才行呀」
胡憂想了想,點頭道:「那好,那就由哲別去好了。哲別,你要把事給姐姐講清楚,我是叫她來一起過年,不是什麼別的事,你可別嚇著她」
這話還是交待清楚一些好,不然兩人剛分開沒有多久,哲別就是追西門玉鳳,弄不好,還讓西門玉鳳以為胡憂有危險呢。
哲別應了一聲,帶了十幾個人,打馬往另條路跑。
胡憂看哲別已經跑遠了,一臉興奮的轉頭對旋日說道:「我們來開始做準備吧。」
旋日對胡憂的突發其想,也挺感興趣,樂呵呵的笑道:「那我們首先應該怎麼做?」
胡憂想都不想的說道:「首先當然是先找一塊空地了,我上次經過這裡的時候,無意之中進過一個山谷,我記得就在這附近,嗯,對了,在東南邊,看見沒有,那座小山的背後。咱們把隊伍開到那裡去。」
旋日順著胡憂的手指看過去,看到那小山不大,也不太起眼,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點頭道:「嗯,我看見了,接下來呢。」
胡憂說道:「接下來的事還有很多,哎喲,你一個人不行,去把納月,踏星,扶辰都叫來,我來佈置任務。」
在胡憂近似雞飛狗跳的指揮之下,內衛團的士兵,從上到下,全都接到了任務。除草的,搭台的,準備柴火地,幹什麼的都有。
剛才還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部隊,一下像被火點燃了一樣,暴發出強大的熱情,特別是那些女兵的歡笑聲,遠遠傳來,真是讓男兵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十足。
沒有人提出質疑,質疑胡憂這樣做對不對,在他們的眼裡,胡憂就是天,就算是胡憂說,跑到水上皇宮裡搞一個晚會,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旋日被胡憂任命為統籌,統籌一切應用之物的採買,扶辰被任命為大廚,胡憂撥給她兩千女兵,讓她們配合伙夫,準備今晚的吃食。納月和踏星也分到了工作,她們負責安排酒水和設立臨時的防禦體系。胡憂可不想在玩到一半的時候,讓人給端了。哪怕這樣的事,發生的機率很小。
「對了,煙花,煙花可不能少」
胡憂跳腳道。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忘記了呢。沒有煙花,那還算什麼過大年嘛。
林松聽到胡憂的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叫道:「少帥,煙花我來,我知道哪裡可以弄到最好的。」
林松這小子,沒有撈到什麼任務,正閒著呢。一聽有工作,趕緊跳出來。
胡憂看了林松一眼,道:「小子,你知道煙花是什麼嗎,你連月經帶都不知道。」
關於『月經帶』的故事,林松不知道已經被人取笑了多少次了,現在見胡憂又提起,恨恨的說道:「你少看不起人,煙花我當然知道,我還放過呢。就是一點火,可以在空中炸出火花的那種很漂亮的」
胡憂哈哈大笑道:「那好,你帶一百人,去給我搬煙花,能弄多少弄多少。弄不回來,我讓扶辰收拾你」
林松撇嘴道:「我才不怕好小丫頭呢。」
扶辰拿著個大鍋鏟,張牙舞爪的叫道:「你說誰小丫頭。小林松,別以為我沒有聽見。哼」她剛發現醬沒有了,正要找胡憂想辦法,一聽到林松這話,馬上就抓狂。
林松聽到扶辰的聲音,脖子一縮,馬上不敢出聲。昨天他又被扶辰給修理了一頓,在沒有找出應對辦法之前,他得躲著扶辰一點。
胡憂可不能讓林松和扶辰吵起來,要不這事就沒完沒了了,趕緊打岔道:「扶辰,怎麼了,還差什麼調味料。」
扶辰道:「我要做些辣子雞,不過軍中沒有辣醬了。」
胡憂說道:「行,這個我來處理,你先做別的吧,一會我讓人給你送去。」
扶辰點頭道:「好,你可別忘記了喲」
胡憂笑道:「放心,忘不了。」看扶辰走了之後,胡憂一轉地頭道:「你知道煙花,就應該知道辣醬,這個交給你了,快去快回。吃不到辣子雞,小心我讓人幹掉你這童子雞。」
這山谷中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熱鬧。
半山坡上,胡憂與西門玉鳳相互挨著,看著那一顆顆紅色的,藍色的煙花,射上天空,然後驟然綻放開來,將四周都映得五光十色,整個山谷都為之一亮。
西門玉鳳身上披著胡憂的軍大衣,玉手拿著一杯桃花酒,目光閃閃的說道:「真漂亮,我記得我上一次看煙花,還是在十幾年前呢。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胡憂聞在西門玉鳳的髮香,笑道:「什麼那時候,你現在也是小姑娘呀」
西門玉鳳打了胡憂一下,嬌媚的說道:「我現在是姐姐,不是小姑娘」
胡憂哈哈笑道:「是姐姐,也是小姑娘」
這時候,又一個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爆炸,把西門玉鳳的小臉,都印成了紅色。
西門玉鳳把腦袋靠到胡憂的肩膀上,喝了口杯中之酒道:「這桃花酒真好喝,要是能每年都喝著桃花酒,看這麼漂亮的煙花就好了。」
「來來,快起來。」胡憂突然拉著西門玉鳳站起來,道:「這麼看著不過癮,咱們也去親手放幾個玩玩。」
西門玉鳳的臉上,閃過新奇,又帶著一點怕怕的說道:「那個,會不會炸到人的。」
胡憂哈哈笑道:「當然不會了,那只是一種與空氣會發生反應的礦石而已,又不是火藥,不會傷著人的。」
胡憂說這話的時候,不由暗暗在心中可惜,為什麼就不是火藥呢。如果是火藥,說不定我就可以做出大炮來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天風大陸奇怪的東西還真不少,居然能不用火藥,也做出和真正煙花幾乎一模一樣的絢爛美景
西門玉鳳心動道:「真的?」一心想著放煙花的她,沒有注意到胡憂口中說出的新名詞。
胡憂指著山坡下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看扶辰她們不知道放得多開心。咱們的西門大將軍,不會是怕了吧」
西門玉鳳小女孩一樣賭氣道:「哼,我才不怕呢,我看是你怕才對」
「哇,看我來放這個大的」
西門玉鳳歡叫著跑來跑去,自從在胡憂的保護之下,她成功放出一個煙花之後,她就迷上了這種瞬間的艷麗之花。真如胡憂說的,像個小姑娘一樣,快樂的奔跳著。
胡憂就是有這種本事,他可以把身邊女人藏在內心深處,從不示人的東西,發攪並釋放出來。這也是他為什麼總能吸引女人的地方。
他與這人世界的人不一樣,他可以陰謀算盡,可以心狠手辣,但是他也有可愛的一面。他有時候就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喜歡突發奇想的做一些事情,比如現在,有誰會像他這樣,在這種緊張的時局之下,帶著一萬最精銳的部隊,在這個無名的山谷裡,放煙花玩。
胡憂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想讓士兵們,享受一個難得的年三十而已。不過他卻不知道,這個簡單的晚會,把他的凝聚力,更推上了高峰。很多經歷過今晚的士兵,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今晚。很多年之後,年三十放煙火,成為了軍隊裡的傳統。這個傳統,一直延續著,在人們最苦難的時候,給他們帶來希望之光。
「胡憂,知道嗎,我今天很開心。我今生做得最對的事,就是遇上了你。」
高台邊,西門玉鳳和胡憂坐在同一塊石頭之上,看著台上表演的臨時舞蹈。西門玉鳳今晚一直在喝著桃花酒,這會已經有些醉了。胡憂能感受得到,她那發燙的身體,和不時吐出帶著處子香氣的酒香。
胡憂擁著西門玉鳳,不讓她掉到石頭下去,她坐得很不老實,老是在動來動去的。
胡憂道:「我也是,能遇上姐姐,我很開心。」
西門玉鳳咯咯的笑道:「你真拿我當姐姐嗎,我覺得你很多時候,都沒有拿我當姐姐。」
胡憂急道:「誰說的,我一直都拿你當姐姐的。我的好姐姐。」
西門玉鳳靠近胡憂,嘴裡香甜的氣息,不時噴在胡憂的臉上,兩眼迷離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你會老佔我的便宜?天底下可沒有占姐姐便宜的弟弟喲」
胡憂耍賴道:「哪有了,我可是好孩子來的,你可不能欺負老實人」
西門玉鳳歪著腦袋問道:「真沒有?」
胡憂剛要否認,猛的瞪大了眼睛。一張香甜的小嘴,吻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話,給吻了回去。
足足一分鐘,西門玉鳳才喘氣著鬆開胡憂,得意的笑道:「還說沒有?」
胡憂傻呆呆的看著西門玉鳳,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剛才那一吻,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西門玉鳳對他的深情,不是姐弟之情,是男女之情。是特屬於男女之間的那種愛。
這一刻,胡憂終於明白了德福那要說沒說的話。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西門玉鳳是愛著他的。怪不得西門家能那麼輕易的就接受他呢。他們哪是當他少爺,明明就是當他姑爺嘛。
西門玉鳳此時已經有八分醉意,不過她的心裡卻很清楚。她自己也一直以為,對胡憂的是那種姐弟之情。哪怕是身邊的人,不時的提點她,她還是覺得那不是愛情。
可是在之前分別的時候,在她緊緊抱著胡憂,不願離開的時候,她終於頓悟了,原來在她的內心裡,一直深深的愛著胡憂。這絕對不是什麼姐弟之情,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也許自己從見到胡憂的第一眼,就已經愛上了胡憂。
與胡憂分開之後,西門玉鳳坐在馬車裡,心思一直在飛,她的腦子裡,一直在回憶在與胡憂一起經歷過的事。
他們曾經一起被壓在廢墟之下,那一次胡憂曾經壓在她的懷裡好幾天。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她早把他推開了。但是她卻任著胡憂壓在她的身上,甚至不願他下來,哪怕他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之所以被誤導,那是因為胡憂醒來的時候,叫她小玉姐。讓從來沒有戀愛過的她,真以為那是姐弟之情。
想通這些的時候,西門玉鳳幾次想回轉去找胡憂,然後哲別就追來了。西門玉鳳無法形容,當哲別告訴她,胡憂弄了一個晚會,讓她回去參加時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
現在,她要把心中的愛,表達出來。她不要做姐姐,她要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