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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233章 身份暴露 文 / 江南一夢

    233章身份暴露

    「說起這個胡憂嘛」

    林正南接了窈瑩的話,只說了幾個字,就停了下來,低頭在那裡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他不說話,大廳裡一下也就靜了下來,人人的視線都停在了他的身上,好奇有之,猜想有之,沉思有之

    胡憂不知道,在坐的有沒有那種以另一個身份,參與別人討論自己的經歷,但是他現在的感覺很不好。他本是一個很能適應環境氣氛的人,此時他卻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正南沉思了良久,這才繼續開口道:「胡憂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林正南的話,讓胡憂都感覺到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公開的當他面談論他,而且說他的人,還是他的敵人。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也不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只有你的敵人,才最瞭解你,因為他必須要瞭解你,才能打敗你。

    沒有人打斷林正南的話,此時就連胡憂也被勾起了興趣,他也很想知道,林正南是怎麼說他的。

    林正南環視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都知道,胡憂現在是不死鳥軍團之主,是坐擁浪天的浪天王。你們有誰知道,胡憂最開始是什麼人?」

    一個歌舞伎舉手道:「我知道。胡憂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兵。他入伍的第一天,就被看中,當上了夫長。現在不死鳥軍團中的幾個主力干將,朱大能將軍和候三將軍,都是他當夫長時的手下士兵。」

    胡憂忍不住看了那個歌舞伎一眼,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那點事,連一個普通的歌舞伎都能像背書那麼背出來了。都說名人沒有,看來這話是一點不假呀。

    林正南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位姑娘說得不錯,這些資料,想來你也是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吧。」

    看那歌舞伎點頭,林正南繼續說道:「不瞞各位,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胡憂此人,肯定是曼陀羅帝國哪個達官之後。各位長年遊走於各國,想必對曼陀羅帝國的事,多少也有一些瞭解。

    現在的曼陀羅帝國,全都是認人為親,為親而用,各大勢力,都在為著自己的利益而掙鬥。我知道你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所以提出來,就是想告訴大家,在曼陀羅帝國,並不是有才就能出頭的。在有才之前,你還必須有個好爹。曼陀羅帝國早就已經進入了拼爹的時代。沒有個好爹,一事無成。

    可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胡憂卻從無數的螻蟻之中,冒了出來。可見他的本事和能力。他雖然是我的敵人,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強。當然了,這話我也就是在你們面前說,咱們今天就是閒聊,哪說哪了,出了這個門,我就不認了。」

    林正南的幽默,惹得眾女咯咯直笑。怪不得雅馨看到林正南的船那麼興奮呢。現在想來,她也不完全是為了耍胡憂,這裡面還是有真心成份的。

    胡憂此時關心的到不是雅馨心理怎麼想,他在思考著自己的問題。不得不承認,林正南給他上了一課。他自認做不到,像林正南描述他那樣,去描述林正南。他除了知道林正南是安融二皇子,是林正風的哥哥之外,幾乎再不知道其他更多關於林正南的事。

    這也許就是一個草根出生的人,和一個帝王之家出生的人之間,最大的差別吧。對敵人的關心太少了。

    感覺身邊的窈瑩碰了自己一下,胡憂從自己的思緒出來,轉頭看向窈瑩。窈瑩笑道:「西門先生想什麼呢,二皇子在問你話呢。」

    胡憂看向二皇子,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二皇子剛才說什麼?」

    林正南不介意的笑道:「沒事,我是想問西門先生對胡憂的看法。西門先生是樂曲大家,想必看問題的角度,會和我們不太一樣吧。」

    把自己抽離出來,再以另一個身份來評價自己,胡憂還真沒有試過。聞言胡憂進入了沉思之中,自我解析道:「我覺得胡憂這個人,也挺普通的。打仗一般般,聽說還很好色,與身邊女人不清不楚的」

    胡憂當然不能在敵人的面前誇自己,給敵人提高警惕。出口就儘是貶義的話。盡可能的把胡憂的光環給扒了。

    當他把自己給貶了一頓之後,才無意發現,百花團的歌舞伎們,包括窈瑩在內,都露出了對他不滿的眼神,雅馨更是拿眼瞪他。

    胡憂不由奇怪道:「我說得不對嗎?」

    窈瑩婉轉的說道:「不是不對,是說得不太好。」

    林正風笑著接過窈瑩的話道:「還是我來說吧,西門兄,你把美女們都給得罪了。你不知道,不死鳥現在在民間,尤其是在女孩子的心裡,那可是英雄人物,是夢中情人。他呀,不是好色是風流,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他呢。你這麼說話,是要得罪姑娘們的。」

    胡憂不解的問道:「二皇子不是胡憂的敵人嗎,為什麼也幫著胡憂說話?」胡憂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女孩子的心裡,居然還有那麼高的地位。

    林正風坦言道:「胡憂是我的敵人,但那是在戰場之上。他日在站場上,為了國家的利益,我一樣是要和他兵鋒相見,決不留情的。但是在戰場之下,卻並不妨礙我誇他,他確實是一個值得誇的人。」

    眾人又聊了一會,談興漸漸的也就淡了,約好了晚上兩邊各出幾個節目,來一個小晚會,大家各自散去。

    林正南這條雖然是戰船,但是已經做過改造,房間很多,做為百花團的二號人物,胡憂自然只分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

    雅馨一如即往的給胡憂鋪床,不過她那小嘴卻噘得高高的,表示著她對胡憂的不滿。胡憂看她那樣子,不由感覺到好笑,逗她道:「小丫頭,幹什麼呢。我有對你做了什麼嗎?」

    雅馨噘嘴道:「雅馨不理你了,你說胡憂將軍的壞話。」

    胡憂那個冤呀,自己說自己幾句,頂多也就算是自謙,沒有那麼大的罪過吧。連個小丫頭都得罪了。

    胡憂笑道:「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說他總行了吧。來了,別噘嘴了,不然就不漂亮了。」

    雅馨轉過頭來說道:「你說的喲,不許騙人。」

    胡憂心中暗笑,難道我會濺到沒事罵自己玩?那我也太濺了吧。哦,不行,不行,這句就算是罵胡憂的壞話了。

    胡憂道:「保證不騙人。」

    雅馨哼哼道:「這還差不多,那人家就原諒你一次好了。」

    看雅馨已經把床給鋪好了,胡憂拉著雅馨坐下,用很認真的口吻問道:「雅馨,我能不能問你一個事。」

    雅馨點點頭,忽閃著大眼睛道:「師父想問什麼,要是關於女孩子的秘密,人家可不說的。」

    胡憂沒好氣的說道:「我對你那點小秘密,沒有興趣。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對那個胡憂那麼崇拜呢?」

    雅馨想都不想的說道:「因為他帥呀。」

    胡憂瞪了雅馨一眼道:「去,你又沒有見過他,你知道他帥不帥,說不定他長得和我一個德性呢。快說正事」

    雅馨小聲的嘀咕道:「他肯定長得比你帥。」

    胡憂沒有聽到雅馨說什麼,問道:「是不是在罵我呢。」

    雅馨連連搖著小手道:「沒有了,人家哪敢呢。人家在想嘛。」

    通過雅馨的嘴,胡憂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受人崇拜主要有幾個方面。第一點,當然是他幾次單槍匹馬於敵軍殺將的事。二是他打仗總是衝在前面。三是他在浪天瘟疫的時候,親自給病人發藥的事。還有他經常和士兵同飲同食一塊操練啦,軍中的紀律嚴明啦,從紅巾軍的手中收復浪天啦等等事情。

    這些事經過那些遊走於各茶樓酒館的說書先生,不斷的放大宣傳之後,把他的形像樹立得無比的高大。簡直就成了女孩子心中的夢中情人,年輕人心中的傍樣。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草根的出生,所有人都相信,胡憂可以做到的事,他們也可以做到,甚至是超越。

    雅馨離去之後,胡憂趟在床上,回憶著之前大廳上的事,和雅馨剛才說的東西,心裡無比的感歎。看來自己誤打誤撞的,居然在普通民眾的心裡,樹力起了很高的聲望。這是一個好事,同時也是一個不怎麼好的事,就看自己怎麼去利用他了。

    半睡半醒之間,突聽艙門一響,接著就是腳步聲傳來。之前雅馨離去的時候,胡憂靠躺在床上懶得動,所以這門並沒有更上。

    胡憂偷眼看了進來的人一眼,是個小婢女。這個小婢女胡憂認識,知道她是妙妗的丫鬟,叫小艷。不知道她偷跑進房來,想要幹什麼。

    胡憂暗中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讓自己處於隨時可以反擊來襲的狀態。靜靜的躺著不動,看她想要幹什麼。

    小艷先把門給關好了,才來到胡憂的床邊,小聲的叫道:「團長,西門先生。」邊叫還邊輕輕的搖動胡憂。

    胡憂看她並不是在試他有沒有睡,而是真想叫他起來,這才睜開眼睛,問道:「是小艷呀,你來我房裡幹什麼,是不是團裡出了什麼事?」

    小艷笑著搖搖頭道:「沒有,咱們現在在二王子的船上,那能有什麼事呢。我是奉小姐之命,來請西門先生的。」

    胡憂疑惑道:「你家小姐?」

    小艷道:「就是妙妗小姐呀,西門團長不會忘記了吧。」

    胡憂回道:「妙妗小姐我當然知道,只是她找我有什麼事?」

    小艷神秘一笑道:「是好事呢,西門團長去了就知道了。」小艷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媚艷,似乎在暗示胡憂什麼。

    閒著也沒有什麼事,胡憂也想去看看,他一直就覺得這個妙妗挺神秘的,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接近,這次她既然自己找上門來,那就一探究竟好了。

    隨著小艷來到妙妗的房間,這裡已經準備了一桌酒菜,小艷把胡憂按坐桌前,神秘一笑,就出去併合上了門。胡憂正想著這是不是一個陰謀,妙妗一身輕紗,款款從裡間走了出來。

    雖然已經見過妙妗光著的樣子,但是此時妙妗那若隱若現肌膚,還是吸引住了胡憂的目光。

    妙妗故意走得很慢,讓胡憂有機會把想看的東西,全都看了去,這才來到了胡憂的身邊,伸出纖纖玉手,給胡憂倒了杯酒道:「這是上好的百花酒,西門先生請品賞一下。」

    胡憂不知道這妙妗這是要玩什麼花樣,舉杯卻並沒有喝,拿在手裡道:「不知道妙妗小姐找我來,有何要事?」

    妙妗貼近了胡憂,有意無意的用酥脆磨碰著胡憂的手臂道:「先生先品過酒,妙妗再說不行嗎?」

    胡憂不但沒有喝,反到把酒杯給放回到桌上,正色道:「妙妗小姐還是先告訴在下的好,不然這酒小弟可不敢喝。」

    妙妗似嬌似嗔的白了胡憂一眼,半開玩笑又半認真的說道:「如果妙妗說,旅途寂寞,想找先生聊聊天,行嗎?」

    這很明顯的算色誘了,胡憂在心裡告訴自己。不過想想,被一個『拉拉蕾絲邊』色誘,到也挺刺激的。他經歷過的女人雖多,但還真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但有一點,胡憂心中緊記,天上永遠都不會掉餡餅,即使是掉了,那裡面也肯定有毒。

    胡憂笑道:「聊天那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只要妙妗小姐願意,小弟隨時都奉陪。只不過,妙妗小姐旅途寂寞,似乎不應該找小弟吧。」

    妙妗蹙起黛眉,嬌顏欲泣道:「西門先生是不是覺得妙妗是一個下濺的女子,而看不起妙妗?」

    胡憂在心中暗豎一個大姆指,這女人有一套,居然能演出這麼好的戲。胡憂毫不懷疑,只要妙妗想,下一步,馬上就可以哭出了。

    胡憂搖頭道:「各個的性取向不同,這是各人的自由,與品格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妙妗小姐不需要太過介意,我也不會因為這事,而看不起妙妗小姐的。在我的眼裡,人人生而平等,沒有誰能高誰一頭。」

    妙妗眼睛一亮,哭臉瞬間又變成了笑臉,欣喜道:「好一個人人生而平等,妙妗還是第一次聽道有人說這樣的言論呢。」

    妙妗說著,挨著胡憂坐下,道:「妙妗並不是那喜歡虛龍假鳳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妙妗今天斗膽請先生來,是想請先生幫妙妗脫離苦海。」

    男人呀男人,有時候就是傷不起呀。妙妗這一坐下,陣陣體香,直往胡憂的鼻子裡鑽。再加上那一身根本遮不住多少東西的輕紗,和現在談論的話題,大胡憂能忍,小胡憂卻很生氣

    胡憂故作驚訝道:「要我幫你?有些事,我可是幫不來的。」

    妙妗挨著胡憂,吐氣如蘭的說道:「先生不用自謙了,我相信天下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住大名頂頂的少帥呢。對不對,胡憂先生。」

    胡憂全身一震,眼中寒芒一閃而逝,瞬間變成了苦笑。他知道妙妗剛才只不過是試探他,她也許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並不確定。而她剛才那麼抱著他,叫出他的名字,是想有意確定他的身體反應。那一震,已經把什麼都暴露了。

    既然這樣,胡憂也就沒有必要否認了。想來這妙妗跟本不知道他混進百花團的真正用意,她不敢拿這事怎麼樣的。如果她想向林正南告密,也早就已經去了,用不著現在這樣。

    胡憂苦笑道:「妙妗小姐果然冰雪聰明,不知道你是怎麼認出胡某來的呢?」

    妙妗先是驚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也很驚訝,這才說道:「妙妗也是猜的。之前我就一直覺得先生英明神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剛才的談話提醒了我,先生很可能就是不死鳥。於是就大膽一猜了。」

    胡憂逼視著妙妗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如果我猜得不錯,大船擱淺的事,與小姐有關吧。」妙妗聰明,胡憂也不笨。這前他就覺得那船撞得有些蹊蹺。

    這麼寬的河面,以船老大十幾年的經驗,哪不走,偏偏撞那去。如果是天有大霧還有可能,那麼大的太陽,那樣的光線都能撞上,船老大早活不到今天了。

    妙妗白了胡憂一眼,一臉怕怕的說道:「少帥別那麼凶嘛,人家招了還不行嗎。少帥還記得曼陀羅索菲雅王妃別院著火那一次嗎。當時人家也在了。只不過妙妗的身份低微,只是晃眼看了少帥一眼,所以有些記不住。之前二皇子說想起老朋友,妙妗才記起來的。」

    胡憂點點頭,算是認同妙妗的這個解釋,也只有這樣,才是比較合理的。說了那麼半天,也該是說正題的時候了,胡憂臉色一正,問道:「你先買通船老大,故意撞船,現在又把我找來,究竟想要幹什麼,你可以說了。」

    妙妗咬牙道:「妙妗想少帥幫忙,解散百花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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