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搶強盜
真是胎死腹中嗎?
是,但是並沒有科奇士想像中的那麼嚴重,李玉蓮的體內,是有一個因為意外而死掉的胎兒,但是所在的部份,只會引起李玉蓮不斷的體內發炎,卻並不會死人。
胡憂看到科奇士一臉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把問題給想嚴重了,不過胡憂並不會告訴他。胡憂之所以把氣氛搞得這麼凝重,就是要科奇士自己覺得這個事,非常的嚴重,嚴重到隨時要失去所愛之人的地步。
卑鄙?
認真的說起來,這並不算卑鄙,比起某些人的行事作風,胡憂自覺自己還算是過得去了。這不過是個人行事的準則,既然要做,當然得要力求收益最大化啦。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為李玉蓮解除掉痛苦的同時,又帶給科奇士一個新事業的,這難道真的是在害科奇士嗎?總比那些上了人家,才告訴人家開機的是卡通片的人強吧。
「科大哥,你也不用太難過了,有道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很多事都是天注定的,由不得我們喜不喜歡。相比起天命,我們人類的力量,真是太過弱小了。」胡憂給科奇士倒了杯茶,勸道。
胡憂不會主動說自己能救李玉蓮的,這個口他得讓科奇士自己來開。他要的不是科奇士的短期聽命,他要的是科奇士的忠心。收服科奇士,是收歸暴風雪軍團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來不得半點的大意。
科奇士從胡憂的眼睛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此時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他真的不能像想,失去李玉蓮的生活,他要怎麼樣過。
手微微一涼,科奇士抬頭看到胡憂把一杯茶推給自己。猛的,科奇士的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胡憂既然能查出李玉蓮的病,那說不定,他能救李玉蓮呢。
科奇士沒有心情喝茶,他兩眼通紅的看著胡憂,聲音嘶啞的問道:「胡憂老弟,我求求你,幫我救救內子吧。我科奇士這輩子,沒有求過誰,這次,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得了內子,你就算讓我幹什麼,我都毫無怨言。就算要我為奴,我都干。」
科奇士沒有問胡憂是不是能治得好李玉蓮,因為他怕胡憂搖頭。他一上來,就用上求字,他想要胡憂給你一個希望。
胡憂本來還以為要多等一會呢,沒有想到這個科奇士那麼直接,開口就說出了他最想要的話。
科奇士是已經這麼說了,但是胡憂確不能馬上答應,不然弄得他好像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一樣。雖然他確實就是為這個來的,但是他卻不能做得那麼明顯。這到不是說胡憂做了*子還要立牌坊,以他的臉皮,用不著那些東西。
胡憂這是要讓科奇士加深自己的映像,要讓他記住,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不是誰逼他的。
「科大哥,你先不要激動。咱們是兄弟,你有事,我哪怕是拚命也要幫你。可是這個不是拚命就可以解決的事,不怕實話告訴你,對於這個病,我也沒有太多的把握。」
看胡憂這話說得,哪是江湖醫生,簡直就是醫科大出來的。他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這個病我知道怎麼弄,但是呢,弄死了,你可不能怪我。
科奇士的思想現在已經被胡憂牽著了,他一臉希望的看著胡憂,小心的問道:「胡憂兄弟,這個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胡憂搖搖頭道:「如果我師父在的話,應該有八成的把握,我只有五成。」
不知道胡憂那個無良師父聽了胡憂這話,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生氣。想來他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吧。他們兩師徒行走江湖這些年,說過的假話,整整一籮筐,對這個大話假話,有著超強的免疫力,並不會看得比放屁重多少。
「那萬一」科奇士擦去那滿頭的大汗:「我說的是萬一,萬一失敗,會怎麼樣?」
胡憂長長了歎了口氣道:「那結果肯定不會是你想要的。」
怎麼個不想要法,胡憂並沒有說。這後果會怎麼樣,那得科奇士自己去想。在這種問題上,胡憂是不會給答案的。有時候不給答案,比給答案更嚇人。
科奇士沉默了好一會,才用顫抖的嘴唇,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如是不治,會怎麼樣。」
胡憂靜靜的看著科奇士的眼睛,直看得科奇士心裡直發毛,他才開口說出四個字:「早晚的事。」
可不是早晚的事嗎?就算是一個健壯如牛的人,也難逃不了一死。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規律,每個人都必須經歷。就算是皇帝也躲不過,說萬歲就真能萬歲了嗎?
紅葉和李玉蓮的手藝很不錯,做出來的飯很香,可是科奇士吃在嘴裡,如同嚼蠟,最愛的人那個樣子,他怎麼有心情吃得下東西。
用過了飯,胡憂帶著紅葉告辭離開了科奇士的營帳。這種事,不能逼,得科奇士自己進行選擇。胡憂相信,科奇士會做出他想要的那種選擇的,除非他跟本不愛李玉蓮。如果他不愛,那麼他做出什麼選擇,對胡憂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你之前跟科奇士說了什麼,把他弄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回來的路上,紅葉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胡憂有意收服科奇士,但是具體要怎麼做,她並不是很清楚。
其實胡憂也是看到李玉蓮才想到這個『毒』計的,之前他和紅葉來看李玉蓮之時,不過只是想著給李玉蓮送些藥。
胡憂早就知道,科奇士的夫人身上有病,但是具體是什麼病,他沒有見過人,並不知道。他給李玉蓮送來了,是一種萬能藥,無論是什麼病,吃下去,都會有緩解的作用。這是『疲門』行走江湖的一種偏方,俗稱太平汗,意思就是這種藥吃下去,好不了也死不了,只能頂一時。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麻藥,吃下去可以暫時性的解決痛苦,胡憂帶著這種藥來,是想要投石問路,沒想到李玉蓮吃下去的效果非常好,不但馬上好轉,還能下地走路。
胡憂真有那麼神,能查出李玉蓮身上有什麼病?他是在與李玉蓮接觸的時候,偷偷用透視眼看的。這次算是老天幫了他一個忙,不然換成別的病,他也沒有辦法。
胡憂很多事都並不瞞紅葉,既然紅葉問起,他也就簡單的把李玉蓮的事,告訴給紅葉知道。紅葉是一個挺性感的人,聽完胡憂的敘述,她的眼睛紅紅的,都快要哭了。
「李玉蓮也真是挺可憐的,據我所知,這麼一個病,跟本沒有治好的可能。死胎已經結於腹中,任何的藥石,對它都不起作用,你真的有辦法能治嗎?」
紅葉是醫護兵出生,對於醫學類的東西,限於生長的環境,在認知上比不了胡憂,不過對於天風大陸的醫療水平,他還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胡憂搖搖頭道:「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這種東西,有時候還得看運氣才行。」
任何時候都不能把話說滿,這是胡憂自己總結出來的原則。因為當你認為一件事百分之百能成的時候,往往都會出現意外。所以無論是說話做事,都得為自己留個於地。所謂凡事留一線,就是這個道理。
一連三天過去,科奇士都沒有來找胡憂,這讓胡憂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能沉得住氣,要做大事,連這點氣量都沒有,那能成事也有限。
這天,胡憂真在軍帳裡看兵書,一個傳令兵進來報告,代軍團長齊源傑招集各級統領開會。
這還是齊源傑來到洞汪城之後,第一個招開軍事會議,看來這個齊源傑也不是擺來好看的,他也開始有動作了。
在紅葉的伺候之下,胡憂穿上督將軍服。這個天氣,穿這身衣服,真的很讓人難受,不過招開軍事會議,必須得穿,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來到齊源傑的帥帳,已經有不少人先到了,看齊源傑還沒有來,他們正一個個拉著衣服,拚命的給自己扇風。習慣了青州那種六雪都能下雪的天氣,這隨時都能把人烤熟的洞汪城,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個折磨。瘦的人還好一些,胖點的,油都快炸出來了。
和相熟的一些將領打了招呼,胡憂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齊源傑幾個排得上號的人,全都沒有來,大家對此也見怪不怪,當官總得擺譜的,像這種軍事會議,越是大頭,來得越晚。比如說齊源傑,他就肯定要最後一個到場,那怕他此時就坐在旁邊的軍帳裡。
對於這種官僚主義的做法,胡憂挺反感的。一般的晚會之類,你擺擺譜也就算了,可是這軍事會議,你也來這一套,就不那麼合適了。敵人的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你還要擺譜嗎?
這一條,在胡憂的軍事改革中,佔據著很重要的位子。雖然現在還沒有能完全掌握暴風雪軍團的全部五萬人,但是胡憂對為來軍部的規劃,一直都在劃定之中。只要指揮權拿到手,他馬上就能進行實地的操作。
和胡憂想的一樣,齊源傑果然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一進來,就坐於主位上,會議也隨即開始了。
齊源傑的資料上,寫著他今年五十歲,不地從實際相貌上來看,他似乎要更老一些。他的身材挺高大,也許是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他的背微微有些彎。
稱五十歲的人上年紀,有些人也許會笑,其實沒有什麼好笑的。要知道天風大陸的人口平均壽命不過三十歲,其他很大一部分,不過三十出頭就戰死了。扣出戰亂的原因,生活條件艱苦,也是人口壽命短因素。
齊源傑在帥位上坐看,轉頭四顧,看到很應該來的將領都來了,他這才點點頭,說道:「今天招集各位來,是有一件事要給在坐的各位通報。也許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軍糧,直到現在還沒有來。現在軍中的糧草,只能再支持七天,要是七天之內,帝國的軍糧還不運到,我們就得餓肚子了。」
雖然之前大家都已經有了拆測,但是齊源傑此話一出,還是引起一片嘩然。按帝國先軍統制的原則,軍方的物資,是優先供給的。一般在非戰時期,部隊的糧草,會提前一個月,供給到軍部。也就是說,下一個月所需要的糧草,這一個月,就應該到了。
而像這樣,部隊的糧食只還能吃七天,糧食還沒有送到的情況,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各級統領在嘩然之後,就變得沉默了。在場的人,都知道,帝國現在已經不想再管暴風雪軍團,之前就已經有種種的跡象表明了這一點,這次糧食不到,不過是再一次證明而已。
路遠跟本不是借口,洞汪城地理位置是偏了一些,但是並不是帝國最偏遠的城鎮,軍部隊的送糧是有專業歸劃的,如果是有心要送,那麼再遠也就按時到達。
齊源傑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後,這才再次開口:「至於糧食不能按時到達的原因,我不想在這裡討論,那對我們目前的情況來是,意義不大。
我們現在就急要的是,怎麼解決這個糧食的問道。」
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一時半會,還真沒有人能夠回答。如果換了在別的城鎮,實在不行,就地收糧也是一種辦法。畢竟軍團所在的城鎮,本就是屬於軍團的管制。軍團對於各種物資,有調配的權力。
可是在洞汪城,這個辦法行不通。洞汪城全部的人口,只不過兩萬人而已,而暴風雪軍團這次開來的有五萬人馬,軍民比例嚴重的不對等,要兩萬自己都吃不飽的民眾,養五萬軍隊,跟本是不現實的。
那麼買糧行不行?
是,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可問題是沒錢,這是暴風雪軍團最大的問題。
這個月的軍糧沒有送來,那軍餉也就肯不可能送來了。齊源傑可能有錢,但是那些錢,是他私人的,並不是軍團的公款。出來當兵,還得自己掏錢買糧食,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問題不是很複雜,一個話概括,就是沒有飯吃。可是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帥帳你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想不出個主意。
「怎麼,都沒有主意嗎?那個誰,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齊源傑看誰都不開口,點將道。
被點將的人在,站起來從用很幽怨的目光,掃了全場一眼,胡憂打起精神,想要聽聽這個統領是怎麼說。
統領的回答,真是恨得大伙差點沒脫鞋子扔他。這小心說的辦法是,讓大家少吃一點。看來這傢伙也是逼急了,才放出這麼個屁。
齊源傑對這個答案,也不是那麼滿意,一連又點了幾個人,答案是五花八門,聽得胡憂直樂,卻沒有一個能有的。
「胡憂,你笑什麼,你有什麼想法,大可以說出來讓大伙參考參考。
聽到胡憂被點名,在胡憂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胡憂。人人都想看看,這個在暴風雪軍團裡人氣很有高的人,能給出什麼好的辦法。當然了,也有人是抱著看胡憂出醜的心裡,把視線轉向胡憂的。
一種米養百種人,每個人的性格,為人處事,都各不相同。有個喜歡胡憂,有人就想踩胡憂。這都是很正常的人。在很多人的眼裡,胡憂能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從一個新兵升到督將的故事很傳奇。也有人妒忌胡憂,那麼些機會,全都讓胡憂得了去,一件也沒有砸在自己的頭上。
他們跟本不去考慮當機會還沒有發生之前,自己在做著什麼。更不會去考慮機會真砸在他們腦袋上的時候,是不是有那個能力而把據,做得像他那麼好。
胡憂的回答簡單明瞭,他站起身來,只說了一個字——搶!
「搶?怎麼搶,搶誰?」齊源傑一邊追問了兩個問題。
胡憂能說出一個『搶』字,心中當然已經有了計劃。搶誰?當然不能搶老百姓,胡憂現在籠絡他們都來不急呢,怎麼可能搶他們。只有那些胸無大志的豬頭,才會會想著去欺負最沒有反抗能力的老百姓,因為欺負別人,他準備沒有那個膽子。
「搶強盜」胡憂不緊不慢的回道:「據我所知,在洞汪城周圍,有十幾股大小不等的強盜團體。人數多的,有五六千人,人數少的也有幾百。洞汪雖苦,可是這些強盜卻回家很富足,他們肯定有大量的糧食,我們只要拿到那些糧食,就可以暫時減緩對糧食的需求,至少能多頂上一陣。」
搶強盜其實早就在胡憂的計劃之中。部隊對外當然不能說是為了糧食去搶強盜,而是要站在道德之上,稱就剿匪。
在胡憂看來,剿匪有三個好處,練兵,得糧,收民心。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嗯」齊源傑考慮了一下,點頭道:「胡憂督將的提議不錯,這確實是個辦法。不知道哪位將軍願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