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章胡楚鬥氣
胡憂一聲暴怒的住口,聲音極大,又很突然,使得楚竹的放到中段,就收了聲。楚竹看來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臉色微微一變,馬上就反唇相譏道:「怎麼,敢做卻不敢說了?我看這個女人,沒少在你的面前脫衣吧。」
楚竹這話,氣得胡憂頭筋都快要暴出來了,反口想要罵粗,突然看到楚竹眼中閃過一抹得色,心中一緊,硬是把那股怒氣壓在心底,這時候要是暴粗口,反而顯得自己檔次底了。胡憂從小行走江湖,混的是下九流,什麼難聽的話,他沒聽過,罵不出來,可是在楚竹這裡,他卻不願以那樣的話來取勝。對一個女兒家,罵出這樣的話,就算是贏了,也是丟臉。
想到這裡,怒極的胡憂,反而笑了起來。又手一拱道:「對不起,楚竹姑娘。剛才是我一時口快,才開出那樣的玩笑,在這裡,我要當著你的面,收回我剛才的話。我拿你跟紅葉比,是絕對不對的。脫衣服比,更是不行。我真是個豬腦子,拿根瘦竹竿比牡丹,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比什麼比,跟本沒得比嘛。」
楚竹一開始聽胡憂居然忍住氣,主動道歉,心裡還有些小得意。可是聽著聽著,楚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了。什麼叫做瘦竹竿比牡丹?就算是楚竹的名字裡,沒有這個竹字,她也聽出胡憂這是在說誰呢。
楚竹是屬於骨感型的女孩子,雖然長像很美,但是她的身材卻很平,和的『春哥』有一拼。紅葉雖然也不是很豐滿,但是在胡憂的辛勤澆灌之下,那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兩人的身材一對比,那是高下立判。
女孩子都是面子比裡子重要的人,楚竹被胡憂這麼一通品評,肺都快氣炸了。一伸手,拉出腰間一條純牛皮馬鞭,想得不想,一鞭子就抽向胡憂。
胡憂心裡那個氣呀,說不過就打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時候如果想帥點,可以聽准鞭勢,反手抓她的鞭子,借力反拉,讓她再吃一鱉,當場出醜。
可是這都是電視裡演的情結,現實中就算可能出現,也不是胡憂可以做到的。以這個楚竹展現出來的胡憂,胡憂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上去,肯定手指都沒了。
有工具不用直接上手,那是傻子的行為,胡憂才不做那種蠢事。裝逼可是要遭雷劈的。
眼看楚竹的馬鞭馬上就要近身,胡憂的盡一抖,一點銀光閃過,『啪』的一聲,兩條鞭子在空間絞在了一起。
馬鞭了不起嗎,別忘記了,胡憂的戒指裡,還有一條雪裡紅蛇做的蛇鞭。這玩意,可是上古異種的真身,比那普通的牛皮馬鞭,不知道要強了多少輩。
胡憂雖然靴子上的功夫不怎麼樣,但是藉著突然之力和蛇鞭的特性,一下就絞住了楚竹的馬靴,讓她無法抽回去。
比小巧功夫,胡憂也許不是楚竹的對手,但是要比蠻力,胡憂這種每天風雨無阻大強度鍛煉的人,可不怕她。別看胡憂這段似乎比之前瘦了一些,力氣和精神力,可是每天都在增加的。
楚竹嬌哼一聲,回力就扯,想連著胡憂手裡的蛇鞭一塊扯回來。對於胡憂的反應,她在心中,還是很驚訝的。因為以她的眼力,都沒有看出來,胡憂手裡這條蛇鞭,是從什麼地方拉出來的。
胡憂當然不可能讓楚竹這麼輕易的就扯過去,要不這兩年的艱苦訓練不是練到狗身上去了嗎。這個楚竹別看是個女的,力道可不心,胡憂是沉聲吸氣,死纏著她。
紅葉在一邊看著兩人條了起來,心裡那個急呀。胡憂為她出頭,她是很高興。可是她也同樣擔心胡憂的安全呀。
應該怎麼辦,紅葉一時之間,有些猶豫。她想把侍衛叫進來,可是又怕引起更大的誤會。畢竟這個楚竹能收養虎子他們,還讓虎子他們一直念念不忘,想來肯定不是壞人。她的功夫又那麼好,乃是宜交好不宜為敵的人啊。
兩個相鬥的人,可不管紅葉心裡是怎麼想的。楚竹的眼睛是越來越亮,那是強力催動精神力的體現,看來她要出什麼絕招了。
因為蛇鞭比較短,加上不能一槍見血,殺傷力不夠,所有胡憂很少用蛇鞭對敵,這鞭子上的功夫,也就不是那麼好了。他看楚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就知道後面有招。
怎麼辦呢?
胡憂在心裡暗暗的著急。他不想輸給這個女人,就算是在自己並不擅長的鞭子上。
楚竹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手一拉一抖,牛皮鞭從尾部開始,現出了一層層的波紋。胡憂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招,不過他能感覺到手中的拉力猛然的增強近一輩,眼看就要抓不住。
胡憂心裡那個急呀,無意中看到那蛇頭,他有了主意。雪裡紅的蛇牙因為咬胡憂,而留在了胡憂的身上,可是那蛇頭還在呀。隨說咬人一定要牙的
胡憂想到這,猛的加大力氣突然一個放手,蛇鞭順著在楚竹的力道,就地飛向了楚竹。雪裡紅長像奇特,那三角腦袋,一看就知道是條劇毒的蛇。
女人天生就對蛇有一種本能的恐懼,這與功夫好不好無關,是本能的一種。胡憂的突然放手,讓楚竹一時有些錯力。這種用錯力的感覺,讓楚竹很難受。再加上看到蛇飛向自己,而那蛇口又大開著,楚竹一下動作就亂了。
胡憂和楚竹之間,本就兩條鞭子的距離,不過五六米遠。五六米的距離,走起來都用不了一秒鐘,更何況是在空中飛呢。
就在楚竹微顯慌亂之時,蛇鞭到了楚竹的她邊。楚竹並不知道胡憂這蛇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她還以為胡憂把蛇放過來,是要咬她呢。被毒蛇咬上,可不是好玩的事,楚竹當然不能幹,勉強用力,想要把雪裡紅打開。
可是這事偏偏就有那麼巧,楚竹這不打還好,這一打打在蛇腹上。胡憂平時也不知道往這雪裡紅的肚子裡灌什麼,楚竹這一打,一股白色濃稠物,順著力道就從那張著的蛇嘴裡噴出來,噴了楚竹一臉。
紅葉在一邊看到清楚,她可是知道胡憂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東西,整天沒情的時候,都在弄著什麼奇奇怪怪的勾當。有時候在說他是yin蟲都不為過。
看到那些白色濃稠物噴到楚竹的臉上,紅葉一捂眼睛,心中暗歎了一聲,今天這仇是結大了。
果然,楚竹一吸鼻子,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她顯然已經聞出了那是什麼東西,反正女人的身上,產不出那玩意。
「我殺了你。」楚竹『嗆』的一聲,怒極而拔出了隨身的寶劍。她在同樂城被流氓圍攻的時候,都沒有拔劍,這會卻拔了出來,可見她心裡有多氣。
胡憂那個頭痛啊,說實在的,他真不想跟楚竹為敵,可是今天這誤會是一個接著一個來,現在想要解釋,到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了。光是那蛇肚子裡的不明液體,他就說不清楚。
人家已經拔了劍,總不能等著讓人砍把,胡憂反手也把白蠟槍抓在手裡,嘴裡已經做出了呼哨的口形。單挑可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人,他得做好叫人的打算。
他這個呼哨一響,就是緊急集合令,到時候獨立團五千人馬,都會在第一時間向這邊集中。你一個女人再狠,狠得過五千士兵?如果這個楚竹今天真要殺人,那說不得,只能辣手摧花。
就在這個大戰一觸即發之際,突然一個小女孩天使般的童樂,在場外響了起來:「楚竹姐姐。」
發出叫聲的妞兒,她的叫聲之中,充滿了驚喜,雖然能在這裡看到楚竹讓她非常的高興。
妞兒純純的童聲,讓場中的殺氣,瞬間就淡了不少,楚竹和胡憂同時轉頭看向妞兒,手中的武器,都有意無意的收起來。劍槍都是凶氣,他們不想讓這個天使般的小女孩,看到這種東西。
「楚竹姐姐,我是妞兒啊,你不理妞兒了?」妞兒看楚竹沒有答話,大顆的淚水,一下就滑了下來。完全不用經過任何的醞釀。
「楚竹姐姐,妞兒好想你,你不要妞兒了嗎?」妞兒邊哭著,邊往楚竹地那邊跑,紅葉怕妞兒有失,想要把她抱住,不讓她跑過去。不過被胡憂用眼神給制止了。
從妞兒叫出第一聲『楚竹姐姐』,胡憂就看到,楚竹的眼中的殺氣淡了下去,第二聲,楚竹的目光,就變得柔合起來。他知道,今天這一架,是打不起來了。這個妞兒,還真是一個小天使呢,她出現得真是太極時了。
「妞兒,妞兒不哭,楚竹姐姐最疼愛妞兒了,怎麼會不要妞兒呢。」楚竹把劍收了起來,幾個垮步,迎上步履蹣跚的妞兒,一把把她給抱了起來。
「太好了,楚竹姐姐還是疼妞兒的。」妞兒剛被楚竹抱起來,那眼淚就像是水龍卷關了閘,一下就沒了。
胡憂在一邊看得眼睛都瞪了出來,專業,這就是專業呀。記得以前自己演孝子的都哭不出來,不知道被師父暗中掐了多少次呢。有時候肉都快掐掉了,都哭不出來,真是要命。
楚竹在妞兒圓嘟嘟的臉上捏了一下道:「楚竹姐姐當然疼妞兒了。虎子哥呢,你沒有跟他在一起嗎?」
妞兒甜甜的回道:「虎子哥在看士兵哥哥練武。妞兒不喜歡那些,就想著來找胡憂哥哥玩,所以就過來了。」
楚竹有些意外的看了胡憂一眼,要知道妞兒是很少主動去找人家玩的。沒想到這個胡憂能在那麼短的時候內,得到妞兒的認同。
妞兒提起胡憂,顯然很興奮,那小嘴得得的往外吐字。
「楚竹姐姐,你不知道,那個胡憂哥哥笨死了。他還說什麼幫妞兒做飯呢,結束把鍋都給燒了。不過他的雞飯真的很好吃呢,妞兒吃了兩大碗呢。」
楚竹拍拍妞兒的臉道:「嗯,妞兒真怪。走,我們去找虎子哥哥,還有小牛哥哥好不好。」
「嗯」妞兒用力的點點頭道:「我知道虎子哥哥在哪裡,楚竹姐姐,我帶你去。咦,楚竹姐姐,你臉上這些白白的東西是死什麼。」
「是某人的子孫。妞兒,我們走。」
直看到楚竹走遠,胡憂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看著紅葉苦笑道:「這個楚竹還真夠辣的。」
紅葉翻翻白眼道:「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她做你的侍女嗎,這下高興了吧。臭流氓,你什麼時候把那東西將進那蛇肚子裡面去的。」
胡憂嘿嘿笑道:「我是在做一個試驗嘛。那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來跟這楚竹的誤會,一時半會解不開了。讓她做侍女的事,還是算是吧,她的脾氣那麼暴,到時候不知道誰伺候誰呢。」
紅葉道:「我到覺得楚竹姑娘人挺好的,要不是你氣人家,人這肯定不會是那個樣子。」
胡憂搖搖頭道:「也許吧,那誰知道呢。對了,你去通知一下士兵楚竹的事,她要帶孩子們出營就隨她,別到時在弄出什麼誤會,惹出什麼事。」
紅葉對著也有點擔心,聞言點點頭道:「那我去了喲。」
「嗯,去吧。」
隨著紅葉也離開了,軍帳裡一下從火熱變得冷青下來。胡憂喝了口茶,拿出了一個小本紙。這本子是胡憂自己弄得,專門用來記錄和收集洞汪城現在的各方勢力和個人的資料。
把本子翻開,胡憂的目光,落在了科奇士的資料上。科奇士和他平級,也是督將,之前是蘇門達爾的侍衛。為人還不錯,胡憂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還送還他一刀魯游年輕時親自打的匕首。
說起魯游,胡憂並沒有讓他跟著來洞汪城,而是把他安排在同樂城。青州割讓給安融之後,樂同城也被割了出去。不過只割了一半,因為同樂城有一邊是地處於燕州的境內,不算是割讓的範圍。
胡憂把魯游安排在同樂城,一是為了方面他做在各種試驗,兩是可以就近的觀察兩軍的動向。樂同城的地理位子太重要了,現在又處處這那特殊的時期,胡憂必須第一天時間,瞭解到當時當地的情況。
當時了,魯游還是以做試驗為主的,讓他去收集情報,真是太浪費了。關於情報類的工作,一般都是魯游的徒弟,胡憂第一次去藏金樓見到的那個夥計王二在做。這小子是個機靈鬼,在某些時候,很有辦法。
胡憂打算拿到洞汪城的控制權之後,就把魯游給請到這邊來,大量的設計,改量,製造單兵裝備。再在士兵們身上穿的戰衣,都還是三十多年前的設計,已經嚴重跟不上時代了。這一連的幾次大仗,曼陀羅帝國的士兵死傷慘重。這裡面有各級揮官的問題,也有很多客觀因素。比如這士兵的防護裝備太差,也是一個重因的因素。一樣中一刀,身上的護甲好不好,越別可是很大的。
想法是好,不過現在就想這些,在些早了,在弄單兵裝備之前,胡憂必須得把洞汪城和暴風雪士兵都抓在手裡,不然一切全白說。而胡憂所選擇的突破口,正是這個科奇士。
科奇士做為蘇門達爾的親衛總長。對這方面的認知,要比一般人豐富不少。而且他從小就跟在蘇門達爾的身邊,肯定知道不少外人無法知道的秘聞。說不定,又能找到一條財路呢。
胡憂比誰都清楚,這打戰打的其實就是個錢。有錢就能有好說好穿好戰馬,沒錢你什麼都沒有,飯都吃不飽,誰還會幫你拚命。別提什麼信仰,當肚子都吃不飽的時候,什麼信仰都是狗屁。像帝國這樣,居然讓一線的士兵吃野菜粥,那能打得了勝仗,才叫怪事呢。
胡憂是窮過的人,他最知道窮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有饅頭才有民心,讓人家餓著肚子愛國,傻子都不聽你的。所以錢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是越多越好。
胡憂注意科奇士,並不是他能帶來財路,而是科奇士曾經是蘇門達爾侍衛長的身份。蘇門達爾現在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畢竟做了幾十年暴風雪軍團的軍團長,下面很多士兵,都依然對蘇門達爾間存在著敬仰。如果能把科奇士拉過來,那麼就可以利用科奇士的身份,做一些文章,爭取到親蘇門達爾的那一批士兵。
要知道胡憂想要掌握整個暴風雪軍團,還是存在很多阻力和對手的。一個好漢三個幫,單單靠他一個人,不可能成得了事。必須團結拉攏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把自己的實力,一點點的壯大,才有可能成功。
胡憂的資歷不是淺嗎,科奇士的資歷可不淺。他幾乎生就在暴風雪軍團裡,軍團裡大大小小的官員,基本都認識並接觸過,甚至對很多人都很瞭解。這是一張不錯的牌,用好了,肯定能有不錯的收穫。
要用這張牌,首先要做的,就是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