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憂沒有像平常那樣,馬上開始身體的鍛煉,而是背過哲別,把那柄小戰斧拿在手裡。因為有了昨天的教訓,胡憂沒敢再對小戰斧用透視眼。他稍稍作了一下準備之後,以使用換日弓的方便,把精神力集中於小戰斧上。
精神裡一灌裡戰斧之中,胡憂猛的就覺得手中一重,然後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馬拉戈壁的。」胡憂足足看著手裡的小戰斧近兩分鐘,才從口中吐出這個詞。
震驚,無比的震驚。
剛才那一瞬間,時間雖短,但是以胡憂的眼力,足可以把剛那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就在胡憂把精神力灌入小戰斧的瞬間,戰斧浮現出了兩個古樸的大字--血斧。在字體浮現出來的同時,整個血斧像吹氣球一樣,瞬間就大了幾十倍,重量也同步的增強。胡憂可以感覺得到,在那一瞬間,手裡的這把小戰斧,與一把真正的戰斧沒有任何的分別。
古樸而鋒利,斧頭呈立體倒三角型,斧柄剛直而不滑手,尾部略略上翹,有一小錘。整把戰斧如和田白玉一般,晶瑩透亮,卻又殺氣騰騰。
對,就是殺氣騰騰。讓胡憂發呆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那突然變大的戰斧。胡憂行走江湖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一個東西突然會變大,只能讓他感覺到驚奇,還不至於讓他發呆那麼久。
真正讓胡憂發呆的原因,是來自戰斧裡的那股殺氣。在戰斧變大的瞬間,胡憂的心裡湧起了無邊的戰意。那是一種我自橫刀向天笑的霸氣,是那種天大地大,唯我獨尊的氣勢,當然,還有一種射出精華之後的疲憊。
胡憂身上的精神力太過弱小,只一瞬間,就被戰斧給抽了個乾淨。如果不是長期自我鍛煉出來的那股毅力和狠勁,他現在肯定不會是站著,而是趴在地上。
「這個世界的東西,真是太古怪了。」良久之後,胡憂才喃喃的說道。
通過血斧那兩個字,胡憂知道,這柄戰斧和之前得到的換日弓、飛天爪並不一樣。相比起來,這戰斧要更神秘。
換日弓和戰斧都涉及到了精神力的運用,這讓胡憂不得不對精神力更加的重視起來。胡憂知道,所謂的精神力,就是意念,為生物體腦組織所釋放的一種不可見的力量。現代科學一直有所研究,但是收效不大。
再次回憶剛才戰斧變大的瞬間,和以往自己使用換日弓的感覺相對比。胡憂知道,如果自己的精神力能足夠強大,那麼無論是換日弓,還是戰斧,都將會變成自己的神兵利器。可是要怎麼樣提高精神力呢?
胡憂再次把王富貴老婆王張氏那裡,得到的那本書給拿了出來。每次看到這本書,胡憂都有些想笑。因為這本書開篇就說,此乃修仙之書。
修仙?在胡憂的理解,這和神棍差不了多少。江湖下九流裡出生的他,對這種事物,見得太多太多。以他的經驗,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假得厲害。魔術神秘不?假的!
胡憂看這本書,並不是為了修仙,而是想找到一種有用的精神力鍛煉方法。
這本書裡有沒有記錄這樣的方法?
有!不過太雜太亂了。這本書裡記錄了各種的『修仙』辦法,一條條看下去,足可以讓你看到爆頭。但是在胡憂看來,真正有用的,不見得有多少條。
看了個亂七八糟之後,胡憂不由得又回到了之前他練習過的那個方法。雖然這個方法,無論怎麼看,也不可能修得成仙,但是胡憂覺得,它多少有點用。至少胡憂真正的證明它確實能讓精神力增加。
這個方法是什麼?
書中寫得很複雜,但是在胡憂總結出來之後,就兩點--注意力和記憶力。按書上的理論分析,精神力就是注意力和記憶力結合出來的成果。
剛開始的時候,胡憂之所以選擇這種方法來練習,就是因為它比較靠譜。不像那些動不動就七天不吃飯,或是跳火坑什麼的,那些方法有沒有用暫且不論,要命那是肯定的。
「從今天開始,加強注意力和記憶力的練習,就這樣!」
有了結論之後,胡憂把書收起來。說起這書,胡憂不由的有些感慨。來到這異界還不到一年,自己這個連正歸學校都沒有上過的人,都得了多少本書了。
在王張氏那裡得了本『修仙』的書,樂同城的史太公給了給本故事書,在那巴坡時又了本馬裡兵書。我的天,還好沒有立志做賭聖,不然這『輸輸輸』,一本接一接本的書,就足夠要自己輸死。
「大人,你在幹什麼呢,大老遠的就看到你在這邊咬牙切齒的。」哲別一臉孤疑的問道。
哲別的手裡抱著套胡憂的衣服,那是拿來給胡憂換的。因為以往胡憂每次鍛煉完了之後,衣服總是會被汗濕掉。
「哦,你來了。」胡憂這才看到哲別。因為精神力被戰斧抽掉的關係,胡憂的注意力很渙散,如果不是哲別說話,胡憂幾乎就沒有注意的她。
「大人,你怎麼了,臉色好像很難看的樣子。」哲別注意到胡憂今天的神色很差。
胡憂擺擺道:「沒事,許是昨晚沒有睡好吧。時候差不多了,我們收拾一下趕路吧。這幾天已經在路上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今天趕趕,爭取在天黑前,和候三他們匯合。」
「哦。」哲別點點頭,拿過衣服,準備給胡憂換上。
「不用換了,今天沒出法汗。」胡憂沒有要換衣服的意思。今天都沒有運動過,衣服都還是乾的,換什麼換。
哲別關心道:「沒出汗?大人,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今天的胡憂太反常了。哲別跟著胡憂這麼久,除了特殊情況外,還沒有出現過胡憂特意出來練功卻沒有出汗的情況。
「都說了沒事,快走了」胡憂說著轉身就走。
「大人,小心!」哲別驚叫道。
「光!」
「馬拉戈壁的,這裡什麼時候有顆樹。」胡憂摸著腦門罵道。剛才只顧著說話,都沒有看見身後的樹。
「大人,你沒是吧。」哲別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這麼大一顆樹,說撞上就撞上,真的沒事嗎。
說是趕路,不過因為胡憂的精神不好,只走了一半的路,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後面的路,哲別說什麼也不敢在走了。那可是要翻過一座陡峭山崖的,以胡憂狀態,哲別真怕他會直接走到山谷裡去。
第三天的下午,胡憂才和候三匯合上。今天他沒敢再試那柄戰斧。胡憂很清楚,以現在自己的精神力,跟本用了不戰斧。所以在精神力沒有大進之前,胡憂不打算再動它。
不過那個裝小戰斧的皮囊,胡憂倒是利用上了。他想了個辦法把皮囊一分為二,成為了兩個半球型的東西,然後用線穿起來,讓哲別帶在胸前。那帶法嗎,就不細說了,總之凡是男人,幾乎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