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能不能鎮定點,這上了戰場,你們這麼鬼叫那還成。凡夢,又什麼事。」紅葉不滿的訓道。
凡夢吞吞吐吐的說道:「隊長,這個,那個他,他的那個地方那地方」
「那地方很大條嗎?又不是沒有見過,有什麼好奇怪的。啊,這是什麼?」紅葉看到小胡憂也忍不住輕叫起來。
「好像是牙齒耶。」含玉不確定的說道。
「這個地方怎麼會長牙齒。」紅葉伸手把小胡憂給捏起來,仔細的觀察,還用指甲輕輕的在那幾顆小蛇牙上刮了幾下。
小胡憂哪受得了這樣的欺負,一下就憤怒起來,對紅葉怒目而視。
「它變大了。哇,快趕上我的拳頭了。」一個小姑娘驚叫得。
紅葉此時的感受最深,那種熱燙,讓她心中一蕩。自從丈夫戰死沙場,到現在也三四個年頭了。軍團裡好些人追,她都沒有看上。因為人長得漂亮,打她主意的不少,要不是她的家世不凡,丈夫生前又是督將,手下三千子弟兵護著,早讓人硬上了。
紅葉自強鎮定下來,喝道:「別人驚小怪的,男人都這樣。放他放好了,讓我看看他的傷。」
「是。」眾女看隊長臉色不好,全都不敢多話。不捨的把胡憂給翻過來躺好。
「含玉、凡夢留下,其他人出去看看那些傷兵,該上藥的上藥。」
「是。」
紅葉趁拿藥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用力夾了夾腿,開始為胡憂治傷。
含玉和凡夢小心的在一邊幫忙,沒敢多說什麼。
紅葉仔細的為胡憂清理傷口,上藥,包紮,每一步都做得非常用心,動手非常的輕柔,深怕會會把他弄碎一樣。
「呼。好了。」紅葉長長的出了口氣道:「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倆去看看她們弄得怎麼樣了,這些丫頭一會不留神,就會偷懶。」
含玉和凡夢對望了一眼,收拾東西出去了。臨出門前,她們都忍不住瞄了胡憂一眼,可惜還沒看到她們想看的東西。做為醫護兵,她們雖然沒有經歷過人事,但是她們心理很清楚。胡憂身上的東西,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軍帳一時靜了下來,胡憂依然躺著,身上一絲不掛。來到異界之後,他似乎與這裡的衣服不太有緣,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紅葉靜靜的坐在胡憂的身邊,她知道自己今天很反常,也知道手下的那些女孩們都已經看出來了。不過她不在乎。
丈夫戰死之後,紅葉就已經對男人失去了興趣。男人在她的眼裡,如草芥一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情,就是那麼不一樣。許久不動的心弦,居然無聲自動了。難道是因為那幾顆蛇牙?紅葉不知道,真不知道。雖然內體春水湧動,但想來似乎與**無關。
軍帳外,被趕出來的女孩子全都側耳細聽著。她們心裡都知道,隊長讓她們去做事,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挨了打的那些新兵,都是小傷而已,很容易就可以弄好。就算是帳篷裡的那個,也用不著隊長親自動手的。
軍帳裡一直都很安靜,這讓一眾小姐妹們有些失望。她們是打從心裡希望裡邊能發生些什麼,這不是她們喜歡八卦,只是因為,她們都知道,隊長過得很苦。隊長雖然表面很凶,其實對她們都很好。
醫護兵是所有兵種裡,最沒有戰鬥力的兵種。如果不是隊長護著,她們全隊三十個姐妹,哪可能保存完壁到如今。軍中雖有紀律,但是有特權的人實在太多。想要玩一個沒人沒勢的醫護兵,實在是太容易了。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胡憂悠悠的醒了過來。還沒有掙開眼睛,胡憂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人。胡憂習慣性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默默的感覺著周圍的情況。
身上的傷已經不疼了,但是小風一過,涼涼的,似乎沒有穿衣服。那人應該就在身邊不遠處,偷偷的張開眼縫,入眼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的穿著和自己來時看到的一樣,應該是個醫護兵,她在哭什麼呢?和男朋友吵架了?還是以為我死掉了呸。胡憂我福大命大,剛當了一天兵,就升了夫長,沒這麼容易死的。
正被胡憂偷看的紅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頭對胡憂說道:
「醒了就起來吧,裝什麼死呀。」
胡憂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被她給詐到。他依然爬著,一動都不動。
紅葉擦了擦淚水,站了起來,走到胡憂的身邊,強悍道:「再裝死,信不信我把你的小蛇牙給撥了。」
紅葉說著說要動手,胡憂趕緊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可不能讓她亂來。
奶奶的,真夠強悍的。
「醒了,醒了,美女你可不要亂來呀。」胡憂習慣性的把原來那個世界對女孩子的叫法給帶了出來。
「你叫我什麼?」紅葉愣了一下,聲音略帶激動的說道。記得當年她與丈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叫自己的。當時自己還罵了他一句『臭流氓』。
胡憂最擅長察言觀色,紅葉的表現這麼明顯,他一聽就感覺到了紅葉的不對勁。心想著肯定是因為這聲美女造成的,而且這女人似乎不是生氣。於是大膽道:
「美女,我叫你美女呀。」
「哇。」紅葉一下就撲到胡憂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紅葉的這個反應,把胡憂嚇了一跳。心說這是什麼毛病。難道幾輩子沒聽人叫過美女嗎,這麼激動。
胡憂沒敢亂動,就那麼任由著紅葉抱著哭。反正讓女人抱著,自己也吃不了虧。胡憂沒意見,小胡憂火到挺大,因為紅葉的胸部正好壓在他的小腦袋上,這讓它很不爽。
紅葉被重重的頂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那是什麼。紅著眼睛,紅著臉,一下就退離胡憂的身上,背過身去。
胡憂中心暗道可惜。不過這也好,初到軍營,也不知道這裡的規矩,萬一弄出點什麼事,那可就不好了。
「快把衣服穿上吧。」紅葉聲如蠅蟻的說道。
「謝謝美女。」
「不許亂叫美女。」紅葉嗔道。話剛出口,她又發現了自己的不對。這種語氣,有多少年沒有用過了。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胡憂隨意的問道。
「我叫紅葉。」
「那我叫你紅葉姐好了。小弟名叫胡憂,初來乍到,還請紅葉姐多多關招。」胡憂的江湖習氣還沒能改過來,順著桿子就上。
紅葉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胡憂的叫法。過了一會,見胡憂沒有動靜,她不由開口道:「你好了沒有?」
「紅葉姐,你這裡還有沒有多餘的衣服,我這身都打爛了。」胡憂苦笑道。他在那努力了半天,才發現這身衣服,腰部以下,全成了布條,連屁股都遮不住。
「我這全都是女裝,沒有適合你的。給你塊毯子,你先批著吧。反正一會還要上藥。」
「這也行?」
「有什麼不行了。你要還是不要。」
「要。謝謝姐姐了。」胡憂這回連紅葉兩個字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