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從外婆家回來,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三,帶上禮物往縣城趕去。路上的積雪依然很厚,看著白茫茫的一片,映著陽光的照射,顯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林飛坐上往縣城的汽車,手裡拿著相機,對著窗外的景色,一陣猛拍。這些景物,在南方,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就連自己,這麼大的雪,還是第一次見過,沒有想到大年初一的早晨會下了那麼大的雪,都有一尺多厚。再加上之前的,車輪子都被蓋上了。
林飛坐在車上,看著遠處的景色,任由汽車在公路上行駛,公路上的積雪已經都被鏟到路邊的河溝裡去了,所以車子行駛的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林飛也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安心地享受車外的美景。
林飛下車以後,提著隨身帶來的禮品包,看著路上的行人,孩子們有的再打雪仗,有的在堆雪人。想想,做孩子真好,但是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了,林飛笑著朝楊曉家走去。林飛提著包走著走著,雖然禮品不是很重,但提久了還是很沉,林飛提了提一下包,好讓自己稍微地休息一下。這時路邊來了一輛麵包車,林飛伸手攔住,這就可以說是縣城的出租車。
林飛上車以後,原來出租車也漲價了,由之前的一塊變成現在的兩塊了,這是從郊區,而城裡仍然是一塊錢。林飛說一個地點,讓出租車拉過去。
出租車在一個小區停下,林飛付了錢,提著禮品走進了小區。這就是楊曉家人住的地方。大年初二以後,在農村就有接親戚的習俗。女方家,在女兒出嫁以後,逢年過節都會去男方家把女兒接回去住兩天,而結婚久了的人,一般都是孩子被接了過去。在縣城裡也不例外。來來往往的人們,林飛想,應該一部分是來接親戚,而一部份是被接的人。
林飛走到那個屬於楊曉家的門前,伸手去按了門鈴。
「老楊,有人來了,你去開門!」客廳的時鐘指著中午十一點鐘,楊媽正在廚房裡洗著菜,對著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楊爸叫道。
楊爸聽到門鈴聲,便站了起來,朝門前走去,當楊爸打開門的時候,被門前的人驚住了。
「是誰啊?」楊媽聽沒一絲的聲音,便問道。
「小飛,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喲,你這頭是怎麼了?怎麼貼創可貼了?」楊爸看到林飛,的確吃驚,沒有想到林飛會過來。
「叔,我大年三十那天到的家,昨天去了趟外婆家,今天就過來看您和姨。叔,您和姨的身體好吧?」林飛提著禮品跟著走進了屋內,然後把禮品放在桌子上。
楊媽聽到了林飛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小飛,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孩子,大年也不給姨打個電話。哎喲,你這頭是怎麼了?怎麼貼個創可貼啊?受傷了?」
「姨,我是三十那天才到家,謝謝姨關心,這是不小心擦的,沒什麼事,就是破了點皮。姨,這個大衣是為您帶的,你看合不合身。叔,這酒是為您帶的,這酒是藥酒。」林飛一件一件把禮品拿了出來。
「你這孩子,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我來看看,喲,還挺合身的。還名牌啊!」楊媽接過林飛遞上來的衣服,先試穿了一下說道。
「這酒,挺貴的吧?我在商場裡看,好像是一百六十八一瓶,小飛啊,這也太破費了。你能來看叔,叔已經高興了。」楊爸看著酒說道。
「沒什麼,年終發了些過節費,還有網吧的分紅,呵呵,反正錢是身外之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過來看看您,您和姨對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給您帶個禮物,這是應該的。」林飛笑著說道,然後向屋子裡看了看,問道,「姨,曉曉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啊?」
「她啊,去她奶奶家了,早上過去的,等一下,我給她打個電話。」楊媽說著便拿起電話給楊曉的奶奶家打個電話。楊曉接過電話一聽楊媽說林飛來了,高興地也不在奶奶家吃飯了,拿起外套,就出門去了。
當楊曉趕回到自己家,拿起鑰匙正想開門的時候,突然門打開了,林飛就站在楊曉的面前。楊曉吃驚地看著林飛,林飛靜靜地看著楊曉。幾乎在同時,兩個年輕人擁抱在一起。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楊曉抱著林飛說道。
「想給你一個驚喜,好了,你爸媽都在看著呢!」林飛鬆開抱著楊曉的手說道。
「看就看了,怕什麼?」楊曉說著便走到屋子裡,看到桌上的禮物,然後拉著林飛的手說道,「禮物是你買的?」
「嗯……」林飛點頭表示答道。
「你偏心,給我爸,我媽都帶了禮物,我的呢?」楊曉把手伸到林飛的面前索要著。
林飛看著楊曉,然後從身上的大衣裡面拿出一個盒子來,「這個手機送給你,超薄的。」
楊曉接過手機,然後打開一看,的確很漂亮,拿在手裡真是愛不釋手,「謝謝……」
「還有這個,這個是mp3。」林飛又拿出了一個盒子,給了楊曉,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套衣服,「這衣服也是送給你的,好了,這下我回去提包就不累了。現在包空了,呵呵……」
「好了,你看你們兩個……好了,我去做飯,小飛,你們聊……」楊媽說著便走進廚房,繼續洗自己的菜,看著林飛如此懂事,再加上林飛不斷進取的心,又自學成考,這心裡是越看越喜歡。
「小飛,在那面工作怎麼樣?以後有什麼打算嗎?」楊爸看著林飛問道。
「還好,一開始做銷售,還力不從心,現在都順手了。自己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了。要是照這樣做下去,五年後,能在咱們縣城裡買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了。」林飛笑道,然後把自己帶來的鐵觀音,給楊爸泡上,楊曉就坐在林飛的身邊,攬著林飛的胳膊。
「五年後,恐怕縣城裡的房價又會再上升哦,就拿兩年前來說吧,縣城裡買套兩室一廳的要五萬,而現在要十萬,恐怕再過五年的話,不會低於十五萬塊的,有可能還會再高點。」楊爸說道。
「五年後,誰也想不到會是什麼樣子。不過沒關係,楊叔,我還有個和別人合資的網吧呢,反正我又不用在網吧上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錢我投進去了,只要沒有什麼大事,根本就不用我操心,我可以全部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面,拿到一個大單,就有幾萬塊的提成。更何況我現在二十三歲還沒到,五年後才二十七八歲,也不算大啊!」林飛說道。
「呵呵……我二十六七的時候,就有了曉曉了,你二十七八不打算結婚嗎?」楊爸說道。
「二十六七,按理來說,是可以結婚生子了,可是如果那個時候,我有了自己的事業了,恐怕要等上兩年了。人算不如天算,叔,你說是吧?」林飛反問道。
林飛與楊爸就這樣聊著,從事業聊到家庭,從家庭又聊到事業,聊到經濟。一直聊到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面,兩個男人才停住聊天的嘴。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因為林飛還不是楊家的女婿,所以只能說算上一家人。這麼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飯。林飛的幽默,在飯桌上逗得那一家三口樂不籠嘴。
飯後,林飛與楊曉上街去逛去了,留下老兩口呆在家裡,一時家裡安靜了下來。楊媽洗完碗筷,坐在客廳裡看著楊爸說道,「老楊,你看小飛這人怎麼樣?我感覺變了不少,和兩年前變化太多了,上次因曉曉的腳,也沒多注意,你看這次,這說話都不一樣了。」
「我能有什麼感覺?」楊爸說道。
「你說他和咱們家曉曉,可以不?」楊媽問道。
「從小飛的談吐來看,我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材。還有他的見解,我想,如果他在以後不會出現什麼大錯的話,前景是一片光明啊!」楊爸閱人無數,對林飛這點看法,還是有把握的。
「誰給你說這些了,我是說你看小飛和曉曉,配不配?」楊媽掐著楊爸的胳膊說道。
「哎喲,這是肉長的,不是鋼筋混凝土的!疼啊……那你的意思呢?」楊爸揉著胳膊問道。
「我看還可以,你看咱們家那個丫頭,三年多了,不是一直都惦記著小飛嗎?你看今天上午,她看到小飛那高興勁,看到我都沒有那麼高興。你再看看她房間裡面,多少小飛的照片。」楊媽想想曉曉不在家的時候,打掃曉曉房間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放大了的照片說道。
「孩子都大了,就讓他們自己去選擇吧……我挺喜歡小飛的,雖然是農村戶口。」楊爸說道。
「哎……」楊媽歎息道,心裡只希望,寶貝女兒能找個好人家。
晚上,林飛本來打算飯後便回去的,可是楊爸楊媽真誠挽留,就留下來了。吃完飯後,看了一會電視,林飛便到客房裡面去睡了。林飛躺在床上,因為再過三天就要上班了,路上還要花費兩天的時間,所以說,明天就要回到家裡做個準備,後天就要趕回深圳上班去了。
林飛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隨手打開床頭燈,再去打開門,一個黑影閃進了房間,「曉曉……你還沒有睡啊?」
只見楊曉來到林飛的房間,立馬跑到林飛的被窩裡面,「哇,好冷,你的被窩真暖和……我睡不著……怎麼你也沒睡啊?」
「我每天都是一兩點才睡覺,現在才十二點剛過,哪有那麼快就睡了啊。」林飛坐回床邊,看著楊曉說道。
「你不冷嗎?怎麼不上來?」楊曉看著坐在床邊的林飛說道。林飛聽著楊曉說的話,才上了床,林飛剛上床,楊曉便抱住了林飛的腰,躺在林飛的懷裡。林飛先是身子一僵,然後便摟著楊曉,躺在了床上。
「你什麼時候回深圳?」楊曉把頭埋在林飛的懷裡問道。
「後天……」
「……」聽到林飛的回答,楊曉不再說話,靜靜地躺在林飛的懷裡,聽著林飛心跳的聲音。突然楊曉在林飛的懷中扭動著,吻著林飛的嘴唇。
「曉曉……」
「不要說了,我想清楚了……」楊曉繼續吻著林飛。年輕人的**,很容易被挑起,林飛並不是聖人,更何況三年多的愛,就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林飛很溫柔地對待楊曉,因為林飛知道,她是第一次。
林飛輕輕地吻著楊曉,手也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肌膚,林讓盡量讓楊曉感到舒服。雖然楊曉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但這一刻,渾身還是在發抖。林飛感受到了楊曉的緊張。
「算了吧……」林飛愛惜地說道,同時停止了動作。
「為什麼?你不愛我嗎?」楊曉含情默默地看著林飛。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語言,行動可以代表一切。林飛不再說話,一支手去關了床前的檯燈,另一聲手開始了再次撫摸索楊曉的肌膚。林飛盡量讓楊曉能放鬆神經。慢慢地,楊曉投入了角色,開始了輕輕地呻吟。
當林飛進入楊曉的那一刻,楊曉咬著牙流下了一滴眼淚,楊曉是含著微笑痛苦地流下一滴眼淚。事後,林飛聽著楊曉帶有哭泣的呼吸聲,急切道,「怎麼了?很痛嗎?」
楊曉點頭,又搖了頭,身子一動不動地躺在了林飛的懷中,哪怕輕輕地動一下,下體就會傳來撕心地疼痛,所以楊曉不敢動一下,靜靜地把林飛抱得緊緊的。
夜漫漫,風呼呼,情來情去,愛到深處,能把自己的身體留給自己心愛的人,這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楊曉笑了,流著眼淚地笑了,雖然那一刻很痛苦,但是作為女人,必定要經歷這一次的,楊曉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流下幸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