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睡美人
林飛不是嚇唬小蓮,而他看到眼前這個女人,想起楊曉,那氣就不打一處來。越看小蓮就越生氣。
「你叫什麼?」林飛問道。
「夏蓮……」對眼前一副痞子相的林飛,還是有些害怕,想都沒有想就說出自己的姓名來。
「嗯,夏蓮,你給我記著,你最好希望楊曉醒過來,否則,我就讓你跟她一樣,我能讓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這就證明我的能力。」林飛說完便又從窗戶離開了夏蓮的房間。
對於林飛順間的消失,夏蓮一時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到桌子上碎了的杯子。夏蓮才認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雖然從小都被寵著,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眼前已經嚇壞了她,一個人無聲的來,無聲地去,這些在電視中見過,可是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又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夏蓮越想越害怕,可又不知道怎麼跟家人說。唯一希望的就是楊曉早日醒過來,為自己解脫。
林飛離開了夏家,一時心裡空落落的,想想此時王潔也下班了,在深圳還有自己的小小事業,林飛一時也放不下。於是便打電話給王潔。
當王潔聽到林飛的聲音,顯得特別地激動,特別地高興,「林飛,你好嗎?吃飯了沒有,我想你了,昨天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好久都難以入睡。」
「乖,你現在在哪裡啊?怎麼那麼吵啊?」林飛聽到很吵的音樂聲。
「現在能聽到了吧?我在你房間裡面,我昨天也在這裡睡的,我在玩你的電腦,聽歌,好無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王潔把聲音關小了說道。
「哦,我恐怕一時也回不了,恐怕要多呆一段時間,我表妹被車撞著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段日子,希望她能早點醒過來。」林飛提到楊曉,心又開使痛了起來。
「那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了,知道嗎?對了,你的那個網吧生意還不錯,每天都會滿座,王鵬還說機子太少了,有很多人去了都沒有機子了。」王潔說道。
「嗯,那就好,我還有事,你也要注意點,知道不?等我回去了,給你帶點這面的特產過去。」林飛知道一切平安,心裡特以安慰。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忘了……」王潔又撒了些小嬌,便戀戀不捨地掛上了電話。
林飛在掛完電話,聞聞自己的身上,已經有了汗臭味,來了兩天,連衣服都沒有換,便過去把自己帶的衣服拿著,到旅店開了個房間,充了涼,換了身衣服,沖完涼的林飛感到很累,倒床便睡著了,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鐘了。
「死了,死了,睡過頭了,這個時候,楊姨楊爸還在醫院,不行,我要去換他們。」林飛說著,便起床,吃了些東西,往不遠處的醫院走去。
「叔,姨,我來了。曉曉有沒有醒?」林飛走進房間,看一趴在床上睡的楊姨,和坐在椅子上背靠著牆的楊爸,想想二老都是四十來歲的人,還要受這樣的折騰,這心理很不是滋味。都怪那可恨的夏蓮干的。
「哎,還沒有醒……」楊媽歎息道。
「姨,叔,您二老也在這那麼久了,讓我來換您吧,您二老回去休息吧!」林飛坐在床邊說道。
「我不累……」楊媽說道。
「姨,你就回去休息吧,曉曉這裡有我,沒事的,您和叔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來換我。就讓我和曉曉說說話吧。」林飛看著躺在床上的楊曉說道。
「那好吧,我就和你叔回去了,有什麼事,即時打電話,也好讓我和你叔放心。」楊姨說道。
「嗯,放心吧……」林飛說道。
楊媽和楊爸帶著疲憊的身影離開了醫院,留下林飛一個人坐在楊曉的身邊。林飛握著楊曉的手,看著躺在床上的她,林飛的心再次痛了起來。回想一年前,那個美麗的身影還在自己的身邊蹦來跳去的,有說有笑的,而此時卻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曉曉,你睜開眼看看我好嗎?再在我面前跳好嗎?我是林飛,你醒醒,好嗎?」林飛拉著楊曉的手,一點一點地回憶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雖然沒有太多的浪漫,但也沒有太我的無聊,兩個人在一起是那麼地默契,那麼地和諧,然而現在她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啊?怎麼那麼大的霧啊?有沒有人啊?」楊曉走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四周全被白霧所掩蓋。楊曉一步一步往前走,可是這裡除了霧什麼都沒有,沒有花,沒有草,沒有樹,更沒有人,要說人,也只有她一個。不僅沒有人,還有絲絲的冷。
「這裡是哪裡啊?有沒有人啊?我好怕啊!小艾,你在哪裡啊?」楊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是她越走越感覺寒冷,走了好久好久,可是感覺還在原地不動似的,四周的景像一點都沒有改變。
楊曉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回想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可是那鏡象很亂,同樣也很模糊。在楊曉的腦海裡,閃現著和林飛在一起的日子,一起K歌,一起逛街,還有一起住旅店。突然景像一閃,自己在上大學,和小艾逛街,可是接下來什麼都不記得。楊曉越想越感覺頭痛,抱著頭蹲在地上。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小艾,你在哪裡啊?」楊曉抱著頭哭道。
「曉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還記得我們一起在田地嗎?那時候我正在失落,你去找我,想讓我重新站起來。你還記得嗎?曉曉,我現在站了起來,我從一個普通的員工,做到一名銷售員,還開了一家小小的網吧,我在向著我的理想一步一步靠近。還有啊,曉曉,我已經通過成人自考了,再過幾天就要正式地開始成人大專的學習……曉曉,我到是說個話啊?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好心痛,真的好心痛。曉曉,你就睜開眼看看我吧,我是林飛啊!」林飛握著楊曉的手說道。
「林飛,林飛,你在哪?我在這,我像走入了迷宮似的,我出不去,好冷啊。林飛,快來帶我出去吧,我好怕啊……」楊曉突然聽到林飛的聲音,興奮道,然而只聽到一聲,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曉曉,你再叫我嗎?醫生,醫生,楊曉她醒了,醫生,快,楊曉她醒了……」林飛激動地叫喊著,醫生聽著林飛的叫喊,趕緊跑過來。醫生來到楊曉的床邊,用手撥了一下楊曉的眼皮,又用小手電筒照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醫生?你別裝深沉啊,她怎麼樣了?」林飛激動地說。
「先生,請你冷靜一下,病人沒有醒……」醫生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說道,其實他們的心情,醫生不是不知道,當然也很理解他的心情。這幾天來,林飛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看在心眼裡的。護士要幫楊曉擦洗身子,楊媽要自己擦,而林飛就在幫忙,一開始的時候,楊媽不願意。林飛說,都到這地步了,還顧那麼多幹什麼,如果楊曉醒過來,願意嫁給他,他就娶,老公幫老婆擦身子,照顧老婆是天經地意,更何況,楊曉此時是一個沒有知覺的病人。楊媽想想,女兒都到了這樣的地步,林飛還不離不棄地陪著照顧,愛情隨外可見,可真愛難求,更何況林飛也不差,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看到,但林飛的變化的確讓他們吃驚。林飛變得成熟,言語間帶有同齡人沒有的氣質。
「我剛才明明聽到她在叫我,然後就沒有聲了。」林飛說道,然而醫生根本就不相信林飛說的話。
「您的心情,我們很理解,好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醫生說完便離開了病房,留下林飛坐在楊曉的面前。
「曉曉,你剛才是叫我嗎?你為何又沒有了聲音了呢?」林飛握著楊曉的手,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道。
「林飛,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你快來帶我離開這裡吧,我好怕……」楊曉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拚命地跑,楊曉越跑,那聲音就越近,然而就是看不到林飛的身影,看不到林飛的身影,卻能隱隱約約地聽到林飛的聲音,楊曉越跑越急。
「曉曉,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說東,我就往東,你說西,我就往西……曉曉,你睜開眼看我好不好啊?」突然,林飛感覺到手上傳來緊緊地被抓住感。
「林飛,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啊?」楊曉一邊跑,一邊叫喊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楊曉跑不動了,想坐下休息,可是腳下跟本就沒有會的地方,突然後面有燈光照射過來,待楊曉轉過臉來看的時候,她被嚇呆住了。一輛紅色的跑車,飛馳而來,只聽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楊曉倒下了。
林飛感覺到楊曉的手越抓越緊,看到此景,林飛興奮極了,「曉曉,我是林飛,快醒醒,我是林飛。」
楊曉倒下的那一刻,聽到林飛叫自己的名字,心想,「難道是做夢?」
林飛停地叫著楊曉的名字,楊曉感覺到天都在轉動,使勁睜開那緊閉的雙眼,終於,她成功地睜開了,可是眼前還是很模糊,只是隱隱約隱地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但看不清那是誰。
「曉曉,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醫生,楊曉她醒了。她真的醒了。」林飛興奮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