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從身後傳來的慘叫和物體摔倒的情況來看,戰果豐碩的很,只不過看來這小傢伙的頭盔被打壞了,我怎麼問他都沒有回答。
既然霜見的準頭比自己的好,榭恩也很乾脆的將手裡的那把電磁步槍丟到了霜見的腳下,而司機同學從袋子裡拿起兩個大彈鼓丟了過去。
「霜見!掩護我們側後!他們上來了!」
嘉平站起身指了指我們身後,然後舉起泵動獵槍放倒了從側後衝上來的大漢,緊接著是第二個,然後就被第三個撲倒在了地上,這傢伙狠狠的給了嘉平一拳,而嘉平兩隻小手捏住他的脖子嗯,就像是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見鬼霜見看不到另一側的敵人!有射擊盲區!」
榭恩正說到這兒,我就看到霜見所在的殘骸再一次的被導彈光顧,這孩子像是一塊破布般摔進了路中央的那個坑裡。我扯了嗓子罵了一句國標,然後舉槍點翻兩個從綠化帶另一頭起身衝過來的武裝份子,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連忙轉過身,接著就被一個壯的跟牛一般的大傢伙掐著脖子撲倒在了綠化帶上只不是一秒過後,這個大個子就抱著自己襠部像一個娘們一樣尖叫了起來。
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把自家兄弟湊到我膝蓋上的。
「希望你還有下輩子。」一邊惡意的想著一邊坐起身,我掏出挎包外手槍套裡的仿m1911敲開這個傢伙的腦殼,接著隔著五米的距離點翻了三個已經衝過一道綠化帶的傢伙,等到瞄準第四個人的時候,這位打扮的跟越戰美軍般的年輕人卻搶先舉起了手裡那支裝飾著像聖誕樹一般的m4a1摟了火。
先發制於人,而後發受制於人,我就像一個破稻草人一般再一次仰天摔倒在了綠化帶上,胸口中了不下十一發5.56x45nato彈。
「這些原始蛆蟲!」
司機先生見我中彈立即丟下打光了子彈的電磁步槍,一拳打飛了拿著開山刀衝過來肉搏的傻大個的整個腦袋,接過無頭死屍手裡的開山刀,左手抓住剛剛跳過車頂的瘦高個的脖子接著將這一百多斤肉摔在了車頂上,最後用刀將其釘死在了車頂。
順手牽羊般的將獵物腰間的匕首抽出鞘,然後捅進了正撲向自己的武裝份子的胸口,一攪一抽,這位留著山羊鬍的小個子摔在了我的身邊一臉的死不瞑目,接著司機還表演了一手漂亮的飛刀,然後我就看著那個正打算乘我病要我命的倒霉年輕人捂著自己脖子倒了下去。
嘉平的小手兒伸了過來,扯著我的夾克衣領將我從綠化帶上扯了下來,榭恩這個時候也爬了過來,兩個小傢伙哭著鼻子,四隻小手不知所措的解著我身上的夾剋扣子。
看著兩位如此模樣的情況下還吃著我的豆腐,我白著臉搖了搖頭:「別摸了,子彈沒打穿悠久送給我的那件防彈背心,只是肋骨好像斷了幾根,你們再這麼按下去萬一斷掉的肋骨插到肺裡,我就真的完了。」
榭恩一楞,然後奪起我手裡的電磁步槍,接著就在我的注視下將已經衝過綠化帶的一個武裝份子的腦袋點綴成了一顆爛西紅柿,然後是第二個嗯,也許是剛剛打在頭盔上的跳彈讓我有些腦震盪的傾向,我竟然看到第二位老兄被來自側面的火力打成了篩子。
「是我們的戰鬥艇!」小嘉平喊道。
順著嘉平的小手兒,我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兩架奇異飛行物正在噴吐著火舌,而向著它們飛去的導彈卻在離它們還有些距離的地方炸開;在我們的頭頂,十數個貨櫃艙正從烏雲間穿出;而在遠一些的地方,一道光線透過雲層,似乎照在了山頂的另一側我能夠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數秒過後,原本有些雜音的耳機傳來了一個很清脆的童音。
「親王殿下,午安,這是來自信蜂號核心ai梅帝亞的問候。」
我掙扎著靠到房車那早就被打壞的輪子上,對著烏雲之上的存在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十分鐘之後。
梅帝亞操作的信蜂號在五千米的高度飄浮著,天頂上的烏雲層在這孩子進入大氣圈的時候就被席捲一空,而目前以我為中心的兩公里內駐紮著整整一個皇家風暴突擊中隊,塞理斯國主,我的那位胖子岳父大人親自帶隊。
所有敵方的屍體與俘虜正在挖開的那個大坑旁。
我坐在綠化帶的邊緣,剛剛一位穿著戰鬥服,肩膀上標著一朵茶花兒的特爾善姑娘用什麼治療光譜儀針對性的處理了我的肋骨,現在我個人的感覺還不錯。
「清如和霜見的情況怎麼樣。」我看著榭恩,這個小丫頭剛剛從交通艇停泊的登陸場過來。
「清如的脊柱卡進了七十二塊彈片,已經送回梅帝亞號去更換義體了。」榭恩坐到我的身旁:「霜見的情況更嚴重,那發導彈直接命中了他,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復意識,已經跟清如一起回到月球軌道的母艦上大修去了。」
「真是辛苦他們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我竟然在自家客廳裡被一群外人痛打了一頓。」歎了一聲,我看著走過來的小嘉平招了招手:「怎麼樣,小傢伙。」
這孩子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由其是用那種泵動獵槍的彪悍模樣,我幾乎都覺得那槍就是天生為了他而出現在這世上的。
「嘉平已經換過義體了。」小嘉平指著自己的胸口:「倒是您,中彈的那個時候差點沒把小主人跟我給嚇死。」
「還不是當年悠久送給我的那件貼身防彈背心與外面穿的那件夾克。」我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看著跟在他身後走過來的司機:「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塞理斯陸戰隊成員,隊正李見過親王殿下。」司機敬了一個禮:「我是沐老夫人的下屬從四百六十年前開始。」
「嗯,李隊正沒有你,我大概就死定了。」我對這位救了我一命的恩人笑道。
「請不要客氣,這是我應盡的責任。」這位一臉的公事公辦,想來也是沒有搭載多少感情插件:「說來,您的這次出行有問題,對方事先知道您的進行路線,甚至在高速公路上設下伏擊圈雖然這個結果很讓人失望,但是我也希望您能夠理解您被您的同伴們出賣了。」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除了你們,我根本就沒有將這次行程告訴過任何人。」對於這位的揣測,我無能為力搖了搖頭:「真的,因為從接到星守爺的電話到出行就只有三個小時,我沒時間也沒機會告訴其他人,除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