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不過也沒有錯,聽說這丫頭在高級的自選課程上學的就是國曲竹樂。
就在我覺得自己無事可幹的時候,小十二嘉平跑了過來,小傢伙給我遞上了我的手機。
「您的電話,號碼在上面。」
我接過手機,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嗯,怎麼這麼陌生呢。
「不會打錯了吧。」
我看著小傢伙,後者一聽就搖起腦袋:「沒錯,找陸先生不是周先生。」
「你個小崽子,一邊去。」
我笑罵著趕走這小東西,然後按著號碼打了回去,同時走到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我是陸仁醫,請問剛剛是誰找我。」
「小三,在哪兒呢。」
「周然,你在哪兒呢,我說怎麼了。」聽到是周然的聲音,我有些奇怪,這小子怎麼說話都不帶響的。
「在店裡呢,尉行文這小子發酒瘋,哥幾個誰都擋不住。」
「又怎麼了,行文怎麼會喝酒的,他不是說他這輩子不喝酒了嗎。」我皺起眉頭,心想當年這小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什麼這輩子再也不碰任何酒精飲料了嗎。
現在看來,名叫誓言的這種建築,果然是為了被破壞而建的。
「還能怎麼樣」電話那頭周然沉默了一下:「趙家丫頭訂婚了。」
「訂婚了,好啊,太好了,這兩位」我笑著把自己丟到沙發的軟靠上,剛想伸手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突然想到尉同學與趙同學過了今年也才二十一歲而且這種事情要是成了,以尉行文這種悶騷到發癲的傢伙的脾氣來說,絕對會親自滿世界的宣揚。
「周然你瞎說什麼呢,我的雅雅跟誰訂婚了!」
果然,還沒有等到周然回答,電話裡就傳來尉行文那明顯是喝高了的聲音就算是隔著電子板,我都能聞到這小子那一身的酒精味道。
電話裡一陣嘈雜過後,應該是擺平了醉鬼的周然歎了一聲:「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也知道,尉行文跟我可以算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我連夜找齊人手,但是到了男方地面之後下不了手狗日姓沈的是吃皇糧的。」
「姓沈我說你們沒折進去吧。」我一聽可不得了,這罪名要是落實了最起碼也是毆打國家公務員的罪,要是對方黑手,估計衝擊國家機關辦公駐地的罪名都能落下。要是這樣,那麼除了坐穿牢底之外,周然同學也就只有潛逃海外這麼一條路可選了。
「那兒能,聽說姓沈的那小子是吃皇糧的,哥哥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周然很是快意的罵了一聲娘,然後又歎了一口氣:「這事說起來也沒辦法,人家明媒正娶的我可不能為了一時爽快把兄弟們的下半輩子都給賠進去。」
「那麼」就在我想些說詞的時候,突然聽到手機裡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周然同學在沉默了數秒之後一聲大吼:「你們進來幹嗎!?」
接下來就是砸東西的聲音與罵人的南腔北調有機結合所產生的怪異音樂。我低頭思考了一下,最終默默的關掉手機,然後微笑著走向正在不遠處跟另兩個老頭聊天的柳爺。
說到底,江湖人士還是不靠譜。
「你來的正好,來來來,見一見你的沈爺爺,當年你爺爺跟他是一個連的。」
柳爺看到我一臉黃鼠狼小崽子給烏雞精拜年的架式,立即是笑著給我拉起了親戚。
聞言我這個小輩是連忙點頭問好,這位老頭子看起來慈眉善目,回答也是輕聲細語,但是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柳老爺子認識的,也基本上都是人精,而且我個人覺得江湖上用的大殺器比如說含笑半步癲這類的,基本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都屬於過期中成藥。
「你就是陸家的老三陸仁醫吧,可真是年輕有為啊。」慈眉善目沈爺爺身旁的老頭看著我笑了笑,也是慈祥的不得了。
「那裡那裡,托各位哥哥姐姐的福,我這生意現如今做的也算是紅火。」
「瞧瞧,這孩子可真謙虛。」慈祥微笑老爺爺對著柳爺一樂,而慈眉善目沈爺爺指了指他的同伴:「這位姓夏,當年跟你爺爺是一個班出來的老戰友了。」
「夏爺爺好。」一邊說,一邊心想我這便宜的爺爺可真多。
「好好好,小陸啊,聽說你有對像了啊,是叫諸葛悠久對吧。」
老傢伙這麼一說,我也就順著他老人家的意思含笑點頭,同時那蘭花指點向了悠久所在的方位。
「可惜了,本來我還是有一個外孫女的,現在看來排不上隊了。」
「您老真愛開玩笑。」我心想您老真是純心給我添亂,我那兩位哥們給你們一鬧,估計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彌留狀態了。
而且現在貌似沈某人的爺爺也在場,我就算是再笨,也沒辦法做出包龍星那等狗官才能做出的糊塗事,因此幾聲告罪過後,我也就拍拍屁股回到了悠久的身邊。
「怎麼又想到跟那幾位老人說話。」坐在高椅子上的悠久在我的耳邊笑道。
「周然跟尉行文的店似乎被人砸了,有可能人也被打了。」
我這句話一出口,悠久的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臉上,當年她與周然也算是能說上話的朋友,因此我也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作安慰。
「也不急於一時,周然的上面畢竟還是有一些人的,等到今天過了,我回去了給他倆找回些面子。」
「嗯。」悠久眉頭輕皺:「周然在你們這兒不算什麼小人家,別人能衝到他的店裡打砸,想來有的依仗頗多所以,要是有任務需要執行的話,就交待唯與孟陬去辦吧。」
「我知道最近真是太忙了。」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同時自己的肚子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你啊,把這個吃了,我想你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吧。」小丫頭從一旁的桌上拿過一份小點頭,我看了看四周,乘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連忙三下五除二的就著咖啡把這份蛋糕給嚥了下去。
「你啊,閒起來算你最閒,忙起來也是你最忙。」小丫頭伸手用紙巾擦了擦我的嘴角:「等到事情忙完了,到艦上休假一段時間吧。」
「嗯,我也有這個意思。」我說完旁若無人的摟住小丫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個。
說是酒會,其實也就是一個給各位交流感情的平台,就像是坐在輪椅上的柳老爺子一般,死裡逃生過後,這老頭如今雙腿裹著毯子,就跟某個老跛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