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孩子已經會叫爸爸了,我想你還是別去給人家添麻煩了。」我給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回答。
聶美女一楞,然後說話也哆嗦了起來:「謝謝你,陸總,當年要是沒有你」,說到這兒,聶美女的眼淚下來了。
「別謝我。」我歎了一聲。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謝你自己吧,這輩子能碰到這麼一個有情有意的男人不容易,只可惜美女聶你自己沒有珍惜。
等到告別了聶美女,我直接拿起手機給望家姐姐打了一個電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她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大簍子。
電話那頭望家姐姐在掛機之前也只說了一句話,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她看不起我們男人對待聶美女的手段。
這句話差點沒把我氣到摔手機放聲罵娘。
美女聶是我們這些人拋棄的嗎。
不是。
美女聶骨肉離散是我們幹的嗎。
也不是。
美女聶從那時候的落魄到現如今的有臉見人我們有誰是下過絆子的嗎。
絕對不是。
好你個望家姐姐,好人都讓您做完了,這壞人是不是都讓我們這些個男人來背。
可是這兒生氣完了,我又覺得望家姐姐說的沒錯,如果不是當年那位事業有成的大老爺們,我們聶美女會被迷花了眼,以至於一不小心就丟掉了手裡姓何名景國的隱藏績優股嗎。
還是不可能。
只不惜如果不是結果,就像是日後的郭美女那般,想要找到更幸福的生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沒有過錯,我們的祖先早就說過,忠臣不事二主,良禽擇木而棲。
所以說有錯的只是這個士風思變,人心不古的花花世界罷了。
車子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暗,被聶美女的那番真假難辯的做作弄壞了胃口的我在謝絕了三個丫頭聚餐於二樓餐廳的請求後,丟下想大嚼美食的唯與迪卡一個人鑽進了電梯。
「大人等等我。」
關門的前一刻,小十二嘉平跑了進來,小傢伙手裡提著一個紙袋。
說起來,榭恩前些日子剛剛給這十二個小子取了名字在義體派系中這可是大事,這代表著一個義體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僕從,而是一個可以與自然人相提並論的存在。
這十二個孩子的名字分別是孟陬、仲春、竹秋、清如、嗚蜩、伏月、七夕、中律、霜序、應鍾、霜見與嘉平,都是用的古農曆的月份名字。
「你怎麼進來了。」看這小傢伙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我連忙把他抱了起來。
「兩位夫人讓我給您呃,給您拿飯來了。」小傢伙對我一說話,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你喝酒了。」看了看紙袋裡的炒飯,我拍起小傢伙的腦袋。
「嗯寂靜小姐,還有兩位夫人給我喝一種很怪的飲料,好辣的說呃!」小傢伙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熏的我是苦笑不已,同時也再一次的確認這小傢伙搭載的義體應該是最新型的以前有一次迪卡偷著喝了一瓶酒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種不良反應。
「沒問題吧。」我是連忙撫摸著小傢伙的背,可是不說還好,這麼一問一拍,小傢伙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小腦袋兒一歪,直接對著我的衣領口就把肚子裡的存貨都吐了出來。
「這些瘋丫頭。」
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三個丫頭一遍,我提著小十二打開房門後一頭衝進了浴室。
好好的把小十二跟自己洗了個乾淨,我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浴袍給洗白白的小十二穿上,然後將它丟到床上。
「你家主人也真是的,怎麼想到給你灌酒。」我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著這小東西。
「跟夫人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喝的!」小東西看到我有些質問的口氣,立即忠心的為自家主人開脫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啊」我突然的想到了什麼,原本想說的下半詞又嚥回了肚子裡。
「您生氣了嗎。」
「沒有。」
拍了拍坐到我腿上的小傢伙,我又想到了聶美女說起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苦命的女子,這世上的男男女女,又有那一個人沒有一點自私呢,想著為自己找一個更好的明天,又會有什麼過錯呢。
可是,別人又會怎麼看呢還是無解。
「您還是生氣了,大人,請不要這樣,夫人知道了也會傷心的。」小傢伙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臉,然後又拉了拉我的臉皮。
「別夫人夫人的,我跟你家小姐清白著呢。」看著這小傢伙的笑容,我也擠出一個笑,伸手扭了扭他的小臉。
「誰說的,您可不能這樣!」小傢伙皺起眉頭:「我們這些孩子都知道您對悠久夫人的愛戀,但是小姐把一生的幸福都壓在了您的手上了。」小傢伙說著說著細眉兒皺的打成了結,就差下眼淚了。
看著這孩子的模樣,我憐惜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你家小姐,對你們很好,對吧。」
「是的,我們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追隨著她,小姐對我們非常好,有時候甚至還會用私人的零用錢給我們買一些替換的零件與非配給油料。」小傢伙點了點腦袋,然後又用手扯起我的臉皮。
「你小子幹嗎老扯我臉。」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悠久夫人說您有時候臉皮比城牆還厚。」小傢伙一本正經的邊扯我的臉皮邊解釋起來:「她一邊說還一邊笑,看樣子似乎很滿意呢。」
「別聽你的悠久夫人瞎說。」我心想我臉皮是厚,可是悠久你這麼說出來我會不好意思的:「你這麼扯,我會覺得痛的。」
「喔。」小傢伙連忙住手。
「以後不要喝酒,知道了嗎。」看著這小傢伙,我用額頭頂了頂他的額頭。
「啊」小傢伙的臉紅了一下,然後連忙點了點頭:「是的,您的意制。」
「好孩子。」我笑著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小傢伙陪著我聊了一會兒天,唯就提著一盒炒飯回到了房間。等到我吃過飯,這才發現小十二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了房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孩子們了,也許是因為心態的關係,仔細算來,從心理學來說,我也是一個奔五的男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擺在床頭的工作手機又響了起來。於是在倒到床上之後我伸手接起電話,裡面傳來了孫主席的聲音。
「陸老爺,今天寫了多少。」
很簡潔的一句話,只是那口氣倒有些集英社的編輯在問田中老爺時才有的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