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這」孫主席立碼英雄氣短,不過這位現如今也是電子遊戲界的絕世強者,一扭身子就想到了一個法子:「再等一年,我覺得再等一年,按照那個電腦什麼定律,一定會有合適的個人電腦來製作我心目中的這款遊戲。」
「是摩爾定律。」我是連忙給孫主席掃盲。
「管它是摩爾還是比爾,你小子這次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遊戲的情節編劇我就全靠你了,我相信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能夠寫出讓我滿意的遊戲情節。」
「滾,老子才十八歲。」我一聽這事就不樂意,扭頭就往機場大門走去:「這是犯罪,你還是找別**害吧。」
「你小子早些年做童工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沒心理壓力的。」孫主席跟在我的身後大聲說道。
「滾操。」我在心裡直罵娘,心想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帶著拖油瓶孫主席回到酒店,這傢伙就開始逼著我開始遊戲的情節設定,而且這小子還電話通知了悠久注意,是電話通知,孫主席你這狗日的王八蛋什麼時候都知道悠久的秘密電話了,干,等寫完了這些稿子,看小爺跟你沒完沒了。
「行了,你小子吃什麼乾醋,我都認了悠久做乾妹妹了。」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孫主席很是豪放的對著坐在桌前的我揮了揮手:「妹夫,等到這些幹完了,我這做哥哥的自然會放你回去跟妹妹團聚的。」
「我恨你。」
「知道恨我就好,不愧是長在社會主義旗幟下的孩子,知道資本家的可怕,俺很欣慰。」
「這話本來應該由我來說才行啊」
「人嗎,總是會變的,要怨就怨你為什麼能寫出這麼好的故事吧。」說到這兒,孫鐵從茶几上的小盤中拿起一塊夾心脆就著咖啡下了肚子。
罵娘完畢,轉身幹起正事的我看著手裡的紙跟筆:「孫鐵,我說你是怎麼看待三八線南北的戰事。」
「我。」孫鐵的聲音多了一絲好奇:「你怎麼想到問我這個問題。」
「你不是也說過能多些內涵總是好的,」我把筆頭在紙上戳了戳:「而且我聽說你的爺爺也是上過朝鮮戰場的老兵。」
「什麼老兵,當過俘虜的老兵連個屁都不是。」孫鐵罵了一句。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遊戲。」
我轉過身看著孫鐵,後者一臉玩味的看著手裡的點心。
「我只想告訴所有人,像我爺爺那般的人也是英雄,我爺爺跟日本人在野地裡拼過刺刀,跟國民黨在城裡打過巷戰,跟美國人在冰天雪地中一個散兵坑一個散兵坑的爭奪在我的眼裡,他跟他那些早就犧牲的戰友一樣了不起,根本不是什麼怕死的貪生之輩!」孫鐵說到這兒又嘀咕了一句:「憑什麼美國鬼子被俘回國是英雄,我們的長輩被俘回國就是孬種!」
「就是為了這個嗎。」我轉著圓珠筆。
「我還能為什麼,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我的子孫在戰爭為不幸被俘,在回國之後能夠受到公正的對待,而不是像我的爺爺一樣被審查被批鬥!」孫鐵放下手裡的點心:「陸仁醫,你爺爺是戰鬥英雄,打了那麼多場的戰連塊皮都被沒有被彈片擦破。你知道我的爺爺是怎麼樣的嗎?他身上有三處刺刀傷,在俘虜營裡的時候還被美國兵用槍托打塌過臉你完全不會知道他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多嚇人。」
「我知道,也瞭解。」我當然知道孫鐵說的是我陸家的爺爺:「當然,我也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情節等等,我寫給你看。」
拿起筆,我想了想,然後在白紙上寫上了以下。
遊戲過場動畫。
巨濟島,朝鮮半島的最南端,一九五二年五月十日一個自由,正義與良知被一道泯滅的時刻。
美軍在戰俘營強行實施的『遣返甄別』已經進行了一個月,三天之前,也就是一九五二年五月七號,忍無可忍的我們在戰俘營門口將美軍戰俘營司令杜德將軍扣留。
我們曾經在那一天打出標語,聲稱只要那位杜德將軍答應要求,我們就保障安全。美軍在最後時刻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並被迫在戰俘營召開了「朝中戰俘代表大會」。大會上,我們的代表一起控訴美方為脅迫我方戰俘背叛國家所犯下的各種罪行,而我因為在參軍前教過書會英文,所以做為會議的見證人之一出席。
杜德在鐵的事實面前也不得不認罪來自台灣的特務和那些無恥的叛徒們採取一切手段阻止我們表達回國的意願。那個從四川大學走出來林學逋,就是因為在第72號戰俘營因號召難友們回國而被叛徒挖心示眾。我還聽說第71戰俘營的戰俘為了激勵第72戰俘營難友的義舉,在巨濟島升起了第一面五星紅旗,結果卻遭到美軍開槍鎮壓。
三天後,我們把杜德放了出去,但是我們過於相信了紙上的東西,美軍在當天便下令對敢於反抗的我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鎮壓,無數的難友被殺害我在心裡開始置疑,為什麼我們要對他們的戰俘那麼好因為關著我們的聯軍戰俘營像是在處在地獄的最底層,而那些狗娘養的美國鬼子卻在天堂般的『共產』黨集中營裡裹著毯子吃著牛肉罐頭。
「輪到你了,趙老師。」我被兩個特務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年輕的一位拍了拍我的肩。
他們推著我往前走,在這道漫長的鐵絲網與木牆所組成的走廊的盡頭,就是所謂的『遣返甄別』的簽字處。
「簽下自己的名字,你就可以得到自由。」
聽著不遠處木樁上的高音喇叭裡傳出來的聲音,我在心裡冷笑要是簽下名字就能夠得到自由,他們為什麼還要用子彈,刺刀還有坦克來歡迎手無寸鐵的我們。
耳邊傳來一陣槍聲,我扭過頭,看到鐵絲網外,穿著軍裝的禽獸正在拖走一排難友的屍體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天裡有太多的鮮血在放肆流淌,我在心裡歎息著,**則拐過了鋼絲木板走廊的拐角。
「兄弟們,不要回大陸了。」
高音喇叭裡又傳出了這個讓人覺得倍感討厭的聲音,我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同時眼角看到了鐵絲網外一個年幼的軀體正在被提著腳拖走,這個孩子用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我這不是72營的那個朝鮮小娃娃嗎。
「自由,民主,還有幸福的生活,這一切只需要你在拒絕遣返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