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以至於我都除了去寒武紀那邊義務勞動之外,根本無法在集團的任何一個部門中找到一個可以證明自己可以存在於集團的地方我不知道這是懶人的勝利,還是悲哀。
因此,當我在家的時候,同樣在家的趙榭恩就時常以為了避免陸某人發霉而帶他出去曬太陽為理由,帶著事實上身為人型錢包的我去小區另一頭的書店買漫畫。
「嗨,陸,你來看,這套漫畫終於到了終結的時候!」趙榭恩將手裡的厚本漫畫遞到我的面前。
「喔和月胖子的浪客劍心,可以算是一部神作呢。」在這裡我要說一句實在話,和月伸宏這傢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漫畫家,當人們都將明治維新視做日本近代大發展之契機的時候,他卻能夠將那些個正確與真實的歷史還原出來。
在這本漫畫裡,沒有絕對的一切,自許正義眼中的邪惡與名為正統眼中的叛逆,彼此互相都在為了心中的信念而戰,正義有它極癲狂的一面,邪惡也有要守護的溫馨,無論是失敗的火攻京都,還是成功的池田屋之戰,都只不過是凡人的掙扎。
也許在和月的眼裡,那段歷史中沒有聖徒,沒有惡棍,彼此在彼此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撮宵小,而後世對明治維新的美化,也只不過是成王敗寇的副產品罷了。
拋開一個民族對於另一個民族的成見,我個人覺得一個職業漫畫家都能夠對本國歷史有如此的瞭解,很是難能可貴而且最為難能可貴的是,這樣一個給『本民族復興盛世抹黑』的漫畫,竟然唐而皇之的連載到了今天並成功的完成了終結。再聯想到田中大爺的創龍傳能夠在激進右派與文部省的雙重夾擊之下依然出版,我就覺得在出版方面,我們的鄰居所實行的遠比我們所面對的寬鬆許多。
當然,對於鄰居手下文部省一干人等肆意改編近代史與教科書的行為,我一直都是持鄙視態度的。
提著一疊捆綁好的漫畫,我帶著趙榭恩走出這家書店,背對著夕陽,站在小區最著名的九十九層台階上方看著台階下方的公園裡放肆玩耍的孩子們,我的心裡瀰漫著一種對過去與未來的懷念。
書店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腰上,在江濱路小區開工的時候,這裡本來是要被推平做為小區公園的一部份,但是我的提意是要將它保留了下來,同時將小區中原本分散佈局的藥局、書店、警察分局與大鐘樓都搬到了小山上,我將鐘樓放在了山頂中央,其它三座建築分為三角形佈局。
但是做為一個局外人,那些該死的瘋子建築師們在嘲笑我門外漢的同時無情的駁回了我的提意,最終在忍可無忍的情況下,我動用了集團總裁特權於是,小區設計圖紙終於走上了我想要它改變的道路,真是可謝可賀。
現如今,這座小山已經是小區裡乃至整個城市最著名的饕餮聖地數十家美食小店林立其上,全國各地的風味特色都能在此品嚐到。
「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
走在台階上,趙榭恩微笑著回答了我提問。
「糖醋魚好嗎。」
「隨便。」
「糖醋排骨行不。」
「你就不能少騙點字數嗎」趙榭恩瞇起眼嘀咕道。
「啊哈哈哈哈」臉厚如我,最終選擇了選擇性失聰。
笑過了,我再度抬起頭,站在山腳看山上,高大的鐘樓,林立的建築,穿行其中的情侶與路人,還有那半森林化的綠化帶如此瀰漫著淡淡幸福的日子,真好。
「悠久,我剛剛好像眼花了呢」
「不,你應該說我們的眼都在花」
站在落地窗前的兩個女孩看著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嘀咕著今天是七月的第一天,本市被熱浪所籠罩,市區氣溫高達令人髮指的四十二度,我剛剛往外走了那麼幾步拿過信箱裡的報紙,接著就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帶有中央空調的室內。
現在看來,那怕是我等原住民,面對這殺人熱浪撲面而來,也免不了英雄氣短。
「你們在窗戶前面看什麼。」放下手裡的報紙,我看著兩位絲綢襯衣著身的小丫頭。
「空氣都在翻滾呢!」悠久的回答讓我一陣無力。
是啊,這樣的可怕的高溫天氣,空氣也在這灼人的溫度中翻滾。
「這樣的氣候可真糟糕我們都不能出去玩了,本來跟悠久說好的,要去海邊呢。」趙榭恩看著窗外的空氣發呆中。
我:「海邊,就你們兩個嗎。」
悠久:「不,還有晴姐她們。」
我:「海邊也許會涼一些吧。」
悠久:「可是現在是全省範圍之內的異常高溫啊,我聽說寧波那邊也有四十一度呢。」
兩個女孩一臉的我恨厄爾尼諾氣候,看到這兒,我順手接起了剛剛響起的電話:「這兒是陸仁醫,請問您找哪位。」
「是我啊,我說你現在有空不。」電話那一頭傳來撒袞同學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撒袞,怎麼了,我說今天不是放假了嗎。」我心想你們又玩什麼飛機。
「趙格格在北京為了一個破玫瑰園都快跟人動起手來了!」
「你說啥!」聽到這個消息的我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第二個反應是不可思議。
我家的趙格格姐從哪兒聽說的這塊超黃金地段,要知道著名的玫瑰園可是九十年代末乃至下個世紀初最具傳奇色彩的爛尾樓盤北京玫瑰園最早由香港飛達公司劉常明與昌平房地產開發總公司合資開發,是北京市政府九二年赴港招商項目之一。九二年底九三年初,北京利達行公司鄧智仁和劉常明合作,以投資的形式購買了北京玫瑰園2萬多平方米的別墅,並借此成為銷售總代理。鄧用1000萬港元在香港做策劃推廣,使玫瑰園一度賣得很火。但由於劉常明同學將開發資金挪作他用,且又下恰好碰上了國家實行宏觀調控,結果導致其它的項目進展緩慢。
同時,據說是有關部門發現玫瑰園別墅手續不全,開始依法檢查,玫瑰園出現停工。為了救活玫瑰園,鄧同學幾經折騰耗盡資金依然無力回天於是第一次爛尾結局達成。
在那之後,玫瑰園被香港人陸蒼以象徵性的價格收購,但也沒能讓玫瑰園起死回生,最終也只能落得一個破產清算的下場。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我記得經法院認定的玫瑰園債主一共有一百零五個之多,而且債務總額達十億元,但是其評估價僅為六億還少一百萬,屬於非常嚴重的資不抵債。1999年7月,玫瑰園在京公開拍賣,玫瑰園的大債主之一的山東大漢梁希森以四億不到的價格成為玫瑰園新主人。